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而来的兔子玩偶在慢慢啃我 不告而来的兔子玩偶在慢慢啃我不告而来的兔子玩偶在慢慢啃我

不告而来的兔子玩偶在慢慢啃我

你真的知道脑洞故事板是什么吗

点击上方蓝字,了解更多

“人的意识进入了计算机,就成为了一段算法、一个程序。只要它们活动过,必然会留下痕迹,就是所谓的log(日志)。”

“脑洞故事板很早就是计划的一部分了。这里所有的故事,都源于那些日志。”

commitndgs233-923

Author:羊驼不吃草

Date:2020/9/23

Content:疯狂兔子

当我用左手摸索到自己右边的小臂上那个月牙形缺口时,我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手臂大概是被啃去了一块这件事。

而猜测中的罪魁祸首是一只全身布满着粉色绒毛的玩偶兔子,大概有一本词典的大小,作为我房间不速之客的它现在正以一个端坐的姿态立在床边的书桌上,纽扣眼睛的目光对向我这边,安静得如同其他市面上就能见到的毛绒玩具一般。

事出有因,我被它盯上也不是如同B级恐怖片那样无缘无故的,要了解具体经过就要先把时间倒回几天前……

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的我光荣地成为了一个“家里蹲”,由于不堪家里人的念叨,我赌气一般地找了一个高薪却很少有人做的兼职:殡仪馆的搬尸员。

具体的来说,我是负责将尸体从殡仪馆搬上通往火葬场的车,按天收费,一天的工资就有两百多,而且每天只需要工作几个小时就能结束,如果当做主业来做的话月工资已经能够超过很多工种了,只不过大部分人因为忌讳,宁愿苦点累点工资少点也不愿意干这份工作。

说实话,在我刚开始这份兼职的时候,我的心中也不无芥蒂,但一来是听着家里人“我们供你上大学结果现在你就知道啃老”的念叨实在是听到厌烦,二来是工资确实不少,能堵住家里人的嘴,所以在干了几天之后,我意外地适应了这份工作,甚至还发展出了一点小乐趣。

我看着那个正要被我装进裹尸袋的尸体,看着他在被入俭师精心打扮过的容颜下的神色,观察着他身体上特征。

嘴唇发青,手脚都有点浮肿,看起来是在水里泡过很久。

溺水!

我迫不及待地从挎包里掏出名簿,上面记载着尸体的个数和特征,这是每天都会更新的指标,防止搬尸体的人漏掉哪个“人”。

没错,编号11,男,溺水死亡。

我为自己卑劣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着。

搬尸体的活计过于压抑,人总要给自己找点乐趣。

日子就这样过去,我甚至有了就此转正,把这份工作当做主职的想法。

直到某一天,我在清点尸体的时候,发现了“她”。

说实话,当我看到那具女尸时,我首先想要赞叹的是入俭师高超的化妆手法,如果不是她正静静地躺在裹尸袋里,只从还没有拉上拉链的开口处露出脸与上半身,我甚至会以为那只是一个静睡在那里,而呼吸又没什么起伏的普通少女。

那少女看起来与我年龄相仿,也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这么年轻的人,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躺在这里呢。

我开始产生了罪恶的兴趣,更加仔细地端详起来。

可不管我如何观察,却依旧是猜不透她的死法。如果是外因,例如车祸或是他杀,起码身上会有伤口或是失血过多带来的表象,虽然我没有胆量掀开遮盖她身体的寿服,但她的形体平和得可怕,更让人觉得她是在安详中逝去的,而内因也是同理,能让一个花季少女死去的疾病,要么痛苦,要么会很明显地表现在外。

那难道就只有寿终正寝这一种选择了嘛?

当然,我并不是医生,就算是之前那些尸体十个里也会猜错个一两个,只是这具尸体实在是太过鲜活,让我不得已陷入了一种狂热的想象中了。

于是我干脆放弃,掏出了名簿打算直接给自己揭晓答案。

想要查找名簿上她的编号的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裹尸袋上并没有如其他的那样在上面贴上写着编号的便签。

难道是掉在哪了嘛?

我清点着尸体的数目,今天需要送去火葬场的个数是28个,而尸体的数目……

29。

此时的我终于开始恐慌了起来,毕竟殡仪馆本身就不是什么能让人联想到美好事物的地方,而我又遭遇了这种事情,很难不让人开始胡思乱想。

为了防止是在什么地方放置了隐藏摄像头的恶作剧,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了

她的脖子上,按住了颈动脉的位置。

一秒、两秒、三秒……

半分钟过去了,指肚的地方一点传来的振动感都没有。

真的是尸体。

这时候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干脆地把裹尸袋的拉链拉到头,也不管我这样粗暴的拉扯有没有夹住她的一两根头发,而排在她之后的尸体也没有观察的心思,一个接着一个拉上拉链,最后,我摊在殡仪馆椅子的靠背上,与29个袋子一起等待着火葬场那边运送的车辆到来。

车到了之后,我以至今为止最快的效率把它们一个个抬上了车,看着远去的车辆后,我悬着的心方才稍稍地平静了一点。

和领导说了声“以后不来了”后,我便逃一样地回到了自己家里。

隐隐约约听着门里传来的吵架声,我发现一个造型可爱的粉红色毛绒兔子被谁遗弃在了我家门前。

我没有把别人丢掉的东西捡回家的癖好,把那只兔子丢在一边,这样清理楼道的人来的时候就会顺手把它清理了吧。

深吸一口气,我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我以为日后我和这只兔子便再无交集了,结果第二天一早,我妈就冲进我的房间,问我客厅沙发上那只粉兔子是不是我的,在我否认之后,她便毫不留情地把它塞进了还有一点空间的垃圾袋里,一并下楼丢掉了。

第三天,它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背靠着房门,仿佛是刚进来一般。

于是,不论我怎么做,这只来源为迷的兔子随着时间的推进,不可抗拒地与我的距离缩短着。

说了这么多,视线再回到现在,那个正观察着自己手臂上缺口的我。

之前也说过了,缺口是月牙型的,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去了一大口,可奇怪的是,伤口既没有传来疼痛感,也没有血液流出,我能清晰地看到没有半点愈合意向的伤口里的肌肉、骨骼、血管和各种组织都在正常的工作着。鲜红的血液随着心脏的泵动从伤口一侧的血管消失,又从另一侧的血管断面凭空出现,仿佛缺少的这块并不是消失,而只是由于某种原因隐形了一般。

但将左手手指放在断面上的我知道,它确实是不见了。

或许是因为这两天的惊吓早就让我神经衰弱了,我恐惧了一阵,发现缺少的部分好像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生活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随后,我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只装作无辜的毛绒兔子上。

虽然没有根据,但说到灵异事件,自己身边最近发生的也只有这一起了。

我捏住了它,用双手蹂躏着,看着它在我手下做着各种动作,扭曲变形,而它也一直不为所动。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知道这不是在询问,只是表示“我要进来了”的信号。

果不其然,短促的敲门后,紧随其后的便是门把手的转动。

我把那只兔子丢在了身后的床上,将被啃咬了的右臂藏在了身后,假装只是在背手。

我妈熟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起床……你已经起来了,你也有这么勤快的时候?”她这样说到。

“早饭做好了,再不吃就凉了,赶紧洗脸刷牙去。”

走出了房间,不小心让她看到了我试图隐藏的右臂。

可我妈好像是没有看见般,只是打发着我去卫生间洗漱。

餐桌上,我渐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不管我如何大胆地向我妈展示自己缺了一块的右臂,甚至刻意指着那里说“看我被蚊子叮了”,换来的也只是她不痛不痒地寒暄。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才会想象出自己被一只毛绒兔咬了一口的情节。

“你不是说你不去殡仪馆兼职了嘛,那你现在是不是该找份工作了,总不能就在家里吃闲饭吧?”

明明当初兼职的时候,就算我每个月赚的钱已经和我爸的工资持平了,她依旧会说“你怎么能干这种工作啊”,结果现在我不去干这个了,她又开始念叨和钱有关的事了。

归根结底,她只是想让我找一个体面到能让她和外人说的工作。

有些厌烦了她的老生常谈,我在吃饱后便回屋带上了兔子,出了门,打算找个心理诊所挂个号。

果然,炎炎夏日,穿着短袖的我,依旧没有路人对着我露出的小臂发出什么惊叹,看来那个缺口确实只有我能看见。

一路上,路过的孩童与女孩们都纷纷对我侧目,有的还会发出毫不遮掩地笑声,也难怪,代入一下他们的视角,一个阴暗的宅男,手里提了个风格完全不符的毛绒兔子,一脸正色地走在路上,这种反差感确实容易让笑点不高的人当场破功。

一天的奔波后,走在夕阳之下,我的心情从期待到失望只花了十个小时。

三线城市心理诊所里的医生大部分是些半吊子,你跟他们说自己抑郁或是狂躁,他们或许还能煞有其事地分析两句,然后给你开些药,药方说不定都是固定好的搭配,不分患者,只看大概的病情。

但我这种情况对于他们来说貌似是个硬茬子,在换了两三个医生后,面面相觑的他们给我开了些妄想症相关的药,并让我把兔子就留在他们那里,他们会帮我找个柜子锁好的。

我希望这药管用,但我隐隐约约地有个预感:今晚兔子还会来找我的,一如既往。

果不其然,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后,打开房门,它就躺在我的床上正中,占领了我的位置。

我把它扔到了一边,兜里花了几百块买来的药被我索性直接丢进了书桌抽屉里。

再次从床上醒来时,我的整只右臂从肩部往下的部分已经全部不见了。

用一只胳膊挣扎着爬起身时,我看到那只兔子正得意洋洋地在床边的地板上跳动着。

还是第一次看见它动起来,心说你可算露出马脚了,我等待着我妈每天例行公事地叫门。

但敲门声并没有来。

我决定无视地上那只耀武扬威的家伙,出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我走近屋门,打算用左手打开门的时候,“咔嚓”地扭开门把手的一声,门自己打开了。

不过这几天我对这种灵异类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心中毫无波动,径直走向了上面放着一张字条的餐桌。

“今天妈有事,你起床之后自己处理早饭吧。”一句话,是我妈的笔迹。

就在我读字条的这会功夫,那只吃掉了我整根手臂的混蛋兔子也从房间里一蹦一蹦地出来了。

我一脚便把它踢回了房间,顺带着关上了门。

虽然知道这可能没什么意义,但管它呢,爽就对了。

我用剩下的左手打开冰箱,打算先拿出之前冰镇的饮料喝一口,早饭前喝饮料这件事可是在我妈管制之下时的一大禁止事宜。

就像开屋门时一样,饮料突然间悬空了起来,停止在了一个适合我用左手拧开瓶盖的位置。

此时此刻,我大概理解了。

就像我昨天手臂上的缺口也没被人发现一样,我失去的手臂在别人眼中也是存在着的,而刚才打开屋门和拿起饮料的应该就是我的右手了。

试着用左手拧开了瓶盖,只有一边胳膊在发力的体验让我感觉有些怪异,但也不得不习惯。

瓶盖被拧开后,饮料被举到了我的嘴边。

我的嘴唇对准了瓶口,饮料便开始倾斜了起来。

一开始我还怕它会一股脑地把饮料倒进我嘴里让我直接喷出来,但没想到它倾倒的速率和我吞咽的速度保持了微妙的一致。

虽然没办法控制,但也不算那么不便,大概习惯了就好吧。

喝光了瓶子里剩下的那点饮料,我便开始思考今天早上的饭该怎么处理。

就在我掏出手机准备点外卖的时候,“咔嚓”,门锁转动的声音,意料之外的,我妈回家来了。

“没想到这老同学联络起来还挺快,本来还以为要等挺久的。”我妈这样说到。

“一会好好捯饬捯饬,中午的时候和我去见你一个叔叔。”我大概猜测到,这是准备找人给我介绍工作了。

“不用了妈,我到时候自己找就行。”

“什么时候?你天天都说到时候,等你打算找的时候你爸都该退休了。”

这样说着的她完全不记得我在一周前还在殡仪馆工作的事情,在她的描述中我似乎彻底被塑造为了一个啃老族。

自知肯定拗不过她的我只好在衣柜里挑了套还算看得过去的衣服,快十点钟的时候跟着我妈一起出了门。

等出租车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相对于我家平时的消费水平略显奢侈的酒店门口。

“到了,进去之后记得叫人。”她拽着我走了进去。

包间似乎已经预订好了,就在2楼,一个小包间,最多能坐不到6个人的样子。

进去之后,发现一个人已经坐在了桌边,还有一个人站在他身后,躬下身子在听坐着的那位说些什么的样子。

在看到进门的我们母子俩后,他挥了挥手,身后站着的那位于是绕过了我和我妈离开了包间。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儿子?快叫张叔叔!”我妈非常热情地走向了坐着的“张叔叔”,然后,好像和他很熟络一般坐在了他的一边。

“确实,自从当年高中毕业之后,除了同学聚会基本上都没怎么见过面了。”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我们其实没那么熟”的感觉。

不知道我妈有没有听出话外音,只是一个劲地发出那种做作的赔笑声。

我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

张叔叔的外貌几乎符合着一切对这个年龄男性的贬义标签化描述,地中海、啤酒肚、脸上泛着微微油光的褶皱,就连那身西装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尤为滑稽。

看上去就是个标准的小领导,这是我总结之后的评价。

就在我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些许抵触的时候,我妈在一边喊了出来。

“愣着干嘛啊?和你张叔叔问个好。”

“张叔叔好。”我稍稍点头,尽可能显得不那么刻意恭维。

张叔叔不知为何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在齐腰高度的空中握住上下摇了摇。

等等?我的右手在和他握手嘛?

就在我猜测的时候,张叔叔已经坐了回去。

“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很懂事的嘛。”他扭头这样和我妈说到,而她又回到了那个不停赔笑的状态。

“对了,之前在电话里,你是说过想给你儿子找个工作是吧。”回归正题。

“对对对,我不是想着他好歹也是大学毕业,整天蹲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之前不是听说你们那现在正招人吗?我想着能不能让我儿子也去试试。”

就在我妈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的菜也开始一个个端上来,张叔叔指挥着服务员把菜放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我妈说的话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等服务员们都离开包间之后,他把头转向了我妈。

“你的意思就是让你儿子上我那上班是吧,小事,来,吃菜。”

他熟练地撕开了茅台瓶口的封口条,扭开盖子,往我们仨的杯子里各倒了小半杯。

“那咱们先干一个?就当是提前庆祝你儿子上岗了。”

“行,干一个。”

我其实并不会喝酒,唯一喝过的只有那种喝了比起醉更容易涨的啤酒。

我的杯子悬空,平举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那是只有我看不见的右手在作祟。

隔着张叔叔,似乎正打算告诉他我不会喝酒的我妈,此刻脸上带着一副“儿子懂事了”的表情。

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杯子在空中与他们的杯子对碰,然后紧逼上我的嘴唇。

我认命了,张开嘴,感觉着那股在喝下前就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灼伤着我的食道内壁。

我不由自主地呛起来,但旁边的张叔叔却笑得很开心。

回到家后,带着一股微醺感,我直接躺倒在房间的床上。

意识已经开始下沉,但却又难受得无法入眠,半昏厥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攀上了我的面庞。

睁开眼睛,与一双粉色脸颊上的纽扣眼睛对视。

它可爱而粗短的小手在我的右眼眶边打着圈,仿佛在瞄准一样。

我懂了,我的右眼是它下一个食用的目标嘛?

随你的便吧。

随后,一个毛呼呼的东西贴在了我紧闭着的眼皮上,通过体感判断,推测是它的嘴部。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清醒着被它吃掉身体。

当我以为会是如同右臂一样的啃食,甚至开始奇怪地担心起它会不会没法咬到我眼眶的深处时,一阵吮吸的声音响起,仿佛是在将嘴唇贴向盘子中央的液面喝汤一般。

原来如此,吃眼球更像是喝汤嘛?

奇怪的非常识增加了。

仿佛只是一瞬间,来自脸上的压力消失了,在吮吸的声音停止后,我感到那只粉色的毛绒兔子就像是真正的玩偶般从我脸上滚落,听声音,掉在了床边的地面上。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伴随着有规律的吮吸声,我的困意也愈发增加,而玩偶掉在地上的声音仿佛是发令枪般,我即刻便陷落进了无梦的沉睡之中。

第二天清晨,睁开眼睛时,来自我双眼截然不同的画面让我无法适从起来。

左眼中,一如往常的房间,阳光从昨晚忘记拉上窗帘的窗户中肆无忌惮地溜进来,而那只粉色的兔子也静静地在地上躺着。

右眼里,一副怪奇到非凡的景象,卡通风格的涂鸦遍布着房间内的墙壁,粉笔画一样的窗框外,蓝色的太阳上挂着一副狞笑着的面庞,自己之前被啃食掉的右手的位置,一条覆盖着粉色绒毛的手臂代替着。

右眼的视线里,看不见毛绒兔子的存在。

右眼传来的诡异意象伴随着宿醉的头昏脑胀,让我的胃神经搅动了起来,连忙爬起身冲出房间,冲进厕所,将胃里本就没什么固体的混合物尽数吐进了马桶里。

吐完后感觉好多了,我将从刚刚就强行闭紧的右眼稍稍眯开一条缝,小心地适应着景象的不同。

这时,站在厨房台前的我妈也出了声。

“你可算醒了,昨天你还挺懂事,知道陪大人喝酒了,不过你这酒量可不行,喝几杯就那样了,以后万一有机会陪领导上饭局怎么办?”本来应该投来几句安慰之词的她这样说着。

在我的右眼中,一个仿佛是穿着兔子玩偶装的人型生物,在向我这边挥舞着手中的长鞭。

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小步。

我跑向阳台,向窗外望去。

右眼浮世绘一样狂乱的场景中,好几只大号的人型兔子蹦跳在街道上,而在左眼中,他们不过是一些普通的人。其中也混杂着一些半人半兔的生物,有的长着布满毛绒的手,有些长着兔子般的长耳朵。

而那些完全保持着人类模样的则都是些孩童,无论是哪边的眼睛,看到的都是他们肆意欢闹的天真模样。

“你又要去吐吗?”无视了我妈询问的声音,我溜进了厕所,打开灯,然后深吸一口气,睁开了右眼。

覆盖着毛绒的右臂,纽扣的右眼,果然,镜子里的我也是一副半人半兔的模样。

这时候的我大概理解了什么,我似乎明白“兔子”是什么了,我冲回到了房间,将门反锁,听着我妈不停拍打着屋门的声音。

“赵杰,赵杰?你把门打开,反锁干什么?”

她叫喊着我的名字,我却把心神完全放在了眼前的粉色毛绒兔子上。此时的它早就从地上爬起,现在正端坐在我的床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知道,它等的就是我。

“吃了我,完完整整地吃了我。”我这样说到。

而它也毫不迟疑地直接扑在了我的身上。

“听说你家孩子最近找着工作了?在哪上班啊?”楼道下,几个中年妇女互相交谈着。

“也没啥,就是在我之前的老同学那找了份活儿干,总比一天天在家闷着强吧。”挎着褐色手袋的女人这样说着。

“真好,我家孩子就是不乐意老老实实找份好工作,明明大学念的也不差,非得要和自己同学自己开个小公司,结果现在不仅钱没赚多少,累的还跟那什么似的。”

“诶?那是你儿子吧?”其中一个人指着从远处走来的身影,向那个挎着褐色手袋的女人问了问。

“可不是嘛,来小杰,和阿姨们打个招呼。”女人招了招手,而走过来的年轻男子也快走了两步来到了跟前。

“阿姨们好。”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家孩子真懂事啊。”其他人的话似乎让女人感到了恭维,连头也抬高了些。

“妈,我先上楼了,一会儿换身衣服还得去陪领导吃饭呢。”

“行,你上去吧。”男子的话又引起了妇女们的窃窃私语,其中不妨有“有出息”的词出现。

另一边,市殡仪馆里,一个穿着劳保制服的人正拿着一个本子,清点着尸体的个数。

在众多的尸体中,一个年轻男子的尸体让他最为留意,那个尸体看起来是如此的鲜活,仿佛下一秒就能从裹尸袋里爬出来一样。

“嗯?怎么多了一个?”

版权申明: 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或网友自行上传,如果有侵权行为请联系站长及时删除。

赞 ( 1) 打赏

评论

9+4=

此站点使用Akismet来减少垃圾评论。 了解我们如何处理您的评论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