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老公反悔,把和前妻生的孩子领回来了她的故事 结婚后老公反悔,把和前妻生的孩子领回来了她的故事结婚后老公反悔,把和前妻生的孩子领回来了她的故事

结婚后老公反悔,把和前妻生的孩子领回来了她的故事

每天9:19

跟你讲“她”的故事

图片原创作者六线鱼

金岚没想到,在她要生娃的当口,老周会把他和前妻生的孩子领回家。

当初结婚时老周可是拍着胸膛保证以后跟这孩子都没瓜葛的。

可如今,结婚不过两年他就不声不响把孩子领了回来。

金岚气不过,将老周堵在门口。

她恶狠狠地瞪着老周,嘴里一口一个“骗子”地骂。

金岚骂得凶,老周也不敢接话。只是哭丧着脸让她注意影响。

老周不开口还好,他刚开口,金岚就像点着的炮仗一声便嚷起来:“家都快散了,我还要什么影响?”

她叫得大,音就破了。

沙哑的尖叫声像泡沫按在玻璃上来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老周讨好地说他前妻死了,这孩子好歹也是他的,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老周的话还没说完,金岚就冷冷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我要养着他?”

金岚的话噎住了老周,他低下头,搓了半天的双手后才讪讪地笑说:“养不了几年,养不了几年。等他满十八了我就让他出去干活,给你挣钱。到时候让你享福。”

金岚含了口唾沫想朝老周吐去:“享福?不折寿就好,靠个三岁才学会说话的傻儿子享福?”

除非她也傻了才会相信老周的鬼话。

可傻儿子再傻,到底是个儿子。

先不说金岚这肚子能不能生儿子,就算能,这以后的财产肯定也是要分一半出去的。

这些年她和老周在县上置办的家业,原本想着都是要留给肚子里的小家伙的。

如今半道上跑出个人要来和自己的孩子争夺财产,苦是自己吃,福是别人享。

她又不蠢,才不会便宜了外人。

金岚扯着嗓子让老周滚:“你要演父子情深我不拦你,可你休想在我眼皮下算计我。”

可不论金岚怎么骂老周就是不吭声,拉着傻儿子站在墙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金岚伸手打他,他就势抱住她的腰:“说到底是才几岁的娃,总不能让他流落街头。”

老周说着说着嘴就凑了上来,牙齿在金岚耳廓边轻轻咬了几下。

晚上睡觉时,金岚的小腿抽了筋。

平时睡得死沉的老周一个翻身就跪在床上,又是揉腿肚,又是捏脚掌的。

金岚说:“你不是嫌我脚臭?”

老周说:“不臭,不臭,是我嘴臭。”

金岚说:“你为了那傻儿子,还真是费心了。”老周嘿嘿干笑两声后,便伸出一根指头在金岚脚底来回勾,金岚忍不住也笑。

老周就说:“孩子叫周安,你别整天傻儿子,傻儿子地叫,传出去不好听。”

金岚说:“你以前没把他接来时不也是这样叫他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再说,他傻也是你告诉我的呀。”

老周摸摸鼻子说:“其实他就是反应慢点,说话爱结巴。以前他不在身边我们怎么样都行,如今接来了,再这样叫肯定不行。你不是一向都说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吗?我是狗嘴,你可不能是。”

说完也不等金岚回答便把耳朵贴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和肚子里的小不点说话:“宝宝你今天乖不乖呀?爸爸今天给你带回来个哥哥,你高不高兴呀?”

高兴个屁呀,金岚黑着脸在心里骂。

可她到底是明白人,早就看出了老周要留下孩子的决心。

就算她再不乐意,却也没别的办法。

老周是家里的顶梁柱,真要闹过了,她担心自己也落不到好。

既然老周给了台阶,她也只能见好就收了。

半个月后,金岚生下个女孩。

看到孩子的那一刻,金岚想死的心都有了。当初还指望着生个男孩好护住那一半的家产,如今看来怕是丁点希望都没有了。

可偏偏老周还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到处炫耀他儿女双全。

他是儿女双全了,可自己呢?

金岚盯着干瘪的肚皮眼里就冒出了不甘的火星。

金岚心软,平日里做了好菜总爱给隔壁的孤寡老人端上一碗。

按理说,对周安也应该差不到哪里。

可人都是自私的,她对外人好,那是因为外人的存在不足以威胁到她的生活。

可周安不一样,他是来要债的。

想到以后他要和自己的女儿抢财产、抢父亲她就烦。

和一个敌人,一个对手谈亲情,谈母爱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她头小,戴不了“贤妻良母”的大帽子呢!

月子里金岚在屋里泡药浴,正泡得筋骨松软时,抬头就看见周安光着屁股站在门口看着她。

其他家六岁的孩子光屁股金岚觉得很可爱,但到了周安这里她觉得完全就是耍流氓。

她看着他,很不舒服,胃里泛起一阵酸水。于是,拾起地上的拖鞋朝门口砸去。

鞋子砸在门框上发出声响,老周忙进来问咋回事。

金岚披着浴巾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说,没见过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会偷看别人洗澡。

老周啧了一声说:“他才六岁脑袋又不灵光,懂个屁?“

金岚冷笑:“懂不懂的你我说了不算。孩子是你的,该怎么教育还是你拿主意。“

临了,她补了一句,这孩子我看不傻。

老周不想得罪金岚,抄起苍蝇拍当着金岚的面给了周安好几下。

周安疼得叫娘,可金岚心里还是不顺。

就那苍蝇拍,打个苍蝇都要用劲,落在周安屁股上能疼到哪去?

金岚知道这是老周故意做给她看的,果真是血浓于水,她低着头冷哼了一声。

自从偷看事件发生后,金岚就更讨厌周安了。

在她心里,周安不是傻,是坏。

这两个词都是贬义,但在性质上却不一样。傻可以容忍,而坏不行。

饭桌上,周安吧唧嘴吃东西,时而还抬头朝她笑。

金岚恼了,这周安分明在向她示威,宣战。

桌子上的三鲜汤里,周安看中了一片火腿。

他伸手去夹,筷子上的辣椒皮便滑到了汤里。

鲜红的辣椒皮衬在油汪汪的汤水变得特别显眼,金岚的胃里忍不住翻滚了起来。

她一下就爆发了,她尖叫着骂他讨债鬼,嫌他脏,让他走开。

老周没见过金岚这样的嫌弃,明目张胆不加掩饰。

其实金岚自己也知道根本没必要。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一只聒噪的蝉,即便它停住不叫,但你看见它还是会觉得烦。

被金岚吼过后,周安吃饭时再也不敢上桌了。

老周担心他吃不饱,于是偷着给他买牛奶喝。

那牌子,金岚见过,很贵。

金岚气得要死,偏偏周安还把剩下的半盒奶朝她手里塞。

一瞬间,委屈和不甘化成了仇恨,她抬手就朝周安脸上打去。

看着鲜红的巴掌印盖在周安苍白的脸上,金岚有一瞬间的气是顺的。

闲下来的时候金岚总在想,要是没有周安就好了。

邪恶的火苗一旦点燃就难以扑灭,她日夜寻思着结束周安的法子。

洗洁精混在牛奶里,喝一点?

门口的水库,堤坝有些滑,骗他去捞鱼,他是不是就会掉了下去?

方法想了千百种,可一旦到了最后关头她又开始腿软,心慌,额头还会冒虚汗。

她不知道自己骨子里究竟是善良还是懦弱,那种纠结让她很难受。

金岚不待见周安,可女儿却跟他感情很好。

会走路后总是一口一个“哥哥”的跟在他屁股后头叫。

别看周安平时傻愣愣的,但在面对妹妹时那种莫名的亲近却和常人无异。

金岚偷偷跟过几次,发现周安只要和妹妹在一起时总是表现得小心翼翼。

他轻轻地拉她,紧紧地抱她。

他给她拿藏在裤袋里的糖果,看她吃,他就笑。

眼睛里溢满了满足的情感,衬得黑白分明的眼珠亮晶晶的。

就这样磕磕绊绊的日子,几年过去了。

周安成绩不好,勉强上到初中毕业就再也上不下去了。

他提出要去外面打工,老周应了。

金岚没表态,人家亲父子的事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管。

再说,这些年她也早受够了周安在她跟前晃的日子,走了也是皆大欢喜。

周安想去外省,老周不放心。他连外县都没去过,外省肯定不行。

可他年龄小,离家近的公司没人敢用。

最后,他自己从电线杆子上贴的广告里找了个餐馆洗碗的活。

一个月八百块,包吃住。

周安有了工作后便很少回家,开始时金岚挺高兴的。

可日子长了,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女儿在村里上小学,学校供饭,中午不用回来。

老周在镇上的家具厂上班,一周回来两次。周安走后,家里便静了下来。

不高兴的时候,连个发火的对象也没有。

有次金岚去县城走亲戚,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去了周安上班的地方。

正是晚饭时刻,餐馆里坐了乌泱泱一群人。

点菜的,上菜的服务员像走马灯似地在金岚眼前晃。

金岚头都晕了也没看到周安,问了迎宾的。

那小姑娘不知道周安名字,金岚形容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哦,你问二傻呀?在后门洗碗呢。“

小姑娘说着朝身后指了指。

金岚没说“谢”,冷着脸朝后门走去。

多少年了,自己都没再说过周安“傻”。她一个外人,凭什么?

她边走边想,越想越气,明明是为周安打抱不平的,可到最后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周安。

骂他脓,骂他包,骂他怂得只剩条被人欺负的贱命。

金岚觉得自己的情绪挺奇怪的,她分明很不喜欢周安。

但为什么别人侮辱他的时候她还会恼火?

走完亲戚回来后,金岚跟老周商量。不然让周安另外换个工作吧,洗碗那活没啥出息。

老周说:“这世上能有几人有出息?周安这孩子,就这命。”

金岚说:“他上班的地我去过,天阴下雨的手都泡在凉水里,时间长了关节受不了。”

老周有些意外,掐了烟屁股,扭头看她。

金岚淡淡地说:“他才十七,以后的路还长得很,我尽了自己的本分也省得背上恶毒的名声。”

老周说:“想法是好。可就是不知道让他干什么。”

金岚说:“让他学开挖机吧,这好歹是门手艺,现在到处都在搞房地产,他学会了不愁养不活自己。”

金岚开了金口,老周很快就帮周安联系了学校。

男人天生对机械就很敏感,周安也不例外,一年后就顺利毕业了。

和金岚当初预估的一样,周安才毕业,学校就帮忙联系了工作。

工作还不错,开挖机收入比洗碗高得太多。

到工地上班后,周安回家的次数就更少了。他不回来,金岚和老周也不念叨,倒是金岚的女儿,总爱偷着给周安打电话。

金岚女儿中考那年,周安谈了个女朋友。

老周很满意,金岚却看不上,她觉得周安本身就老实,应该找一个精明持家的,那女孩和周安一样,有些木讷。

正式见家长当天,两人在车上不知道为什么拌了几句嘴。

老周分了心,撞上了一辆拉西瓜的货车。

最后关头,他朝右手边拉了把方向,避开了副驾驶上的金岚。

轿车上的安全气囊没打开,老周当场就不行了。

金岚在医院待了两个月,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全身却都瘫痪了。

醒来后的金岚差点疯了,她躺在床上用尽浑身的力气咒骂着周安。

“你这个克星!克死了你妈,现在又来克你爸。你这个祸害,早知道我就不该心软收留你。你滚,你滚呀!”

周安挨了骂偷偷退回到病房门口,他的爸爸没了,这世上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又少了一个。

明明是要结婚的喜事,最后却因意外变成了披麻戴孝的丧事。

谁都不想这样啊。

金岚没了丈夫,同样他也没了爸啊!

这种锥心的疼痛,谁又能比谁少一些呢?

事情已然这样了,埋怨和纠结都不是最重要的,如今首要的问题是金岚该怎么办?

一个瘫痪了的人,身边时时都要有人伺候。

可该怎么伺候?周安找妹妹商量。

然而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除了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同病房的给周安出主意,让他请个护工。

那种经过专业培训的,懂按摩,对金岚恢复有好处。

起初,周安也觉得挺好的。可去市场上问了问,他又蔫了。

费用太高,负担不起。

金岚出院后,周安辞去了工地开挖机的工作,东拼西凑找了三万块钱在家附近开了个小小的超市。

金岚知道后气得胸口疼,她扯着嗓子抱怨,这没出息的东西,早知道他要回来开店,我当初就不该花钱让他学开挖机,白白浪费那么多钱!

那时候,金岚女儿放暑假回来了。

她一边费力地帮金岚翻身,一边小声安慰着她:“哥哥也不想回来,可现在不是没办法吗?他不回来,等我开学了就没人照顾你了。妈,你别生气,哥哥说等你好了他就回去上班。”

“好?”金岚盯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身体苦涩地笑了笑。

这个词那么遥远,有生之年她恐怕都盼不到那天了。

其实金岚有时候很羡慕老周的,那样的解脱,强过自己千百倍。

想到老周,金岚又想哭了,可眼泪还没流出来她却抢先闻到了空气中的异味。

那种异味来自于她身上,她知道自己又拉了。

同一时间,女儿也闻到了,她皱着眉头,本能地捂了一下鼻子又快速地将手拿开。

然后手足无措地站在墙角,拖着哭腔喊“哥哥”。

女儿的声音有些大,金岚就急了。

她让女儿闭嘴,自己还没死了,嚎啥?

屋内的动静惊了客厅的周安,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金岚跟前。

他动作熟练地往盆里倒热水,然后掀起被子开始帮金岚清洗。

整个过程,金岚都是闭着眼睛的。

她是个爱干净的人,她感激于周安这些日子的照顾。可同时她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她心里的自尊在胸腔里卑微地叫嚣。

周安边洗边跟妹妹说,纸尿裤在床头柜里,内衣裤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梳妆台上有两瓶药膏是专门擦褥疮的。

先涂白色的再涂绿色的,绿色的要买上海产的,那种效果最好。

周安本来说话有点结巴,交代事情的时候语速就更慢了。

女儿立在床边绞着双手,时不时地回答,“好”或者“知道了”。

轻飘飘的语气让金岚有一瞬间是恍惚的,她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两个人,哪一个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

女儿开学后不久,周安把女友小琼接来了。

他把店上的生意和金岚交给小琼后就又去工地开挖机了。

金岚觉得周安是故意的,明明自己就不喜欢小琼,他还偏把她往自己跟前塞。

她心里不高兴,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脾气也就更爆了。

不是嫌小琼做的饭太硬,就是嫌小琼炒的菜太咸。

小琼性格好,每次金岚发脾气的时候她都笑呵呵的。

饭硬了就重做,菜咸了就重炒。

次数多了,金岚自己反而觉得没趣了。

从前金岚不知道什么叫做“富有生气”,直到小琼来了后她第一次理解了这个词语。

屋子的墙角插上几根水竹,青灰的床单换成了淡雅的田园绿,一周一次的洗澡改为了两天一次。

小琼坐在床边给她念手机上的新闻,有时也放视频给她看。

看到好笑的地方,小琼就会笑。

她给金岚买碎花的裙子,洗完头后用梳子把她的头发绾成个髻。

阳光好的时候,她用轮椅推她去村口的榕树下,微风吹来,能闻到花朵的香味。

她爱买黄瓜,每次买很多切成薄片。往自己脸上贴,也往金岚脸上贴。

小琼做这些事时,金岚都嘟哝着嫌烦,可心里却暗暗有了欢喜的情愫。

那种欢喜是一个绝望的人对生活重新燃起的一点向往。

她第一次觉得人生似乎没有那么苦了。

有一天她便问小琼:“你知道我不是周安的亲妈,怎么还这样对我?”

小琼朴实地笑了笑:“周安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冷淡但其实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你,他现在大概还在洗碗呢。他是个踏实的好男人,知冷知热对我好,他说要对你好,我就对你好。”

金岚听了,独自沉默了良久。

在金岚瘫痪的第三年,村里碰上了拆迁。

按照政策,金岚一家分到了一处90平的单元房。

有一次周安回来,金岚说要把当年她和老周在县城买的房子过户到他名下。

县城的房更值钱,而新分到的这套,以后金岚养老,留给女儿。这样,也算是对老周和周安有一个交代。

周安没想过这事,一时有些懵,反应过来后便摇头拒绝。

金岚躺在床上和从前一样扯着嗓子骂:“你是真傻吗?白给的房子都不要?!”

周安低着头没说话。

金岚幽幽地问:“你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担心拿了这房子后这辈子都甩不脱我?其实你们随时都可以走的,这些年,你给我的早就超过了我给你的了。”

周安瓮声瓮气地说:“虽然爸没在了,但我们是一家人,我从没想过要离开,我不是图你的房。”

金岚听了这句话,眼泪汩汩地流了满脸。

以前她总爱骂他“讨债鬼”,而今,她却成了他的“讨债鬼”。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荒诞,有些情义,无关血缘。

周安和小琼办婚礼的时候,金岚坐在了婆婆的位置上。

轮到敬茶的环节时,周安怯怯地喊了一声妈。

小琼穿着礼服,举着过了头顶的茶杯对着她脆生生地叫着“妈”。

金岚应着,台下有人趁机起哄让婆婆给大红包。

立在身旁的女儿笑着从金岚口袋里掏出一串崭新的钥匙和一本房产证,塞进了小琼手里。

司仪拿着话筒夸张地“哇”了一声说:“见过给钱的,没见过上来就给房的,敢情这婆家是有矿呀!”

司仪说完,人们就开始哄笑。

周安看着金岚,傻傻地笑,金岚也跟着笑了,眼底泛起泪光。

再读一篇点这里▼

她不爱她的二婚丈夫,巴不得他死。

可爱的你,点个“在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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