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半日浮生  心机CP,甜蜜互撩,这碗粥缱绻深情之作 04:半日浮生  心机CP,甜蜜互撩,这碗粥缱绻深情之作04:半日浮生 心机CP,甜蜜互撩,这碗粥缱绻深情之作

04:半日浮生 心机CP,甜蜜互撩,这碗粥缱绻深情之作

荆山之玉》

作者:这碗粥

Chapter4

04:

半日浮生

荆觅玉在后来几天的碧鸦犀报道中,看到媒体将发布会介绍中的“荆山之玉”换成了“隋珠和璧”。

她到北秀,就是为了荆山之玉。但是在这一年间,没有收获。

晏玉这个名字,是她偶然见到的。

那是正月的事了。北秀一到过年就变成空城,OneFool更是一天都见不到一个客人。

晏玉的签单日期是前一天。“玉”字最后那一点走得远,和她的写法很像,她心中一动,就这么把他列为新对象了。

哪料到,在北秀首次听到“荆山之玉”四个字,竟然就在这乱选的目标上。如果碧鸦犀真和荆山之玉有关,那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荆觅玉问孙燃要晏玉的联系方式。孙燃没有迟疑,把晏玉的微信名片发了过来。

晏玉的微信昵称有些怪,叫:门前一株破桃树。

荆觅玉发送好友请求时,加了一个可爱的Emoji表情。

等待验证的过程,犹如海上行舟。微信声响,大浪浮起。来者并非晏玉,她的一颗心随之下落。

这样浮沉到午休时间,荆觅玉和同事下楼去吃煲仔饭。

一个煲仔饭的烹饪时间大约二十分钟,平时和同事聊几句就过了,但荆觅玉被更深层的焦躁所牵制,显得不耐烦。

同事问:“有心事吗?”

荆觅玉怔了下:“不是。”她这时才意识到,她心里已然把晏玉和荆山之玉串联起来了。

下午四点多,晏玉戏耍够了,终于通过了这个好友。

荆觅玉的一叶孤舟靠上了岸,如释重负。

她借打折的事情问他:晏先生,我想买花开及春的项链。上次你说要给我优惠价,真的吗?

晏玉:当然,晚上有空没?

她立即约他在碧鸦犀旗舰店见面。

晏玉:公司在哪儿?要我去接你吗?

她当然接受他的主动。

下了班,荆觅玉赶紧到卫生间卸妆。

她今天的妆容很淡,到了灯光璀璨的珠宝店,皮肤的瑕疵会被照得无所遁形。她重新画了一个烈焰红妆。

搭乘电梯时,惊艳了一位男同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约会吗?”

荆觅玉笑答:“约了朋友。”

“男的吗?”

“是呀。”她假装低头看手机,躲开他直白的目光。

走出电梯,只见一个热衷八卦的女同事站在办公大楼门前。

荆觅玉赶紧避开。

等候已久的晏玉却发现了她。

她轻挪步子的姿势,像一只小鸭子,一摆一摆地躲到了角落里。

他猜出了她的意图,故意将车稳稳地停在了办公大楼前。

张扬的骚红车身引来不少注目。这下,别说那位女同事,就连刚刚的男同事都注意到了。

晏玉微信报了车牌号:我到了。

荆觅玉不得不从墙角走出来。她低头,心中默念:你看不见我,谁都看不见我。

她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晏玉把方向盘往左一旋。

车子绝尘而去。

碧鸦犀旗舰店果然璀璨。珠宝、灯光,每一个角落都在闪闪发亮。

荆觅玉借灯打量晏玉。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强光下,他也仅是暴露了下巴淡淡的须印。

店员不知道晏玉是老板的儿子,却认得他是贵宾客户。想来他历任女朋友的首饰都是在这儿打理的。

店员说:“晏先生,花开及春是限量出售的新品,暂时没货。上午发了补货申请,最快也要后天才到。”

晏玉回头看了荆觅玉一眼:“急吗?”

她摇头。断货更好,还能拉长和他见面的时间。

可是,晏玉向店员说:“到货通知她。”似乎是下回不愿作陪了。

店员笑着应好。

走出店门,荆觅玉跟上晏玉的步子:“我这趟沾了你的脸面,不如晚餐我请你?”自从他称赞过她的笑容,她就不吝于在他面前运用这项武器。

“想吃住家菜。”他的眼睛形状像极了绽放的桃花瓣。

住家菜?去哪儿吃?心中有疑问,她却点了头:“行啊,地方你选。”

结果去的是远郊的一个山庄。庄内搭着简陋的木棚子,摆设并不讲究。唯一让她惊喜的是青山绿水的新鲜空气。美景也该是一个特色,但晚上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到。看菜单上的介绍,山庄不远处就是那一座号称含氧量比市区高百倍的寺水山。

荆觅玉赞道:“很清新的一家馆子。网评为什么没有爆啊?”

“老板懒。”晏玉把玩着一只土灰茶杯。

“那你是怎么找到的?”她有意倾身。

“和老板有点儿交情。”

“我每见晏先生一次,都会刷新原来的印象。”见他因这话望了过来,她立即绽开笑颜,“有时候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晏玉不动声色,看着她拈着绳索向他靠近,快了怕他发现,慢了又担心套不住他。“我看你同样千变万化。”

荆觅玉抚了下脸:“我的妆是经常变。”

晏玉突然斟茶,把土灰茶杯喂到她的嘴边:“龙井茶。”

她轻抿一口,双手接过杯子。杯子小,她的手指不免碰上了他的。

他抽回了手。

她喝着龙井,脑海中回忆追男技巧。

以往的男朋友们,她拿到资料之后,制定几场邂逅,再造作几下,对方就上钩了。直男大都喜欢绿茶女,而她很擅长伪装。但第六号之后的几任,交往时间越来越短。一定是巩玉冠的烟火炸垮了她的演技。

她联想起汪珹莹的清纯模样。也是,回头的浪子都喜欢小白花。

那她只能跟着白一白了。

不过,好像没见过有十个前男友的小白花?

“好茶,清香回甘。”荆觅玉将茶杯握在手里。

青绿的茶汤,到了杯中就成了土黄。她曾经尤爱“悲剧”的谐音,收藏了三套高颜值的杯具。现在发现,这丑丑的杯子也挺可爱。

晏玉给自己倒茶:“老板乡下的。”

这时,服务员把家常小菜呈上来:“请慢用。”

荆觅玉用纸巾把口红抿掉,舀了块豆腐,吹了吹,小小碎块送进嘴里。“嗯……入口即化。”她看向晏玉,注意到他用右手拿着筷子。那天从火锅里夹虾时,她记得他是左手。她用手挡了挡咀嚼中的嘴巴,咽下豆腐之后才问:“你是左右手都能用筷子吗?”

他回道:“都行。”不过左手更顺。抢虾要快,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左手。

她笑:“我外婆说我小时候喜欢用左手,但外公见到就打我,后来只能用右手了。”她自然舒心,再问,“你是北秀本地人吧?”

“不是,祖籍复祝。”

“那真巧,我祖籍也是复祝。”她幽幽地凝视他,据说这样能促进男人苯乙胺的分泌。

晏玉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但他无动于衷。“你要饮料吗?”

凉夜霜露,蔫了小白花的花苞子。她摇了摇头。

晏玉招了服务员:“一瓶可乐。”

之后,他似乎很忙,一边喝可乐,一边讲电话。好不容易讲完,他就去玩游戏支援队友了。被晾在一边的荆觅玉噘了下嘴。再问他问题,他都是“嗯”“哦”应对。她自讨没趣,便不问了。

一场空欢喜的晚餐。

造作的笑容让荆觅玉的脸颊都要抽筋了,回家发呆都好过在这儿听男人打游戏。她眺望着和夜空相偎的寺水山。

山风徐徐,带来一阵玉兰花香。

她不知道,状似沉迷游戏的晏玉抬眼看了她好几次,包括她那卸下笑容的呆相。

九点半左右,晏玉和荆觅玉离开了山庄。

道路两旁的灯距较远,行车基本靠车灯的亮度。

荆觅玉发现,车子走在直直的山道,夜幕、树影、道路被割成了三幅画。底色皆是黑,绘染的景物却各成一卷。

竟然有些像小时候走过的山野。

外婆那比她大、比她暖的手掌,牵着她不放。无边的暗夜罩着外婆的长影,长影呵护着小小的她。那时灰黑的前方和现在一样。看似恐惧,实则安然。陷入回忆的她发出了一下轻喃。话音停在舌尖,没有惊动空气。

车子转过一个弯,景色变了。她半眯起眼,右手捶捶左肩。

“累了?”

黑漆漆的车里,不知晏玉是如何判断她动作的。回到现实的她不想多语,简单答了句:“没有。”

之后车内又是静悄悄的,但窗外的景色再也无法与儿时重叠了。

车子驶进了一段尚未铺压的山路。通过山洞隧道时,忽然传来了一声异响。与此同时,胎压计发出了“滴滴滴”的警报声,左后轮的胎压在下降。

荆觅玉惊愕:“爆胎了?”

“没爆,应该是扎到什么东西漏气了。”晏玉停了车。

两人一起下了车。

车灯照不到轮胎的细部,荆觅玉用手机给晏玉当手电筒。

两人拉长的影子张牙舞爪,投射到了凹凸不平的山壁。

他伏腰:“钉子进去了。”轻轻的一句话,让隧道有了回声。

“哎?”她压低声音,把手机移近,看到了轮胎上的一枚大钉子,“有备胎吗?”

“应该有。”晏玉起身。

她注意到他的用词:“这不是你的车吗?”

“我姐的车。”他打开后备厢,掀起车板,里面空空的,“没有备胎。”

“啊?”山壁荡起一声重重的回声。

“看能不能求助了。”晏玉合上后备厢,回到驾驶位。看了一眼手机,他回头问仍然站在轮胎旁的荆觅玉,“你的手机有信号吗?”

她低头一看,摇头:“没有。”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段山路的信号非常弱。

她这回答他并不意外。“上车坐吧,我们暂时出不去了。”他打开车窗,点上一根烟。

她坐回了副驾驶位。“我们走回山庄吗?”

他呼出直直的一串白烟,“我们开出来五公里了。路灯太暗,你穿着高跟鞋,走不了山路。”

“那怎么办?”

“等等有没有其他路人经过。”

荆觅玉叹了声气。四周黑漆漆,山林静悄悄。路人是不会来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野兽猛虎。疲惫又倒霉的一天,都是为了晏玉。

“荆小姐。”晏玉气定神闲地抽着烟,“每天早上五点钟,山庄老板都要走这条路。我们死不了的。”

“五点……”现在才不到十点。她正要再度叹气,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让她的这一阵气悬上喉咙,又咽了下去。

深山野林,孤男寡女。这不是天赐良机嘛。

荆觅玉立即笑得露出上排的八颗牙:“老是先生、小姐地叫怪客气的,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他左手斜撑在车窗,墨瞳直勾勾地望着她。借着车内的阅读灯,她清晰地看到,他的表情从平静变成了恣纵,眼里一汪清泉起了旋涡。

此时的他比外面的黑夜更危险。她右手撑住椅子,强迫自己维持灿烂。

晏玉突然笑了,他抽一口烟:“叫我晏巳就行。”

她问:“为什么不是晏玉?”

“有谐音。而且,这一个名字太约束了。”

碧鸦犀的晏玉带着层层光环,是不如晏巳自由。“我外婆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晏玉和晏巳,不都是你嘛。或许……”她含羞带怯,“晏巳更接近真正的你?”

他只觉她这模样好笑:“人类在独处的时候才最真实。”

“可你这一句已经是真心话了。”

“算不上。”

荆觅玉看到大风把他抖落在窗外的烟灰卷了回来。“这儿晚上有没有小动物打扰?我们要轮流守夜吗?”

“有也早被村民宰了吞了。”

“可到处这么黑,有点儿怕。”

她软软糯糯,带了点复祝市乡音,引来他探究的一眼。“怕黑却不怕我?”

“你和祁玉峰、孙燃都是朋友,应该不是坏人。”她继续羞。

“那可不一定。”晏玉扔掉了那根烟,轻浮道,“男人和男人的交情不牵扯到下半身。男人和女人之间,就不能简单判断好坏了。”

“但你救过我,这是单纯的善意吧。”

“难说。万一我借机要挟你,也不是不可能。”

她忍俊不禁:“你真是不遗余力地自毁形象。”

晏玉盯着她:“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担得起“笑靥如花”四个字。

“过奖了。”

他抬手关掉了车内的阅读灯。

荆觅玉的眼前瞬间一黑,下一秒,听得见他的声音近在耳旁:“你是孙燃的前女友?”

“是的。”

“分了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

“复合吗?”

“不,只能当朋友了。”她指尖碰到了他的外套,“好黑啊。”

其实不是很黑。月亮出来了,照在隧道口。

他礼貌地问:“那开灯?”

“我不喜欢一夜情。”

晏玉立即撤离身子:“男女这事是要两相情愿的。”

荆觅玉忽地笑起来:“所以我为什么要怕你。”他危险,却也安全。

“嘁。”他打开阅读灯,又点了一根烟。手指在车窗一上一下的,山壁的影子跳跃起来。他说:“今晚只能无聊度过了。”

没有情动的不耐,只是陈述句。

荆觅玉到后座睡觉。

太静了,反而睡不着。她鼻尖嗅到了烟草味,不知道这是晏玉抽的第几根烟。她坐起来:“要不你先睡吧。”

晏玉没有回头:“我不困。”

“我现在也不困了。”她倾身向前,笑盈盈地,“我们来聊聊童年吧。”

他无声。

“复祝的天空是我见过最大、最高的。”她脱口而出的是复祝市乡音,“大到太阳都追不上,高到连白云都要仰望。”

他嗤之以鼻:“复祝的天是我见过最脏的。”脏得火烟遮住了蓝天。

“谁不说自己家乡好。”

“我不是谁。”

“你这样,我更加好奇你在复祝的生活了。”

“我没必要满足你的好奇。”

因为一个不配合的听众,荆觅玉又躺下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该下载一首安眠曲。”

她庆幸晏玉打断了她的话题。入夜时分,心理脆弱,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不该说的抖搂出来。

姿势不舒服,环境不习惯。她闭着眼睛,眉心紧皱。最后还是起来了。连不上网,她只能用一本存在手机里的工具书打发时间。十几分钟过去,她越来越精神。晏玉却靠着座椅睡着了。

凌晨一点半,寂静的黑夜宛若妖兽。

荆觅玉毛森骨立,不得不制造些声响吵醒晏玉。

他睁眼看时间:“我才睡没几分钟。”

“我有点儿怕。”

晏玉下了车,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那我给你当抱枕?”

“你睡你的,但要靠着我。”

“车门锁了,除了牛头马面,其他都不怕。”

“别吓我!”

见她绷着脸,知道她真怕了。他逗她:“怕了就过来抱一下。”

荆觅玉使坏地把他的衣服抓皱。

晏玉捉下她的手:“我在这儿睡会儿。”

她安下了心,再看几页工具书,然后歪歪地斜靠在他的肩上,睡过去了。

终究睡得不安稳。似乎有光亮,然后又黑下来。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一只手横在她的眼前。

她儿时贪玩,想赖掉午睡。外婆温暖的手就会这样遮住她的双眼,嘴里哼几句复祝童谣哄她睡。现在的这只手比外婆的大,但同样温暖。她想看他的掌纹,却睁不开眼。

梦和现实交织,有外婆和外公,也有晏玉的一张薄幸脸。

荆觅玉挣扎着醒来。

车里漆黑,车外安静。

她转了转脖子,感到自己枕靠的地方有些怪,伸手一摸。

晏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醒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正靠着他的胸膛。她稍稍抬起身子:“几点了?”

他的手表亮起了夜灯,凌晨三点十三分。

惊醒的她有些汗,估计妆都花了。花脸不如素颜。她拿起手机,借着微弱的光寻找卸妆棉。

在包里翻找时,车里灯亮了,伴随着响起的晏玉的声音:“你干什么?”

“卸妆。”她背向他。

他又关了灯。

她掏出卸妆棉,胡乱地在脸上擦拭。怕不干净,她擦了三遍。他那边没有声音,她问:“你又睡了吗?”

“醒了。”

“要是有扑克牌,我们就能斗地主了。”她从包里找出一瓶补水喷雾,朝脸上喷了几下。

空气中飘起一阵清爽味道。

晏玉又打开阅读灯。

“我出去走走。”他就要下车。

“去哪儿?”她回头。车里光影交错,她失了艳妆的脸,素白得像女鬼。

他瞥她一眼,径自往隧道口走。模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没了他在身边,她担心有蛇虫鼠蚁会爬进来,赶紧把车门关上,落锁。

荆觅玉盘腿坐着。偶尔回头望隧道口,不见晏玉的身影。

难得的夜晚,是该好好聊天的。也许能打听出什么线索。

她躺下,坐起,再躺下,再坐起。身体疲惫,心里却睡不着。只得再用手机里的工具书打发时间。

看了没几分钟,晏玉回来了。他敲敲车窗。

荆觅玉立即解开锁。

他拉开车门,弯腰问她:“见过萤火虫吗?”

她眼睛一亮:“在哪儿?”

他往右边指指。

她跟着他走。山路碎石多,她穿着细细的高跟鞋,走得辛苦。

出了隧道,青白月光下,一群萤火精灵给密林挽上了盏盏点灯。

荆觅玉说:“生平第一次见到萤火虫,画面感和电影里不一样。”但也称得上难得的美景了。

“每个人的眼睛看到的都不一样。”晏玉站在田野小路上,和她隔了一段距离。

“在你眼里呢?是什么样的?”

晏玉回首望向她。在孙燃的屋子,他见过她的素颜,干巴巴的。此时月光柔和了她皮肤的瑕疵,清丽了不少。他想起一首唐诗:“恐畏无人识,独自暗中明。”

树下的她扬声问:“什么?”

“语文没学过吗?”

“啊,哦!”她真没听清他的那句诗,却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诗词呀。我听过的萤火虫故事都是关于爱情的。”

“不可信的东西,当然要编故事。”爱情之所以传说千年,正是因为这是人类极力追求永恒,却又不得不在时光长河里遗失的稀罕之物。

“听听故事自欺欺人也好。”荆觅玉往田野走,高跟鞋踩在泥地,差点丢了跟儿。

他及时伸了手,拉住她。

她攀住他的手臂:“或许有一个故事,能让你甘愿被骗一辈子。”

晏玉眼里映着萤火之光:“那要等到沧海桑田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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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回顾

01:

他这副外表,最是适合一见钟情

02:

明里寻人,暗里寻玉

03:

明里寻人,暗里寻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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