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代她嫁过去
酒店,1202号房。
花晓芃把外卖箱放到门口,正要敲门,发现门没关,留着一道缝隙。
她礼貌的敲了两下门,“您好,外卖来了!”
房内没有回应,只有一阵冷风从缝隙里吹出来,带着深寒的气息。
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拔高了声音,“有人在吗?您的外卖来了。”
里面依然寂静无声。
她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了一些,朝里面瞅了一眼,黑乎乎的,没有灯,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房客出去了?
她正想掏出手机打电话问一下,忽然,一只铁臂从门后伸了出来,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那强悍的力量如同龙卷风,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天旋地转,等到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被一座沉重的“大山”镇压在了沙发上。
没有灯,到处都是浓墨般的黑暗,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在黑暗里幽幽闪着寒光。
直觉告诉她,对方是个男人,而且非常的强壮。
她想要推开他,但手指碰触到他的肌肤时,猛然一颤,如针刺一般的弹开了。
他没有穿衣服,皮肤如火一般的滚烫,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了。
她惊慌失措,恐惧不已,拼命的强迫自己保持平静。
“我……我是来送外卖的,鲍菇鸡丁饭外加莲藕排骨汤,一共是……32块。”
虽然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舌头,但声音还是在轻轻的颤抖。
“我没兴趣,我要吃你。”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隔着单薄的衣服,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健硕的肌肉,就像石头一般的坚硬。
他估计是喝醉了,如果发起酒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定不费吹灰之力。
“我……我皮糙肉厚,很难吃的,而且我还有病,很严重的传染病,你要吃了我,会传染的。你的外卖就在外面,我拿进来给你吃,好不好?”
她用着恳求的语气,对付醉鬼,必须智退,不能把他激怒了。
男子冷笑一声:“小妖精,不要跟我废话,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花晓芃这才意识到了他的意图,她恐惧万分,什么也顾不上了,使出全身的力气,朝他拳打脚踢,想要挣脱出来。
但无济于事。
她所有的挣扎,对男子而言都是隔靴搔痒。
“求求你,放开我,我只是来送外卖的,求求你……”她哭了起来,拼命的哀求。
“你这是欲擒故纵吗?”
她的哭声似乎惹烦了对方,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我真的是送外卖的,你一定是喝醉了,好像还有点发烧,我……我给你拿杯冰水,降降火,好吗?”她抽噎的说。
男子灼热的呼吸扑散过来,几乎要把她的脸颊烫伤,“我不要冰,只要你。”
只有她,才能灭火。
“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你是谁,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她就像只被狮子抓在利爪里的小羊羔,浑身都在惊恐中剧烈的颤栗。
她好害怕,怕得要命,但除了哀求,她什么都做不了。
男子嗤了声,带着某种嘲弄,“不要再废话。”他俯首,不耐的堵住了她的嘴。
她的心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最后惨烈的撞击在岩石上,摔得粉身碎骨。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泪水一滴一滴绝望的滑落下来。
黑暗里,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一抹巨大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房间依然黑黑的,男子就躺在身旁,像是满足之后睡着了,或者醉过去了。
她挣扎的爬了起来,摸摸索索的找到地上零散的衣服穿上,逃出了房间……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公寓的了,手机不停的响着,许久她才回过神来,拿起了手机。
“晓芃,你赶紧过来,小峰的情况不太好了!”电话里是妈妈的声音。
她剧烈的震动了下,还来不及去消化伤痛,就从地上跳起来,冲了出去。
病房里,大伯和伯妈也在。
“小峰怎么样了?”她焦急的问道。
“两个小时前,小峰的心跳突然停止了,好在医生抢救的及时,才恢复过来。”花妈妈抽噎的说。
花晓芃搂住了她的肩,母亲是个柔弱的人,一旦有什么事,就会六神无主。
“晓芃啊,你弟弟这样躺着已经三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为了维持他的性命,你们家已经负债累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大伯叹了口气。
“如果嫁到陆家,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大伯妈赶紧接过他的话来。
为了能说服她代替女儿花梦黎嫁到陆家去,他们已经劝说好几次了。
“嫂子,陆家的儿子不但长得恐怖,一身怪癖,还有那方面的问题,喜欢的是男人,晓芃嫁过去就等于跳进了火坑啊。”花爸爸使劲的摇头,他不能害了女儿。
“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小峰,陆家有钱有势,晓芃嫁过去之后,陆家一定会给小峰请最好的医生来治疗,没准他就能醒过来了。”大伯妈撇撇嘴。
花晓芃暗自攥紧了拳头,红唇抿成了一道直线,一目了然,她已经拿定了主意。
“爸,妈,我愿意嫁到陆家去。”
只要能救弟弟,即便是要跳入刀山火海,她也认了。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通知陆家。”大伯妈笑了,一点无法言喻的诡谲之色从眼底一闪而过,无声又无息。
第二章被看到了
三天后。
花家夫妇把女儿送到了机场。
他们和大伯家说好了,女儿只是代替花梦黎嫁过去,等把花梦黎找到,就换过来。
坐上飞机,花晓芃深吸了口气,不自觉的摸了摸光滑的手腕。
她的手链掉了,是那天晚上掉的,落在了酒店里。
那是阿聪留给她的遗物,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她偷偷回去酒店找过,但什么都没有找到,想必是被那个男人顺手牵羊拿走了。
欺负了她,还偷走了她的东西,一定是个猥-琐而卑鄙的渣男。
总有一天,她要找到他,把手链要回来。
龙城机场,来接她的人是陆家的管家刘叔。
陆家是龙城第一家族,富可敌国。
花家是无名小卒,之所以能和陆家攀亲,是因为花爷爷当年在做司机的时候,为救陆老爷子光荣牺牲,所以陆老爷子亲自定下了这门亲事,让寒门之女风光的嫁入豪门。
上个月,陆老夫人生病入院,希望孙子能尽快成婚,就派人去花家提了亲。
原本应该嫁入陆家的人是花梦黎,没想到两个星期前,她竟然离奇失踪了。
花大伯没办法,只能说服弟弟,让花晓芃嫁过去。
陆家人一向避讳媒体,太子爷的照片从来不准发布到网上,不过,花梦黎还是想办法打探到了他的一些信息。
他重达260斤,秃头、高低眉、老鼠眼、酒糟鼻子、翻嘴唇,满脸的青春痘,是个奇丑无比的大胖子,还有很多恐怖的怪癖,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女人。
对于花晓芃而言,这倒是件好事,他是弯的,就不会碰她了。
走进陆家山庄,她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里壮观的令她咂舌。
大厅里。
中央环绕式的大沙发是鳄鱼皮的,但花晓芃坐得并不舒服,如芒刺在背。
坐在她对面的,是陆夫人,她未来的婆婆。
她雍容优雅,美貌无比,骨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
喝了一口红茶,她幽幽的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冷冷的,淡淡的,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嫌弃。
倘若不是老爷子的遗言,她怎么可能允许儿子娶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屌丝女回来?
“你就是花晓芃?”她的语气淡漠如风。
“嗯。”她点点头,小心翼翼的。
“都是花家的女儿,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堂姐,谁嫁过来都一样,我们陆家算是信守了承诺。你大伯要的一千万聘礼,我会让人送过去的。”陆夫人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讥诮的冷笑。
这表情,花晓芃看在眼里,隐隐作痛。
大伯竟然向陆家要了一千万的聘礼,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他是为了小锋的医疗费吗?
有了这笔钱,爸妈就可以还清债务,还能给小锋请最好的医生了。
想到这里,她就没有太纠结。
她嫁过来,就是为了救小锋。
“谢谢您,夫人。”她的声音很小,低若蚊吟。
陆夫人脸上的嘲弄之色加深了,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叩谢恩人施舍的乞丐。
她调查过她的境况,家里一贫如洗,跟乞丐也无疑了。
“行了,我累了,让梅姨来安置你吧。”她摆摆手,起身上了楼,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心烦。
站在旁边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花小姐,请跟我来。”
她带着她上了三楼,安排在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里面是黑白色系,透着低调的奢华,最吸引眼球的是墙上巨大的壁画,那是一头栩栩如生的猎豹,仿佛随时都能跳出来,呼风唤雨。
花晓芃很累了,她需要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躺进按摩浴缸里,她舒服的快要睡着了。
有钱人真会享受啊。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时,一名魁伟而俊美的男子犹如神祗一般的降临了。
他步履优雅,举手投足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大厅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沉睡在梦乡里,没有人知道他会回来。
三楼是他的专属领地。
看到浴室亮着灯,他浓眉未蹙,一点犀利的锋芒从眼底一闪而过。
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还有女人低弱的呼救声。
他一脚踹开了门。
偌大的浴缸水花四溅,一个雪花花的女子在里面上下扑腾,像是溺了水,“救命……救……”
该死,这个蠢货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一把提起她,扔到了冰冷的地板上,动作带着几分粗暴。
花晓芃趴在地板上剧烈的咳嗽。
她泡在浴缸里睡着了,不知不觉就滑了进去,呛了好几口水,爬不起来了,差点就淹死在里面。
“谢谢你救了我。”她咳了好多声,才喘过气来。
“要死换个地,别弄脏我的浴缸。”男子低哼一声,目光冷厉如利刃,充满了鄙视,仿佛入眼的是一只愚蠢可笑的虫子。
“我……我是不小心睡着了。”她嗫嚅的解释,抬起头来时,心脏“咚咚”猛烈的跳了两下,这是人看到极美事物之后本能的震撼反应。
眼前的男人太英俊,太好看了,完美无匹,简直就不像是凡间的产物。
只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深寒之气,犹如冰山一般,把浴室的温度都逼到了冰点以下。
“你是猪吗?”他嘴角勾起极为幽讽的冷弧。
只有猪才能蠢到泡澡泡到睡着,差点把自己淹死。
她羞得面红耳赤,看到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在她身上游走,才惊觉自己没有穿衣服,尖叫的抓起浴巾裹住了身体。
“你……你能出去吗?”她连头皮都在发红发烫,像只煮熟的虾子。
“这是我的浴室,该滚的是你。”男子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闪出一点凛冽的寒芒。
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抱住了胳膊,“你是谁呀?”
“你又是谁?”他反问一句。
“我是……”她打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就把舌尖转了下,“我是这里的客人。”
她话音还未落,就听到他不耐的甩出一句,“给你三十秒,从这层楼消失。”
显然,她的身份,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她心头一紧,他是让她滚出这层楼,而不是滚出浴室,她的房间就在这层楼,滚出去了,要怎么睡?
第三章260斤的大胖子呢?
她没有反驳,这个男人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脾气不太好。
不知道他跟陆家是什么关系。
这么晚了,还是不要闹出太大动静的好,万一吵醒楼下的人就糟糕了。
她挣扎的爬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就不滚,这里又不是他的房子。
陆夫人只有一个儿子,他不可能是二少爷、三少爷之类,估计也是个客人,凭什么赶她走?
想着,她就睡着了。
男子去到了另一个浴室沐浴,那个浴室已经被蠢货弄脏了。
回到房间,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裹成一团的不知名“物体”。
该死!他从喉咙里咒骂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掀开了被子。
他用力过大,里面的“物体”也被掀下床去。
痛痛痛!花晓芃从梦中惊醒,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脑袋,一睁眼就对上了男子凌冽的冰眸。
“你干什么呀?”
“你是聋子吗?我让你滚出这层楼,你没有听到?”男子身上散发的阴寒之气,似乎把他呼出的温热气息都冻结成了冰晶。
花晓芃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提起她直接从窗户扔出去。
“是梅姨让我住在这里的,我要下楼了,睡哪里呀?”
“那是你的事。”男子的神色冷漠如冰,没有一点怜悯之色。
花晓芃爬了起来,鼓起勇气,不怕死的跟他挑衅,“这里又不是你的房间,你……你没资格赶我走。”
男子微微倾身,桃花眼眯起,只露出一点慑人的墨色,“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他一个字一个字冷冽的吐出来,在她的背脊碾过一阵惊悸,“你的房间?怎么会?梅姨……”
她打住了,难道是梅姨弄错了,把他的房间安排给她了?
“算了,走就走,房间还给你。”她把被子扔到床上,拎起自己的小箱子,往外走。
“等等。”男子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把你碰过的脏东西统统带走。”
“什么意思?”她转过头,男子的眼睛正嫌弃的看着床上的一团凌乱。
“我洗过澡,很干净,没弄脏。”她赶紧解释。
“不要废话,立刻马上带着它们消失。”男子一脸的不耐,仿佛她晚走一秒,就会被一脚踹出去。
她带了点愤怒的掀起床单,把被子和枕头一股脑儿裹起来,抱了出去。
这层楼还有很多的房间,她走到隔壁的房间,想将就一晚,听到男子凛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滚出这层楼!”
混蛋、暴君、魔鬼!
她气急败坏,在心里不停的咒骂,这个男人面如天使,心如蛇蝎,肯定是路西法转世。
她悄悄的去到了二楼,发现门竟然都是锁住的,除了大厅的沙发,似乎没有别的去处了。
她太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梅姨叫醒的。
“花小姐,你怎么睡在这里?”
“梅姨,你给我安排的房间有人住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嘟哝的说。
“哦,是少爷回来了,我没想到他昨晚会回来。”梅姨正说着,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从楼下走了下来,那尊贵、优雅又狂傲的步伐,就仿佛帝王降临。
花晓芃幽幽的瞅了他一眼,“他也是你们家少爷啊,你们家不是只有一个少爷吗?”
“是只有一个少爷,你们之前没见过面,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梅姨转身朝男子打了个招呼,吓了花晓芃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去,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他是陆谨言?”
“是啊。”梅姨点点头,顺便介绍了一下花晓芃。
当陆谨言得知她就是自己未来的老婆,浓眉不自觉的拧绞成了一道直线。
这个蠢货除了脑子有问题之外,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没有一个地方能看得顺眼,每个细胞都辣眼睛。
娶她,简直就是他完美人生的一大污点,唯一的污点!
花晓芃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陆谨言不应该是肥头大耳,地中海、酒糟鼻、翻嘴唇……丑得惊天动地吗?
怎么会如此的英俊,如此的完美,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
“你……减肥了,整容了?”
陆谨言压根就不想搭理她,连嘲弄的冷笑都懒得抛下,径直朝餐厅走去。
脑子进水的蠢货,胡言乱语很正常。
“花小姐,你赶紧去梳洗一下,待会太太下来,看到你这样不太好。”梅姨好心的提醒道。
“哦。”花晓芃点点头,上了楼。
等到她再次下来时,已经变得清新可人。
但在陆夫人的眼里,她素面朝天,一身廉价的装扮,是这栋别墅里最不和谐的色调。
坐在餐厅里,花晓芃不停从睫毛缝里偷瞧着陆谨言。
她笃定,他减肥了,还整容了。
能把丑出天际的他,整的这么完美,整容医生绝壁是地球上最牛逼的。
“下午,你和晓芃到民政局去,把证领了。”陆夫人的声音轻轻传来。
“没空。”陆谨言冷冷的甩出两个字。
陆夫人喝了口牛奶,语气不紧不慢,“一大早,你奶奶就从医院打来了电话,她找人算过日子了,今天是黄道吉日,要你们一定去登记。”
陆谨言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知道了。”
早餐之后,花晓芃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陆家派人送来了支票,但大伯觉得聘礼应该是他们的,因为花晓芃只是代替女儿嫁过去的。
作为代嫁的酬劳,他们愿意拿出一百万给老二家。
花晓芃怒了,她原本以为大伯是为了他们家着想,没想到竟然想自己独吞聘礼。
“妈,不要把聘礼给他们,这是我们的,如果他们想要的话,就去把花梦黎找出来,让她嫁给陆谨言。”
她隐隐觉得花梦黎的失踪有些蹊跷,在见到陆谨言的照片之前,她是很盼望嫁到陆家去的,成天以陆家少奶奶的身份自居,自从见到照片之后,态度就360度大转变,一哭二闹,吵着不要嫁过去。
她失踪之后,大伯妈一点焦急的样子都没有,也没有报警,三天两头跑来劝她代嫁。
她难道不应该先找女儿吗?
花晓芃不知道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陆谨言就站在门口,把她所有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道凛冽而讥诮的寒光从他眼底悄然闪过。
第四章履行你的义务
她一挂上电话,他就走了进来,“才一千万,就让你们花家自相残杀了?”
他就知道这是个拜金女,嫁给他,只是为了钱。
她狠狠一惊,随即恢复了平静,“钱就是这样一个恶魔,能蛊惑人心,让人泯灭人性和亲情,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难道不爱钱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嘲弄,神情里充满了轻蔑。
“爱啊,在这个物欲横生的世界,没钱寸步难行,谁要说自己不爱钱,那就是假清高、虚伪作态。”花晓芃坦然不迫而毫不犹豫的说。
她确实需要钱,她之所以同意代替堂姐嫁过来,就是为了能有钱给弟弟治病,让他醒过来。
她的直接,倒让陆谨言震动了下,他欣赏她的坦白,但更加深了他的厌恶和鄙视,“我给你一个亿,你从这里卷铺盖滚蛋,怎么样?”
花晓芃在心里回道。
她很乐意这么做,别说是一个亿,就算只有一千万,她也同意。
一千万给弟弟治病绰绰有余了。
她也不用在这里被修罗魔王欺凌和羞辱。
但是她很清楚,这件事,他做不了主。
这门亲是陆家老爷子亲自定下的,据说还写在了遗嘱里,他根本就没有取消的权利。
而且只要她一离开,陆家就会马上把聘礼收回去。
“别闹了,陆少爷,你我都知道,我们结婚,是为了完成爷爷辈的遗愿,我们都没有资格违背老人家的意思。”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一针见血,陆谨言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下。
他确实不能违背爷爷的遗愿,而这个贪财的拜金女也不会主动离开。
只有让她充分的体验到地狱的滋味,才会知难而退。
“花梦黎比你有自知之明得多,我会让你为这个奢侈的决定付出代价。”
他的身体里散发出的深寒之气,把花晓芃的血液几乎都要冻结。
她可以想象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为了弟弟,再煎熬,她也要忍受。
下午,陆谨言并没有打算跟她一道去登记,把她扔在登记处就扬长而去,幸好陆夫人安排了一个助理在旁边,否则她一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家打过招呼,没有新郎,登记手续也一样畅通无阻,照片是PS的,她尴尬的时间最多只有几分钟。
回去之后,她就正式被安排进了陆谨言的房间。
陆谨言是在晚上回来的,他一进门,就被陆夫人叫住了。
“谨言,我知道你不满意这桩婚事,但这是老爷子的遗愿,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最重要的是,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医生说可能熬不过冬天了,她就盼着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重孙子出生。你要抓紧一点,早点让花晓芃怀孕,等孩子生了,满足了老人家的心愿,以后要怎么处理花晓芃都无所谓了。”
她根本就没打算接受这个儿媳妇,等把老爷子遗嘱上的吩咐完成,她就可以滚蛋了。
陆谨言幽幽的瞅了母亲一眼,他同意结婚,只是为了奶奶,希望她一高兴,就能好起来。
房间里,花晓芃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
她困了,但是不敢睡,不想又被掀下床去,她得跟陆谨言划分好地盘才行。
陆谨言推开门,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甩给她一叠文件。
“这是财产协议,赶紧签了。”
她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的条款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
简而言之,就是两年之后,她要无条件离婚,并且净身出户,一毛钱都拿不到。
“我可以不要你的钱,但这份协议,我是不会签的。”
一千万的聘礼足够还债和给小锋看病了,她不再需要额外的费用了。
唯一要做的就是维持这段婚姻,以免陆家把聘礼收走。
来的时候,她咨询过律师,如果离婚,男方有权要求女方归还聘礼,而且以陆家滔天的权势,没有哪个法官敢判他们不还。
“娶你的是陆家,不是我,如果你想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可以成全你!”他一个字一个字阴鸷的吐出威胁。
花晓芃暗自握紧了拳头。
来之前,她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虽然他减了肥,整了容,外表跟从前不同了,但一身怪癖,取向异常,跟传说中没有半点区别。
“婚约就是承诺,既然遵从了,就不该违背。”她慢条斯理的回道,语气不卑不亢。
一道嗜血的戾气从他眼底一闪而过,“好,那就履行你的义务。”
他抓起她的胳膊,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猛力的一甩,她踉跄的扑倒在了大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
她惊惶失措,想要爬起来,被他从后面按住了。
“新婚之夜,你不该伺候爷吗?”
他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把她死死的压在下面,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不要!”她惊恐不已。
他是弯的啊,怎么会碰女人呢?
陆谨言嗤笑一声,抓起她的睡衣,粗暴的一扯,睡衣就撕裂成了两半,从她的身体滑落下来。
她的身材不差,凸凹有致,曲线优美。
他对女人从来都没兴趣,二十六年来只碰过一个女人,就是五天前,在那个大酒店里。
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好。
花晓芃又羞又恼,她感到屈辱,感到恐惧,她想要挣扎,但是这个羞耻的姿势,让她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不要碰我,我不要!”泪水从她的眼里坠落下来,一滴一滴跌碎在床单上。
陆谨言没有丝毫的怜惜,大手一伸,把她最后的遮蔽撕成了碎片。
女人的皮肤细腻而光滑,让他想到了酒店里那个陌生的女子。
漆黑的夜里,她也是这样瑟瑟发抖,嘤嘤哭泣。
思忖间,一道从未有过的怜惜之色从他脸上飘了过去。
两道浓眉狰狞的拧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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