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桔路
年迈的老婆婆跪在茶馆的门口。
临近冬至,青桔路上的气温骤降,已然跌破了零度大关,寒风瑟瑟,显得老人的身影格外的羸弱。
老婆婆望着站在门口浇花的叶红莲,神态极其的卑微。
叶红莲侍弄着在冬季有些见了枯黄的盆栽,手里的花洒直到最后一滴水流出也没能让老婆婆从地上起来。
虽说阴魂不会觉得膝盖痛,但是这画面,青桔路上能看到的人可不少,未免有些说的她不近人情。
“婆婆,你所求的,我确实无法左右,毕竟,这条人命总得有人背上不是吗?”叶红莲叹了口气,冥界的规则,并非这些人想象的如此好改。
老婆婆听她说话,忙不迭地往前爬了两步,她两手指着自己,眼眶里满是乞求的眼泪,“我背,我来背,要还的我来还……”
老婆婆名叫李三妹,叫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她在家就排行老三,而是因为他爹盼个男娃,然而下地一瞧竟不是个带把儿的,失望至极。
后来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往后排排,让送子娘娘以为这家已经有三个女娃的,怎么着也该送个男娃来,于是乎就给她取了名字叫李三妹。
李三妹打小就没见过自己亲妈,倒不是别的缘故,而是因为她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她爹压根儿就娶不起媳妇。
可家里总得要个人来传宗接代,没得别的办法,他爹把家里唯一的一点儿钱拿出来,找了个同样穷却有女人的,租了那家女人一年,用来生孩子。
不想,一年过去,生倒是生了,可却不是她爹想要的男娃,不过也没其他办法。
在攒够下一年租金前,李三妹可是李家唯一的后代,花了钱的,自然舍不得随意处理了。
青桔路
李三妹的童年过得可谓是磕磕绊绊,穷倒是还好,关键是家里头没个女人操持家务。
一个糙男人带着个女娃,日子过成什么样子想想就知道。
李三妹一个小姑娘家,从小就没穿过一件干净整洁的衣裳,脸上时常黑一块白一块的,鼻涕流进嘴里也没个人给她擦干净。
村子里其他的孩子经常欺负她,以前她小,还不清楚其中的原因,等到大一些了,才知道人家都是笑她没有妈。
起先她并不服气,直到她从村子其他人嘴里听说了自己的身世,找上那个生她的女人。
那女人却尖叫着用大扫把把她轰出门外,李三妹才接受了自己没有妈的事实。
她心里堵着气,恨了那个女人很多年。
其实她心里清楚,那女人的日子着实也不好过。
男人穷,把她典出去给别人当妻子生娃娃,得来的钱自己喝酒打牌,一点儿也不知道顾着家里妻儿。
尤其是她生了人家的孩子,男人自觉戴了绿帽子,对她更是不好。
非打即骂的日子,女人变得草木皆兵,见着哪家的孩子上门都疯魔一样地往外赶,生怕是来找她讨债的。
左邻右舍也见不得她,娘家当她死了,孤零零的,除了依附男人挨打受骂,根本没有别的活路。
可是,纵使李三妹知道这些,她还是怨她恨她。
毕竟,若不是因为她没有母亲教管,也不至于在几岁的时候就被村子里游手好闲的烂人坏了身子,最后只能嫁给一个跛脚的残疾男人。
残疾男人年龄比她大十岁,因为身体不好一直没娶上媳妇,要不然也不至于就要了李三妹。
好在男人知道自己条件不好,对李三妹还算体贴,嫁过来后没说过看不起她的那些话,只是叫她好生养养,能生个孩子最好。
青桔路
男人是李三妹最感激的人,村子里人人知晓她是个破鞋,男人没用过这事儿戳她心窝子,反倒是很有几分善意,攒了点钱后搬出了村子,把李三妹带去了城乡部生活。
李三妹的爹最终没能等到攒够钱再典一回妻子生个儿子就死了,死之前俩眼睛说什么都闭不上,非得李三妹哭着在他床前说一定生个儿子随李家姓才咽气,喉咙里咕咚一声,算是瞑目了。
李三妹头胎当真是个儿子。
她男人记得她在岳家床前发的誓,让她给娃姓了李。
李三妹本来打算是二胎再说,可男人说,家里条件差,一个男孩儿尚且只能赖赖活活的养,若是多一个,哪一个都养不好,不如就这一个好生养着,姓啥不重要,反正他爹妈不在了,没人在乎。
一番话几乎叫李三妹落下泪来。
早在她嫁人之前,她就想着自己小时没能有个好妈,等着她做了母亲,定要好好地爱孩子。
男人这话说在她心坎儿上,她真是恨不得剜出心给他。
两人养孩子精心的很,虽说家里头困难,但是儿子的吃穿都跟别家的孩子差不多。
李三妹晓得没文化要吃亏,硬是去卖了好几回血凑钱给孩子报的好学校,儿子有心气,念书成绩也不比别的孩子差。
好不容易高中毕业,李三妹想着再苦上几年,等儿子上了大学就能喘口气了。
谁知道男人偏生在这关头出了事,他那条瘸腿竟不是残疾,而是某种病症,眼看着一条腿先是水肿,而后畏缩,整个人也跟着消瘦下去。
没熬过一年,男人就撒手西去,留下孤儿寡母,苦哈哈地继续生活。
青桔路
儿子心痛李三妹,提出不想念书出去打工挣钱养她,被李三妹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
她泼了命地养他,不是让他去做苦工的,她得把他供养出来,脱离这样穷困潦倒的日子。
那几年,李三妹可谓是吃够了辛苦,白天她在儿子学校旁边的小饭馆里洗碗打扫卫生,下班后赶忙要去菜市场。
她必须要在人家收摊之前,捡些看着还行的菜叶子回去,给儿子做两个素菜,配上小饭馆里偶尔剩下的碎肉,权当做补充营养。
晚上,儿子写作业,她便跟着一起在灯下做点小手工,那种以份计算工钱的玩意儿费眼又费时间,但是她没办法。
她不识字,除了手脚能用,其他的没有老板看得上。
幸好儿子将她的辛苦看在眼里,一直用功,拼命地拿到奖学金和助学金,能勉强让这个捉襟见肘的家庭喘口气。
好不容易四年毕业,儿子不负众望进了家大公司,工资几乎是李三妹不能想象的数字。
瞧着儿子争气,李三妹可算是感到苦尽甘来。
没多久,儿子就谈了恋爱,女方是城里人,家里挺好,不怎么在乎儿子底子穷。
不过李三妹怕人家看不起,东拼西凑去借了三万块钱给了彩礼,好歹说出去不会叫人扫了面子。
婚礼办得挺体面,李三妹愁郁了多年的脸在那一天笑了个够,笑的一脸风霜尽数消失,笑的满脸泪水纵横交错。
婚礼后不到半年,儿媳就有了身孕。
儿子说,知道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但是做那些费时费力的活儿,还不如带着自己的亲孙儿舒坦。
现在他工作不错,儿媳也能挣钱,以后日子好着呢。
青桔路
然而,就在李三妹当真认为苦日子已经过到了尽头,新一轮的煎熬却悄悄盯上了这个在苦难中艰辛挣扎的家。
那个呱呱落地的新生命,竟然是个脑瘫儿!
这事儿最早是李三妹发现的,原本有了孙儿的李三妹当真是高兴的不得了。
大字不识一个的她竟然学会了用智能手机查找如何科学抚养婴儿,每天跟着上面的教程给孩子翻身,喂奶,做抚触,忙得不亦乐乎。
可渐渐的,李三妹乐不出来了。
她发现都四个月的孙儿有些不大对劲,别人的孩子三个月就会翻身了,可是她的孙儿四个多月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软趴趴地耷拉着,手脚也没什么劲儿,看起来总是闷闷的不精神,长的也极慢。
医院给出的结果是脑瘫,很大概率是先天性的,根本治不好,就算是做康复,也只能是改善些大动作,智力上的缺失无法弥补。
李三妹感觉天塌了。
不仅如此,辅助性的药物和康复教程都不便宜,并且这些不在医保的范围之内。
李三妹抱着孩子去过两次康复中心,里头好些项目在她看来与酷刑无异,孩子难受的直哭,她也跟着掉眼泪。
治了半年,家里攒下来的一点钱便被掏空了。
李三妹看着儿子儿媳整天愁眉苦脸,亲家那边送来了些钱,但也是杯水车薪,她抱着孩子,心如刀绞,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是这样!
青桔路
渐渐的,家里的气氛变得令人窒息,儿子的意思是要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可是儿媳不同意。
在她看来,若是下一个孩子是健康的,那必然会亏了这个孩子,若万一再是不正常的,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两人从争执变成争吵,谁也说不服对方,儿媳气的天天哭,只是两人感情仍在,谁都不想先说离婚的字眼。
这一切,都让李三妹看在眼里。
第一次想要杀死孩子,是儿子因为压力过大在上班期间昏厥,李三妹一边顾着儿子,一边照顾一岁半了仍然站不起来的孙儿,心力交瘁。
她头一回起了处理掉孩子,是不是这一切就结束了的想法。
她说,她摔过一次,那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太软了,没能一下毙命,只是手臂骨折了。
看着孩子哇哇的哭,她舍不得,抱着孩子去了医院治,跟儿子儿媳说她是不小心的。
然后,过了一段时间,眼瞧着日子确实过不下去了,这一回……她是真的。
自己抱着孩子,从一处废弃准备拆除的老旧老区楼上跳了下来……
“我死了,给我那苦命的孙儿赔命……放过他爹妈吧,让他们生个健康的孩子,我们这样的人家,是真的拖不起了……”
李三妹手足无措地坐在茶馆里,潸然泪下的样子看起来无助极了。
她告诉叶红莲,这一年多,光是花在那孩子身上的钱就不下十万,家里掏空了家底,还欠了不少外债,要是再折腾下去,当真是过不下去了。
何况医生也说过,这孩子就算是治疗了,大多活不过五岁,她是怕那时候家里人更加接受不了,不如现在这样最好……
“我晓得,犯了错要认,我只是想求你们,不管什么惩罚冲着我来,别叫那孩子拦着他父母生弟弟妹妹。
我那儿媳是个好姑娘,她不该吃这些苦头的……”李三妹说着,又要跪下来求情。
叶红莲摇头,叫邵三倒了壶茶过来。
李三妹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阴差去,接下来等待她的是地府里最后的审判,至于……
叶红莲朝着墙角便招了招手,那里躲着胖乎乎的小男孩儿,一两岁左右的样子,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
叶红莲将他抱在椅子上坐着,瞧着他的眼睛问他:“刚刚奶奶说的,可听清了,你可还愿意做他们的孩子?”
小男孩子晃悠着脑袋,手指在嘴里胡乱戳着,过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叶红莲笑了笑,从手腕上退下来一只极细极细的翡翠手镯,轻轻地套在小男孩儿手臂上,一拍,那手镯化作一道淡淡的光圈钻进他的身体里。
恍然间,小男孩儿空洞洞的眼神似乎明亮了一些,叶红莲将它交给一个低眉顺眼的阴差手里,低声交代了两句。
“这下,该是个所谓的,正常的孩子了吧……”叶红莲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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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桔路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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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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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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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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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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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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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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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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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青桔路:飘血的婚纱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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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青桔路:邵三的心上人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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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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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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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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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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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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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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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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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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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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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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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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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青桔路:邪气的布娃娃让野花一尸两命
34.
青桔路:被原配指使给金主下了蛊,被录颠鸾倒凤的视频
35.
青桔路:陪酒男想要从良,搭上富家千金送了命
36.
青桔路:从苗女求来的寄生蛊
37.
青桔路:生了7个女孩全扔掉,求来生男蛊借精生子
38.
青桔路:村民的共妻
39.
青桔路:村民的共妻(续)
40.
青桔路:把闺女捆了麻绳,嫁给60岁瘫痪男
41.
青桔路:人间小恶魔
42.
青桔路:猥亵少女的小恶魔
43.
青桔路:迷恋上尤物老板娘,他那处被炼成了精油
44.
青桔路:童模对母亲的报复
45.
青桔路:童模母亲之死
46.
青桔路:“野花”邪术喂养蛊虫
47.
青桔路:人贩子
48.
青桔路:捞尸
49.
青桔路:被拖进黑巷侮辱
50.
青桔路:不男不女的下场
51.
青桔路:家暴后的反击
52.
青桔路:不洁的女人
53.
青桔路:婆婆拿棍子给她破了身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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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青桔路:碰瓷老太太和苗女的契约
56.
青桔路:浪荡女老板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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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青桔路:野味让他下.面长疮,溃烂而死
59.
青桔路:慈善背后的男女,滚床单后溃烂而死
60.
青桔路:浴池里的搓澡女,和男人之间的恶.心事
61.
青桔路:被拐女孩被棍子撑开,让傻子破了身
62.
青桔路:母亲带我去抓.奸,却发现了光着的女友
63.
青桔路:被继父玷污的女孩,终究把他炼成了精油
64.
青桔路:老太太被窝里的蓝颜知己
65.
青桔路:一个九岁女童被玷污,老板娘把他炼成了精油
66.
青桔路:为榨干婆婆,她流了四次产
67.
青桔路:一根棍子戳进子宫,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68.
青桔路:私生活混乱的她怀孕生子,生生饿死了自己的孩子
69.
青桔路:一女侍二夫,精油店老板娘让她重获新生
70.
青桔路:校园霸凌,吃屎,脸上贴带血的卫生棉,被轮j
71.
青桔路:一口饮料被玷污,被痛嫁给阴阳人
72.
青桔路:火葬场里,被分解的游魂
73.
青桔路:被继父猥亵
74.
青桔路:出租子宫的女人,却跟苗女以灵魂为交易
75.
青桔路:被扒了衣服游街
76.
青桔路:欠债肉偿
77.
青桔路:13个胚胎标本
78.
青桔路:一根棍子破了身
79.
青桔路:被老公玷污的那几个女孩
80.
青桔路:女人就得三从四德?
81.
青桔路:不点灯的村庄,夜夜响彻孕妇的哀嚎
82.
青桔路:身家不菲的老板,竟是丧心病狂的采花贼
83.
青桔路:收走冤魂的阴阳先生,被啃咬致死
84.
青桔路:乱葬岗里,妇人哭求别治疗村民
85.
青桔路:为了拆迁款,他们心甘情愿献上女儿
86.
青桔路:全民为狼的村庄,虐死众多女孩儿
87.
青桔路:村子里被玷污的女孩们,怀了孕!
88.
青桔路:作恶村庄迎来恶果,受害姑娘重入轮回
89.
青桔路:玷污小姑娘们的老板,被千刀万剐了!
90.
青桔路:把媳妇的脸,摁到滚烫的火锅里!
91.
青桔路:女孩生吞了10条黄鳝
92.
青桔路:风流的母亲
93.
青桔路:母亲让13岁女儿成了风尘女
94.
青桔路:被死气缠身的18线小明星
95.
青桔路:异食症
96.
青桔路:要了弟弟的人生,他穿心破腹而死
97.
青桔路:堕掉的胎儿,被拿来熬成“大补汤”
98.
青桔路:堕掉的胎儿,被拿来熬成“大补汤””
99.
青桔路:工地里的水鬼,被活埋地基里
100.
青桔路:活祭
101.
青桔路:第五个祭品
102.
青桔路:乱坟堆里召唤出的怪兽(完)
103.
青桔路:老公的两秒钟,怎么能怀孕?
104.
青桔路:吸血鬼
105.
青桔路:她供奉树枝,被亲爸砍了手指
106.
青桔路:亲生父亲,踩烂我的手指
107.
青桔路:教授女诫的女德班,竟然是“女支校”
108.
青桔路:亲生父亲,送她到客户的怀里
109.
青桔路:学院的槐树上,吊着无数少女
110.
青桔路:穿情趣睡衣的女孩,埋葬了室友
111.
青桔路:恶毒导.师,徒手挖坑活埋自己
112.
青桔路:被玷污的女孩们和诡异的老头儿
113.
青桔路:诡异老头,凌迟姑娘竟是为了吃肉
114.
青桔路:祸害四百少女,皮条客成了可怕面瘫
115.
青桔路:树精
116.
青桔路:吃掉小三,让老公瞧着
117.
青桔路:槐树下的棺材里,躺着年轻的情侣
118.
青桔路:吃人肉为了续命?
119.
青桔路:我的儿子,实际上是养尸的饲料
120.
青桔路:挂在房梁上的三条人肉腊肠
121.
青桔路:杀死亲娘,他用尸油做了调味
122.
青桔路:逃出地狱,他靠的是虐杀母亲师长
123.
青桔路:用阴气将弟弟养成容器
124.
青桔路:长生
125.
青桔路:陈大壮后续
126.
青桔路:被摔死的孩子
127.
青桔路:屠杀野生生灵的男人,魂魄被捏碎了
128.
青桔路:陌生男人,对着尸体发.情
129.
青桔路:对着女尸发.情的男人
130.
青桔路:畜生父亲,污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131.
青桔路:养在疗养院里的男.宠
132.
青桔路:邪恶地方,男人被当宠物养着
133.
青桔路:疗养院的地下室,产出昂贵的水晶和吃人的妖怪
134.
青桔路:喂养怪物的老头,是个恋.童.癖
135.
青桔路:吃人肉的熟人
136.
青桔路:墙壁的石雕,上头刻着化成骷髅的青年
137.
青桔路:聪明的狐狸,是身体里塞进了人的魂魄
138.
青桔路:恶毒婆子,亲手溺死孙女
139.
青桔路:宠物活动方式,在滚开的水里惨叫
140.
青桔路:他杀妻弃子,为了成为富婆的爱宠
141.
青桔路:玷污幼女,他被活活挖出心脏
142.
青桔路:画中世界,村民们僵尸般涌来
143.
青桔路:画中的村民,迷了心智
144.
青桔路:被杀死的小女孩,身上长满幼嫩的草
145.
青桔路:沉积血渍的河边,用人做看门狗
146.
青桔路:这个男人喜欢姐妹花,为了他自相残杀
147.
青桔路:工厂里,住着一群没有脸的女人
148.
青桔路:出轨的女人,被做成雕塑
149.
青桔路:因果报应,他成了赌债父亲的交换筹码
150.
青桔路:命根子废掉的男人,被活活拧掉脑袋
151.
青桔路:无脸女变成了一堆泥土
152.
青桔路:小鬼
153.
青桔路:冰封住的女人,原来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154.
青桔路:寄生的虫类,长了张熟人的脸
155.
青桔路:把亲妹给了人贩子,只为换一顿饺子吃
156.
青桔路:他亲手送妹妹去配了冥婚
157.
青桔路:逼死妻子,他堕入无间地狱
158.
青桔路:为救妹妹,他把一家人推进深渊
159.
青桔路:杀害无数美人,只为做个拼装冒牌货
160.
青桔路:用活人养虫子
161.
青桔路:结局
162.
青桔路:“洁女班”背后的肮脏
163.
青桔路:总该恶毒一回
164.
青桔路:蛊虫的饲料
165.
青桔路:靠女人起家
166.
青桔路:风水宝地,竟出了叫人背上开花的邪物
167.
青桔路:工地男人,半夜与大地做不知羞耻之事
168.
青桔路:玷污救命恩人,男人成了半死不活的怪物
169.
青桔路:富人区的附近,埋葬了数百具白骨
170.
青桔路:花样少女,被工地几个大男人整死了
171.
青桔路:深山里的村落,娇养着许多大肚子女人
172.
青桔路:算卦瞎子说她一生有七八个男人,她抢了姐夫后被母亲强行送走!
173.
青桔路:诈尸
174.
青桔路:强.污了亲闺女的男人
175.
青桔路:污了亲闺女的男人,被收拾了,报应来了
176.
青桔路:不干净场所里的怪癖
177.
青桔路:不干净的女人们,成为代孕工具
178.
青桔路:灰飞烟灭
179.
青桔路:狠毒男人,街上暴打八个月身孕的妻子
180.
青桔路:老公把她当成筹码,送到客户怀里
181.
青桔路:无耻男人,带四个大汉玷污妻子
182.
青桔路:他把老婆的欢.爱视.频,贴到了网上
183.
青桔路:为求上位,她亲手杀了自己两个孩子
184.
青桔路:出租子宫的女人们
185.
青桔路:山妖
186.
青桔路:万人坑里,是女人赚钱的地方
187.
青桔路:克夫的女人,连死两任丈夫
188.
青桔路:怨气深重,她阉了孩子的爹
189.
青桔路:婚礼上的闹剧,往伴娘裙子里塞戒指(完结)
190.
青桔路:母亲是开洗头房的(番外)
191.
青桔路:死在胡老板身上的男人(番外)
持续更新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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