《借贷》系列书作品第六部《资本2：老板们的共同秘密》，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本书作者资本之鹰。连载，老书新读，别有风味。特别声明：书中的一些观点和描写属于2012年鼓励民间金融探索的状态，与现实有距离

第七章愿赌服输(下)

起初，白蓝并没有找许量麻烦的意图，当姜维一的秘书把她送回她的房间之后，白蓝就昏昏沉沉地休息了。苏醒的时候，不知道时间几何，身处何方。她想起了许量，就出门去寻找。出门时忘记了带出房卡，去找前台要新卡开门的时候，又误报成了许量的房间号码。她头晕脑胀，不能够坚持寻找，心想：不如先去洗澡，再去寻找，不料阴差阳错去了许量房间，疲惫让她睡着了。

“大哥，你上床的那一瞬间，我把你当成是他了，”白蓝低头，想哭泣又想嬉笑：“那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大哥不用担心，我们就这一次，白蓝是不会让你为难的。”她感觉到自己就是许量天空中任意飘过的那一片洁白的云，蓝天白云本来就是她名字的含义，来去洒脱才是她的本意。

许量心情松了不少，心道：还好，不是爱上自己的女子。白蓝曾经有过男朋友，许量没有听她说起过，但既然是误会，那么，这次错误就会很快过去了。他没有注意的是白蓝悄然地用身体掩蔽了床单上处女的红色。

安慰一下白蓝，有点言不由衷，许量就安慰他自己：现在的女孩子看的开，性与握手相似。想离开，他要去白蓝原来的房间，白蓝却建议道：“大哥想心安理得，不如去客厅休息？夜半三更，我们还是不要惊扰别人的为好。”她内心不再自卑，说话也很自然了。

许量微笑道：“还是白蓝懂事。”

他急忙去了客厅，逃去，却是翻转半夜，到天亮才迷糊睡去。他免不了难受，对嘉仪负罪，对白蓝内疚。梦中，他又做起了噩梦，被水草纠缠在水中，对嘉仪生气的恐惧久经不息。原谅别人容易，原谅自己太难，这就是一切聪明人烦恼的根本原因之一。

白蓝却不休息，她在认真思量：绝对不要许量知道他居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等他休息了，自己好处理床单。她终于抓住机会了，白蓝觉得许量还是很天真，尽管他人到中年，在借贷江湖和民间金融领域都算是叱咤风云之人，但在感情上却始终是大孩子一般。明明充满欲望却压抑自己，做了爱却好像是做了错事，想到刚才许量巴不得立刻逃之夭夭的模样，她忍不住微笑，她极想告诉许量的是：“我白蓝是宁为英雄妾，不为好汉妻。做妾，那就不会纠缠英雄。可惜的是，许哥，再无英雄气概，自己的女人要了就是要了，可惜他要的是心安理得。”

她有点得意的是，她的确是在他上床拥抱他的身体的之后，才知道是许量的。这是误会，也是潜意识，更是命。

白蓝是少女怀春，她不是一次幻想过与许量同床共枕，不过以前是洪羽菲在前，如今，羽菲已经去了加拿大，便无顾忌。眼见许量想居然退却，自尊自爱加上酒意，很自然让她疯狂起来。她一直认为是许量溜进了自己的房间，事后，听许量问起由来，这才知道本来就是自己的错。

许量被浴室里面的动静惊醒，里面溪水流淌，热气升腾，他能够朦胧看见白蓝透过玻璃门窗的剪影，气色如仙。人到中年，万事皆休，可那是年轻的女人体，开始，他不好意思去看；后来，他读的很仔细，那就是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在绽放啊。

他想起娅姐和嘉仪，她们都曾经是这样，可如今，

女人如同四季鲜花，此起彼伏。这就是时光的伟大和可恶，男人只要有一个不老的心，喜新厌旧就不可避免。我许量算是什么呢？

喜新不厌旧吗？这一些年他挣扎过，内疚过，克制过，甚至还赌咒发誓过，可又怎么样呢？

生活没有救世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这样一个很普普通通的误会，就把自己坚守了几年的坚贞打破了，真是古话说的好：男想女如同隔山，女想男一层纸。如果不是巧合，白蓝对许量的任何好感都不会对许量产生根本的影响，他也不会心想与白蓝有云雨之欢，可现在一刹那就有了。

这几年，许量的家庭生活堪称完美，除了缺少激情四射的感受和一些不好为外人道出的夫妻之间不太融洽的小秘密。事业让他斗志昂扬，但生活让他平淡，精疲力竭的感觉时刻都存在。刚才的激情让许量觉得自己生机勃勃了，充满了力量，

男人啊，难啊，总是错误比正确让他们变得更强大，比如战争和牺牲，比如主义与政治，比如今夜。

他真的自己不能够站起来，也不能够让身体再次有了反应，错误已经足够大了，不想野火燎原，那就自我压抑和自我牺牲。

白蓝经过客厅的时候，动作很轻柔，如在浮萍上飘过，她的激情过去，开始懂得害羞。看见许量在休息，她忍不住去了他的身边，低头闭眼去吻他，他可是她心中的大丈夫。抬头睁眼之时，却看见许量明亮的眼睛正好盯住自己，白蓝一脸浅浅的羞怯，承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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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量觉得自己的身心即刻爆炸了，一切的约束全部消失，这应了那句话：不是不背叛，而是诱惑不够。男人的本性让他必须惩罚白蓝的挑衅自己的错误。他身体站了起来，心却堕落下去，许量抓住了目前的女人。她笑了，用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许量，你人到中年却还是大孩子。”

这话如春雨进入沙漠，让他深入骨髓。

事毕，许量又处于内疚与激情之间徘徊，这种冷热交替的心情让他很不舒适。白蓝怀抱着他，叫他“老鹰”，再出乎意料地低声在他的耳边浅唱了一首佛教歌曲：“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这段歌词，复杂，艰深难懂，非常人能够轻易理解；可许量自然熟悉，这是《心经》梵唱，他喜欢佛教歌曲，也能够演唱不少，只是难为了白蓝。她如果不是平时用心练习，是绝对不会演绎的这样出神入化的。

既然“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许量的灵魂就不再悸动，就此，在歌曲唱到一半入梦，心安理得了。

早上，离开房间的时候，许量观察到床单被白蓝洗过了。没有说话，他猜测到了缘由却不敢去询问，现在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心思？许量不懂得，但凡是男人，对此都会心存感恩，但也会不由自主有莫名其妙的不安，这感受用行动表达而不是用话语说明。

许量和其他中年老板一样，

对他们有两样东西是必杀之技：第一是高质量的艳遇，必须是邂逅和偶遇，比如翩若惊鸿的女子出现在风雨之后，彩虹之下，他们立刻倾国倾城；第二是对他们致命的诱惑是使用含义广义的性，比如情与色，金钱、权力甚至是武力，这就是男人力量的源泉和崇拜的基础。

许量反复劝告他不要内疚，因为面对白蓝这样年轻貌美女子赤身裸体的温润拥抱，见色不起意，那不是有毛病就不是男人。但君子好色而不淫，关键的这字“色”的意思的是什么？是色情还是情色，这两字一颠倒，意义可大不一样啊。色情是欲，先是欲望，而情色是感情，先是情，有先有后，那是男人好坏的红线，马虎不得。好在许量自以为是他们所作所为是情色，圣人说，人之初性善和食色性也，也就无伤大雅。

人生总是充满秘密，许量不会把这样的错误告诉任何人，他面对嘉仪的不知足也暂时得到了满足。内疚还让他对家庭更好了，嘉仪很满意，却没有想到许量又一次失足了。当然，这次失足对他们的家庭影响无足轻重失足是有益无害，如果使用通常的道德法庭审判，那么许量是应该被嘉仪开除家庭，或者被罚永不抬头。许量的事业和生活皆是在边缘领域，有时候，难免与常理相悖。

此事就此过去，许量与白蓝再无瓜葛，他们是否还要故事，什么时候有故事，两人都没有底。他问过她：“白蓝，你会吃醋吗？你会怨恨吗？”

白蓝笑眯眯道：“不会。”

他又问：“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要了我吧？”他担心以后两人无法在一起平安共事。

她断然道：“许量只是许量本人的，其他的人，又怎么能够要了他？我自然会忘记了此事，就算是一个美丽误会。”她见他舒口气，心中绞痛却还必须认可，

好男人都是一个系统，他们的世界牵动一发而动全身，那是不能够轻易爱上的罂粟花，好看而有毒。

白蓝知道许量是很独特的男子，他的世界永远是他自己做主的，张嘉仪那样自以为是得到了许量的唯一，那是自不量力。

“我不做你的情人，就做你的学生吧，不过，你要尽可能教我这个学生，给我智慧和力量，这比什么承诺都重要。”她的要求合情合理，许量从此就尽可能带了她进入核心商业活动，这是冒险，也是补偿。

他们一去既往地相互尊重和合作，更加默契，并没有任何再次出轨的迹象。时间久了，在心中，他们均以为忘记了那晚的误会，错误仿佛就是池塘中的涟漪，来去无踪，如同青春期的一次春梦之后，一泻千里了无痕迹。

但许量以人为镜，他看见白蓝如鱼得水地在自己眼前的世界出没，想起的不是鱼水之欢，而是哲学。他不由得不去重新认识和解剖自己。多少次，他独自找到成都大街小巷中的小饭馆去喝酒消遣，只是去寻找失落的自己。他的智慧超越了大多数人，那么他就必须要经历大多数人没有的痛苦。醉酒之后，他会去喝茶，在清醒之时才回家，甚至是他自己也难以想象的是他不再自怨自艾：他的人格具备了三重，一般的人只了解他的自我，关于他的本我和超我，对白蓝对嘉仪甚至娅姐他不是内疚而是很坦然，这是必须用心理学和哲学来解析的。

他与白蓝有点伙伴的味道了，或许就是所谓的第四类情感吧。这可是千金易得，一女难求，他知道：

男人的欢乐，经常建立在堕落和谎言的基础上。

但许量并不开心，也不想继续招惹白蓝，只是他寄希望通过道德救赎进行完善自我的心也随遇而安了。与白蓝这件事情是一场事故，但让许量知道他内心还是渴望美色不断，他不是一个承诺和道德就能够心安理得的男人，嘉仪总有一天会知道，人生也是赌场，她敢于与我许量结婚，那就是一场豪赌，她应该愿赌服输。

作者简介：吕志刚，四川现代民间金融研究院院长；《借贷》、《资本》和《金融》等系列书作者，资本之鹰品牌创始人。（微信号：zbzyxul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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