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朱庆馀这首诗,被后人称是“史上最浪漫的作弊诗”,风流旖旎,巧妙极了 唐代朱庆馀这首诗,被后人称是“史上最浪漫的作弊诗”,风流旖旎,巧妙极了唐代朱庆馀这首诗,被后人称是“史上最浪漫的作弊诗”,风流旖旎,巧妙极了

唐代朱庆馀这首诗,被后人称是“史上最浪漫的作弊诗”,风流旖旎,巧妙极了

人们常说,历史上最难相处的一种关系,就是婆媳关系。想想也是,两个本没有任何交集的女人,因为一个男人而被动地被拉到了一起,由不得选择地,成为了亲人。这男人是她们相识的源头,也是她们矛盾的源头。

而在古代,“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子一旦嫁入夫家,更如泼出去的水般,没有了回头路。如果能够得到丈夫和公婆的喜爱,女子的地位就稳定了,顺当了。否则,日子就难过了。

“新媳妇难当”——在旧社会人们普遍有这种看法。但王建诗中这个新媳妇在令人作难的处境中找到了办法,应付了难局,写了《新嫁娘词三首》,使得事情的发展带有戏剧性,甚至富有诗趣。

新嫁娘词三首

作者:王建

邻家人未识,床上坐堆堆。

郎来傍门户,满口索钱财。

锦幛两边横,遮掩侍娘行。

遣郎铺簟席,相并拜亲情。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

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

唐代社会虽然封建礼教控制相对放松,但新嫁娘刚过门就要试着处理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新媳妇是不好当的。白居易说过,“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这就是这组诗的历史背景。这组诗共三首,细致入微地展现出了唐代新嫁娘的生活,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也透露了当时的婚姻风俗。

第一首诗体现了唐代新妇刚过门的一种婚俗。“邻家人未识,床上坐堆堆”写的是新娘到了婆家之后的局促不安;而“郎来傍门户,满口索钱财”体现出了闹洞房的一些细节。这些没有结婚的大小伙子躲在新房当中,看到新郎要过来,就“满口索钱财”,讨个喜钱图个吉利。

第二首诗写的应当是新婚第二天的一个仪式。锦幛遮挡,竹席铺地,新娘与新郎一起拜亲的场景,体现的是新嫁娘以新媳妇的角色开始在丈夫家生活。在经历“锦幛两边横,遮掩侍娘行”最初的羞涩和“犹抱琵琶半遮面”后,妻子“遣郎铺簟席”,一同拜见丈夫家的亲人。

第三首诗的内涵和韵味,则远远超出了前两首。这首诗是唐代妇女们的巧思慧心得以表现出来的一种反映。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

古代女子嫁后的第三天,俗称“过三朝”,依照习俗要下厨房做菜。“三日”,正见其为“新嫁娘”。“洗手作羹汤”,“洗手”标志着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在婆家开始她的劳动,表现新媳妇郑重其事,力求做得洁净爽利。

但是,婆婆喜爱什么样的饭菜,对她来说尚属未知数。粗心的媳妇也许凭自己的口味,自以为做了一手好菜,实际上公婆吃起来却为之皱眉呢。因此,细心、聪慧的媳妇,考虑就深入了一步,她想事先掌握婆婆的口味,要让第一回上桌的菜,就能使婆婆满意。

“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

这表现出新嫁娘的聪明,细心,甚至带有点狡黠。她想出了很妙的一招——让小姑先尝尝羹汤。为什么要让小姑先尝,而不像朱庆馀《闺意献张水部》那样问她的丈夫呢?朱诗云“画眉深浅入时无”,之所以要问丈夫,因为深夜洞房里只有丈夫可问。

而厨房则是小姑经常出入之所,羹汤做好之后,要想得到能够代表婆婆的人亲口尝一尝,则非小姑不可。所以,从“三日入厨”,到“洗手”,到“先遣小姑尝”,不仅和人物身份,而且和具体的环境、场所,一一紧紧相扣。语虽浅白。却颇为得体,合情合理。新娘的机灵聪敏,心计巧思,跃然纸上。

“先遣小姑尝”,真是于细微处见精神。沈德潜评论说:“诗到真处,一字不可易。”这里所具有的典型意义,固然可以使人联想到这些,但是要直接就写这些入诗,则不免带有庸俗气。而在这首诗中,因为它和新嫁娘的灵机慧心,和小姑的天真,以及婆婆反将入于新嫁娘彀中等情事联系在一起,才显得富有诗意和耐人寻味。

读王建这组诗的第三首,人们对新嫁娘的聪明和心计无疑是欣赏的,诗味也正在这里。新嫁娘所循的,实际上是这样一个推理过程:一、前提:长期共同生活,会有相近的食性;二、小姑是婆婆抚养大的,食性当与婆婆一致;三、所以由小姑的食性可以推知婆婆的食性。

但这样一类推理过程,并不是在任何场合下都能和诗相结合。像有人在笺注此诗时所讲的:“我们初入社会,一切情形不大熟悉,也非得先就教于老练的人不可。”所以,我们今天着重要讲的,却是另一首诗——朱庆馀的《近试上张水部》:

《近试上张水部》

作者:朱庆馀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是一首在应进士科举前,朱庆馀所作的呈现给张籍的行卷诗。朱庆馀,唐代诗人。闽中(今福建)人。一作越州(治今浙江绍兴)人。宝历进士,秘书省校书郎,其诗辞意清新,描写细致,为张籍所赏识。

诗歌的前两句“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渲染典型新婚洞房环境并写新娘一丝不苟地梳妆打扮。后两句“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写新娘不知自己的打扮能否讨得公婆的欢心,担心地问丈夫她所画的眉毛是否合宜。

此诗以新妇自比,以新郎比张籍,以公婆比主考官,借以征求张籍的意见。全诗选材新颖,视角独特,以“入时无”三字为灵魂,将自己能否踏上仕途与新妇紧张不安的心绪作比,寓意自明,令人惊叹。

“近试上张水部”这个标题可以帮助读者明白诗的作意,唐代应进士科举的士子有向名人行卷的风气。临到要考试了,朱庆馀怕自己的作品不一定符合主考的要求,因此以新妇自比,以新郎比张籍,以公婆比主考,写下了这首诗,征求张籍的意见。

古代风俗,头一天晚上结婚,第二天清早新妇才拜见公婆。此诗描写的重点,乃是她去拜见之前的心理状态。首句写成婚。洞房,这里指新房。停,安置。停红烛,即让红烛点着,通夜不灭。次句写拜见。由于拜见是一件大事,所以她一早就起了床,在红烛光照中妆扮,等待天亮,好去堂前行礼。

这时,她心里不免有点嘀咕,自己的打扮是不是很时髦呢?也就是,能不能讨公婆的喜欢呢?因此,后半便接写她基于这种心情而产生的言行。在用心梳好妆,画好眉之后,还是觉得没有把握,只好问一问身边丈夫的意见了。由于是新娘子,当然带点羞涩,而且,这种想法也不好大声说出,让旁人听到,于是这低声一问,便成为极其合情合理的了。这种写法真是精雕细琢,刻画入微。

仅仅作为“闺意”,这首诗已经是非常完整、优美动人的了,然而作者的本意,在于表达自己作为一名应试举子,在面临关系到自己政治前途的一场考试时所特有的不安和期待。应进士科举,对于当时的知识分子来说,乃是和女孩儿出嫁一样的终身大事。

如果考取了,就有非常广阔的前途,反之,就可能蹭蹬一辈子。这也正如一个女子嫁到人家,如果得到丈夫和公婆的喜爱,她的地位就稳定了,处境就顺当了,否则,日子就很不好过。诗人的比拟来源于现实的社会生活,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之下,很有典型性。即使如今看来,读者也不能不对他这种一箭双雕的技巧感到惊叹。

朱庆馀呈献的这首诗获得了张籍明确的回答。张籍在

《酬朱庆馀》

中,他写道:

“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

由于朱的赠诗用比体写成,所以张的答诗也是如此。在这首诗中,他将朱庆馀比作一位采菱姑娘,相貌既美,歌喉又好,因此,必然受到人们的赞赏,暗示他不必为这次考试担心。

张籍这首

《酬朱庆馀》,

首句写这位姑娘的身分和容貌。她是越州的一位采菱姑娘。这时,她刚刚打扮好,出现在镜湖的湖心,边采菱边唱着歌。次句写她的心情。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美艳,光彩照人。但因为爱好的心情过分了,却又沉吟起来(沉吟,本是沉思吟味之意,引申为暗自忖度、思谋)。

朱庆馀是越州(今浙江省绍兴市)人,越州多出美女,镜湖则是其地的名胜。所以张籍将他比为越女,而且出现于镜心。这两句是回答朱诗中的后两句,“新妆”与“画眉”相对,“更沉吟”与“入时无”相对。全诗以“入时无”三字为灵魂。新娘打扮得入不入时,能否讨得公婆欢心,最好先问问新郎,如此精心设问寓意自明,令人惊叹。

张籍这首

《酬朱庆馀》

后半部,进一步肯定她的才艺出众,说:虽然有许多其他姑娘,身上穿的是齐地(今山东省)出产的贵重丝绸制成的衣服,可是那并不值得人们的看重,反之,这位采菱姑娘的一串珠喉,才真抵得上一万金哩。这是进一步打消朱庆馀“入时无”的顾虑,所以特别以“时人”与之相对。朱的赠诗写得好,张也答得妙,文人相重,酬答俱妙,可谓珠联璧合,千年来传为诗坛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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