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林深时见鹿⑦——[每个人都有底线。她恰巧触犯了延树的底线而已。] 连载 林深时见鹿⑦——[每个人都有底线。她恰巧触犯了延树的底线而已。]连载 林深时见鹿⑦——[每个人都有底线。她恰巧触犯了延树的底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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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时见鹿》的连载直达电梯

连载|林深时见鹿①——[高冷顾总裁独家宠爱,全世界只有一个鹿惜光]

连载|林深时见鹿②——[只是这个人,有生之年,她是怎么也放不下了。]

连载|林深时见鹿③——[每个人心底都有旁人无法涉及的禁区。惜光之于顾延树,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

连载|林深时见鹿④——[惜光第一次遇见顾延树的场景,连色调也昏黄了。]

连载|林深时见鹿⑤——[她能分辨得出,顾延树和自己待在一起时,不做声却有点高兴的样子。]

连载|林深时见鹿⑥——[她唯一所能给予的全部回报,就是陪伴。陪伴顾延树。]

上期回顾

鹿惜光到顾家的第一年开始了崭新的生活,住进公主般的房间,她所要付出的回报就是陪伴。

鹿惜光到顾家的第二年,顾延树开始尝试和别人说话,她也成为顾延树最重要的伙伴。

林深时见鹿⑦

文/晏生

意外窥见

惜光在网站上看过一段视频,用来形容痛经。

台词大致是这样的:“痛经,就是装了满肚子的图钉被压路机压过,又吞了一个电钻机,肠子掏出来打了个结再塞回去,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

那么像她这样的,痛经加上淋雨,无辜被赶出公寓加上莫名被抓进警察局,就是被十台压路机压过,吞了十个电钻机,肠子和胃连同肺一起被掏出来忘了塞回去,生孩子难产。

天灾又人祸,惜光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潜意识里,她感觉自己的手机在震动,警察大声喊叫的声音像苍蝇似的嗡嗡响,但是她眼皮太重,只想着休息一下。

再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昏迷中产生幻觉,有熟悉而略带急躁的呼吸靠近她,喷薄在她的额头上,鼻梁上,耳朵上,如一场宁静而汹涌的海啸。清冽的气息,她猜是个男人,后来惜光把这认定为自己做过的第一场春梦。

果然生活不会太灰暗,总在给你一个拳头之后,不忘再赏你一个甜枣。

惜光醒来时小腹温暖,没有疼痛感,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让她一度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捏了一下脸,“嘶”,真疼。

她四下打量房间,陈设极其简单,黑白为主的色调。左侧的墙壁上是整面的实木书柜,书架前铺着一块方形的羊毛地毯。窗台前有一桌一椅,桌上摆放着盛了清水的玻璃花瓶,插着几簇栀子花枝。

惜光想起昏迷中的那通电话,心脏狂跳起来,带着翻开手机的通话记录,没有期待中的号码来电。她忽而觉得自己好笑,顾延树性子那样冷的人,被陌生的电话干扰又莫名其妙地挂断之后,怎么还会回拨?

是她痴心妄想。

昏睡中的手机震动,多半也只是梦魇。

惜光走到房门口,闻到一阵饭菜香。

她沿着螺旋楼梯走下去,站在中间的一个位置上,透过客厅里半开半合的百叶窗,隐隐约约看见开放式的厨房里有个人,好像在做饭。他穿着最简单的宽松的白色T恤衫,背影清癯而修长。

惜光眯起眼睛,想要瞧清楚一点。

下了楼梯往厨房的方向去,要经过转角处一个高大的酒柜,完全把惜光的视线遮挡住。

宋渝生手里端着一碗长寿面走了出来,看见愣愣的惜光,笑着说:“你醒了啊,那正好可以开饭了,跟我过来。”

惜光伸头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厨房,问道:“渝生,刚刚是你一个人在厨房做饭?”

“对啊,”宋渝生回头看她,“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可能是我眼花了。”惜光摇摇头,“我怎么会在你这里的?”

宋渝生说:“我昨晚和一个朋友去警察局办点事,正好看见你,就把你带去医院了。后来医生说没什么事了,可以先回家,就把你带到这儿来住了一晚上。我也算半个医生,照看你还是没问题的。”

惜光不好意思地说:“听起来,好像挺麻烦的。”

宋渝生朝她眨眨眼睛,瞳中满是戏谑,说:“没事儿,有人乐意被麻烦。”

惜光没听明白,宋渝生登时换了话题,“饿了吧?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几个荤素搭配得当的菜,宋渝生把手里那碗长寿面推到惜光面前,细长劲道的面条上撒了肉末和葱花,搭配着葱绿的菠菜和茶树菇,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惜光,生日快乐。”宋渝生说。

惜光呆,随即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谢谢。”

宋渝生方才就靠在厨房门口和那人聊天,帮忙洗了根葱而已,实在受之有愧。又不好点破,只默然笑了笑,眸光不由投向屋外,想着延树的手艺又长进了,是不是去五星级酒店偷师学的。

“咦?”惜光盯着宋渝生的脸看,“你嘴角边怎么青了?跟人打架了?”她实在想象不出,一向好脾气的宋渝生跟人动手挥拳头的样子。

宋渝生说:“嗯,偶尔活动活动筋骨,有益于身心健康。”

惜光忙着吃面,也没空再问,不断感概:“你这手艺以后可以直接去开餐馆了,再加上你这张脸,每天上门来吃饭的小姑娘肯定把餐馆挤到爆。”

宋渝生笑,掏出手机,放在桌上。

“来,惜光,你从左边第一道菜开始,把每道菜都点评一下,还有这碗长寿面,具体说说味道怎么样,你吃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宋渝生手指悄然动了动,手机进入录音状态。

惜光自然是一番天花乱坠的夸赞,讲得绘声绘色,趴在桌上哈哈大笑,最后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宋渝生把这段十分钟的音频文件保存,然后选择发送。

顾延树从公寓出来时,解下来的围裙随手就搭在小道旁边篱笆缠绕的木栏杆上,脚上套的还是双凉拖,没来得及换。

学校的导师一连三十个电话催促,非得让他赶过去一趟,六七十岁的老教授在那头暴跳如雷,顾延树实在不好再推脱,直接开车往E大去。

T恤配上松松垮垮的休闲裤,倒也还好,只是他脚上那双拖鞋,衬得人散漫,他这才忽然有了点普通的大学生的样子。像是某个上午因为睡懒觉逃了课,老师突然点名,只好急急忙忙又懒懒散散拖着双鞋,往教室赶的样子。

附近不少人朝顾延树看过来,无形之中被吸引一般。有女生认出他来,兴奋地扯着旁边男朋友的胳膊要跳起来,男生翻了个白眼,又完全无可奈何。

手机叮地响了一下,顾延树接受宋渝生发来的文件,点击播放,把手机凑近了耳朵。

他保持这个姿势,在金融系的一栋教学楼前的台阶上站了十来分钟,像尊伫立的雕塑。到最后,唇边扬起一个短促而柔软的微笑。

惜光的声音还在手机里循环,她说:“这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好的一碗长寿面,连汤我也要干掉!”

惜光被宋渝生送回公寓楼下,已经下午四点多。

郁随听到动静,主动开门,对着惜光语言轰炸:“你可算回来了,我今天早上一醒来,你人就没了,屋里屋外都找遍了,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了,差点儿去警察局报警,寻找神秘失踪的室友。”

惜光现在一听警察局就头疼,她昨晚可不就是被绑架了么。只好含糊地说:“我去一个朋友那儿了。”

“你在干什么呢?”惜光看到厨房一片乱糟糟的。

郁随说:“做蛋糕啊,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她的生日蛋糕才完成一半,左边脸颊上沾了白色的奶油,三道杠。惜光用手指头轻轻抹过,再往她右边脸上一画,立马出现对称的三横,登时出现一张花猫脸。

惜光笑:“这下才好看。”

郁随跳到惜光背上掐她,“鹿惜光,你还想不想吃蛋糕了!我可是上午上完课就赶回来做的……”

说到这儿,郁随想起来:“今天老师上课又点名了,我帮你答到了。”

惜光问:“一个人,一张嘴,怎么帮我的?”

郁随还原当时的场景,“我坐在后排的位置上,老师喊郁随,我就举起左手握个拳头,‘到’!”正常的嗓音。

“老师再喊鹿惜光,我就举起右手的巴掌,‘到’!”非正常嗓音。

惜光的声音没有寻常女孩子的那么清脆明亮。她的音色微低,听起来很舒服,常给人温和的感觉,静水深流一般。

郁随模仿得有六成相像,但听起来怪怪的,像喉咙里含着东西。惜光听着笑岔了气,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郁随折腾一个下午,终于把软塌塌的蛋糕端出来献宝。惜光不敢嫌弃,拿叉子插起一大块,闭着眼睛就往嘴巴里送,味道竟然还不错。

“怎么样?”郁随问她。

惜光学着雀巢咖啡的广告词:“味道好极了。”

两人把蛋糕分食完毕,揉着鼓鼓的小肚子趴在竹床上。

郁随流氓似的摸摸惜光的脸,感慨万千,“以后你又是大一岁的姑娘了,都说女大不中留。我心里有点难受,你要是以后跟男人跑了,我怎么办?”

惜光反手一捞,制住郁随,挠她的胳肢窝,“闺女,我听你的口气,是不是把咱俩的辈分搞错了?”

郁随怕痒,笑着滚来滚去,最终顺利地滚下竹床。

天没一会儿就暗下来,休息得差不多了,郁随把近期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整理了一下,叫惜光起来。

这夜月光好,天空里遥遥散布着几颗疏星。窗户口有微风,玉兰的花香沉静地在风中弥散。两人把书桌搬到客厅的窗台前,书本散乱,白色烤漆的长臂小台灯往外射发光线,细小的蚊蝇和几只蛾子在灯罩下扑腾着,飞来飞去。

惜光挥手赶不走,点了一盘艾草气味的蚊香放在旁边。

笔尖挨着白纸,唰唰唰地写起来,空气里忽然静悄悄的。郁随抬头看对面的惜光,面容沉浸在光柱里,说不出的宁静和舒缓,一头细密柔软的黑发,微微卷曲的发尾铺在书页间。

惜光绝对不是那种漂亮到能让人看一眼就记住的长相,并不惊艳,只是相处久了,看久了,反倒越来越惹人注目,就像是尚未经过雕琢的璞玉。

两人差不多赶完作业,到这个点,E大校门外的那条小吃街上估计也已经热热闹闹,人山人海。

郁随说:“惜光,我饿了。”

惜光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她的肚子,竟然还真是瘪的,这强大的消化功能唉。“那行,我生日我请客,咱们出去逛逛夜市,管你吃到撑。”

这天晚上,从E大的校门口吃到东区的梧桐街,郁随最后手里拿着十个烤串儿没肚子装了,送给了报刊亭里的小老板。为了消化,两个人在大街上走走停停,压马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车辆从闪烁的霓虹灯下飞驰而过,耸立的高楼盘踞在这座城的各一处,远处随风传来火车的汽笛,苍茫悠远。这样的夜晚,每个人都显得如蝼蚁般渺小,又脆弱。郁随抱着惜光的胳膊,像个依赖大人的小孩子。

惜光正打算开口笑话她,忽然一愣,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名叫7号渡口的酒吧。

郁随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是谢非年。他把一个女孩压倒在酒吧门前的大理石柱上,低头肆意轻吻着,双手在女孩腰间镂空的衣料上流连,越往后,手上的动作幅度越大。俊朗的眉目含笑,一片浮动的春情。

惜光反应过来,拉着郁随往身后的巷子里躲起来,不放心地叫了声郁随的名字,“阿随……”

郁随靠在水泥墙壁上闷声不吭,看不清什么表情,忽而似是笑了:“我没事,我们从这边口子绕开走吧,别再撞见了。”

惜光犹豫着不好开口问,但又实在担心,郁随看她纠结,自己先坦白说了,“我和谢非年在一起还不到两年,我们当初就说好了的,男女朋友间互不干涉。”

惜光惊讶:“你同意了?”

郁随点头:“同意了。”

惜光叹气:“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郁随反而开导起惜光,“谈个恋爱而已,不用太较真的。全世界每天分分合合的情侣那么多,转个身,身边的就换了人,牵起手还是照样走下去,谁都不会为谁停下来。”

惜光摸郁随的额头:“阿随,你三观不正呐。”

郁随笑:“三观不正你摸我额头干嘛,应该触摸我的灵魂。”

惜光问:“灵魂在哪儿?”

郁随握着她的手,在自己头顶上方的空气里虚无地拍了一下,“在这里。”

两人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沉闷一扫而光。

惜光不了解郁随跟谢非年这一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许多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郁随开心就好。

“阿随,你相信爱情吗?”

“那你相信母猪会上树吗?”

“……”

触犯底线

E大食堂里有一道被各系学生狂热追捧的美食,叫鱼粉。每天早上到点排队的人从窗口一路往外延伸,堵住到门口。

今天是周末,惜光没瞌睡,起了个大早。想着大家这时候都应该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她应该能成功抢到一碗粉。

“阿随,你去吗?”惜光问。

郁随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没做声。

惜光以为她困得厉害,“那你睡吧,等我吃完回来的时候给你打包带一碗。”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郁随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连翻个身都有气无力的,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惜光从老公寓散步去学校食堂,望着排到鱼粉窗口前壮观的队伍,默默地转过身,等完这一轮,估计得四五十分钟。

是她低估了吃货们强大的内心,怎么会因为是周末就睡个懒觉而懈怠呢?

食堂外侧的马路边有许多临时搭建的小摊位,商贩们一般选择早、晚两个时间点过来,卖干货、水果和小零食的居多,还有一些其他的。

惜光一路走过去,看见一个人少的粥铺,不用排队等,就上前对老板娘说:“阿姨,我要两碗薏米红豆粥。”把手上的钱递了过去。

老板娘正在给前面一个人找零,顺手接了惜光的钱,问:“要不要打包?”

惜光点头:“要的。”

老板娘动作麻利地从大木桶中舀出粥,用塑料小碗盛好,盖上盖子,装进袋中,飞快地打了一个活结。

“谢谢。”惜光伸手接过来。

她没有马上就走,她看着老板娘,老板娘也看着她。

“阿姨,您还没给我找零呢。”

“你还没付钱吧?”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说。

老板娘一听就炸了,“小姑娘,做人要凭良心啊,我们小摊小贩的不容易,几块钱的事情你也想赖账?”

惜光脸色涨红,“我一开始就给了你一张二十的,你刚好在收前面一个同学的钱,顺带也收了我的,你忘了吗?”

“我没忘!收没收你的钱我怎么会忘!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没给我钱!”老板娘往花围裙上擦了一把手,嗓门越来越大:“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这点记性还是有的,还能冤枉你不成?”

惜光攥着自己的衣角,只得一遍遍地重复,“阿姨,我真的给了钱。”

老板娘听不进她的说法,诉起苦来:“我每天辛辛苦苦赚血汗钱,养一家好几口,还倒血霉碰上你这样的人!要是每个大学生都像你这样,我还活不活了!”

路过的学生越来越多,纷纷朝这边张望。旁边摊贩的老板也围拢过来,看戏一般,似乎要瞧瞧这件事怎么收场,有的劝惜光:“你现在当着我们大家的面给一次钱,不就行了,我们都看着,准错不了……”

听这语气,显然也是不相信惜光的。

惜光也想过草草了事,只是再付一次账而已,可这就像她自己无声地默认了罪名一样。眸光意外地扫到人群里,顾延树也在,旁边有个戴鸭舌帽的女生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应该是谢诺。

那一瞬间,惜光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卑微到尘埃里,想逃,想哭,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躲着。

可她死死咬牙不肯后退一步,宁愿忍受所有或探究或指责或同情或恶意的目光,就那样干站着,怎么也不妥协。

仿佛这样,她那点零星的自尊,在那个疏远冷清的少年面前才得以保存。

食堂大楼上有一块大的显示屏,每天早上和晚间用来播放新闻,或者是学校的一些宣传类视频。

有人突然指着大屏幕叫了一声,“你们快看!”

大家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一齐抬头张望。早间新闻被切断,换成了监控的画面,一个穿白色圆领短袖和蓝色牛仔裤的女生走入大家的视线,她慢慢走到粥铺前,一边跟老板娘说话,一边从裤袋中掏出钱。

画面定格在老板娘接过二十块钱的那一刻,直到六十秒后,屏幕熄灭。

真相大白。

粥铺的老板娘转过脸,假装忙活起来,没再说半个字。

惜光呆呆地望着已经变成黑色的大屏幕,有些恍然。她也没心情再让老板娘找钱,提在手里的粥快要凉了。看了眼散去的人群,顾延树和谢诺已经走到茂盛的香樟树下。

那双背影,有着说不出的般配。

回过头,惜光发现还有个认识的人,正歪歪斜斜地站在花坛边上看着自己,是昨晚才撞见过的谢非年。他光洁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胸口剧烈起伏,似乎刚刚运动过,衣服后面黏了张小黄纸,是监控室那边的工作人员专门用来写告示用的。

惜光明白刚刚是他救的急,替自己解了围,跑过去,很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谢非年明眸皓齿地笑了笑,没有否认,只说:“你这次看见我,怎么不跑了?”

惜光不好意思地笑。

另一边的香樟小道上,谢诺踩着棕黑色的香樟子,有些抱怨地嘟囔着:“延树,你刚去哪儿了?我一转过头,你竟然不见了。”

“……上厕所。”

谢诺笑靥如花:“我还以为你是心疼人,不忍心看下去。”

顾延树的表情冰冷。

谢诺察觉自己失言,话锋一转,笑着扯到别的事情上,“我记得二哥今天也来了学校的,还以为在路上能碰见他,说不定又去哪儿玩了,说好今天要陪我医院复查手臂的……”

她话里暗示的意思很明显,只是顾延树似乎心不在焉,并未会意,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温遇云端着碗鱼粉靠在食堂顶楼的天台上,悠闲地喝了口新鲜的鱼汤,拿过宋渝生白大褂里的手帕,擦了擦嘴。

之前楼底下上演的一幕,尽收眼底。

“刚刚从人群里突然走开,往监控室方向跑的人,除了谢非年,还有延树。阿生,你猜到底是谁?”

宋渝生笑:“这次的赌注是什么?”

“输了的人去7号渡口的门口唱《纤夫的爱》。”温遇云立即拍板,“我押谢非年。”

弯弯的桃花眼中如许清澈,宋渝生纵容地看着她,“那好,我押延树。”

“只是那个老板娘以后的生意估计不好做了,今天这么多学生看见,随便一传,她的名声就臭了。”温遇云说。

“当然她也有可能是真的忘记自己收了钱,调监控出来的人,把画面放大也就算了,还故意把最后那一刻定了格一分钟,摆明了要人难堪,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就是因为这种霸道嚣张,又丝毫不给人留余地的行事作风,温遇云才猜是谢非年做的。

宋渝生摇摇头。

“政治学和大众传播学上有一种理论,叫做‘沉默的螺旋’。煽动群众,取得舆论优势,压制比自己弱小的声音,最终达到目的。粥铺老板娘率先把自己置于弱者的地位,博人同情,把所有矛头指向惜光。实际上,她明明每天做三个小时的生意,其他时间在麻将馆里搓麻将,但说得自己比谁都可怜。”

“她的罪,在于煽动周围的人,让支持她的声音越来越多,把惜光放在一个小人的位置上,受人指责,连解释都会被认为是狡辩。”

“每个人都有底线。她恰巧触犯了延树的底线而已。”

所以,他猜是顾延树做的。

下期预告

郁随昏过去了,鹿惜光打电话给宋渝生,没想到却是顾延树开车赶来。

宋渝生问温遇云说,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住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鹿惜光对谢非年说,好歹郁随是你女朋友,能不能对她好点。

本期内容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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