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从冬至开始:关于节日的悖论与哲学 新的一年从冬至开始:关于节日的悖论与哲学新的一年从冬至开始:关于节日的悖论与哲学

新的一年从冬至开始:关于节日的悖论与哲学

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战略,

不叫战略,

光天化日之下的机会,

不是机会。

最近的节日是一个接一个,前几天是冬至,再过几天就是新年元旦了。所以当大家都忙着接收、发送和回复各种短信问候的时候,不知道大家思考过没有,为什么这段时间节日接二连三,为什么这些节日之间隔得这么近,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今天我们就先从这样一个话题开始说起。

首先,先说说“冬至”。这几年,大家越来越关注冬至这个节日了,事实上,冬至是中国的第一个节日。

冬至的确立是在三千多年前的周朝。三千多年前是典型的农业社会,在农业社会里人们是靠天吃饭的,而天的主宰就是太阳,因为万物生长靠太阳,而太阳决定着白昼和黑夜,决定着春夏和秋冬。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在那样一个时代,当太阳一天一天减少它的热力,大地越来越寒冷,一片萧瑟,在这漫长的冬日里,大家时刻感受到饥饿和寒冷的威胁。当大家觉得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夜里越来越长,天气越来越寒冷的时候,大家自然而然就会关注太阳的行踪。

古人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在他们的想象当中,太阳是越来越远离我们,所以在那个年代就有专门的人来观测太阳的行踪。有负责历法的官,每天把一根木棍笔直的立在地上,观察太阳的影子。他们观察到在有一天,也就是我们今天说的冬至这一天,太阳的影长(南北向,而非东西向),并且在这一天是最长的,这就意味着太阳是离我们最远的(实际上冬天太阳离地球反而是近的,但因为是斜射,受到的辐射热量少)。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日影逐渐地一天比一天变短,与此同时,白天也一天比一天变长了。有人是这样形容这一天的——

阴极之至”,天地之间的阴气到了极致,阳气开始慢慢的产生。

“日”向南偏移到了最远的地方,“日子”短到了顶点,“日影”长到了顶点。

阴极之至,阳气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长之至,故曰“冬至”。

简单地说,太阳从“冬至”这一天开始折返了,用我们现代天文学的话说:太阳的直射从南回归线开始北移,南回归线就是太阳直射的折返线。

在周朝的时候,就把“冬至”这一天定为一年的开始。这一天(冬至)也就是后来我们所说的“新年”的第一天。当然,后来的立法发生了变化,把正月初一作为一年的开始。但是,我们祖先对冬至重视的习俗一直延续了下来。

当正月初一被定为“新年”的第一天,也叫“元旦”,“冬至日”就被定义为叫“亚年”,直到今天我们民间还有这样的说法,叫“冬至大于年”,因为一年周期的起点实际上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有一个成语叫“周而复始”,意思就是到了极致又重新开始,说的就是“冬至”。

人们对冬至的重视一直延续到了清朝的时候,在“冬至”那一天,人们庆祝“冬至”的习俗跟我们今天的“年俗”非常相似,所有人都要穿上新衣服,叫“贺冬”:彼此祝贺冬至日的来临。

那么,什么叫冬?“冬”在汉语里头本来就有“终结”的意思,所以“终结”的“终”就是一个“纟”加上一个“冬”字,意思就是我们庆祝寒冷和黑暗终于“终结”了,太阳从最远处向我们靠近,大地的阳气越来越足,万物就开始生长。

中国是一种典型的农业文明,所以对于“冬至日”非常重视。事实上,这世界上有很多民族,由于处于农业时代,他们对“冬至日”的重视跟中国人是一样的。

例如,在古罗马也有类似的节曰。他们对于太阳回归“光明”和“黑暗”,重新回到我们的世界,也是有一个专门的庆祝日,这个庆祝日叫“太阳日”。但是,这个节日的时间跟我们的“冬至日”大概差了两三天的时间,也就是每年的12月25日。

在12月25日这一天,人们能把一颗树点燃,让树散发着光明和温暖,它象征着太阳,一群人围绕着这颗燃烧的树开始翩翩起舞,这就是典型的“太阳日”的庆祝仪式。

当基督教开始进入罗马世界,最终成为罗马国教的时候,当时的教会就把罗马的“太阳日”定为耶稣的“诞生日”。

事实上,圣经里是没有关于耶稣出生日期的任何准确记载的,但是,在教会看来,耶稣来到人间,也就是意味着“温暖”和“光明”来到人间。

在他们眼里,耶稣就像太阳一样,在寒冷和黑暗中来到人间,所以,教会就把“太阳日”,也就是12月25日定为耶稣的出生日。因此,“圣诞节”也叫“耶诞节”,在基督教世界里作为一个盛大的节日,逐渐被确立下来。

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在教会影响比较盛的地方,比如在上海这样的地方,人们也过圣诞节,不过那个时候不叫“圣诞节”,叫“洋冬至”。如果我们打开过去的报纸,你会看到12月25号前后的报纸上有各种各样庆祝“洋冬至”的报道,以及对“洋冬至”这个节日的种种介绍,也就是说,“圣诞节”和“冬至日”是一回事儿。

所以,在人类的各个民族里都有对“冬至日”的崇拜,

只不过圣诞节它是基督教的节日,而基督教又是整个欧洲的宗教,欧洲文明在近几百年来开始在全世界传播,所以,圣诞节就成了世界性的节日。

无论是古代的中国人还是古代的欧洲人,他们都把“太阳的回归”当作一个重大的事件,作为一年的开始。

虽然具体日期有差别,但是在12月22号以及在之后的大约一周多的时间里,人们认为这就是新的一年的开始。

由于中国的“历法”是一个“阴阳历”,中国的“二十四节气”是按“阳历”来算,所以,冬至节一般是在12月22号。有时候稍微差几个小时,所以,看上去是差一天。比如说,4月5号是清明节,再比如说,阳历的6月22号是夏至。

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的历法是个“阳历”。但是,中国的历法里头也有“阴历”的成分,阳历就是按太阳公转一周的时间作为一年,而阴历是按月亮的周期作为一个月,十二个周期加起来是一年。

但是,中国的历法又不纯粹是阴历。

阿拉伯世界和伊斯兰文明里的历法完全是阴历,但中国的是用阳历和阴历两者结合起来,因为月亮的周期是29.5天×12,这样算下来跟太阳公转一年的时间差了好几天。

时间长了以后,中间就会有很大的误差,所以我们中国人为了让阴历不至于掉队太久,中国的历法里都还有一种特殊的方法,这就是闰年,每隔几年差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就把这一个月给补上,当我们过完一个八月的时候,还得接着过一个八月。

总而言之,“冬至”是一个万象更新的开始,是一个自然周期里的终点,也是始点。

从中国的传统哲学来看,人在天地之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的行为、旋律、节奏,和周期一定要跟天地的节奏和周期形成一种感应,人要顺从天地的节奏,所以,我们人的作息表,人的活动的节奏必须顺应天地的节奏。

在冬至这一天意味着阴气到极致的时候,阳气开始回复。

冬至日,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其实就是一个“奇点”,或者说是一个“转折点”,从绝望到希望,从杀机到生机,从严冬到春天的转折点。

人在天地之间,当这样一个节点、一个转折点来临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敏锐地感知到这个节点的来临,从而顺应这个节奏来行动。所以,在中国古代,很多的文人在冬至日这一天,他们都会写诗作文,他们以各自的方式表达他们对于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思考和感悟。

以前我和大家分享过北宋哲学家邵雍的两首诗,叫《冬至吟》——在冬至这一天,他写的两首诗。第一首诗,叫“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也就是说,只有在冬至里头你才知道,天心天理是永远不会变的。

就在这一天,“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在这个时刻你应该感觉到一种玄妙的变化,就像我们在品味一杯味道非常绵长但是又不太容易感受其妙处的酒。邵雍把它称为“玄酒”,玄之又玄的酒。

“玄酒味方淡,大音声正希”,说真正有味道的酒,是很淡的,需要在这种极淡极淡的味道当中感受到一种玄妙的味道,“大音声正希”,这句话本来是来至于道德经,这里我特别强调的是“希”这个字。

现代汉语中有一个字叫“希望”,我们可能已经忘记那个希望之“希”是什么意思了,在古代,稀松平常的“希”是没有那个“禾”字旁的,就是希望的“希”,真正的希望是什么?真正的希望就是在非常淡非常稀薄非常稀松的状态下,你能够望见它,这叫“希望”。

有一本我很喜欢的书叫《EdgeCompetition》,我们把它译为《边缘竞争》,其实是不对的,比较接近的译法是《边际竞争》,但也还是不够准确。

“Edge”有“前沿”的意思,也有“刀锋”的意思,还可以表示“优势”。因为在前沿,因为很薄、很稀,所以你才会有优势。比如,“获得优势”是”gettheedge”,不知道大家在使用电脑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微软浏览器从原来的IE,变成了现在的Edge。

微软给产品起名其实很讲究,他们的操作系统起名叫Windows(视窗),和老板名字Gates(大门)相映成趣:打开时代的大门,首先你要看到时代的窗口。现在浏览器起名叫Edge,寓意你使用这个浏览器,你就处在前沿,你就获得了优势。

为什么我要讲这个呢?因为它恰恰跟我们的儒家思想非常契合。在邵雍《冬至吟》的第二首诗里头,他就讲到了edge,古汉语里的edge,即“何者谓之几,天根理极微”当中的“几”,就是“人之异于禽兽,几希”(孟子),“几”和“希”就是很少很少很稀薄,但是又很关键的那样一种微妙的动态。

这样一种东西,即是“几”,也就是edge。“今年初尽处,明日未来时。此际易得意,其间难下辞”,这个时候你能感受到某种意味,但是你若是想把它说清楚,你又说不清楚。

邵雍这两句诗让我想起了Beatles乐队的一句著名唱词,翻译成汉语就是: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什么事情我还说不清

——就是那样的一种状态,我们要取得优势,你必须要感受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到底什么事情你还说不清。”

《易经》对“几”的解释是:“几者动之微”,所谓“几”,就是最微弱最微妙的动态,“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最终能够取胜的人,最先看到的东西就叫“几”,也就是edge。

“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真正的君子不会急吼吼地到处乱蹿,上蹿下跳,那不叫君子。君子不随便动,只有在最微妙的动态和状态出现的时候,他才会动,而不是整天东跑西颠找什么机会。

所以,我经常用《菜根谭》里的一句话来解释《易经》对于“几”的解释:

鹰立如睡,虎行似病。

自然界里最凶猛的两种动物,

鹰和老虎,

一个是猛禽,一个是猛兽,他们不是整天像松鼠一样特别聪明伶俐,上蹿下跳。

老虎行走的时候,看起来常常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几乎无力支撑身体这样缓缓的走动;养过鹰的人或者是跟鹰有近距离接触的人,会发现鹰那样一种猛禽,它在大多数时候都在打瞌睡,它站在一个地方,眼睛总是闭着的。它的眼睛不会叽里咕噜地转,到处找机会。鹰的眼睛,在闲的时候,一直闭着。

但鹰的眼睛可以说是大自然里头设计最精妙的眼睛,因为鹰在2000米的高空能够看到草丛中的兔子,或者是一只小鸡。它好像是漫不经心在空中盘旋的时候,实际上它的眼睛在一寸一寸地扫描大地,看上去它像是在漫不经心地玩滑翔,其实它是在悄悄地捕捉机会。

一旦它发现草丛中有微妙的动态,就是我们所说的“几者动之微”的时候,它就会迅速地、几乎是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掉下来,在一瞬间就抓住野兔,有时候甚至是一头小鹿,它都能把它抓起来。

这就是我们通常说的老鹰抓小鸡,在2000米的高空,它能够发现一只小鸡,迅速地掉下来,这也就是它的优势之所在——

它的优势是建立在它对微妙事物的洞察上的。

这样说来冬至这一天很哲学啊,挺微妙的一天,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们在这一天里头他们是最有哲学思考的冲动的。五

代诗人韩偓写过一首诗:“阴冰莫向河源塞”——寒冷的冰啊,你不要再堵塞河流的源头了,“阳气今从地底回”——在冬至这一天,阳气已经悄悄地从地底下回来了,“不道惨舒无定分”——不要说萧条和繁荣是没有定数,没有规律的,“却忧蚊响又成雷”——你应该想到的是,像蚊子那样的声音,有一天会变成像雷鸣般的声音。

所谓君子,所谓领导者,就是能够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像蚊子那样小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时就如同雷鸣般的响声。

当大家都还在混混沌沌、忙忙碌碌当中,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他听到了只有对他来说才存在的那个信号。

只有这样的人,他才堪称君子,堪称领导者。当然,他能够感受到很稀薄、很微妙到几乎没有的那样一种信号,他就能够获得优势。

事实上,我们提到的《边缘竞争》(EdgeCompetition)那本书讲的就是这样一个意思,所谓的战略一定不是能纯粹用理性和逻辑来看待,能让所有人都能够明白,

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那样一种战略,不叫战略,光天化日之下的机会,不是机会。

战略本质上是一种秘密的机会,只对极少数人呈现显化状态,对绝大多数人,它都如同不存在的状态。

所以在冬至日这一天中国传统的文人们都变成了哲学家,他们都在思考和领悟人与世界的关系,以及人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人如何从一个渺小的、微不足道的小人、普通人,变为大人、君子。

所谓大人、君子,就是能够深切感受到天地之间最隐秘的语言和信号的那样一类为数很少的人。

在冬至日,还包含着一个“悖论”。这一点,中国的文人也是特别强调的。这个悖论就表现在冬至的“至”这个字上。“至”是什么意思呢?在古代汉语里面,有不少字它是具有双重意思的,甚至是矛盾的。

比如“息”。一方面,它是指“停止”,另一方面,它是指“生长”。“息”既意味着“停止”又意味着“不停止”——生长。当我们说“休息”的时候,就是“止”,停止的意思。当我们说“利息”的时候、“休养生息”的时候,它恰恰又意味着“生长”。

冬至的“至”也是这样。一方面,意味着“终止”,也就是冬天的“极点”,就是终止了,冬天的结束。“冬至”的一个意思就是冬天的结束,“冬”本身就有“结束”的意思,“终止”的意思。“冬至”也是意味着结束。

另一方面,却恰恰意味着“开始”,也就是说刚刚来临。就像在古汉语里,“回”和“归”,在今天看来就像是一个意思,“回归”吗?但是,春回大地,是指春天回到大地,“春归”是指春天走了——“长恨春归无觅处”,就是指春天又回去了,回到它的地方去了。

所以,这个“至”,一方面指“到了尽头”,停止了。另一方面,又意味着冬天来临了,刚刚开始。事实上,用我们的“心”眼,用我们内心的眼睛,用我们的深度的认知力,是能够在冬至日这一天感受到冬天已经结束,春天已经开始了。

如果我们用自己的理性,用自己深度的觉察力,我们能够感受到在冬至日这一天,冬天结束了,意味着在这一刻,温暖和光明已经开始走进我们。但是,用我们普通的觉察力,或者说用我们最普通的感受力,我们发现冬天刚刚来临。

所以,在民间就有“入九”的说法,也就是说从冬至日过后,最寒冷的时刻就要来临了,“一九”和“二九”还不是最冷的,最冷的是“三九四九”,按照常理来说,冬天已经结束了,结果却相反,怎么会越来越冷呢?这样的现象在自然界和社会里常常会出现。

比如说,有那种“回光返照”的事情,一个生大病的人突然一下子变好了的时候,实际上,明眼人知道他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了,这叫“回光返照”。而“冬至”是另外一种“反面”的“回光返照”,或者说是冬天的“回光返照”。

在“三九四九”那种严寒当中,快要结束的冬天,最后的发作是非常惨烈的。农村说的:“三九四九,冻破碓臼”,碓臼就是舂米的石头,那么坚实的东西都能被冻破,可见极其寒冷。

同样的道理,在夏天也是一样的,6月22号左右“夏至”来临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最热的时间快要来临了。夏至后就有三伏天,三伏时节是最炎热的,虽然那个时候太阳的直射光线已经从北回归线向南移了,在一个已经启动走向寒冷的过程当中,突然会有很炎热的时候。

所以,有些公司走向衰亡的时候,你会发现它非常繁荣昌盛。

如果是一个真正的领导者,他能够从这种炎热当中感受到某种寒冷。

同样的道理,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应该是在“三九天”感受到一种别人不能感受的,也就是你说出来别人都会笑话你,甚至会强烈反驳你的那样一种温暖——这才叫“领导”,这才叫“知几者”。

所以,最近《伯凡·日知录》开了一个学习小组,我把这个学习小组的名字命名为“知几局”。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想通过跟大家在一起学习,实现“自我迭代”。

自我迭代的结果是什么呢?

就是让我们获得一种突破日常“感知力”的另外一种“感知力”,有了这种感知力,我们就能够知道最微妙的动态,我们就能够成为“吉之先见者”。

用邵雍的话说:“此际易得意,其间难下辞。人能知此意,何事不能知”——只有当你能够成为一个“知几者”的时候,你没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

所以,在圣诞节这一天,给大家讲“冬至”、讲“新年”,无非是和大家分享一种感受:

我们任何一个“终结点”也都是一个“起点”,任何一种挑战和威胁都可能暗藏着一种机会,当然反过来,任何一种繁荣里头都暗藏着杀机。

这些天我经常听到一个说法,叫“资本寒冬”,中国的创业者在今天很多都感受到了资本的寒冬,我们在这个寒冬里头应该也有一种对冬至的感悟能力,对圣诞的感悟能力,更应该有一种对新年的感悟能力。

因为本质上,绝望和希望,终点和起点是一体的。

正如我们从冬至、圣诞这样富有悖论意味的时间节点所看到的,它是绝望的终点,也是希望的起点。此时此刻,我们正处在“一年初尽处,明日未来时”,它意味着希望——虽稀薄但必定到来的未来,意味着“元旦”(第一天),意味着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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