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木小姐 亲爱的阿木小姐亲爱的阿木小姐

亲爱的阿木小姐

准确地说,我是在考场遇见阿木小姐的,在这之前,我只大略知道她是我大学时代同窗好友的最好朋友,知道她和我一样高瘦,然后在本省的一所名校读着一个就快要烂大街了的专业,之所以说是“就快要”,那是因为真正烂大街的专业不幸被我读走了。

阿木仿佛也听说过我的名字,所以当我们在严谨无比的候考室内初次相逢的时候,竟破例欢欣作揖起来,那场面颇有点久闻大名,终得一见的意思。以至于很久以后的此时此刻,当我回忆起这一幕,就好似倒带着一部老旧的电影,我分明能看到取景器那头两个长手长脚的女人在天花乱坠地舞动,然后画面定格、镜头拉远、摇臂旋转,周遭的虔诚与鄙夷扑面而来,好比是在古典正统的交响中夹杂了一曲闪亮的Hip-hop,顿时让阿木和我在这种奇怪的蒙太奇里显得那样与众不同又格格不入起来。

Prat1

:形散而神不散的十五年

阿木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研究该用何种交通工具省事省钱省心地从家中出发到K城的新单位报道。那时候谷爷度娘都远未普及,在诺基亚三星当道的岁月里,走路还基本靠问,问来了也基本靠悟。所以,当我最后搭乘着阿木父亲的车子和阿木一起飞驰在路上的时候,内心是雀跃的,我的裙子没有弄皱,我的额头没有出油,我的刘海没有乱飞,我的身边有一个朋友。

就这样,我和阿木在这个离家20公里外的县城,开始了各自的职业生涯,只是阿木供职的单位更偏远些,所以,除了周末,我们其实也不能很好地相聚。可喜的是,我们进入角色的速度好像都非常飞快,那时候,阿木经常北上广深地去联系业务,我也港澳日韩多头奔跑,不出差的日子,我们就消磨在各种日常杂碎里,偶尔有空闲则在MSN上欢乐地吐槽与八卦。

本来我想,人一旦习惯了某种节奏,就会心安理得地踩着这个拍子旋转下去,好像万晓利的《陀螺》,又或者是苏运莹的《野子》,但这十五年里,阿木换了8个单位,以平均每两年一个的速度,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真的不大安分。

也许没有人能相信,阿木的频繁换岗仅仅是为了能换取一份难得的自由空间,同样也没有人能相信,我之所以没能追赶上阿木的换岗步伐,竟也是出于一样的理由。

所以,无论是巧妙逃离或是生硬拒绝,我们都太迷恋这份沉淀和安宁,即使未必有多少人明白,高高在上的光环有多重,内心无华的芬芳有多美。

十五年里,我们曾经来不及感受新人的尴尬就急速地成长,十五年后,我们没能如我们想象般地那样不可方物,却也得以在时间的摧残里有所保留。

所以,即便不能全身而退,也不至于面目全非。

阿木跳着跳着便离开了县城,而我,依然每日早出晚归驱车往返两地间,一开始,她觉得自己的每一跳可能都是最后一站,可跳得多了,她渐渐再不假设,只是希望,无论到哪,一切都能平淡如心意。两年前,她突然痛定思痛并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的规划,在众多文件政策帮助下的精算中,大略得出了一个最佳的终身离职年龄,她说阿么,要么就这样吧,顶多就这样吧。

阿木的态度让我欣赏,这种思维清晰进而有理有据的决断有别于许多人无病呻吟的苍白感,让我在漫无边际的黑洞里仿佛又看到了一个光亮的世界。所以,任何时候,我们两个都可以无缝切入,畅想起一对高个子老太的自由人生。

很多时候,我总以为我是能对这种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历程感到淡漠与习惯的,无论是在哪里,去向何处,怎样开始或者又如何结束。但事实上,这些藏在深渊中的东西,却会在某个时刻被轻易唤醒,于是我们才明白,时间过去,有些伤痕随即治愈,时间到来,有些陈伤随即唤醒。

Prat2

:真正的友情归根到底是几个人的事

阿福曾说过,阿木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名媛气质,这种气质让见惯了大世面的阿福偶尔也会显得局促不安,所以迄今为止,一向以城里人自居的阿福只愿在阿木一个人面前承认他城郊结合部的真实出身,这一点,就连阿么也未能匹敌。

事实上,阿木小姐的确有着很好的家世背景,并且教养极好,这种好教养有别于程式化的客套与分寸,而是混合了阿木独有的大气与爽朗,以至于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大概都会对她留有不错的印象。

因为这份好人缘,所以,阿木有着不少的朋友,但无论朋友怎么广,可以和阿木喝上几次酒的却也不多。阿木的爱恨带着浓重的个人风格,认准了一生一世,嫌弃了也不得翻身。

阿福说,很喜欢看阿木喝酒的样子,酒风极佳,不扭捏,不造作,人和酒一样直截了当。最近几年,阿木还总爱反复说着一句话,朋友,难得的,朋友,干了吧,于是乎,这成为了她标志性的祝酒词。

不知为何,每次看阿木喝酒,总让我想起王家卫的电影,类似于《旺角卡门》、《阿飞正传》又或者《堕落天使》,凛冽里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阿木喝多了就要哭,而我则是清醒着直接倒下,我总是觉得,阿木喝的酒和流的泪最后是一样多的。

在没有断片的记忆里,我送过阿木回过几次家,酒后的她单纯而悲观。有一次,她窝在我的车上长时间不肯下车,她说阿么你有没有试过半个月不说话却没人发现,我说阿木所有的幸福都有缺陷,什么都别想去睡吧,醒来,你最惦念的不过是一碗热汤面。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一样很心虚,只是给予一个温暖的期许总要好过告诉一个苍白的真相吧。

常常,人的孤独感会随着年岁而激活,城市大而粗糙,心思绵而细密,每一次换手机,导入日渐庞大的号薄联系人,然后不断地在各种往来中添加着初次见面或再也不见的微信联系人,人际交往的简单化和直接化,让朋友成为了一个速成词汇,然后再度被消费在“清理下,不用回”之类的群发消息里,这让我感到极度的不适但却也无可奈何。

人越年长,便会逐渐对新事物有一种没来由的自动屏蔽,就像你不愿再主动去结交任何新朋友,不会再积极地搭讪,不屑再出入霓虹夜场。

很多人出现过,又消失了。很多感情动机不纯,去向不明。真正的友情,归根到底是几个人的事。

我想,我们对彼此是有着高度认可的,这种认可来自于长时间的默契,好比阿木说,阿么,你看,我不说你也懂,而我也会说,阿木,怎么办,我也只能和你说说了。

这真是很幸运的事情呢,

好似,人潮拥挤、喜遇见你,

好比,疯疯癫癫一起走,谁先放手谁小狗。

是不是,阿木,你说呢。

Part3

:最好的爱情就是两个人彼此做个伴

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并且也不认为会有相见恨晚这回事,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两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给爱与不爱和因果逻辑制造了绝好的说辞,仅此而已。

在爱情里,阿木和我有着全然不一样的态度和选择,如同我好像自然对帅哥免疫,可阿木却始终挣扎在外貌党与颜值控里,不能自拔。后来这种潜意识里的准入条件被不断扩面且发扬光大,久而久之,我惊讶地发现,阿木的男性朋友大多气质出众、才华横溢,而女性朋友也果真貌美如花,出类拔萃。呵呵,比如,阿么我。

其实,我一直觉得,如果阿木愿意,她是可以成功地当一枚优秀的网红的,我曾目睹过当年她在本地论坛里的领袖风采,一招一式、吸粉无数。如果得以坚持,时至今日,定也是加了V,封了爵,说不定遇上个风投,还指不定有papi酱什么事。

阿木的婚礼,是我印象中,参加过的最盛大而别致的婚礼,在那个仪式感与婚礼秀还并不被十分认同的年代,阿木就以她独有的审美及腔调,在市内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隆重地上演了属于她的人生大片。中式美轮美奂,西式小众温馨,阿木就这样携着她极其帅气的丈夫,在水晶灯的折射里,在桔梗花的簇拥中,率先于我们,把自己嫁掉了。

那日,我陪伴阿木出嫁,我看着她麻利地应对婚礼的布置,看着她反复地演练仪式的流程,看着她变换着妆容和造型,看着她虔诚地穿上寻香的高定,看着她,穿梭席间,礼服华美、气氛甜腻。

通常,我总是不忍看一个女子太过劳累的,我常常会想到自己,然后就莫名心疼起与自己相似的旁人。可是,有那么一刹那,我想我是读懂了阿木的。

我们谁都无法想象下一刻的模样,就好比爱情并非理想,婚姻也不是结局,他们不过都是以一种契合实际的生活方式存在着。没有什么结局是可以完美预期的,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生命去坚持到底,某些时候,我们倒是都愿意成为形式大过于内容的人,去抓住那些微不足道却有真实存在的琐碎,至少,他们那样完美地出现过,在我们仅有的最好的年华里。

庆山早期的书里曾经描写过爱情的模样,她说,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做个伴,不要束缚,不要缠绕,不要占有,不要渴望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义,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

我从来都排斥着浓烈的爱情,并乐于接受细水长流,心灵上的契合大过于所有的花言巧语,在平凡而普通的日子里,显得真诚而又随和。我知道比起我,阿木其实更像是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她似乎是做好着一切最坏的准备,淡漠而又积极地面对着每一天。我想你是不会瞧出日光下她的小忧郁的,就如同你同样看不到她麻布袍子下正儿八经的巨蟹心。

2011年,电影《将爱》上映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在偌大的电影院里泪流满面。电影散场的时候我给阿木发短信,我告诉她电影里头有首很好听的插曲,词特别感人,还有,我说阿木,我在里面看到了你的故事,你知不知道,我竟然就这样在一部回忆爱情的电影里,满脑子都是你的故事。

是的,阿木有个很难过去的梗,并且因为这个梗太过优秀,以至于,我固执地认为,阿木可能从来没有打算去忘记。然而事实上,没有人会在谁的心上刻骨铭心一辈子,我们记得的不过是当年,自己那么努力的模样。

我从未见到过阿木故事里的主角,虽然曾经我听到《佳期如梦》会不由自主想到阿木,听到林宥嘉唱《心酸》也会给阿木挂个电话,我想所有戛然而止的感情里,最终都会有一个出口,容易伤害别人和自己的,不过是那些对距离的边缘模糊不清的人。

有一次,我有幸看到了关于梗的全家福,我没有告诉阿木,我其实觉得,他身旁的妻子和阿木间,有着一种莫名的神似。

某一天早晨,我在上班路上接到阿木的短信,我靠边停车,我在早晨的阳光里,感受着她的欢愉,我祝福她成为了一个伟大的母亲。

很多年以后,阿木的儿子阿豆和我的女儿阿囡常常在我们的小心思下结伴出去旅行,我们任性地拍下了许多他们一起成长的照片,然后近乎执念地希望他们可以如我们想象般地那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时候,阿福常常会很毒舌地说,放心吧,长大后,他们不会在一起的。

可是阿福不知道,对于我和阿木来说,以后娃结不结婚,生不生子,或者他们能不能在一起,又会和谁在一起,都不是那么的重要,生命中有些东西可期,有些东西不可期。

如同飞鸟过境,种子落在田野,开花结果,生生不息。

Part4

:旅行是为了以一种更好的姿态回来

阿木常常想着,有一天能够卖掉一二套不动产,周游世界,当然,如果还能留有余钱,那就给娃办个体面的婚礼,从此两不相欠。

某次在丽丝卡尔顿的海边,我曾问过阿木,有没有想象过,关于这个体面的婚礼的样子,阿木简单而直接的告诉我,那必须是阿豆和阿囡在一起呀,然后她说我们找一处这么多年行走下来,彼此最暖心的酒店,请一些舒服的朋友,穿上心水的礼服,趁着人老珠黄前再好好秀一场。

我说阿木你的重点好像有点歪了,再说万一他们要是没能在一起呢,阿木说那这样的话我就不剩着婚礼钱了,本来就嫌不够用呢,哈哈……于是,我们就这样,在口无遮拦的愿景里,在没心没肺的畅想中,笑作一团。

我想,阿木的父母大概是有先见之明的,没有迫不及待地把财富的实际控制权交到阿木手里,于是有效减缓了资本转化为照片硬盘和一堆票根的速度。而这一切用阿福的话来说,就是阿木的名媛身份与他的富二代头衔一样,其实都是看得到摸不着的东西,基本上,在年富力强的岁月里,还是需要自力更生下去的。

阿木其实是个对生活看得特别恬淡的人,所以,除了早些年存的几个镜头和一柜子的麻布衣服,她大部分的家当,几乎都被花在了路上。有一年外出,阿木破天荒给自己入了一个墨绿与紫色相间的包包,这是我印象中,阿木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买一个包,回去的路上,阿木告诉我,因为包包实在美得足可以给阿囡当见面礼。

如果说,会有一个票选心目中最佳旅伴的评选活动,我想我和阿木应该都会毫不犹豫地投票给对方吧,在“说走就走”还没有被用滥的年代,我们便早有共识,凡有等待,便有启程,并且排除万难,不顾一切。

其实,已经记不清这些年里,有过多少次的结伴同行,只是仿佛上山下海、走南闯北,背包扛娃的故事里,都藏有对方的身影,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某个跨年的夜晚,不知情的我和阿木独自带娃行走在H城陌生的街头,广场清空了车辆,我们被迫随着警戒线绕行到2公里外的地铁口进行换乘,一路上娃开始闹腾,人群开始疯狂,我和阿木滑稽地挂着单反、背着背包,拎着战利品,然后再义无反顾地扛起娃,奔走在深夜的马路上。当我们精疲力竭地倒腾回酒店的时候,跨年的倒计时响起,酒店的大堂聚集了各种肤色的成人与孩子,音乐声中,party开始,两个长脚女人与两个三岁的娃,就这样唱着跳着,又开始了新的一年。

渐渐地,我和阿木都习惯把每一次出行来当做一段时间生活和工作的终结,然后再用下一次的旅行计划去作为一个新时段开始的企盼,于是,日子就在这样主观的分段中周而复始着。我们都很认真地工作着,当然,也更努力地以我们认可的方式去生活。

很奇怪,旅行之于我们好似有一种强大的治愈能力,当一切收拾妥当,心情便会逐渐灿烂起来,有时我甚至会认为,完美的生命旅途,不是老去,不是无疾而终,也不是不告而别,而是在某个空间与时间里,以一种极其微妙的方式,再度归来。

城市的夜空看不到什么星光。于是,我常会怀念2012年和阿木在双廊的日子,那时候,我们面对洱海,仰望星空,我们在八旬家聊天蹭饭,在小晴家发呆喝茶,我们无限地接近梦想本身,却最终与一切擦身。可能,很多原因本无从寻起,如同有些事本不用一一追究,反正,他们从来也不曾颗粒分明。

之后的几年,我再一次经过双廊,和八旬像老朋友一样见面,他依然长发披肩,帅气地一塌糊涂。茶叙过后,泛舟洱海,阳光洒落,涟漪清澈,然后,彼此告别。

我不喜欢生命过于圆满,不喜欢告别过于用力,而那些不完美的部分恰恰是一个优秀的出口,为我们的人生留有了余地。

这些年,我和阿木每年都要安排几次与父母一起出行的机会,我们都耿直地不会说太多好听的话,但是,却都很想在有生之年,能尽量多地带着他们去看一看这个美好的世界,我们都固执地不愿给他们报那些不切实际的老年团,但是,却都愿意尽自己的一切所能,陪伴他们有多远,走多远,有多久,走多久。

有一次,我在惶恐中被邀请去给一群年轻人讲课,我同他们一起分享自己的工作和感悟,也与他们分享我对旅行的思考。

我想,真实的生活应该是,我们认真地做好每一天分内的事情,不刻意索取、不纠缠不清,不要妄想、不要伤害,不要与自己和他人为敌,不要表演也不看他人表演。

我始终觉得,不管我们身在何处或有着多少放不下的事情,都适时清空吧,想着即将来临的旅程和所有的美好与计划外的惊喜,和你的家人、朋友,以及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Part5

:是巨蟹呀

阿木一定有着轻微的强迫症,你很难想象,她至今仍保存着儿时的大部分玩具,油光锃亮,一丝不苟,且特别夸张的是,竟然连外包装都是原装的年代感。阿木经常说她自己不像巨蟹,不那么顾家、不那么传统,然而在这一点上,绝对没有人比她更巨蟹了。

作为阿木的儿子豆哥,显然还没有百分百遗传到阿木的这个

特质,所以在成长路上,一直和阿木斗智斗勇,难分胜负。其实豆哥是相当优秀的,小小年纪,就上知天文、下懂地理,有一次他主动提出要我考他历史问题,可怜我翻遍了百度,才终于找出题目,并顺利地让自己威严扫地。

阿木总是不满意豆哥,所以在她自我放飞之外的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陪伴豆哥做作业这件事上。对此我们一直站着不同的立场,我认为习惯养成后,一切都靠自己,越是参与地多,越是不能自拔,自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阿木却不这么以为,她呕心沥血、坚定不移地走在教育大道上,完全颠覆了她平时留给我们的印象。阿木说,男女有别,不信,你们生个儿子试试看,一句话,就封得我们这些生姑娘的老母亲们哑口无言。

其实,有这样的朋友是幸福的,她总是会想得比你多一些,看得比你细一些,做得又比你好一些。相比我射手的大条神经,遇见她,真的是一种福分。

尾声: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终于写到了尾巴上了。

也许,不断会有人问起,究竟谁是阿木小姐。

又或者不少人都把自己当成了阿木,仿佛故事里也有他们。

我很高兴,这样优秀的你们,竟能在我这种平铺直叙且略显荒凉的语言里,找到一种熟悉的代入感,尽管生活中有些往事必须被搁置和隐藏,但我们依然能够在堆砌的文字里寻到自己那一晃而过的身影。

从前,此刻又或者将来。

我想,阿木就像我们每个人身边那个最要好的朋友,她美丽、优质,她淡然、笃定,她鲜活、自由,她孝顺、感恩,她爱过、醉过、念过、笑过,她幸福如常、真实灿烂。

她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也在你的世界里经过。

这应该就是生活原本的样子吧。

可能,很多人会爱上阿木,那么,你可以期待下,在某个清晨或者黄昏,你的身边刚好走过一个长脚女人,她步履飞快,气质出众,嗓音清冽。

又或者,某天你推门走进一家小店,看到她点一支白檀,喝一壶浓茶,质地棉麻,谈笑友人间。

可能,你们会相遇在某个陌生的城市,你说你是阿木么,她说是的。

美好的女子,总会在人群中遗世独立又不留痕迹。

所以,你大可以想象一百种你们相遇的可能,与阿木,或者阿木们。

但是,我想你不会知道,最美的画面是路过,最好的纪念是遗忘。

亲爱的阿木小姐,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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