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在今天,成了故事,成了传说;狼,曾经是一个民族的图腾,曾经是一个民族的精神象征。《狼图腾》就是这样一部描写大蒙古草原狼的传说故事,故事距离不是传说的年代不算太久远。
小时候,村里有人时不时说自家的小羊和小猪被狼叨走了,有时是孩子!我还看见过有人在自家后院围墙上,用石灰水粉画几圆圈,奥运五环那样,不过,总是三个或四个,很少有正是五个的,亦不是重叠着的,只几个圆圈罢了!据说,在夜里狼看见这些白色大圈,仿佛明知道这些是个"圈套"一样,所以,就很胆怯畏惧了,亦不敢跳翻过墙吃小羊、咬小猪!所以,小时候我觉得狼好像并不聪明。不过,天一黑,便不敢随便出去玩耍,因为,大人常常用狼把阿毛叨走的故事来吓唬小孩儿。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真狼是在水磨头的庙会上,那时我拿着父母给的二毛或五毛钱约三个小伙伴去逛庙会,看狼钻火圈表演的门票在当时需要几分钱我记不清,但我们还真是坐在一大群人中,看见好几只狼来回跳窜着火圈,好像还有老虎,只是老虎太笨重了,狼比它们轻巧灵活多。这是我关于狼的一点私人记忆。
《狼图腾》是北京作家姜戎历时六年写就的长篇小说,2014年,被法国导演让
阿诺历经七年时间筹备终拍成堪称经典史诗一样的影片,搬上银幕,在影视界好评如潮。加上3D效果更让观者惊心动魄。电影院放映这部影片时,我正好春节在家,因此,没能走进影院观看。前天,电影频道播放,我正好赶上,因为可以回放,于是,很用心地看了两遍这部关于"狼"的传说。
知青陈陈和杨克被派到蒙古草原体验两年生活,为当地牧民孩子教授汉语并学说普通话。草原辽阔、壮美、宽广,四季分明的景色和朴实的牧民生活让陈陈和杨克一下拓阔了心境,尤其是喜欢读书的陈陈。
腾格里(狼)是蒙古草原的保护神,而大草原又是蒙古人自由生活的天堂。成群黄羊是蒙古大草原的危害,狼群围攻黄羊,在冬天来临时,狼会把黄羊堵围进草原一个巨大的湖冰里,黄羊尸体陷在湖冰,天然冷藏,待到来年春天。狼这是为自己的幼崽在冰湖里储藏食物。牧民们会按所需到冰湖打捞黄羊,过冬吃肉或卖钱。但,牧民们知道自然法则,所以,他们根据自己需要拾取,不会把狼储藏的食物全部掠去换钱。在蒙古草原,祖祖辈辈都在遵守着这自然的生活法则。所以,草原才可能有风吹草低见羊和成群的野生的黄羊,还有异常凶猛的狼群的胜景。只要狼有足够的黄羊吃,狼就会很少侵犯牧民的生活,在大草原上,靠着自然生态,大家和平相处。
上世纪中后叶,农民领袖号召全国上下开荒种田,知识分子和在校学生亦被打发到开荒前线去。蒙古草原第一次在不见战争的年代变得见不着安宁。总是以为知识先进的外来者(汉人)开始习惯教导自认为比他们落后者。当外来者(汉人)发现被狼围下的黄羊可白白捡来卖钱,于是,就在冬季常常把冰湖里的黄羊洗劫一空,这让狼在冬天和春天断了食路。狼是群体性生存的动物,有组织、有纪律、有战略。当狼发现食物被人类全部抢去后,它们开始组织报复。在草原上,组织上为军事需用让牧民们放养了一群战马,狼群攻击马群,把马群同样赶围到冰湖。马群全军覆没在冰湖。负责牧马的两位牧民,一位很不光荣地带着罪牺牲了,另一位险些被组织按纪律处死。
于是,狼群和人类的战争开始了,狼群没停止报复,因为人没有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又是夜晚,狼群跳进高墙,把另一生产队牧民的羊咬死一大堆,这时,汉人们开始在草原扑杀狼群,他们开着车,端着枪,把狼一群一群赶尽杀绝。
陈陈刚到草原时,就遇上狼群,但他靠着机智,亦靠运气逃脱了险境。从此后,他竟迷上狼,他一直想抓只小狼,自己养着!他如愿以偿,别的小狼都被摔死后,他高兴地发现狼窝里还剩有一只,于是,他偷偷把小狼崽揣在怀里抱回家。老阿爸对这事很生气,他告诉陈陈,在草原上,在蒙古人心中,腾格里(狼)是神明,而你竟把腾格里(狼)抓来当作奴隶!老人警告说: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陈陈跪坐在老阿爸面前说:他自己才是小狼的仆人,而小狼活的真像是他的主人。
草原狼全被枪杀后,陈陈走到奄奄一息的老阿爸床前悲伤地告诉老阿爸:最后一只狼被杀死了,从此,草原没有狼了。老阿爸告诉陈陈:狼还没有死完,你养的那只,还活着!这只最后的草原狼被老阿爸的儿媳放回了草原。陈陈目送草原狼时,他在美丽的草原上空又看到他遇到狼群危险的时候在天空看见的:腾格里!
《狼图腾》画面拍的唯美,忧伤,惨酷,深刻。和人类较量中,凶恶的狼群成了需要观众同情的壮美弱者。但是,真正打动人的又正是狼不屈服,宁死不屈的本性,这在贪婪懦弱的人面前成为人向往自由生活的精神象征。
教友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人们都说非洲人懒散,但他们可以这样懒散天然地活着,树上有天然的果实,随时可采摘吃食,没有冬天,他们连衣服都省得多穿。就这样,他们祖祖辈辈安闲自由的生活在非洲大陆上面。英法殖民时期,他们第一次从鲜血里学习见识了西方社会的文明,除自己原来的神明外,他们开始学习相信上帝。
有一次,有一个白种人到非洲做生意,见一个黑人在树下阅读圣经,就讥笑说:"这本书在我们美国已经成为过时的书,早已不时髦了。"意思是说,美国人已把这本书看为没有价值了。黑人一面望着他,一面指着自己的肚子回答说:"这本书如果没有价值,你早已进到我肚子里了。"所以,非洲人在西方人面前虽然失去了自己脚下的土地,但手上却还是接过来欧洲人带来的圣经。
又听一位教友介绍说:现在已经物质化的中国商人为非洲带去的除了当地资源的破坏和金钱的腐蚀,会有些别的什么呢?他说一个朋友在非洲遇到这样的事:一位中国老板和非洲合作伙伴一起吃饭,大家正在兴头上,这非洲老板让手下牵出来一个黑人小孩,他对这位中国老板说:听说你们(中国人)现在什么都敢吃,要不要让我吩咐人把这孩子给烤了,你吃个鲜!还好,这中国老板当时惊晕过去,呕吐了!但是,吃着人血馒头不呕吐不眩晕的人不是自古有之,直至当前吗?
《狼图腾》永不可能唤回草原狼的回归了,《狼图腾》能唤回的只是关于"狼"的传说!目前,国家与社会精神家园的荒废与贪婪已经让中国人只能在自己的历史中找寻一点点关于精神与信仰的慰籍!所以,我们只能在精神上,让《狼图腾》把我们带回辽阔、壮美、宽广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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