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明至暗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你身旁,如今却已是人海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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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别太拿自己当盘菜,离完婚我找个90后又当孩子又当老公哄着玩!
02:
那个老巫婆就缺男人,找个老头儿,立马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嘛嘛香!
03:
愚孝男说:女人都犯贱,有男人给个笑脸,立马上床
04:
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上半身的动物,他们需要用青春的有活力的肉体来证明他们自己还年轻
05:
前妻说:你还行,我就知道咱俩那些觉没白睡!
06;
流产后,恶婆婆说我连个蛋都守不住
07:
彪悍前妻约前夫上楼鸳梦重温
08:
婆婆得寸进尺,居然要跟儿子一起住
09:
为报复上位三儿,颜小姐和前夫滚了床单
10:
前妻和现任打成一团,方先生却在忙着穿裤子
11:
好心收留的漂亮女孩成了老公的三儿
12:
老公,我就是要做你的小情人!一辈子的情人!
13:
婆婆说:你本就是破烂货,还装纯进我们家……
14:
变态婆婆险些逼死懦弱儿媳
15:
婚礼前,准新娘说先签离婚赔偿协议再结婚
16:
闺蜜大骂恶婆婆:长期缺男人,阴阳失调
17:
情人老婆身份乾坤大挪移,方先生全都罩得住
18:
把这儿当家可以,可是千万别打你姐夫的主意
接上章
019
朵渔的目光犀利得像要射出一支箭,瞬间却温和下来:“真是傻丫头,没听过那句话吗,爱恨不由人……如果你做了让我恨的事,又不让我恨,那岂不是太残忍了吗?”
朵渔拍了拍小丹的肩膀从她的房间里退出来。
小丹搬走了,家里突然空空荡荡了许多。朵渔仍然老样子,在电脑前看看新闻,在案头画画图,或者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看小区里抱狗的女人,嬉闹的孩子。
韩彬仿佛很忙,晚饭也很少回来吃。
纪琴不忙,守着家,难得出来。
颜樱鸡飞狗跳地在男人的红尘间不得消停,然后是小汐,跟佟童在同一家医院里,除非不打电话,打电话就是两个人吵嘴了,她打一遍,佟童打一遍,各说各的理。
朵渔的心里荒成了庞贝古城,却没办法把迷雾拨开,把荒草拔掉。
夜里醒来,韩彬睡在自己的身边,她会拉开自己一侧的台灯,很仔细地看。
他睡得并不安稳,皱眉,或者嘴里喃喃嘟囔两句,她努力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却无功而返。他的面庞那么熟悉,看着看着却陌生起来。
朵渔靠在韩彬的臂弯里,心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伤。跟韩彬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极尽能力地给她宠爱。
前一年,两个人开车自驾游去山里,路边有一棵树,树上叶子红得像是着了火,朵渔随口一说:“那叶子做书签肯定漂亮!”
车子停下,韩彬跑了出去,朵渔喊“别去”时已经晚了。
让朵渔更没想到的是,那棵树前面是一片洼塘,韩彬深一脚浅一脚向那棵树靠近时,朵渔吓得浑身发冷。她大声喊:“韩彬,你给我回来!”
韩彬最终还是折了枝树枝高高地举在手里,快乐得像拣到宝贝的孩子。
他的裤角和鞋子上全是泥,十月的天,洼塘的泥有多冷啊!那些红叶看起来也糟透了,很多被虫子蛀了。
朵渔一脸眼泪,不接那树枝,也不理韩彬。韩彬赔着笑脸:“是不是特别怕我像过草地的红军一样壮烈了?”
朵渔的拳头捶上去,韩彬抱住朵渔,朵渔泣不成声,说:“韩彬,你知不知道你不是你自己的,你那么惯着我,宠着我,把我生存的武功全都废了。我刚才还想,你要是陷进去,我也走进去,那棵披着一身红的树就当给咱们……”
韩彬吻住朵渔,不让她再说下去。
那些叶子被朵渔好好地带回家,洗净,塑封好,做书签。有次小汐看到了,说:“姐,这么破的叶子做什么书签,等佟童去香山,我让他给你带回来一些好的!”
朵渔很甜蜜地说:“这是金不换的!”
韩彬醒过来,动了一下胳膊,朵渔并不让开。韩彬的唇吻到朵渔的头发上,“这些日子太累了!”
朵渔像个任性的怕失去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手伸进韩彬的睡衣里,她只是想要他的温暖,只是这样彼此依偎着让自己感受到他的存在而已。
从前的很多个夜晚,韩彬都是把朵渔的脚搂在怀里,她的脚凉,很难捂热。
那个夜晚,韩彬完全也可以像从前的很多日子一样,把朵渔的脚或者手贴近自己的身体温暖着。
可是韩彬会错意了,他以为朵渔是想要了,他翻过身把朵渔压在身下,身体是僵硬的,手脚都没处放了似的,他笨拙地拉朵渔睡裙的带子,弄疼了朵渔,一瞬间,朵渔在某一种状态里醒了过来,她推开他,转过身,韩彬尴尬地侧卧在床的一侧。
空气里全是冰碴儿。
如果说从前的那一点蛛丝马迹还可以理解为朵渔的敏感,床上的事是最不能瞒人的。
朵渔深呼吸了一下,轻轻说:“睡吧!”韩彬的手搭在朵渔的身上,他说:“最近太累了!”
他可以不用解释的,他不是第一天做公司,当初创业阶段一天只睡五个小时觉,照样是生龙活虎的。那时韩彬说朵渔是充电器,他说做爱是比睡觉更好的休息。
朵渔正犹豫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要跟韩彬谈个清楚时,纪琴来了。
三个人当中,朵渔跟纪琴更亲近一些。纪琴比朵渔年长,性格也好,什么事跟纪琴说了,她不会再跟第二个人说去。
纪琴极少来朵渔家,三个人见面,有时是朵渔去纪琴那,有时是去颜樱那。
朵渔知道韩彬这些年生意做大了,两个姐妹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一些,不像从前那样跟韩彬熟络了。
虽然颜樱见着韩彬也还是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但在心理上,钱还是让人惧怕和疏离的。
纪琴端着朵渔的一杯咖啡,说了半天闲话,然后她说:“小丹是不是搬出去了?”
朵渔说了小丹搬走的事,纪琴沉吟了一会儿说:“朵,你知道我不是多事的人,这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告诉你,不然我觉得愧对这么些年咱俩的感情!”
朵渔基本知道了纪琴要说什么,她说:“咱俩是什么关系,有话你尽管说!”
“小丹租那房子就在我家小区的边上,我好几次送端端去幼儿园,看到韩彬从那儿出来,小丹也坐在车里。头一回我还怕自己是看错了,后来留意了……”
朵渔的嘴角咧出一丝笑纹,“他总去是吧?”
“朵,我知道你跟韩彬感情很好,但是男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小丹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很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欲……你别跟韩彬急,先好好问一下,或者是我误会了,他们在一起工作……”
朵渔拍了拍纪琴,说:“我知道的,琴,没事儿的!”
纪琴走后,朵渔一直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天渐渐黑了下去,电话响了又停了,再响,朵渔都没有换个姿势,就好像她一动,这世界就翻了个个儿,她不动,一切就能维持原样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门锁被转动,韩彬开门进来,打开灯,看到坐得溜直的朵渔吓了一跳,他问:“怎么不开灯?”
朵渔说:“咱们离婚吧!”说出这句话,朵渔花了全部力气似的,说出来,也真的像卸去了个大包袱。
婚姻就好像西餐,每个人选自己的这一盘。等到上来了,有多难吃也就只有你自己知道。
处理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咽下去,然后去难受;二是丢下不吃了,但埋单的时候心会很痛,因为贵得要死。
对有些人来说,心痛到死,也不会咽下去,朵渔就是这种人。
朵渔以为韩彬会对她说些什么,堵他的话她都打算好了,她想说:“别让你们的事脏了我的耳朵,这些我可以不必知道!”
可是韩彬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闷头抽了两根烟,然后说:“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韩彬的反应大出朵渔的意料,她瞅着进了厨房的韩彬,觉得浑身发冷,想要爆发,却又不知道从哪句说起。
韩彬做了虾仁冬瓜汤,炒了一盘四季豆,蒸了一条鲢鱼,白米饭晶莹发亮。
饭菜上桌,朵渔没什么胃口,却很郑重地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吃下去,竟然吃掉整碗饭。
韩彬没吃,只看着朵渔吃。吃过饭,朵渔洗碗,然后像平常日子一样,韩彬去书房坐在电脑前,朵渔在卧室里看一本小书《有我,你别怕》,是一个弱智孩子的母亲写的。
书里写:
你的出生是一道伤,而我们俩终于成功地筑起了一道爱之墙,来抵御最初的惊惧。
朵渔的眼睛湿了,然后起身倒水,恍然间记得吃饭前自己说了很重要的话,恍然间记起自己是林朵渔,另一个房间里坐着自己的丈夫韩彬,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朵渔从前哭得厉害了,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好久才会想起自己身处何地。朵渔已经忘了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这次没有哭,却是这样艰难地想起自己的处境。朵渔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说了那句话吗?
她也怀疑韩彬真的听了那句话吗?他怎么能那么若无其事,能给她做完饭,看她吃下去,一句解释一句废话都没有?
饭里下了毒吗?这样一想,朵渔的嘴角微微翘起,笑了。
自己怎么能这么想韩彬呢?如果不是自己让小丹住到家里来,又让小丹去了韩彬的公司,能有今天吗?
朵渔把长发往后盘了盘,真的没有什么好抱怨的。颜樱不一直说男人不能考验吗?如果有个孩子就好了,有个孩子陪在自己身边,然后安安静静过完下半辈子。
朵渔头疼,出去找药。听到响动,韩彬出来,打开药箱帮她找了阿司匹林。
朵渔很小就头疼,查了很多次,是神经性头疼,没办法,只能缓解。跟韩彬在一起后,韩彬查了很多方法,也不知道是精神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果,朵渔头疼的次数减少了很多。
朵渔拿了药回到卧室,韩彬倒了水进来递给她,然后热了毛巾捂一会儿她的手,再坐在朵渔对面给她捏虎口。
不知他是从哪儿看来的说捏虎口和揉太阳穴可以减轻神经性头疼,所以,每次朵渔头疼,韩彬都用热毛巾给朵渔做放松,然后给她捏虎口,揉太阳穴。这次,他只给她捏了虎口,大概揉太阳穴的动作太过亲密。
两人的关系已不适合亲密。
韩彬的动作很熟练,朵渔斜靠在枕头上,看着他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她伸出另一只手给他拔上去,他抬头冲她笑了一下,那一刻,朵渔甚至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去就过去吧!
可是,朵渔听到韩彬说:“以后再头疼,自己这样按一按,揉揉太阳穴也行,少吃药……”
他的声音不大,却雷霆万钧,每个字都砸在朵渔的心上。
朵渔把手抽出来,声音颤巍巍地说:“韩彬,你从前说的话全都被狗吃了是吧?”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是铁了心要离开自己了,只是他没张开这个口,自己替他说了,他松了一口气吧?
朵渔觉得胸闷,一刻也不能待在这个家里。她拿了件衣服出门。
月亮很亮,照得地上一片孤清凉薄。朵渔觉得自己成了一片羽毛,轻飘飘的。
很快纪琴打过电话来,她说:“朵,你在哪儿?站那儿别动,我跟颜樱去接你!”
朵渔说不清自己在哪儿,她只说:“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
电话挂了,她坐在马路牙子上,有车飞来驶去,远处的一盏盏灯灭掉了,世界变得很安静。
一辆出租车停下来,纪琴跟颜樱飞奔过来,后来的事儿,朵渔几乎不记得了。
后来纪琴告诉朵渔,是韩彬告诉她们朵渔的位置的,那就是说朵渔出门,他一直跟在她后面,却不出面拦着。
朵渔想起了那句歌词: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纪琴去幼儿园接端端吃肯德基时,端端正在挨训,幼儿园阿姨说他又抢小朋友玩具,端端眼泪汪汪地站在一边,也不理纪琴。纪琴的心里难过得要命。
买了端端最喜欢吃的烤翅汉堡可乐找了位子坐下来,纪琴问端端现在家里都谁做饭,端端大口啃着烤翅不吭声。
再问奶奶身体好吗,端端仍然是不吭声。纪琴有些生气,提高了一点声音叫:“端端,妈妈跟你说话呢!”
端端抬起头,盯着纪琴的眼睛,问:“妈妈,你是不要我了吗?”一句话把纪琴的眼泪问了出来。
“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妈妈要先找工作,挣多一点钱……”
“妈妈,你现在是挣着钱才给我买可乐和汉堡的吗?”
纪琴使劲点了点头,说:“是啊,端端跟爸爸和奶奶好好的,妈妈挣很多钱回来!”
端端听话地点了点头,又说:“妈妈,你要快点哦,晚上,你不在家,我想你,睡不着觉!”
纪琴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她扭头擦掉眼泪,转过身冲端端笑:“妈妈一定努力加油,咱俩击掌!”
纪琴的大手跟端端的小手拍到了一起。
到了小区门口,纪琴打电话给老墨,老墨出来接端端,端端却死活拉着纪琴的手不肯放开。纪
琴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老墨说:“上去坐坐吧!妈去散步了!”
端端嚷着让妈妈回家,纪琴无奈跟着上了楼。家还是老样子,自己精心设计的小巧思都还在,只是乱了许多,端端的玩具和衣服扔得到处都是,纪琴赶紧弯腰收拾。
老墨束手站在一边,他说:“你坐吧,待会儿,我来收拾!”
纪琴手脚不停,那些是她习惯了做的事,不做完,不心安。
端端因为妈妈进了家门很安心地开了电视看《喜羊羊与灰太狼》了。
把东西拣拾干净,又拖了地,擦了桌子,纪琴坐沙发上喘口气。老墨去切了西瓜,纪琴没有吃。
老墨问:“找着工作了吗?”
纪琴摇了摇头,“有家建筑单位让我周一去面试,多跑跑,总会找到的!”
仿佛就这一点话题,说完,就断了线。
纪琴看得出老墨很想说点什么,她便问:“端端最近身体怎么样?秋天了,天气时冷时热,多带件衣服去幼儿园!”
端端跑出来,说:“妈妈,妈妈,昨天咱家来了个矮胖阿姨,奶奶做了好多好吃的!”说完又跑回去看电视了。
纪琴抬眼看了一眼老墨,老墨的目光躲闪了一下,他说:“妈瞎张罗,没影的事儿!”
纪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李金玲迫不及待地给老墨介绍对象了。心里被钝钝地砸了一下,起身拿起包,悄悄指了指门,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门刚好开了。
见了纪琴,李金玲脸上的笑凝固住,继而沉了脸,纪琴叫了声妈,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却也不知道别的怎么称呼。李金玲鼻子嗯了一声,侧身进了屋。
老墨送纪琴出来,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到了公交站,好像真的没话说了。老墨说:“一个人,有什么重活,打个电话给我!”
纪琴的眼眶一热,老墨能说这话她就很知足了,她“嗯”了一声,公交车来了,车子上的人下来,车下的人上去,纪琴最后一个跳上去,老墨一直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车子开出去,他变成了一个黑点,再后来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纪琴的心里五味杂陈。老墨相亲了,这意味着端端要有后妈了。
自己得尽快安顿下来把孩子接过来才行。李金玲不大喜欢孩子,跟端端也不太亲,估计到时候不会有什么障碍。这样一想,心里还是千头万绪的。
房子租在离市区很远的地方,二十几个平方,每月要六百多,纪琴心疼,却找不到更低的了。
朵渔让纪琴搬去跟自己住,颜樱也说:“你们俩正好做个伴儿,我有空也去那挤,咱们三个离婚女人一台戏,多好!”
纪琴却不愿意,她说想自己过过轻松的日子,实际上,她是不想沾朋友的光。她一向是那样的人,好脾气,为人着想,自己却什么都不想欠别人的。
坐在兴安公司人力资源部外面等着面试,见到的都是一脸稚嫩生机勃勃的男孩女孩。
秋已经深了,女孩还穿着短裙丝袜,纪琴穿的是羊毛套裙,自己看着都觉得又笨又土。
旁边的男孩女孩也时不时地瞅她,她冲他们善意地笑笑,人家却面无表情,可能心里在想:都这年岁了,干吗出来跟我们抢饭碗啊!
之前朵渔把她做的一些设计拿给纪琴,让她找工作时给人家看,或许会容易些。
纪琴没有拒绝朵渔的好意,却并没把那些图纸拿来找工作,纪琴不愿意那样,那样得来的工作她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面试的三个考官显然也对纪琴很好奇,“三十二岁,跳槽?”
纪琴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之前在家做了几年家庭主妇!”
“那为什么现在要出来工作?孩子上幼儿园了?”一个年纪稍大些的男人问。
纪琴为难了一下,说:“我离婚了!”
“哦!”三个人在面前的那张纸上记了什么。纪琴的心里落了一层灰,估计又没戏了,一个婚姻失败的女人,能有什么作为呢?
纪琴很快等来了最后一句话:“回去等消息吧,如果录用你,我们会尽快通知你!”
从兴安公司出来,纪琴回头看了一眼那幢很壮观的大楼,头有些晕。
一路往前走,也没什么目标。
看到家政公司的牌子,顺脚就迈了进去,做钟点工一小时十五元。胖胖的经理让纪琴留下电话号码,有活会联系她的。
从家政公司出来,纪琴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的毛裙捂得热,整个人像要虚脱了似的。
咬紧牙,纪琴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纪琴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接到兴安公司的电话说她被录用了,纪琴更没想到的是上班第一天,她见到了阔别七年的付北兴。
命运那双翻云覆雨的大手有时候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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