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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
1561
王家三代人婚姻史(二)
(小说连载)
文/肖同来
第二集
师弟情窦初开,师姐移情别恋
书接上回,王老石夫妇在1963年有了宝贝儿子,请先生给他起名字:王再来。
“荒年少、熟年多”三年自然灾害过后农业生产队收入不大,社员户虽不富裕,但日子能过,胡王村大人小孩勉强都能吃饱。王再来出生的第二年,就在那年扬朵妹进王家这滴水成冰的季节,扬朵妹又生了姑娘,取名王再妃,王老石夫妇儿女双全,四年前在昏暗车厢中相遇奇缘顺理成章的结出了硕果。
在王老石夫妇俩悉心呵护下,王再来长到了八岁,王再妃七岁,一男一女俩小孩同时进了村小学。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
王再来不像他大大(父亲),嘴笨、三句话囫囵不圆,这小孩儿油嘴滑舌能说会道,东扯葫芦西扯瓢大人都不是他对手,脑瓜子有灵气并不用在学习上,整天尽想着那稀奇古怪的事儿对着同学胡吹。
七十年代中期,小学五年就毕业升初中。十三岁读五年级的王再来,语文考试最多的一次三十分,算术从未超过二十分,下学期考算术干脆一个字不写,抱鸭蛋回家丝毫不觉得丢脸。
王老石夫妇看的清楚,儿子根本就不是上学读书的料子,王再来从小学教室扛着自带的板凳回家混了一年。
生产队有规定,不到十六岁不准下地挣工分,“以粮为纲”,生产队社员户不准多养鸡鸭鹅,十四岁的王再来无所事事吃饱了就睡懒觉,睡醒了就躺在床上看小人书,对那只言片语的情爱内容特别善于领悟,深入其中如醉如痴神魂颠倒。
自打这十四岁开始他什么样内容的都读,从小人书到色情手抄本,“手不释卷、受益匪浅”
男子汉“苗子”就这样混日子,王老石夫妇看在眼里急在内心,夫妻俩一合计,即便到了十六岁在生产队挣工分收入也不高,趁早学个手艺日后定能有好饭碗。
前文讲过,离胡王村十多里路就有小火车站,小集镇又紧邻车站,灾荒已过去了十几年,自人民公社办公机关搬来小镇,如今车站和小镇是一片繁荣。
住在镇东头木匠师傅胡守海,在那灾荒年代就死了老婆带着个闺女并未续弦,依靠祖传的手艺和宽敞显眼的铺面,是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这一天胡师傅被请到了王家,酒足饭饱之后,当着介绍人石良久的面与王再来签了投师契约,“王再来自愿拜胡守海为师,住在胡家学徒三年,第一年学木匠手艺兼做家务、自带伙食,第二年师傅提供伙食,第三年双方酌情商定。”
老子王老石挑着米,儿子王再来扛着被窝就进了胡家。
胡家闺女胡珍凤比王再来大一岁,这小妮子长相虽俊俏,可脑袋里的智慧却不咋的,要说她不聪明,没进过学校大门竟能把看过的两场电影台词念的滚瓜溜圆,经典动作模仿出惟妙惟肖,她说出谎话让人难辨真伪、似乎天衣无缝,了解她底细的人背后喊她“扯谎凤”,要说她精明,无论生人熟人几句甜言蜜语一哄她就能信以为真。爱时尚,喜欢温馨浪漫,期盼发大财三点成一片,在胡珍凤心中根深蒂固。
来了小师弟给老爸做帮手顺带帮自己做家务,胡珍凤是喜不自禁,王再来满以为进师傅门要遭师娘白眼,没想到、没有师娘却有小师姐陪伴左右,乐得是屁颠颠。
机缘巧合让爱吹牛的师弟,会扯谎师姐同吃一锅饭。
不愁吃喝的日子过快,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再来的手艺长进也快,第三年一开春,王再来在师傅家干着木匠活心里却直嘀咕:“师傅啊,我一个十七岁大小伙子总不能老是这样白干吧,当初也有契约,第三年酌情商定,现在你一句不吱声,要不是看在小师姐份上,我就要离开你自立门户了”
王老石父妇觉得儿子这想法并没大错,但开导儿子为人处世不能过分,再帮师傅干一年堂堂正正出他胡家门,谁也不会谈论你王再来忘恩负义。
胡木匠也不是薄情寡义之辈,看这徒弟相貌端庄人品好、手艺学得精,就有心留王再来入赘做女婿,看徒弟这段时间干活无精打采,心事重重,便想到了对策。
这一次到是胡师傅请来了王老石夫妻俩,五个人坐在饭桌上酒喝到一半胡木匠开了腔:“我五十多岁了,做点小家具还能凑合,帮人家盖房子爬上爬下手脚不灵便是难以为继,徒弟,你好好干、别三心二意的了,我以后腿一伸直、眼一紧闭、这家产不是你的是谁的?”
此言一出,在坐的少男少女心里乐开了花。王老石虽听出了话音却没开口。扬朵妹可不乐意,嘴上没吭声心里很反感,她知道胡家姑娘比自己儿子大一岁,“宁可男大十,不可女大一”,你家姑娘比我儿子大一岁,这事办不到!胡木匠多喝了几杯,瞄线精准的眼睛竟没看出王家夫妻俩脸色,端起酒杯又嗞溜了一大口,咚的一声放下酒杯:“我师徒俩再苦干一年,把这老房子拆了、盖成红砖红瓦小二楼,再过两年你上门来做入赘女婿!师傅招徒弟进门做女婿,在我们手艺人圈子是名正言顺!”王老石一听这话头顶直冒火,嘴上没说心里却在怒吼:“你让我儿子当倒插门女婿,那我老王家断香火?”扬朵妹直性子、大嗓门来了一句,“胡师傅你喝多了吧,当着自己的闺女面说这话,也不嫌害臊!”说罢,推开饭碗甩出了狠话:“儿子!我老王家讲义气,你再帮师傅干一年,堂堂正正出师,其它花花肠子的事甭想!”话未落音就出了门。
自这餐不欢而散的晚饭之后,木匠铺内的三个人心思都不顺,晚饭碗一丢胡木匠就进了赌博场子,胡珍凤爬上自己的小阁楼,王再来躺在楼下和师傅合住的里间床上,想着自己的心思。
这天晚上,暴雨如注电闪雷鸣,胡珍凤在阁楼上尖叫:“妈呀、妈呀,我的妈呀,王再来你睡死啦!”
王再来听的真切,不知阁楼上发生了什么事,顾不上穿鞋、光着膀子打赤脚,身穿短裤就冲上了楼,见小师姐上身敞着领口的短袖睡衣,下身半截短裤光着脚站在那瑟瑟发抖,双方对视一眼,少男少女尴尬无语。王再来转身就要走,胡珍凤惊恐中带着娇媚,低声柔情的说道:“刚才两大老鼠打架还冲我瞪眼睛,吓死我了,我怕,你不准走!”转身上了床、薄薄的被子盖住了身体。王再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着发愣。
王再来自进师傅家门两年多来,从未踏进他师姐小卧室一步,现置身其中,环顾四周挂着各种式样的粉红色内衣,洗过的,散发着一丝奇异的香味,没洗的,那男人并不讨厌的女性气味催化着王再来青春的热血直往那身体敏感处涌。
胡珍凤偷偷瞟一眼她小师弟薄薄红短裤的凸显处。下了命令:“你床边坐着讲个故事你就走。”
王再来眼盯着裹着被子仍显出身体曲线的师姐计上心来,使出了最拿手的本领,特别擅长吹牛的嘴一张开、一闭合:“僵尸鬼活蹦乱跳,吊死鬼披头散发,男女鬼阴曹地府棺材内媾和。”
抑扬顿挫的语气随脸部表情变化,玄幻绝伦的情节搭配着手势而挥动,仿佛那呲牙裂嘴的骷髅鬼就要爬上这小阁楼,胡珍凤越听越怕毛骨悚然,不让小师弟离开她床边。
看见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随即换成了外国电影内容:“女的跑、男的追、美女帅哥赤身裸体紧紧拥抱在一堆”从王再来嘴巴滔滔不绝而出,胡珍凤羞的是双颊绯红却又不愿拒听。
制胜绝招是出自那看了无数遍的手抄本,当年青男女花前月下偷吃禁果,中年夫妻床上恩爱的场景灌进了情窦初开的少女耳朵,胡珍凤浑身酥软意乱情迷。
四目相对心有灵犀一点通,钢劲有力的小木匠手拉住了柔软细腻的纤纤玉指,胡珍凤毫不拒绝,师弟试探性的拉着师姐的手在自己胸口慢慢摸蹭,睡在床上的对方又深情的看了他一眼,粗糙的手拉着细软的手落在小木匠下身凸出的敏感处,那柔软的手颤颤抖抖却又用力的捏着,王再来顺势就钻进了他小师姐的被窝,尽情的模仿着手抄本描述的动作,半推半就之中王再来得寸进尺,胡珍凤招架不住,最后一寸私密就要开放、贞操即将献出。胡珍凤虽不敢粗野推开师弟,却冷静的用手护着关键部位同时发出柔情细语:“你明天回家求求你爸妈,只要他俩同意你以后入赘我家,我就是你未婚妻,就陪你睡觉行吗?我求求你了别这样。”语调里带着哭腔。
“这事好办,我爸妈可喜欢我了,肯定答应。”小木匠习惯吹牛的嘴张口就来。疯狂动作持续急迫,积蓄己久的欲望情不自控,胡乱发泄在少女丰满胸脯沟沟后,喘着粗气停止了动作,又舍不得离开这散发着香味的被窝。
红红的嘴唇再次贴着王再来耳旁又发出了柔情的细声:“你快下去吧,我爸要回来了,你听我爸在敲门了”
兴奋瞬间就转变成了惊恐,套上短裤头飞身下楼躺倒在和胡木匠合住房间床上假装鼾声如雷。
王再来自这次和胡珍凤在床上亲密接触之后,只要丢下木匠斧子,就想着他小师姐那丰满的胸脯嫩滑的肌肤、香喷喷的被窝。
第二天吃罢晚饭胡木匠前脚出门,王再来后脚就上了小阁楼,胡珍凤穿着厚厚的外衣坐在床边笑盈盈的等着他,却不没答应她小师弟重复昨夜的事,只是伏在王再来肩膀上哭哭啼啼,要她小师弟回家求求父母,还是那句柔情蜜意的话:“只要你父母同意你以后入赘,我是你未婚妻就陪你,就由着你玩。”
经胡珍凤指点王再来回家了,晚饭还没进嘴,对着他父母转弯摸角几句之后就切入了主题:“你们俩就同意我以后入赘吧,师傅和她对我可好了,这几天胡珍凤哭的好伤心”,王老石脸一沉:“你个小兔崽子,翅膀还没硬就想离开老子?”,扬朵妹听到儿子那句,“胡珍凤哭的好伤心”,暗暗吃惊,你为什么心疼她?凭着自己沧桑的阅历和女人的敏感,觉得儿子和胡家姑娘关系己非同一般,现在是大集体,和自己刚嫁到这儿的那年头可大不一样了,年青人胆子大,说不定儿子和那姑娘偷偷的做了不该做的事,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不听他胡木匠安排让儿子入赘,那我王家就是亏理!
为了稳住儿子的情绪尊重他对胡家姑娘的感情,避免事态朝畸形方向发展,王老石夫妻俩轮番对儿子做思想工作:“这段时间农活忙,你个十七岁大小伙子,没在生产队干过一天活,在你师傅那一分钱挣不到,外人还以为你赚了大钱!”“队长满肚子意见,社员们指指点点,我和你爸都抬不起头,你也是明事理的孩子,从明早开始,你先在生产队干几天农活,给你爸妈面子。”“毕竟你才十七岁,只要你听话,在生产干半个月农活,你以后想入赘我和你爸带着你和你师傅当面商量。”
王再来心里明白,不听爸妈的话他俩根本不会去和师傅商量。在家边干农活适当的催催父母,只要父母在师傅那漏一点儿嘴,胡珍凤窈窕的身材滑嫩的肌肤、丰满的胸脯香喷喷的被窝就属于自己的了。
最近,小火车站扩建,来了好几百个男男女女的年轻铁路工人,工人哥哥姐姐可不象生产队农民要一年忙到头,星期天节假日他(她)们不上班就在小镇上转悠,衣着时髦出手阔绰,亮晶晶的手表、能载人的自行车让本地年轻人看的眼花缭乱。工人姐姐比小镇姑娘们会享受时尚,翻着波浪的卷发,男女拉着手走路,本地老头老太太看不惯,年轻人却乐意跟着学。
王再来受胡珍凤支派,去家后两天没回木匠铺。胡木匠天一放亮就出了门,到十几里外的生产队帮社员户盖房子。
一个人在家的胡珍凤郁郁寡欢,挥之不去的往她师弟身上想,细细分析,肯定是小师弟他父母不答应儿子入赘,或许他把那晚床上的事儿说漏了嘴,被他父母一顿暴打就不准他来了。
就在胡珍凤烦闷之中木匠铺内来了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顾客,站在那几件半成品的家具前透过金丝眼镜慢慢悠悠审视着,锃亮的黑色皮鞋随着脚步的移动发出悦耳的“吱吱”声,从大门刮进来的风,把酱红色的喇叭裤和长短适宜的黑头发吹的飘逸,让站着的人动感十足,雪白的“的确凉”衬衫袖口半遮着闪着光晕的手表。陌生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收入既高又稳定的大城市哥。
在胡珍凤的欣赏中,这端庄“国”字脸型上的嘴,用标准的普通话开了腔:“我叫黄大棒是火车站供销科长,想在你这儿进一批办公桌椅,就怕你家没生产能力。”随手递过一张散发着香水味的烫金名片。
对这上门的生意胡珍凤虽不内行,却很感兴趣。这位时尚的服饰、温文尔雅的言谈举止,更深深吸引了既没上过学也没出过远门,又很少接触陌生人涉世未深的少女眼光。
俩人话语越聊越贴近。
除了那晚和王再来床上的事,胡珍凤把自己幼年丧母,所有苦水和心思一股脑儿倒给了这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大城市哥哥。
胡珍凤担忧的,期盼的,疑惑的,想要得到的,都在黄大棒巧舌如簧嘴中得到了或安慰,或承诺,或在语气中暗示。
双方约定,只要胡木匠不在家、黄大棒就来找胡珍凤聊天,连续三个下午的交流之后,黄大棒直接对胡珍凤表明了爱意。胡珍凤是既惊、又喜、还暗自庆幸,喜的是无意中攀上了城市哥,惊的是这份爱来的如此突然让自己毫无准备。庆幸前几天晚上在王再来面前守住了贞操。
“女大十八变,十七变体型加一变心思。”“少女的心像夏季天上的云,一日三变丝毫不留情。”这些农村土话还是有点儿道理。
王再来回家后思念他师姐心切,无精打采在生产队干了五天农活,第六天下午瞅准空档瞒着父母一溜小跑就到了木匠铺门口,见有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小伙子和她师姐聊的热乎,心生奇怪,这人不是认识的邻居、师傅家也没这亲戚,跨两步就进了门。
见有来人黄大棒礼貌的朝王再来点点头怏怏而去。王再来打断了两位的热聊。
胡珍凤是满脸不高兴,劈头盖脸连着几句:“你爸妈又不同意你入赘,你跑来什么?”“你木匠有什么了不起?我爸干了一辈子木匠,还不是把我妈给活活饿死了?”“只有大城市有粮卡本吃商品粮的人才能过上好日子!”黄大棒灌输的人生经验成了胡珍凤对师弟绝情的理论依据。
听到这番话王再来莫名其妙,满以为几天没来干木匠活,冷落了师姐让她生气,嘻皮笑脸开了口:“我这不就来了吗?”“谁稀罕你来?!”年轻气盛毫无城府的毛头小子提高了声音:“不稀罕我,那我扛自己被窝回家!”此句一出口就站着犯傻。胡珍凤却动了真格,转身进了里间抱着她师弟床上的被子就扔到了大门外,王再来心疼那落在泥土上的红被子就要往屋内抱,胡珍凤又不让,年轻男女在木匠铺门口拉拉扯扯。王再来怒气冲冲离开了胡家。
在不远处窥视着这一切的黄大棒心中暗喜,明天再不行动待到何日?
欲知王家第二代人王再来曲折离奇的婚姻经历,王再妃令人辛酸的短暂人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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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肖同来,男,安徽芜湖江北二坝镇西胡村人,任职于北京某企业,工程师,酷爱阅读和文学创作,视角独特笔端细腻,擅长揭示事物本质,表述人物心理,大量作品发表于各大媒体,广结天下文友V号18949222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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