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走到今天,要感谢我的老婆” “我能走到今天,要感谢我的老婆”“我能走到今天,要感谢我的老婆”

“我能走到今天,要感谢我的老婆”

文|阿季

他托着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了她。

“真的需要吃避孕药吗?”她有点意外,盯着他的眼睛说。

是,他把水也递给她。看着她吃下去,才松了一口气。而她心里在滴血,显然,这个男人怕有什么后果,怕负什么责任,好像未来,也是那么扑朔迷离。她老公连避孕药都舍不得让她吃的。

然而她就这么爱着眼前这个男人,着了迷似的。

“应彤,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我跟她,一开始就是她主动的,后面就算日久生情,也早就感情破裂了,我们两个一直都分房睡。”汪磊细长的眼睛望着她,渴望她的回应。

“我已经和他约好办离婚手续,我净身出户。你这边,也抓紧。”

“当然了。”汪磊柔声说。

这个时候,汪磊的老婆吴婧瑶吃完晚饭,挺着

个月的肚子,在小区的广场内散步。月光下,大妈们起劲地跳着广场舞,她们自我陶醉,路人看来却有点辣眼睛。

岁的时候,族人们就断定他是个人中龙凤了。

岁就显出了古锥的模样,书也念得好。家族里最财大气粗的汪仁生嫁女儿请全族的人去吃饭、帮忙。汪仁生摸着

岁的汪磊的头,半开玩笑地说:“多俊的小伙子,是我儿子该多好。”

汪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干爹大人在上,请受小儿一拜。今天嫁出去了女儿,日后就多了我一个干儿子。”

汪仁生原来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点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收下了这个“干儿子”。

孩子的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涨红脸看着都要挖个地洞躲起来了,孩子的妈不以为然:瞧我们儿子多会来事,仁生家可是富甲一方,还有海外关系,能帮着咱们。

汪磊就在亲妈的撺掇下,三不五时去“干爹”家串门。

和镇上的小年轻不一样。那些小年轻抽烟、酗酒,盗窃,痴迷于玩游戏机,搓麻将,打牌,赌博,吸毒,谈恋爱、纹身……他统统是反感的。他只相信知识改变命运,能过上真正的人中龙凤的生活。

大学的时候,他认识了他现任的妻子,吴婧瑶。吴婧瑶长着一张娃娃脸,小短腿,却有着跟体型不符的巨胸,颇有童颜巨乳的味道。刚开始汪磊是不打算在大学谈恋爱的,毕竟自己是个农家子弟,囊中羞涩,恋爱又要凭空多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是作为班草的他,还是招来很多女同学的青睐:学习好,颜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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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个子的他在校篮球队担任前锋。吴婧瑶帮他打饭、洗衣服,去图书馆占座……两个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两个人搬到校外一起住,吴婧瑶帮他洗衣做饭端茶送水百依百顺。谈恋爱后,吴婧瑶把自己穿衣打扮的经费全用在汪磊身上,给汪磊买耐克的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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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裤,诺基亚手机。自己则省吃俭用,穿着闺蜜淘汰的二手裙子。大三的时候,吴婧瑶提出去英国留学,她说“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但我已经跟我爸说了,让他送咱俩出国,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毕业后他们分别进入两家银行,汪磊进入四大行,吴婧瑶进入股份行。他们结婚的时候,很多同学同事都去了,纷纷羡慕他们这种从穿校服到婚纱的恩爱。婚礼上,汪磊有些激动,涨红着脸说“我能走到今天,要感谢我老婆。”

汪磊是个不折不扣的暖男,在单位人缘特别好,去柜台办理业务的叔叔阿姨们看到他比看到钱还激动,得知汪磊早婚都很失望,不过叔叔阿姨们还是一个劲的给他介绍业务,很快他就从柜台转岗到了客户经理,和支行的李应彤搭档。

听说李应彤是个官二代,在银行工作,不免会被揣测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背景。李应彤曾经轻描淡写地只说过她父亲在乡镇,就是个村官而已。李应彤是气质美女,从小多才多艺,不仅酷爱滑冰,还有钢琴

级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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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个子往那一站,自带光芒,谁都无法忽略她。第一次看到李应彤的时候,她梳着高高的马尾,擦着正红色的口红,穿着牛仔布套裙,领子上随意地束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巾,下身裹得紧紧的,自带气场既休闲又知性,还有一种刻意和人保持距离的高冷。

和李应彤接触多了,他发现李应彤外冷内热,刻意的高冷是一种在陌生人面前的自我防御。

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觉得人家高冷,不能因为人家长得不好看就觉得人家好相处

。当他得知李应彤已婚,居然小小地失望了一下,可是自己不是也已婚吗?到底是在失望什么。他也说不清。可是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

重新认识李应彤,是在云南出差的时候。大家想带点伴手礼回去,她提议买一些干花,当时在云南大学边上,有两个卖干花的摊位,她就提议和年迈的老人家买,当时把老人家的干花一扫而空之后,大家想去隔壁摊的买。她说:“老婆婆会因为她自己今天备货不够而难过的,今天就让老婆婆开心一下。”那时候打心眼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有几个男同事围着她打转,甚至有胆大的经常守在她家楼下唱情歌,大声的喊她的名字。

李应彤工作起来很拼命,却不怎么受女上司待见,他们的支行副行长。副行长经常召集部门除了她之外的同事开会讨论工作。

有一次,副行长兴致勃勃地给大家发小青柑,然后故意跳过她。一边发,还一边跟大家宣扬这个东西有多好。

汪磊把李应彤拉到一边,跟她说他大学时候的故事:他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家里穷,每顿饭都舍不得吃,白干饭就着罐头吃……听到这里,背景音乐二泉映月都要响起来了。李应彤正要拿着纸巾擦眼泪,结果他接着说,这样吃了一个星期,攒下来钱去吃麦当劳……李应彤放下纸巾,嗔怪道,你这个坏蛋。

“有时候会感觉这个群体正在慢慢变得疏远,你正在被这个群体排斥。你会发现你与群体的距离正在逐渐拉开。慢慢的,就会对自身的存在感产生动摇。”

“放心吧,还有我。”他笑着,雪白的牙齿特别的耀眼。

就在一次跑业务的过程中,正在吃饭的李应彤突然肚子不舒服,额头上大颗的汗水滚了下来,伏倒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汪磊束手无策说,我帮你揉一揉吧。一开始他的手放在了肚皮上规规矩矩地摩挲着,紧接着就鬼使神差地往上滑,滑到了柔软的胸,直到胸也膨胀了起来,李应彤像被电击了一样身子一软,歪倒在他身上,他搀扶着她一步步挪到车上,开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刚把她压在身下,他自己一泻千里了。他搂着她,不好意思的涨红着脸说,对不起。月亮尴尬地躲进云里,树影婆娑。

如果不是那天听到同事的对话,李应彤不会提出分手。那天去个贷部沟通一笔贷款的时候,正好被她撞到到个贷部同事的对话,“汪磊还是挺厉害的,假离婚又买了一套房子。”“对啊,他老婆肚子都那么大了快生了,民政局的人还劝说了半天呢。”

她的腿再也迈不动了,手扶着门才没有让自己瘫下去,恶心、头晕、天旋地转……连手机都拿不稳,身体被掏空的感觉,离婚是假的,和老婆从来不同房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李应彤提分手的第二天。汪磊就痛哭流涕、信誓旦旦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网点有好事的人点拨他,他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眼前这个大美女,并不是村官的女儿,她父亲就是本市的副市长,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他现在就可以和她去领证。

那天他还做了一件要紧的事情,跑到“假离婚”的前妻跟前,大义凛然地质问:“吴婧瑶,你给我说清楚!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一开始我就怀疑你不是良家妇女了!!”下午三点正是盛夏最热的时候,吴婧瑶像中了暑一样,身体晃了几下,差点瘫在地上,她被架着上了救护车的担架,地上留下了长长的血迹。那天台风登陆了,风里有台风的味道,闪电在天空中写着人们看不懂的天书。

李应彤和汪磊热热闹闹地结婚,婚礼上,他激动万分地发表感言:“我能走到今天,要感谢我的老婆。”

婚后汪行长一飞冲天春风得意,要存款有存款,要贷款有贷款,想什么来什么,要月亮客户都要摘下月亮送给他。对了,有市长爸爸罩着,他连跳三级,破格提拔为支行副行长。

李应彤则为了避嫌,她爸爸安排她去股份行的一个支行上任支行副行长了。被簇拥着走进支行的那一刻,她一眼就看到了柜台里的吴婧瑶,对,汪磊的前妻。几个月下来,吴婧瑶一夜长大,眼珠子灌满了漠然和麻木。人人都有精神病,只不过有的人频繁发作、有的人偶尔发作、有的人不善隐藏、有的人深埋于心。

鬼节到了,连风都刮得不正经了,突然就一阵狂风,风声诡异。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吴婧瑶申请了调离原支行。回家的公交上,她路过了她和汪磊一起逛过的玩偶小店,还有几年前吃过的麻辣香锅店,一起散步的老公园,无意中发现的小巷子……泪水悄悄地蒙上了她的双眼。看起来像是原谅他了,但其实是他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其实汪磊和李应彤的婚姻也没有维持多久。当然,汪磊该捞的也捞够了,坐拥着笑傲同龄人的财富。李应彤的父亲被反贪局带走后再也没有回来,汪磊面无表情地把离婚协议书甩到李应彤跟前,他要高升到总行了,政治上不能有什么污点,他说。多年前的黄昏,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暮霭沉沉中,汪磊笑着,有点羞涩和稚嫩,甚至还有些不自信地望向李应彤,说,我,我还没看过电影,《西游降魔篇》要不要去看?

汪行长去了帝都,后来听说和一个

后十八线小明星搞在了一起。婚礼上,他说“我能走到今天,要感谢我老婆。”天天给小明星灶边炉台做红烧肉,像老房子着了火。他说,爱是虚妄的,一粥一饭,在我心中,陪伴与懂得,比爱情更加重要。

那天帝都切换到蓝天白云模式,阳光普照、空气清新。诶,雾霾呢?可能被汪行长这么一吹,吹没了吧。

身后无数女人的泪光,照耀着汪行长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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