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至爱的诗与思 对至爱的诗与思对至爱的诗与思

对至爱的诗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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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至爱的诗与思

我做过的所有事情,无论做得是对是错,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不后悔。生而为人,就应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承担起一切责任,这是我的人生信条。

唯有一件事,让我终生后悔。那就是:外婆去世,我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2017年1月7日,我正在上海参加新教育理事会,晚上突然接到家人电话,要我回家,说外婆这次可能不行了。

我只买到了第二天的机票。

忐忑不安,却又心存侥幸。因为,前一个月我见到外婆,她的状态还好。

心存侥幸,却又忐忑不安。因为以我对父母的了解,不是真有状况,他们绝不会告知我。

当天晚上,如此挣扎中度过一夜。

那一夜,我的灵魂远在高空,审视我走过的这一路。

分明就在前年,我还把外婆接到北京旅游。那是2004年以来第三次陪她游北京,她甩开拐杖,走得健步如飞……

分明就在大半年前的4月9日,我还专程回家张罗庆祝外婆的生日,还发微博感慨“世间一切,比不上我外婆90大寿”……

灵魂在高空,看着两个小黑点,一个是我,一个是外婆,是如何走到远隔千里,走到生与死的边界线上。

我在这里做什么?以当天发生的一切,对照此前这一路,我不断问自己。

灵魂看着茫茫人海,无数这样小小的点。起点,终点,终点,起点,循环往复。

那一天,是我的成年礼。

是在那样的错愕、恐惧和悲痛的辗转中,我写下了一首诗,题为: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献给我不识字的外婆》

1月8日早晨,我还在候机,就接到电话。看见家人的电话号码,还没接电话,我的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听完第一句话,眼泪同时流了下来。

外婆去世了。

当天,我赶回外婆的老家,见到了外婆。

我从小由外婆带大。回家碰到外婆睡觉时,我就会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轻轻戳她的鼻子。鼻子一痒,外婆就醒了,睁眼看见我,咧开没戴假牙的嘴,笑得像个没有长牙的婴儿。我就把钞票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说:“来来来!见钱眼开!见钱眼开!”

外婆永远不会再醒了。

那一天,我在去见外婆的路上写了一首诗。埋头用手机写完,手机和手掌都湿漉漉的。

那首诗叫:

《致外婆》

感情是天上来的吧

否则为什么

明明知道会分别的啊

泪水像雨水那样

从天上来

您是天上来的吧

否则为什么

会有那样的美丽慈爱

临行还带走人间一份

刻骨悲哀

天上来又回到天上

有什么哭的呢

一别58年的丈夫

会看见您32岁的风韵

还是90岁的光彩

可是……

感情就是从天上来的吧

明明知道会分别的啊

泪水像雨水那样

从天上来

您爱我

我爱您

开始我因为您爱我而爱您

后来我开始

把您给我的爱

把大家去爱

您给我的爱

我都送去了他人心里

《嘭嘭嘭》

我的外婆

别忘了我就是您笑过的

说我“作家?捉鬼哟”的那个小孩

您在天上就识字了吧

那您赶快乖乖读一读我写的书

我准备听他们的

节哀。节哀。

只是……

感情就是从天上来的吧

明明知道会分别的啊

泪水像雨水那样

从天上来

从天上来

从天上来

感情就是从天上来的吧

明明知道会分别的啊

因为您到了天上

不是悲哀是爱是爱是爱

汹涌澎湃因您而来

我清晰记得,真正想当老师,是在2010年秋天。

那一次,山东淄博市张店区的一家书店请我去做“作家进校园”签售活动。而我刚到成都,在李镇西老师偷师听了两节面向中学生的阅读课《一碗清汤荞麦面》,到了淄博,就给张店区田玲老师的小学四年级学生也讲了一次,赢得大家的满堂喝彩。那堂课本来委托我的责任编辑薛晓哲先生照相,结果一张照片也没留下来。这位教育世家出身、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自己当过四年大学老师、一直对我苛刻有加的著名出版人,给我的没拍照理由是:“我都忘记拍照了!真想踢你两脚——你怎么那么有潜力呀?”

就在那一次,我问田玲和她的校长:怎样才能真正当老师?他们告诉我要有教师资格证,我又追问:我实在不愿意接受任何考试了,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给我特别颁发一张教师资格证?

就因为如此心生一念,一念而起,念念不忘。

所以,才有2010年初冬,和朱永新老师商议做个什么公益项目时,说到教师成长项目,一拍即合。我立刻用我的稿费为启动经费,开始了“新教育种子计划”公益项目的探索。

所以,才有2011年春,我就到了内蒙罕台镇上的一所小学,开始了第二次支教生涯。

所以,才懵懵懂懂走到去年7月,受到一位乡村教师同伴的启迪,确定文学与教育全不放弃的人生之路。

为此,在去年11月29号,我早写过一首同题诗: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

我脚下这片土地,

就是我的祖国。

教室里往来的人,

孩子,父母,同事,

他们每一个人,

都是我。

教室周围发生的事,

中国,外国,过去,现在,

发生的每一件事,

都叫生活。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

我要像一只鸟儿,

筑个幸福小窝。

诗由情而凝。这就是我当时的感情。

其实,我在2011年的第二次支教,才是真正对教育产生了兴趣,希望了解教育生活,以教师的视角去探索教育世界。

2004年的第一次支教,只是好奇山区生活,为我的文学创作积累素材。那一次支教前,我做的准备工作中的一项最重要的安排,就是带外婆去北京旅游。

那是外婆第一次单独和我外出旅游。我在她身上挂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包,告诉她里面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走散了,把这小包给警察,就能立刻联系到我。

当时外婆不到80岁,腿脚利索,一路跟得我很紧。

好不容易有一次,我俩被人群挤得分开了两分钟,当我重新发现人群中的外婆时,外婆还没有看见我。我故意没有叫外婆,而是站在一旁悄悄看她。

外婆站在人潮中,直愣愣地站着,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东张西望。然后,外婆发现了不远处的我。在那一瞬间,外婆脸上的表情,从茫然、紧张、惶恐,到满心的欢喜……现在想起来,那张慈爱的、可爱的脸庞,清晰得如同昨天。

我总是这样故意逗外婆,拿她取乐。

曾经多少笑容,如今就化成多少泪水。

外婆的离开,让我深刻地懂得了一个道理:我对世事的认知,还太浅薄。

此前我提出过“人是同心圆”的观点,认为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应是一个同心圆。

圆心,是自我。外环依次是家庭,机构(团队),国家(民族),人类,天地,宇宙。缺少外环,就缺少周遭之大,会导致整体之小。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格局小。缺少圆心,就缺少个人之实,则导致人性之空。这一类人就是人们常说的“假大空”。

在佐证我的观点时,我举了一个例子:十几年前我看过一则新闻,大意是说一位劳模理发师,当父亲即将去世时,理发师为了光荣的理发工作不愿请假回家,宁愿最后错过了见父亲最后一面。

为他人理发和自己的父亲去世,我用理发师对这两者之间的选择,说明人性根本处如果存在“空”,会导致整体的崩盘,这样的理发师即使是劳模,因为他在人性的根本上有所亏欠,所以不可能赢得大家的真心认同。

1月8日外婆去世,我赶回老家,在火化前,见外婆最后一面。

随后立刻赶往广州,和团队参加1月9日在越秀区水荫路小学举办的教师培训。当晚再返回老家,第二天清晨和家人一起送外婆入土为安。

我一直认为,家事是私生活,应该充分保密,也就隐瞒着外婆去世的消息。但是,钟顺柳校长等人还是得知了内情,都对我表示感动。

无力逐一解释,又不愿接受无谓的赞誉,于是,我索性在那场题为《理想课堂》讲座中,给会场的老师们讲述了外婆去世的事,讲述了我的最新感悟。

我说,如果事先知道外婆会在我开新教育会议期间去世,别说我仅仅当个义工、只是开个会而已,哪怕是给我再多钱、哪怕我的出现能救活成千上万人,我也会选择陪我外婆走过她的最后一程。

我说,因为我已经永远错过了,因为这样的遗憾与痛苦,才让我第一次站到了被我指责为人性有所缺失的理发师的角度,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就算是理发师自行选择了上班,他难道就不希望见父亲最后一面吗?理发师怎么知道父亲何时去世呢?

我说,我的结论是:他人生活在他人的世界里,哪怕是同一个结果,会有着无数各不相同的原因。

我说,应该做的,如墨子所言:“兼相爱,交相利。”

为了这一段讲述,我放上了一张PPT,上面有我和外婆的合影。

那场讲座,是外婆去世以来,我唯一的一次公开讲述此事,也是唯一的一次我在想到外婆时没有失控。我眼前是全然陌生的人群,心里想的却是:他们一定也和我一样,有特别好的外婆吧。

那场讲座结束之后,我又觉得:我还是说错了。我把一切说得太简单。

比如,如果事先知道外婆会去世,我真的就会选择陪她吗?

如果我只是开会,或者,如果只需由我选择,毫无疑问,我会选择陪外婆。

哥哥告诉我,外婆意识清醒。除了肯定和勉励哥哥、嫂子等探望的晚辈,也知道我和几个晚辈没到,外婆还自言自语:“他们在外面要做事啊。”

这就是我的外婆。不会想自己的需求,总是从他人的角度,为他人考虑。

那么,如果我不是去开会而已,而是我真的有能力帮助许多人,并且外婆更希望我去帮助他人而不是陪伴她,我会如何选择?

我也不知道我会如何选择啊,外婆。

不识字的外婆,一生助人与世无争的您,会希望我做些什么?希望我怎么做呢?

这半年多来,外婆的离开,成为我心上不可触碰之处。

每次想到,总会短暂的情绪失控。记得有一次,我手里还在忙着做饭,不知怎么突然思维跳跃,想到哥哥告诉我外婆去世前说的话,外婆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似的,立即痛得失口“啊”地叫了一声,眼泪就流下来。

如果一个人常常情绪失控,会不会有一天彻底失去控制力呢?这样会导致精神真正的疯狂吗?我不知道。

昨天,唐山的刘亚双老师给我留言,说到她去年在国家图书馆听我做的阅读演讲:“特别震撼!”

其实我和这位网名叫“书婆婆”的刘老师,根本就是陌生人。

去年她参会后,加了我的微信,没有聊过天。直到前天,她看见我写的《新父母孕育新世界》出版,马上联系我说要自费买200本,送给父母们,才是第一次联系。

可是,我对她——对她这一类人,非常熟悉。

我知道她这样的人,是怎样热情而内敛,是怎样自尊而敏感,会怎样羞怯而郑重地说出这些话。哪怕仅仅是私下对我说。

在教育的这一路上,我不断遭遇着她这样的人——很多时候,我的心,总是被这样强行注满爱。

面对这样的心意,我不知如何作答。想了很久,我翻出了我写的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致我不识字的外婆》

贴给她。

本来,我随之还有很多想对她说的话。

就在翻出这首诗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外婆。和这半年多一样,心里猛然一痛,又失控地哭了。

一直郁郁。

晚上,坐车去郊区驻地看望同伴们。在车上又想到外婆,想到了一句特别普通的话,就用这句话开头,写了特别普通的一首诗。

《人人都有外婆》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外婆

也知道每个人的外婆都会去世

可是直到我的外婆走了

我才知道没有外婆的滋味是什么

如果你的外婆还活着

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爱她

多给她钱即使她肯定不花

多陪她一会儿哪怕说说废话

带她出门旅游她就会变年轻

她其实就是一个孩子

傻乎乎又乐呵呵

记得告诉你的外婆

爱她的人有许许多多

其中也包括我

如果你的外婆走了

你也不要太伤心

因为我们的外婆很勇敢

在人生长路上帮我们探索

想想看我们现在走过的路

都是外婆已经走过的

哪怕再多的伤心也有外婆

再多的快乐别忘了外婆

要记得好好爱自己

也要多多爱大家

就像你的外婆一直爱你那样

就像无论如何外婆都那么爱我

我把《人人都有外婆》贴到了一个群里。

那个群里,是从全国各地集中到北京工作的同伴。

暑期,是老师的黄金季节。

去年到今年,作为我同伴的老师们,彻底失去了暑假。

去年,是为了《新教育晨诵》的编写工作,从7月4日开始,整整一个暑假过去之后,工作还没有结束。

今年,未完成的晨诵工作还得继续,另外的工作又在进行。

今年的暑期工作,早在6月底已经开始准备,早早就“呼吁大家把暑期时间留给我”,事先宣布:“暑期工作目标,是在这一学期的既有研讨基础上,为新教育语文学科的教学和培训工作,全面打牢基础。”

但是,哪怕是进行工作安排、强调各种纪律的信息中,我一不留神,还是写下了这样的话:“我仍然要说:我们要做的,是一件超越金钱——远远、远远、远远超越金钱的伟大之事。为此,我发自内心地由衷赞颂我们团队中的每一个人!!”

就这样,不分东西南北地汇聚,汇聚。每一个小小的甚至渺小的个体,都倾尽全力,奔向一个连我都笑说是遥不可及的目标。

我一直告诉同伴:没有伟大之人,确有伟大之事。

或许,遥不可及,正是伟大之事的特征之一。

所以我们需要的自我锤炼,还有那么多。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那么珍贵。

昨天忙完一天的事,我赶到郊区时,已近22点。大家正在对一天的学习工作进行反思总结。我和大家交流完毕开始返程,已过23点。

刚离开,就看见天微晓在群里发出了一首诗:

《我的外婆》

天微晓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外婆

也知道每个人的外婆都会去世

可是直到我的外婆要走了

我才知道失去外婆的滋味是什么

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

童年生活外婆代替了妈妈

那一条条乡村小路

留下了多少儿时的笑话

长大以后

喜欢坐在外婆身边

看她满头的银发

听她反复说着那几句废话

我的外婆要走了

我不会太伤心

有外婆的爱陪伴

我会好好爱自己爱大家

团队中的每个同伴,都有独特的魅力、动人的故事。天微晓也不例外。

比如上周,我和大家开“我的成长关键”座谈会,天微晓说到促使她成长的关键人物,说到一位学生的奶奶——宇轩奶奶。

她说:“我在五莲萤火虫之夏活动中,第一次感到自我敞开,教了一个分过班的三年级以后真正相信了自己所做一切的意义。……都认为好老师教出好学生,我却觉得好家长成就好老师。在很大程度上,宇轩奶奶对我的成长起到了推动作用。我想要带孩子们读书,有担心学生父母不支持,她第一个告诉我:没事,我们绝对支持你!我怕组织活动出安全问题,她说,学生都买了保险,怕什么!每一次班级活动,宇轩奶奶都是绝对支持,从不让孩子有半点马虎。她说:陈老师教到六年级,我就让孩子在这所学校读完小学;学校不让陈老师教,我就带孩子转学去市内。因为分班我不能再教,她真的带着孩子转学去了市内,宇轩在第一学期就为学校夺得一项大型比赛的一等奖。没想到宇轩奶奶却因病去世。一直想为宇轩奶奶写点什么,今天,就以这段话表达我对宇轩奶奶的敬意。希望老人在天堂里安好!”

天微晓的诗,看得我心中一动。

认真再看,注意到“要走了”三个字。我安慰自己:应该是和有的伙伴一样,也是亲人久病了吧。

这个假期来到北京的许多同伴,都克服了不同的困难。最夸张的是一位江西同伴,先问我能不能把孩子带来?我说条件有限,实在不行可以不来。结果,他和妻子商量后,把孩子送去了厦门的老家,他自己继去年暑期全力以赴之后,今年又如此飞蛾扑火一般前来。

想到这里,我给诉说外婆“要走了”的天微晓,只是发去了两个大拇指、两个拥抱。

今天早晨,正和同伴沟通诸多事务,同伴说着说着,说了一句:天微晓请假回家了。

“她早上六点多给我发来一条消息,说我病了担心影响我休息,就没有打电话。她要回家,她外婆去世了。”

“什么?”我怀疑我听错了。

同伴重复了一遍。

我握着电话,泪流满面。

前些日子我一直和大家住在一起,就在驻地放了几件衣裳。

天微晓平时言语不多,长得瘦瘦弱弱,在我们一大群人中,是少有的几个能穿下我衣裳的姑娘。

昨天晚上到驻地,我就发现,天微晓居然穿的是我放在驻地里的一身衣裳:白色短袖,白色长裙。

看着穿着我的衣裳的同伴,就像见到另一个自己。

只是,半年前,我因为他人的安排,错失了与外婆最后的相见。

半年后,是我的安排,让同伴错失了与外婆最后的相见。

生活就是这样。忽而烈火,忽而冰山。焚烧和锤炼,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中,锤锤敲打着生之累赘。一次又一次的软弱,再以冰山淬火,百炼成钢,重新坚强。

生命就是这样。我从未想过成为今天的我。然而,我在这里。

当同伴让我发出明天团队晨诵的诗歌时,我找出了1月7日,在那个我担心见不到外婆最后一面、却又心存侥幸的夜晚,写的那首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献给我不识字的外婆》

我把这首诗发到群里,已经远在千里的天微晓说,“谢谢喜喜,你的诗让我泪流满面”。

泪流再多,又有何用呢?泪水几乎是无能的象征。只是以泪淬火,不知是否会有什么新的物质诞生?

去年4月10日,我专程回家为外婆祝寿,还在微博里感叹:“世间一切,比不上我外婆的90大寿。昨天回到老家为她祝寿。爷爷奶奶外公都去世了,我就剩外婆这一个宝贝。

以前我知道我家境普通,就以为全天下的家庭和我家一样,近几年才知道我的幸运和幸福。我努力推动于我所能推动的教育,只不过希望更多人像我这样普通但幸福。一个美好的家庭,是幸福之源。”

如果我们的外婆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知她们会不会原谅我的过错。

不,我并不希望得到原谅。我希望外婆们牢牢记住,一定要找一些什么方式,让我补偿。补偿得越早、越多,越好。

除此之外,让我们把外婆的温暖,一间间教室,一个个家庭,如此传递下去。帮善良的外婆们,照料更多手足无措的父母,潜力无穷的孩子。

谨此献给我们的外婆,献给我们所有的至爱。

天微晓,既已微晓又只是微晓,无论如何,让我们继续努力。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献给我不识字的外婆》

(2017年1月7日22:29)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

我脚下的土地,

就是我的祖国!

是啊,泥泞油黑,

可是,耕耘者,有我!

种出最美的花!

育出最甜的果!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

我身边的人们,

都是我的萤火!

是的,太渺小,不够温暖,

可是,来吧!照亮我!

志强必智达!

言信而行果!

在这间教室里,

黑与白,美与丑,善与恶,

是我。都是我。

一切,一切!都是我!

我是万物!万物有我!

把根扎到人性深处,

拔节,以泪当雨,滋养欢笑!

拔节!因拔节痛楚高歌!

如果给我一间教室,

亲爱的人,人,人们啊!

大人,孩子,黑色、白色、黄色的

人们啊,你们从不认识我,

然而,你们,才是我的祖国!

从每一个人中,我看见我!

就这样吧——

天地一教室!

暴风!烈火!谈何寂寞!

那就在这间教室里,

从我,到我们,

终成自我!

自由地劳作!

自如地生活!

来!来吧!创造未来吧!

让时间,让人类,去收获!

外婆和童喜喜永远在一起

2017年7月22日下午

童喜喜

儿童文学作家

: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十大作家奥运火炬手,作品畅销数百万,获国家级奖十余次/

教育研究者

:新父母研究所创办人,新教育研究院副院长,新家庭教育研究院理事长,《教育读写生活》杂志执行主编/

资深公益人

:自1999年开始资助35位失学儿童,创始、资助并实施各类教育公益项目,带领团队举办公益活动5000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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