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每一间教会都会面临人际冲突和内部纷争。不过在有些教会,有人(牧师杀手)故意攻击身为教会领袖的牧者,造成极具伤害性的问题,作者称之为牧者受虐问题。这个增长中的现象冲击着各个教会、各阶层的服事者。所到之处只留下被摧毁的服事、破裂的人际关系、受损的健康,甚至是破碎的信仰。
本书作者巧妙地结合他的亲身经历和他所做的深度调查,能够帮助在服事岗位上受到伤害的牧者,去学习如何让其破碎的心得以修复,同时重建自己的生活。同时也为具有危机意识的基督徒提供指引,让他们可以发展一套良好的教会结构,保护他们的牧者远离这种悲剧。
第一章
敌人已经渗透教会的各阶层。他们是在精神或情绪上有严重问题的平信徒,内心对全职传道人抱有敌意。雷洛伊将这些人命名为“牧师杀手”。这些伤害牧者的人在教会里有一个主要的目的:虐待或伤害牧师,直到他们离开牧职为止。雷洛伊写道:教会会众造成的牧师伤害,以及由于支持不良而导致牧者崩溃的情形,如今已经是真实发生的悲剧。这是教会所面临的最糟情况,像传染病一般蔓延到越来越多的教会。这显然不只是某些牧者出于不满的误解,而是一个已经透过研究和经验证实的现象。
我们应当注意的是,雷洛伊所作的研究使他相信这个问题“像传染病一般蔓延到越来越多的教会”,他定义牧师杀手是:“将牧者当作目标,意图严重伤害或毁灭牧者的人。”
我自己曾经在牧师杀手的手下惨遭凌辱。我倾听过无数其它牧者的呼求,他们也在类似的经验中挣扎过。因此我花了不少时间,从遭受过牧师杀手攻击的各种传道人身上收集到许多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不一样,却都很相象。这些故事之间有好些共同点,但牧师杀手的行动没有固定的模式或次序可言。接下来我们看看这些共同点是什么。
受虐事件的共同点
首先,每个故事里总会有一连串的教会问题作为冲突发生的背景。接着牧者开始和一个或数个平信徒产生冲突,后者会在某个时刻宣称牧者是教会问题的罪魁祸首。这些问题可能是教会预算经费的不足;教会同工之间的某种冲突;一些重要的会议没有事先作好计划;教会里一些必须由平信徒担任的职位已经空了许久;主日崇拜的程序单印刷太差;教会每周发出的电子报编排不整齐;一位受人爱戴的同工无预警的辞职,连理由都没有交待;一群大家熟悉的长者抱怨他们被教会冷落了等等。基本上,问题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中牧者是被怪罪的人。人们相信是牧者导致问题产生;他必须为教会和教会的事工里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负起责任。
这一连串的批评似乎是由某个人开启的。某个人指出“这些严重的问题正在伤害我们的教会”。教会的重要领袖开始接到投诉电话。一封封信件接连出现,有些甚至是没有署名的黑函。所有的埋怨都指向教会的某个牧者(通常是主任牧师),说他就是问题背后的原因。
这个带着抱怨的人会花好几个礼拜、甚至好几个月的时间,聚集赞成和支持他的人。而那些不疑有他的会友们开始觉得这名抱怨者的指控有着几分真实性。有些人暗自揣测:对于这个问题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他说的可能有道理。
在我所访问的许多个案故事中,这名带头指控牧者的人会在他或某个支持他的人家中开会,邀请一些重要的教会领袖参加。这些会议是秘密进行的——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能参加。带头者必须相信参与会议的人将会同意他对牧者的所有指控。这会议主要的目的是集合反对力量,以对牧者发动攻击。在这样的会议中,大家会讨论还能找到哪些证据,证明教会的问题该怪罪于牧者。通常控告者或他所任命的人会详尽地记下讨论内容。
他们会列出一张控告牧者恶行的清单,其中可能包括缺乏效率、领导不善、偷懒、行为不检或不符合基督徒样式的态度。一种常听到的抱怨是:“唉!真正糟糕的不是他作了什么或说了什么,而是他那些举动或说话的方式。”所谓的方式指的是什么,没有人会加以解释,但一定是不好的、不健康的、冲突性的、不合宜的、不仁慈或尖锐的。
这名带头指控的人会非常仔细地计划他的攻击。他知道是哪些人真正在管理教会,因而想办法得到这些人的友谊与支持。这些管理教会的人通常已经形成长时间的“寡头统治”(oligarchy,少数统治)。他们可能在教会事奉的组织里有会友票选的职位,也可能没有,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众人认同的教会领袖。他们虽然人数不多,却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其它人如年轻的长老、执事、同工和新加入的会友等等,几乎不可能进入教会领导的核心。
这名牧师杀手知道他必须透过众人认同的权威(幕后的教会主事者)来作工,才能达到除掉牧者的目的。当他拥有这些人的支持之后,他会在精密的算计后快速采取行动。
实际上攻击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但等时机成熟,牧师杀手便会把他的攻击计划置入教会长执会的正式议题中。他安排牧者不出席会议。长执会召开“高阶会议”,也就是说外部人士不会受到邀请,包括该名牧师在内;牧者和他们的同工对这个委员会来说都是“外人”。一般说来他们在教会固定的长执会议上没有投票权,只是报告他们的事工内容。因此要排除牧者参加某一固定的长执会是很容易的。只要会长派他在该时到另一地方就可办到了。
在这个关键的会议上,牧师杀手会将他的指控一一陈明在平信徒领袖面前。他用“统计数字”来支持这些指控。最常见的攻击目标是教会的经济状况,因为大部分的教会都没有够用的钱,而金钱的短缺很容易被归咎于牧者的领导有问题。在运动竞赛中如果参赛的团体发现观众渐渐减少,比赛的收入也跟着下降,那时谁会是最容易遭到指责和撤换的人呢?当然是教练。在教会里也是同样的情形。平信徒通常把教会问题与运动、政治、生意问题一样看待。
会友的人数、出席率、决志和受洗的人数等,都会被用来衡量教会组织的活力多寡。当统计数字被拿来作负面解释,矛头就会对准牧者。最后的结论非常简单:只要我们把牧师换掉,所有的问题就会解决了!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新牧师将会带领我们进入更高数字的荣耀境界。
如果带头指控的人成功地做到这个地步,他很可能会接着成立一个特别的委员会(其中被指控的委员当然是他的同伙),然后尽快的造访牧者的办公室,对牧者施压,要求他“为了这间教会的合一和未来”安静地辞职下台。到这个时候,大部分的牧者已经饱受各种指控(经由电话、具名或不具名的信件、私人拜访和谣言),情绪也接近崩溃,于是选择尽可能快速而安静地离开。
牧者的领导危机最终会在某次正式场合摊开在教会会众面前,那也是可能爆发公开冲突的时候。虽然大部分牧者都拥有自己的朋友和支持者,但因牧师杀手早就有意摆脱这群人,所以当冲突爆发时,他们对整件事一无所知,只能当下匆匆表示对牧者的全力支持,但对于阻止牧者被迫离职可能为时已晚,因此而激发导致教会分裂的响应。有些会友坚持要跟随离职的牧者带领他们成立一间新的教会,或是选择离开,转而加入当地的其它教会。
到了这个时候,受到凌辱的牧者通常已经产生忧郁的倾向,他万万想不到当初呼召他来担任牧者的教会,如今竟然抛弃了他。他的配偶和小孩也感受到这份拒绝,甚至会有好一段时间不敢上任何一间教会。牧者发生的事让他们在公开场合感到羞愧、不自在。牧者的婚姻可能会变得很紧张,尤其是如果他们有急迫的经济需要。这些“间接伤害”(会在第七章讨论)可能是相当严重而且影响甚鉅的。倘若牧者的婚姻本身便是脆弱、有问题的,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落得分居或离婚的下场,尤其是如果这名牧者的配偶因此批判他或归咎于他。
我常常从受虐的牧者身上听到令人不敢置信的故事:在他们受苦时,转向一起服事的同工或教派的上层求助,却几乎得不到任何积极的帮助。仿佛他们现在得了某种传染病,使得这些人----朋友、同事和上司都得和他们离得远远的。如果碰巧他们所属的教派愿意推荐他们到另一间教会去,那间教会在得知他们被解聘的事后也会很快失去意愿。大部分的教会把这样的牧者视为他们“不需要的麻烦”。
而这些牧职中断的牧者仍得按时支付他们的账单和养家活口,只好尽量找他们能干的活,有时连地位、薪水低微,只能勉强糊口的工作都得作。找到一份好工作并不容易。毕竟牧者所受的训练是为了牧养,他们在一般职场上能做什么呢?于是找工作的困境又加深了他们长久以来的沮丧。
这些负伤牧者的故事是教会容许一位或多位牧师杀手为所欲为的结果,也是根本不该在牧者身上发生的悲剧。
牧师杀手的特质
这些牧师杀手是谁?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牧师杀手不是一般人,不是常见的爱抱怨、好批评者,也不是因为自己生活过得不快乐而变得爱唱反调的人。通常来说,他们的数量极少,一间大型的教会里可能会出现一两个,但这一两个人便能置人于死地。他们有办法召聚一群跟随者,这群人对教会可能有各自的抱怨和不满。牧师杀手能轻易制造出很多人都对牧者有意见的假像。他们是捉弄语言的高手,你会常听到以“他们”为开头的武断陈述:“他们对……感到很不愉快”,或是指涉对象模糊的“人们”:“人们都在说……”。这些说话技巧是他们用来摧毁牧者的武器之一。
我必须澄清的是,“牧师杀手”一词不是指那些碰巧对牧师和他的作法有意见的人。相反地,我专门是指对牧者普遍怀有恶意,而且企图逼迫牧者离职的人。雷洛伊形容这些恶毒的人具有七项特质,而我的亲身经验也符合他所做的形容:
1.破坏性。
他们造成的伤害是刻意的。他们不只要反对或挑错,还想在别人身上造成痛苦和损失。“他们的战术包括摧毁有价值的理想或目标,鼓吹和诱导其它人同流合污,以及使受害者走向自我毁灭之路。”在我最后一次牧会时出现的牧师杀手使用了上面的每一项策略。
2.坚定的意志。
他们十分固执,任何事都阻挡不了他们。他们可能会停下来一段时间,改变策略,甚至潜伏到台面下以便侦察军情。但他们一定会回来报复,继续他们的恐吓威协和人事布局,不惜采用任何卑劣手段以达到最终的目标。对他们来说,他们的计划比教会的任何其它计划都还重要。
3.善于欺骗。
牧师杀手擅长于操作、伪装、不实的陈述和指控别人犯下他们自己所犯的恶劣罪行。他们的评论和承诺都不值得信赖,因为他们正是歪曲事实的专家。
4.受魔鬼操控。
心理医师史考特•帕克曾说,有些人实在过于卑劣,以致唯一适合他们的形容只有“邪恶”。这些在教会中以毁灭牧者为职志的人可能是人格异常者,他们从不向忍耐或爱等品格降服,也不以正直的德行为荣。
很明显地,牧师杀手们有许许多多内在的伤痛、混乱、愤怒,甚至是暴怒。这份伤痛和混乱由于没有被辨识出来,也没有好好处理,所以教会的属灵领袖(特别是受聘的堂会牧者)便成了他们容易寻得的发泄对象。这些混乱的心灵里滋生着不寻常的、容易被引发和破坏性的动机。但是当教会界和大众文化拒绝“邪恶”的存在,将教会杀手的行为成因解读为单纯的心理疾病或人格缺失时,他们便是犯了大错。对于刻意的恶行和破坏缺乏属灵角度的理解,将会使教会无法运用有力的属灵恩赐(属灵辨识、恩典、纪律、勇气)来帮助自己依靠上帝的力量对抗邪恶。
5.教会否认有恶者的存在。
这使得牧师杀手不受限制;教会整体和牧者个人因而沉陷网罗,变得毫无抵抗力。教会容易否认牧师杀手所作所为的严重性,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与其破坏行动合作。教会里的许多人(出于善意),不愿承认牧师杀手的真面目和他们有意造成的伤害。因为我们相信邪恶不该存在于教会,所以我们也说服自己:根本没有这回事,善良的平信徒领袖常常这么告诉我:“牧师,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别看成是对你个人的攻击。只要我们继续为这件事祷告,主会解决这问题的。”
6.牧师杀手是恫吓的高手。
他们常以此手段来侵犯大部分基督徒恪守的正直和关爱原则。恫吓是一项深入潜意识层面的有力武器,牧师杀手非常乐意大量运用,甚至不择手段进行。大部分牧者对于他们所要面临的生存战争是相当无知的,这生存战可称之为“教牧街头战”;面临冲突时,他们往往缺乏为自己布局所需要的资源和知识。于是这些极具说服力和个人魅力的攻击者,轻而易举地就能让牧者和他的支持群众受到恫吓。
7.牧师杀手是伪装的专家。
他们发现伪装有很大的好处。他们可以表现得很有信仰、很虔诚,是极有灵命的教会会友。然后一边进行破坏的工作,一边宣称是为了“教会的益处”和“拓展上帝的国度”。他们能让天真的会众相信他们提出的是合理的议题。这些披着宗教外袍的野兽常常隐藏在他们的“机会同盟”里面,有些是他们利用魅力结交的朋友(通常也是教会权力的操作者),其余则是出于某种原因对教会感到不满的人。
有些牧师杀手可能不会选择伪装自己。相反地,他们在公开讨伐牧者的行为中得到力量。借着恫吓、威协和指控,他们不断发动攻击,像个无人能挡的巨人一样稳步前进。他们公开恐吓任何的反对者,摆明会使用肮脏的伎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这样的威协下,个性温和、主张和平的会友很快便退缩了,转而要牧者和支持他的人找出最好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因为不想失去那间教会的奉献,教派的总会也容易采取姑息的态度。
我同时观察到,一开始时采取伪装策略的牧师杀手,一旦迷惑教会的长老们相信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都是为了教会的好处后,他的攻击可能就会化暗为明。
教会杀手究竟是哪些人?从精神医学的角度来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变成今日的模样?答案有好几种可能性。他们可能是人格异常者(例如反社会人格、边缘性人格、妄想或自恋等等)。关于这些精神病状,稍后会有更详细的讨论。他们有可能本身是受虐者,在过去或现在。在他们行为背后隐藏着的,可能是不当的社会化(长大成人的过程)、心理发展受阻的青少年期或暴力的角色典范。有些人对于看到他们玩弄的对象受苦有着反常的喜好,能满足其偷窥欲或报复的心态。其它人则是学会透过发怒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们知道如何藉由困扰别人、混淆别人、说谎和引诱等方式凌虐弱者。
牧师杀手有可能直接攻击,也可能间接地鼓动别人进行破坏。有时他们骚扰受害者,直到让他陷入沮丧或愤怒的情绪里,以致自我毁灭;致使他一个人在讲台上愤怒反常。但是即使牧师再怎么觉得自己是对的,大部分会众也无法长时间容忍一个牧者带着怒气讲道。
要了解一个人怎么变成牧师杀手,是件复杂而困难的事。大多数教会里的绝大部分基督徒不知道这类人的存在,但一间教会里只要出现一两名这样的人就能引起大浩劫,并把教会变成了精神病院。这些人拒绝认识自己的真相,所以即使他们读到这本书,也不会在这一章的描述里看到他们自己。牧师杀手早已启动一整套的自我防卫机制来护卫自己和隔绝他人;他们的所作所为都被合理化了。他们坚定地相信,凌虐牧者和迫使他们离职是正确的事。对他们来说这是上帝的旨意,虽然事实上他们才是有病的坏人。
教会泄愤(ChurchRage)现象的行凶者
有时我们会听到牧师这样说:“我遇过最坏的人就是教会的会友。”他们指的是谁?牧师杀手。作为教会泄愤现象的行凶者,他们创造出一批伤人的会众。
在一份主流教派的刊物上,有一篇特稿的标题是:“浸信会需要一帖医治泄愤现象的良药。”作者在讨论“公路愤怒”(roadrage*)的问题后,如此评论道:
不幸地,人们来到教会时没有放下他们内在的愤怒。目前还没有关于教会泄愤事件的统计数字,但从我和牧师等教会领袖的交谈显示,这个现象和公路愤怒的现象一样普遍。
我们会看到,拳头紧握的平信徒会在会议上拿着一张预算表,用笔圈起牧师薪资那项,然后用力向教会的长椅上一丢,大步走出。我们也会看到,有些信徒在职场上和家中没有地位,就在他们唯一能操弄权力的竞技场——教会——尽情施展。……还有不知名的炸弹客,向教会寄出充满情绪性字眼的匿名信。
有时教会泄愤的现象是公开的。人们的情绪高涨,声音震天,争执的却是一些沉寂多年且对教会重要性影响不大的议题。而大多时候教会泄愤现象则伪装成具有崇高价值或敬虔的事。
不幸的是,大部分的教会泄愤现象以轻率而冷漠的姿势出现,或以毫无克制的得意表显,因此和耶稣表现的充满同情的义愤相距甚远。这类行为中诚然也看不出圣灵的果子: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些原都可以成为这个怪异现象的解药。
圣灵的果子加上基督的恩典,带出的较可能是满有同情心的泪水,而非敏感又具破坏性的愤怒。真正的先知哀哭的时候比气得冒泡的时候来得多。
同一份刊物的另一期里,浸信会德州宣道会的副执行长肯考非(CenCoffee)对施虐的教会会友有以下的描述:
一名执事会主席谈到,有个生气的会友在教会走廊上堵住他。“她用手指向我的脸,说:‘如果你不能把牧师摆平,我们只好帮你完成。’事实上她不是用‘说’的,而是用最高亢的声音尖叫着。她胀红了脸,前额的血管爆起,我觉得那血管好像快爆炸了一样。”
这种虐待行为已经长久存在于为数不少的教会里面。似乎没有人明确地知道,这种情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透过领导权的更迭,这种情况在一些教会里不断地延续下去。在某些教会里面甚至已经演变到没有执事愿意出来担任主席。而未来的牧师听到前任牧师遭受的对待后,吓得拔腿而逃。
有位牧师写信给我,告诉我以下的故事:“我第一次当牧师的任内,有两位年长的执事,反对某些离过婚的会友担任教会执事。教会之前已经对会众做过调查,也请会众为此事祷告。他们知道这几位会友的品行,他们在小区中拥有好名声。大部分的会友都支持他们出任执事。但是因为在我之前的牧师拥有两项职务,而且住得离教会很远,所以那两名年长的执事掌管着教会。他们张牙舞爪,凡事任行己意。
“在所谓的执事会议上,我因为同意这项任命而受到最年长的那位执事咒骂和谴责。他坚决要我说服教会的人改变心意,而后自行请辞。在这个议题上,执事会几乎分裂成两半,但我仍不放弃自己的论点。另一位年长的执事竟然说,如果可以巨细靡遗地告诉他,这些候选人过去婚姻里的诸般丑事,他可能会同意教会的决定。
“执事里的其中一位展开一连串大肆污蔑我人格的行动,公然在讲台上指挥我犯下淫行和各式各样的罪。然后又针对我的太太和女儿,无端破坏她们的名声。他甚至打电话给教区的主管,使我身为一位牧师的声誉蒙尘。那段日子对我和我的家人来说是极大的试炼。
“在我的下一间教会,我遇到执事掌控教会的另一个状况。执事会希望能通过任命一名弟兄为执事,因此他是该间教会的优良会友,而且年纪不越过六十岁。但这个人有着一副坏脾气,而且情绪不稳定。地方上的人和大部分的会众都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恳求执事会主席不要通过他的任命,却徒劳无功。
“这个男人成为执事之后,证实了他对教会肢体关系所造成的十足伤害。有一次,他对一位正在教会办公室影印的七十岁老姊妹大发雷霆。他旋风般地冲进影印室,对着她大吼,骂她管了他的闲事。原来这位老姊妹不久前在一家银行办事时,遇到了这名男子的太太,顺道对他的健康表达关切,后来他的太太告诉了他。不知为何他竟然对此怒不可遏,我试图居中协调,一方面设法让老姊妹离开办公室,以保安全。
“这个男人的怒气便转移到我身上,他开始威协我。我唯一的优势便是个头比他大,于是把他带到门边,请出教会大楼。他沿路辱骂威协,直到离开停车场。不过,当我后来告诉执事领袖们这件事时,他们只是笑一笑,说我是过度夸张了。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制造类似的麻烦,我在不堪其扰的情况下辞职,转到另一间教会。”
读者可能会想,这样的行为太罕见,也太不寻常了!没有必要花篇幅来介绍吧!我也希望如此。的确,在绝大部分的教会里,这种事不会每天或每个礼拜都发生。但在我长串的通讯名单里,这类受伤牧者的故事确实有相当程度的发生频率。我不得不相信这些事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常见。牧师杀手的数量远比我们愿意承认的数字来得多。
拥有虐待性格的教会会友和教会泄愤的现象,都是牧师杀手暗中作工的征兆。他们是不健康又性格卑鄙的人,却受到不健康又软弱的教会包容。而受害者就是教会的牧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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