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鱼翘

没看过上一篇的宝宝，点击：

倾诉|儿子百日那晚，二婚老公在睡梦中喊出了前妻的名字，我慌了

老顾出了严重车祸，他过人行道时，被一辆超速的小轿车撞飞了，整个人重重地摔砸在安全岛的水泥地上。

顾雨赶到医院等了几个小时，老顾被直接推进了ICU。医生说他身上多处内脏破裂，腰椎压缩性骨折，有内出血现象。患者得继续观察，后面还得安排两次手术矫正清淤。

夜里，顾雨打电话跟顾妈详细汇报了老顾的情况。

顾妈哼了一声：“他要是真有个好歹，绝对不能让那两母女分走家产！”

顾雨默默地挂了电话，她并不关心老顾，也不关心老顾有多少家底可以分，她是受顾妈委托才过去瞅瞅的。

老顾跟顾妈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后来老顾借着房地产的东风发达起来，就领了初恋李梅回来闹离婚，那时顾雨才两岁多。

顾妈发狠说，她就算死也不离婚，让他们一辈子当见不得光的狗男女。

没过多久，顾雨的奶奶摔伤了腿。顾妈毫无怨言地照顾婆婆，博得所有人的肯定和赞美。

顾雨的奶奶放话说，这辈子她只认顾妈一个媳妇，只要她活着，外头的狐狸精就休想进顾家的门。

老顾很少回家，生活费也只给到自己妈手里，孩子他也不管，家里都靠顾妈一人操持。

顾雨记得自己读书时，经常因为拖欠学费被老师批评，被同学耻笑。顾妈让她自己去找老顾要学费，她徒步了七公里才走到他的新家，两条腿都打颤。

那日老顾跟李梅及他们的女儿在吃饭，她就一个人站在一米开外处，没人搭理她，甚至没有人招呼她喝一口水。

那一日的耻辱和漠视，让顾雨深刻体会到老顾的绝情和看不到未来的绝望。传说中属于父亲的温暖，她从未感受过。

顾雨问过顾妈为什么不离婚？顾妈说你爸只是一时被外头的女人迷惑了，为了你有个家，我不能离婚。

顾雨求着顾妈离婚，顾妈说等她成家再说，不能让她因为爹妈离婚被人非议，影响谈婚论嫁。

后来顾雨结婚，顾妈却绝口不提离婚的事。顾雨问起时，顾妈说人老了不可能跟儿女过，还是得有个老伴儿。都熬了这么多年，老顾玩腻了自然会回来的。

顾雨才知道，顾妈从来没想过离婚，她就是嘴上耍狠说给别人听，也说给自己听。

老顾将她作为妻子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她始终还盼着这个负心汉能回头，总是自我安慰过几年他会收心的。可她没想到老顾一浪就是二十多年。

过了两个多月，老顾总算能出院了。只是他腰部以下再也没有知觉，只能躺在床上和轮椅上消磨日子，而且他下半辈子还得挂着尿袋度过。

李梅得知这个情况，当天就雇人将老顾送了回来。在婆婆的恳求下，顾妈让老顾进了家门。

顾雨赶到时，正看到老顾老泪纵横，哭着说，出事了他才知道老婆还是原配的好，外头的女人只是图他的钱。顾妈脸色铁青，大骂李梅缺德，也骂老顾恶有恶报。

老顾哀哀地求她，回忆过去两人相识相恋的情景。他连连抽自己耳光，似乎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写满了悔恨。

顾妈眼圈发红，却挺直着脊背，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发达后就不可一世的男人，终于在她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顾雨知道，她等这个男人回头，等了很久很久。她终于等到他亲口说，他后悔了，她比外头的女人好。

顾雨的奶奶一边安慰老顾，一边讨好地求顾妈：“这些年他再混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他已经这样了，我求你千万不要赶他走。”

顾雨从老顾口中得知，他住院没多久，李梅就带着女儿卖了房子，还卷走了他大半身家跑路了。

顾雨嘲讽道：“你们俩不是真爱吗？怎么一出事，她就把你当垃圾扔了？”

老顾脸色涨红又发青，竟然一头撞向床头板，咚地一声闷响，吓了大家一跳。

顾雨的奶奶扑上去拦住他，嚎啕大哭：“都怪那个狐狸精坑了他，他已经遭到报应了，你别再逼他了！”

顾雨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顾妈一边恨恨地咒骂老顾，一边忙着给他铺床垫、拿新被褥。

过了一会儿，顾雨寻了一个空将顾妈拉到一旁问她：“妈，你就这样原谅他了？”

顾妈叹道：“我要是不管他，他自个儿怕是活不下去了。”

顾雨不甘心地说：“这也太便宜他和那对母女了！他在外头胡混半辈子，现在一出事就赖咱们头上。”

顾妈惊愕地瞥了她一眼：“他终究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顾雨冷笑：“在我需要爸爸时，在我被人欺负时，在我生病动手术时，他在哪里？他在搂着另一个女儿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他没出过一分钱养我，没辅导过我一次作业，甚至没有给过我一个好脸色。就他，不配当我爸！”

顾妈脸色讪讪：“咱们总不能将他扔出去吧？那样他肯定得缠上你，你的日子还怎么过？”

顾雨每次回家，都看到顾妈忙得团团转，她不但要照顾老顾的起居饮食，还得按时按点给他按摩，防止肌肉萎缩。

顾雨的奶奶生怕顾妈照顾自己儿子不尽心，执意搬来跟他们一起住，说白了就是监视。顾妈还得连带着照顾老人。

顾妈一个人忙不过来，免不了求助于顾雨。有时顾雨加班到深夜，刚躺下就接到顾妈打来的电话，她惊慌失措地说老顾哪哪又不舒服了，问她能不能过去送老顾上医院？

每个周末顾妈都要求顾雨回家看老顾，说一家人齐齐整整吃顿饭。若是顾雨不愿意，她就会抹眼泪，怪顾雨没良心。

以前顾妈有退休金，顾雨逢年过节给她红包，两人的日子过得还有盈余。可自从顾妈接管老顾后，就把所有退休金都倒贴给他，她不但得承担老顾两母子的生活开销，还得负担老顾的医药费，渐渐捉襟见肘。

她总开口跟顾雨借钱周转，顾雨跟她吵过几次，每次都被她的眼泪逼得妥协。

顾雨偶然发现，她本来攒下几十万想首付一套房子的，被顾妈隔三岔五地搜刮，竟然去了小半。而老顾半辈子挣的钱都养了李梅两母女，在复诊和复健时，他屡次哭穷耍赖，一毛不拔。

正月十五是老顾六十岁的生日，顾妈在酒店张罗了酒席宴请亲朋好友，为老顾庆生。

席间，大家觥筹交错，说着吉祥话。老顾发言时回顾前半生，握着顾妈的手说自己以前糊涂，如今才知道谁才是能跟他相伴一生的人。

顾妈听了他这席话，刚才的神采飞扬变成泪水涟涟，随后又变成胜利者的扬眉吐气。

顾雨不知道此刻顾妈的泪水里有多少辛酸，她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恩爱秀得极其荒唐。那些锥心的伤害，那些痛哭到无法入眠的深夜，真的可以就这样抹去吗？

顾妈频频朝顾雨眨眼，示意她给老顾敬酒。

顾雨僵着身体不动，顾妈咬牙切齿地放狠话，说顾雨如果不给老顾留点面子，就当没她这个妈。

顾雨当场暴走。

饶是顾妈做了这么多，老顾背着人时，还是习惯性在顾妈面前颐指气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顾雨看不下去，把他臭骂了一顿。老顾比她还凶，瞪着一双肿泡眼说：“我现在这情况，就算你妈想起诉离婚，只要我不同意她就离不了。再说了，你妈这辈子能离得开我吗？”

说最后那句话时，他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几分笃定，还有几分有恃无恐的洋洋得意。

顾雨被他噎得心口疼，恨不能端起一杯水，朝他那张油腻的老脸上泼去。

这天顾雨逮着顾妈空下来时，强烈建议她离婚。

顾妈叹息道：“你奶奶以前待我好，我不能不念这份恩。那女人已经带着孩子跑了，我要是不管你爸，你奶奶肯定要把他送你家去。妈就算是为了你，也不能不管他。”

顾雨气得反驳她：“别什么都扯上我！以前你也说是为了我不离婚，现在你又说为了我才照顾他。我求你别为了我行吗？就痛快跟他离婚不行吗？”

顾妈勃然变色，扭头瞪着她：“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他纵有千错万错，也是你亲爸。我是恨他，但他已经这样了，连我都能原谅他，你为什么还要记恨他？

你总让我离婚，离婚有什么好？亲戚朋友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离婚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失败，难道让我老了，去你家看女婿的脸色讨饭吃？”

顾雨这才知道，顾妈死活不肯离婚，是害怕失去离婚后被人非议，害怕一个人孤独终老。

她也才终于明白，老顾在出事后厚颜无耻地回头找顾妈，是因为他笃定顾妈不敢离婚，笃定顾妈不会不管他。是顾妈的烂泥扶不上墙，给了他这样作威作福的底气。

过去，顾妈靠着放狠话维护着她的自尊，用孩子作为遮羞布，遮掩她不甘、不愿离婚的羞愧。

如今她又打着为了女儿的幌子，不但接纳不忠的丈夫，还软硬兼施逼迫女儿负担起老顾的一切开销，逼女儿忍着恶心跟这个男人上演父女情深，只为了成全她渴求家庭美满的缺憾。

顾雨冷声说：“妈，你不需要看女婿的脸色讨饭吃，我跟他半个月前就离婚了。”

顾妈大惊失色：“你们怎么离了？”

顾雨盯着她，缓声说：“因为他在外头有人了，我本来想忍的，但看到你后我不想忍了。守着这样的男人，嘴里嚼着苍蝇过日子，忍一辈子又怎样？他风光时心里没我，说不定将来落魄潦倒时，就回来祸害我，还得祸害我的孩子。”

顾妈被噎得脸色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雨跟顾妈说，她已经接受了公司的安排，要去北京分公司历练半年。她是离婚了，但她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妈又是一惊：“你走了，你爸怎么办？”

顾雨冷漠地说：“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毕竟我长这么大，他也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什么。”

顾雨离开后，顾妈还是三天两头找她诉苦求助，顾雨狠心拒绝了她。

“你之前不是说原谅他是你的事，我没有权利干涉吗？不原谅他也是我的事，请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

顾妈还想拿孝道压迫，顾雨冷冷地说：“父慈才会子孝，他要是真没着落了，我出钱送他去养老院。但要让我养他，不可能！”

顾妈厉声呵斥她大逆不道，顾雨闭了闭眼，说：“妈，你去他原来的房子看看吧。房子根本没卖，李梅两母女还住在那里，人有钱有房，过得贼滋润。”

老头儿一出事，怕拖累他心爱的女人和闺女，赶紧麻溜地将所有财产都给了李梅母女。只有顾妈傻傻地将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捡回家当祖宗一样供养着，卑躬屈膝地伺候着他，盼望着能白头偕老。

要不是顾雨偶然遇见李梅两母女逛商场，跟踪了她们，她还不知道一个男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他对李梅有多深情，对顾妈就有多绝情。

顾妈哑了声，两人之间只剩下难堪的沉默。

半年后顾雨从北京回来，顾妈的鬓边已经有了霜白，腰背也有些佝偻，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精神气。

顾雨知道，这是因为她赖以生存的自欺欺人失去了效用。面对残酷的事实，她再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坚持下去。半年里，也不知道她的心死了多少回。

顾妈看到顾雨时，第一反应是哆嗦着嘴唇说，她想离婚。顾雨也不磨叽，直接请了律师起诉离婚，追讨被老顾和李梅吞掉的婚内财产，还要追诉老顾和李梅重婚罪。

老顾惊呆了，没想到顾雨竟然这么狠，更没想到一辈子忍气吞声的顾妈竟然会这样对他。

顾雨的奶奶更是怒火中烧，嘴里秃噜着市井脏话，大骂顾妈忘恩负义，说当初她如何待顾妈好，顾妈却这样害她的儿子。

顾妈脸色苍白，两手哆嗦不停。

顾雨并不拦着，她就是要让顾妈看看，奶奶待顾妈好是有条件的。一旦儿媳和儿子有冲突，儿媳就成了外人。

只有让她彻底死心，她才不会再对这个男人、对这个早就名存实亡的家有期盼。

老顾跟李梅的事铁板钉钉，他跟顾妈之前分居二十年，这些都是对顾妈极其有利的证据。即便老顾如今行动不便，顾妈还是顺利离了婚，也分得了她应得的财产。

顾雨恨过老顾的狠绝，也怨过顾妈的圣母，但她做不到不管顾妈，才一直忍着老顾。

只是她总归意难平，才主动接受了公司安排去了外地。她要让顾妈尝试一下，是不是真能毫无怨怼地承担起照顾老顾的责任。

少了她的帮衬和支援，顾妈一个人自然应接不暇。是人就会期望付出能有回报，就会有委屈、有怨。

在得知真相时，顾妈隐忍几十年的怨和恨都爆发了，她这才狠下心离婚，才将前半生的羁绊通通扔开。

老顾如此耍弄顾妈，是因为他吃定了顾妈。而顾妈敢这样一意孤行，也是吃定了顾雨不会真的不管她。顾雨的忍让和包容，给了顾妈一而再、再而三逼迫她的底气。

无论是老顾对顾妈，还是顾妈对她，都是恃宠生骄。

老顾回来后，她和顾妈的憋屈都是自找的。自己都不在乎委屈，别人又怎么会在乎她委屈？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别人又怎么会爱惜？

往后余生，她要时时警醒，再也不当这样的傻子。

-END-

【汤小小轻松高效写作】

视频号，会定期分享写作干货，写作技巧，以及新媒体运营知识，欢迎大家关注。

大家有写作问题，也可以在视频号留言哦。

往期精彩：

倾诉|儿子百日那晚，二婚老公在睡梦中喊出了前妻的名字，我慌了

倾诉|我的二婚老公每晚清点冰箱，就怕别人偷吃，我苦不堪言

汤碗种草：

被疯抢的大牌儿童内裤，柔软亲肤易排汗，像没穿一样舒服，才49元3条！

夏季预防病毒肆虐传播，必囤的驱蚊安全好物

有故事的汤碗

一个有很多故事要讲的女人

婆媳/婚姻/情感/倾诉

陪你一起看万家灯火

版权申明: 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或网友自行上传，如果有侵权行为请联系站长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