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旬刊《大文坊》第四期(总第028期) 微旬刊《大文坊》第四期(总第028期)微旬刊《大文坊》第四期(总第028期)

微旬刊《大文坊》第四期(总第028期)

《大文坊》微旬刊2017年8月

总第028期:004期

DAWENFANG

10.1320:00-10.1321:00

《大文坊》卷首:秋天里来文字香

日子一页一页地被撕去,散乱地布满房间,像秋天里的落叶。其实,很多读者还在期待商石的《拆迁》,无疑,商石的故事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本期散文《雨中的乡村》是西安作家杜红梅女士的的雨中叙述,总有些潮湿的感觉。不管怎么说,生命是一棵扎根在大地上

的植物,难道从一开始,迎接的就是义无反顾的凋零。日子,把乳白的芽儿拱出土层把嫩

绿的叶子一片一片地张开,把花朵一枝一枝地释放出香味,把果实酝酿成希望的彩色。甜柔

的收成。诗人霍荣丽的三首诗作写的很有意思,我对新诗多少有些排斥,但读到霍丽荣这组诗作,眼前不觉一亮,原来新诗是可以出彩的。乃亭的童话无疑是受众欢迎的,不仅仅是孩子们,暑期就有家长遇见我说乃亭的童话,溢满的都是赞美之词。

不再啰嗦了!秋天也会很快过去,我做感想:即使岁月把日子砍伐成一株轰隆倒塌的大树,但也会有泥土下斩不断、挖不绝的根

系,会重新繁殖出新的苗圃来,还会有顽强的种子,用它们独特的旅行方式,走遍世界,去

繁衍成理想的部落美的风景。

小说坊主持:林仑

【原创中篇小说连载】

商石,原名宋丹军,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龙驹寨人,1982年商洛师专中文系毕业,现年59岁,公务员。著有长篇小说《板条巷》、《过凤楼》、《丰乳桃花妹》和中篇小说《迷彩迷情》及若干短片小说,剧作有《樱花泪》、《幸福花开》。

(陕西)

建房的工匠大清早就来到赵胜家院子,担砖的、砌墙的、和水泥的、筛沙子的、弯钢筋的都开始忙开了。树奎开出了急需的建材清单,要赵胜马上去买。赵胜接了单子就要出门,媳妇把他叫到身边低声提醒了黑女的事,赵胜显然是忙忘记了,忙说:“这事还是你去为好,我和万才两个男人去,黑女难为情,有些话不好说,你去了女人家好说话,再说我也走不开了。”媳妇觉得还是自己带万才去好些,也是答应过万才的,便解下了系在腰间的围裙,去了万才门房。

万才嘴上哼着小曲手里提着两个大礼包向门房走来,离老远就看见了赵胜媳妇,他示意赵胜媳妇接住他帮忙提,赵胜媳妇忙上前接过一包,觉得轻得没分量,问道:“万才老弟啊,你这买的是些啥呀,感觉这么轻?”万才说:“你打开看看,全是一些小娃们爱吃的东西。”赵胜媳妇透过塑料袋看,见是锅巴、虾条、薯片、小馒头、雪饼、瓜子、花生之类,忙说:“万才老弟啊,黑女一个人又没小孩子,你买这些干啥?”万才笑着说:“这个你就不明白了,人家黑女虽说年龄不小了,但是没结过婚,爱好绝对和小女孩儿一样,爱吃零食,买这些东西她绝对喜欢。”赵胜媳妇说:“你这么心细,一定会把黑女娶回来的。”万才纠正说:“哪是娶回来,是我上黑女家门。”万才这句话证明了赵胜的话,万才是在打黑女的主意。赵胜媳妇问:“是直接去黑女家呢,还是回门房?”万才说:“今天是周六,单位不上班,不用去门房了,直接去黑女家吧。”

两个人提着大礼包进了板条巷子,万才身材矮,又发胖,今日梳的发型像汉奸头,脚步换得快,不像是走路,倒像是往前滚动;赵胜媳妇奶子大,衣服就显得前边短后边长,又是一个大象腿,走路像鸭子围蛋。两个人并肩走着,有些别扭。给赵胜家建房的工匠们认得赵胜媳妇,都停了手里的活儿探着头看,树奎看了故意对赵胜说:“你家媳妇领了一个野男人回来了。”赵胜知道媳妇领的是万才,便对树奎喊道:“你看进了谁家门?保险是去了你家。”这时万才和赵胜媳妇刚好进黑女家,树奎马上明白了,说:“你家媳妇原来是做媒,给黑女领了一个男人。你说咱们男人整天在野地里干活,身上晒得黝黑,女人不嫌弃,为啥女人黑了就没人敢娶做老婆?”赵胜说:“女人底子白好化妆,扑粉、画眉、抹口红,越化妆越漂亮。底子黑了,扑上粉像个清柿子,画了眉像猫抓了,抹了口红嘴发青像有心脏病,越化妆越难看,所以没人要。”有工匠说道:“肚子饿了,白馍黑摸都能充饥。男人抗着了,尾巴一揭是个母的也行。”赵胜骂道:“把你怂抗得小肚子疼,要是给你个老母猪你也愿意?”工匠们一阵哈哈大笑。树奎喊叫道:“别说二球话,抓紧干活儿。”各人又开始忙开了。

赵胜拿着树奎开的单子去了建材市场。

赵胜媳妇领着万才进了黑女家,黑女正在打扫院子。她是每天等租房的学生上学去了,她就开始清扫院落。万才进了院子,眼睛很快扫描了一圈,确实是个大院子,占地足有半亩,只是所有的房子都是瓦房,实在破旧。赵胜媳妇进门就叫:“黑女,黑女,来人啦!”黑女是有名字的,可是没人记得,几十年了,板条巷的人都这么叫她,小孩子叫她黑女姨,大孩子叫她黑女姐,大人就直接叫黑女。黑女忙放下手里的扫帚,说:“快快快,进屋里。”赵胜媳妇示意万才跟在黑女身后,她走在后面。

黑女没有几件像样儿的家具,一个五格大板柜子横在正堂,柜子上安放着两张遗像,是黑女父母的。柜子旁边一张小饭桌,一把椅子,说明黑女家不常来客人。赵胜媳妇撞了一下黑女胳膊,悄声说:“招呼客人呀。”黑女视乎才明白没地方坐,忙从柜子底下掏出两个小板凳来,用衣袖擦了擦,说:“坐坐坐。”她对赵胜媳妇说:“我不会招待人,你就帮我招呼吧。”赵胜媳妇笑着说:“这是你的事情,我家里还忙着,我把人给你领来了,就交给你了。你们也不是年轻人谈恋爱,用不着躲躲闪闪的。放直接些,有话直接说。”她转过身对万才说:“你也别把自己当客人,放随便点。”万才眼活,忙接了话说:“不客气。你有事你走,我和黑女坐坐。”黑女说:“不不不,既然来了,就坐坐吧,有话一块儿说好。唉,我已经下了决心一个人过下去了,一个人生活多好,无牵无挂的。”赵胜媳妇说:“你说的是傻话,有个伴儿好,两个人一起生活,有说有笑、热热闹闹、无烦无恼才好哩。你是父母过世早,也没什么亲戚把你这婚姻当大事来过问,所以耽搁了,别灰心。”黑女说:“人家都嫌我黑。”万才插嘴说:“人常说黑是黑,是本色,白是白,溜光锤。人白靠不住。是黑是白爹妈说了算,不由得你自己决定呀。我也不白,小的时候人家都叫我黑蛋娃呢。”

万才说过,三人一起笑了。

黑女对赵胜媳妇说:“给我介绍对象也多了,我也老大不小了,说实在的,我已经决定要关了爱情的大门的,既然你们上了我家门,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就是这样一个黑人,没啥坏毛病,没啥怪嗜好,也不图找的对象人高马大、有身份地位,只要胳膊腿齐全,不是傻子二球就行。”万才说:“好妹子哩,别悲观嘛,有些人开亲早,有些人开亲迟,早不见得是好事,迟不见得是坏事。我知道你黑女长得黑,但也不是黑得和非洲人一样,只是和白人比较稍黑一点,白又不能当饭吃。”赵胜媳妇说:“你不嫌弃黑女黑?”万才说:“我是知道黑女人黑的,我还是上了黑女的门,这就是我的决心。我也老大不小了,我想有个家。”赵胜媳妇哈哈哈大笑说:“哎呀,真是缘分呀。我看你们俩有缘分,谁不嫌弃谁就好,两个人保准能走到一起。”她站起身来,着急要走。“我确实该走了,家里正建房,乱七八糟堆放了一大院子,工匠们一会儿要这儿一会儿要那儿,像是故意摆糟人。”他对黑女说:“万才这人精能着哩,还有份正式工作,是真心说你,你们在一起聊聊,行不行,回头给我句话。”

赵胜媳妇真想变魔术般一下子离开黑女,把时间留给她和万才,她说着脚便踏出了黑女家门,黑女和万才忙起身相送。

赵胜媳妇离开黑女家往回走,却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回头看了,是杨局长和几个人在牵绳子丈量黑女与杨局长之间那片坟地,她就纳闷了,那片坟地有三棺坟隐藏在树荫下,在她的记忆里那坟墓是黑女她老先人的,黑女她父母在世时有过祭奠,好像与杨局长家毫无关系。赵胜媳妇心里只是好奇,但是也没再往下想,径直回到家里。

赵胜照着单子买完材料运回院子,看见媳妇已经在家了,忙问:“万才和黑女的事咋样?”媳妇说:“这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搞定的事情,凭感觉可能能成。不过……”媳妇怕说话让旁人听见,一把将赵胜拉进房子,将杨局长圈坟地的事告诉了赵胜。赵胜惊讶地说:“莫不是杨局长也得到了拆迁的消息?他是政府部门的局长,消息一定灵通。不过,他已经建了四间三层楼房,再往老虎球上建去?但是他凭啥将黑女家坟地圈起来?莫不是想强占?”媳妇说:“我就觉得蹊跷,你晚上去一趟黑女家,问问黑女就明白了。”

两人正说话,就听到黑女高声说话,赵胜两口忙跑出院子,见黑女已经和杨局长吵架,邻居围着劝架。黑女指着杨局长高声追问:“你凭啥要将我家祖坟圈起来?凭啥?凭啥?”杨局长笑着说:“黑女呀,你别乱喊行不行,有话坐下说,何必高声喊叫?”黑女生气地说:“你当初建房,原先说是建两层,结果建了三层,光线全让你家楼房当住了,你还往北多占了五十公分,现在你又要将我家祖先坟地圈起来,你这是抢占吗!你是欺负我是个女人。”杨局长还是陪着笑脸说:“这哪里是抢占?是村长叫建筑一道墙,挡住那些坟墓,看着也雅观一些嘛。这事与我无关,你可以去问问村长。”这时村长也来了,板着脸职责黑女说:“高声喊啥?这事是我让杨局长指导哩,坟是你家老先人的没错,可是地皮是集体的,你说了不算,他说了也不算,村上说了算。不就是一道院墙,是我让建的,有必要吵吵闹闹?”他让黑女和杨局长各自回家,让邻居们都散了。

万才一直呆在黑女家,看着这一切,心里清楚是杨局长想占这篇有坟墓的空地,也明白杨局长肯定知道了板条巷要拆迁的消息,一定是杨局长和村长商量好的,否则村长怎么说是他让建的。万才今天是个外人,不好出面说理,更不能露面让黑女难堪。

黑女气呼呼前脚踏进家们,村长后脚就跟了过来,进门就看见万才了。他在城建局见过万才,忙问:“你咋在黑女这里?”黑女忙遮掩说:“是租房子来了。”黑女让村长坐下,倒了茶水敬上。村长说:“你一个女人家别动不动就和杨局长吵架,人家杨局长也是有身份的人物,给咱村上办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是要让着点的。”村长说话偏向杨局长,黑女自然不服气,说道:“谁不知道他那局长是花钱买来的,要不是有他亲叔叔在市里包庇他,他早就倒了。他没啥让人尊重的。”“人家官场那些事,你少往外传,也不关你什么事情。今天这事你要听我说,还是这话:坟墓是你家老先人的,地皮是集体的,只是建一道院墙,并不搞什么建筑物,你不要再拦挡了。”

万才在一旁用脚碰了黑女一下,黑女看了万才一眼,万才轻轻摇了一下头,黑女明白万才的意思,对村长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明天给你回个话,今天他是绝对不能动工的,否则我上政府告他去。”村长说:“好好好,我等你回话。但是别动不动就说去政府告人。你到政府去还得我去领你回来,镇上还要扣我的工资,你别害我呀。”黑女说:“他当局长少欺负我,兔子急了也咬人的。”

村长没得到黑女的好话,撅着嘴走出了黑女家门。

“你是万万答应不得的。”万才对黑女说:“我看了,那片坟地应该是你家祖上的坟园,与杨局长家没任何关系,他现在圈起来是有阴谋的。”黑女问:“这里边有啥阴谋?”万才本想告诉黑女县上要将板条巷拆迁的事,话到嘴边又收住了,他怕黑女看透自己的心事,误了婚姻大事,便说道:“肯定是有阴谋,但是我还没看清楚,不过,村长和杨局长都没说真话。”黑女说:“我管他什么阴谋阳谋,不让他建,维持现状。”万才说:“对的,以不变应万变是上策。”

万才原以为黑女是个没主意的邋遢女人,今日相见改变了想法,黑女不但精能,而且果敢,把局长和村长也没放在眼里,看来是找对人了。

赵胜两口子是怕事的人,见黑女和杨局长争吵又有村长劝架,没敢上前观看,只是站在自家门口远远观望,等围观的人散去,村长出了黑女家门,两人才往黑女家走去,因为万才还在黑女家里。

村长出了门,黑女对着他的后背捣指头。万才问道:“你戳村长后背干啥,难道村长也不是什么好人?”黑女说:“村长有几个是好人?我们这个村长是靠贿选上台的,为当上村长没少花钱,谁投他一票给一百元钱,听说花了三十多万哩。杨局长是给村上拨了一些款,说是硬化巷子里的小道,可是他还要从群众手里收钱,收的钱他们两个人私分了。”万才抓住黑女的手说:“你这手还挺厉害呀,见了好人竖起大拇指,见了坏人捣指头,还辨得清忠奸?让我好好看看。”

万才紧紧抓住黑女的手,黑女没有抽回手的意思。黑女知道万才是故意的,从言语中她感觉万才还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自己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不能丢失这次机会,否则这一生可能就要孤单了。黑女很平静地看着万才,万才倒是有些激动,额头上冒出了微汗,他正要开口表达心情,赵胜两口子进了门。赵胜媳妇眼尖,看见万才抓着黑女的手,嘴巴麻利地说:“呦呦呦,两个人还真进入情节了,手都黏在一起,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她用眼神对赵胜示意,“我们回家,把这美好的时间留给这一对恋人。”黑女把手从万才手里抽了出来,脸色一下子变得黑红,颤抖地说:“哪哪哪有那意思,快坐下说话。”她故意把话岔开“你们也看见了,杨局长和村长串通一气欺负我,我今天就没给他们两个面子。”说着从板柜上将万才带来的礼包拿下来,掏出那些锅巴虾条之类的小食品摆放在小饭桌上。赵胜媳妇故意阻止说:“这些东西是万才买给你的,我们哪敢吃呀。”她又问万才:“你说是吗?”黑女说:“拿来就是我的,与他没关系,问他干啥。”万才只是笑,没说话。赵胜对媳妇说:“就你话多,咱们是来过问刚才吵架事情的,你别忘了。”

黑女说了刚才争吵的经过。赵胜对万才:“你是在城建部门工作,知道这种事情咋办,要给黑女好好出些主意,人家是局长哩,咱们和人家斗,千万要小心。”万才说:“我肯定是要出全力的,虽说我不能直接上前,但是我可以出主意的。”黑女说:“这事情是明摆着的,不管他们俩有什么坏主意,咱不让他动工就行。”赵胜媳妇说:“要是人家强行施工咋办?”万才说:“咋办?到政府告他,看他是保乌纱帽重要还是占这点地皮重要。”赵胜媳妇示意大伙儿说话声低一点,防止杨局长听见。黑女故意高声说:“我谁都不怕,我到市里上访去!我到北京上访去”说完捂着嘴笑,她这样高声说话是想让杨局长听见。

半个多月了,田大爷总是不见赵胜两口子来看望他,想着肯定是有了事情,不然那是有事没事天天都要来转上一圈的。他想着赵胜两口子是卖豆腐的,待人和和气气,没见到和谁犯啥口舌,不会和谁吵架,更不会和谁打架。会不会和城管发生矛盾?城管这帮人态度蛮横,遇到不听话看不惯的就拳打脚踢,老百姓都害怕,见城管车来了,就像躲土匪一样,担起菜担子就跑开。他们俩一直把板车放在凤城中学对面的新华书店门口,书店是八点以后才开门,城管也是八点上班,到那时豆腐差不多卖完了,即使没卖完,也剩不多,串串老街,扫时也卖完了。再说那些城管小伙子也是些老街邻居家小孩子,大多认识赵胜,不会难为赵胜的。两口子身体也没出过问题,头疼脑热感冒咳嗽喝点姜汤睡一觉就好了。孩子高中毕业,不愿意做豆腐,外出打工去了,那娃娃老实憨厚,不会惹是生非。田大爷这样思索了几天,决定拄着拐杖到赵胜家看看。

田大爷家旧社会是武关财主,临解放时其父变卖了家产,来城里买了房产,准备做生意,没想到一解放便被没收了一大部分,临街的被公家占用了,就是现在的新华书店,一个大院子分给巴曹家,给田大爷家留了四间西厢房,田大爷的父母一气之下服药自尽了。

田大爷有两个儿子,恢复高考后相继考上大学,后来一个在北京工作,一个在市上党校工作,两个人都不愿回老家,接老爷子到北京居住,老爷子坚决不去,这样后辈们回来探望的日子也少了。田大爷的小儿子和赵胜是同学,交待赵胜经常过老爷子家照看,帮着买菜买药,干些零碎杂活儿。时间过得飞快,赵胜两口子已经照看田大爷二十多年了,彼此都有了依赖。

春天早晨的太阳没有温暖,田大爷拄着拐杖颤悠悠来到赵胜家,看见赵胜正在建房子,心放下来了。赵胜媳妇看见田大爷,忙上前搀扶,说:“我和赵胜这几天忙着建房子,也没时间去你那里看看,倒害得您上门来。”田大爷说:“你们每天到我那里关心我,这几天没看到你们的身影,还确实让我操心啊。你们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打声招呼?”赵胜媳妇说:“唉,事情急,还没来得及向您老人家汇报。现在建房也简单,是树奎揽了这活儿,工料都是他张罗拉来的,我们只是烧点开水供上,买点小材小料什么的,您不用担心。”田大爷问:“赵胜呢?怎么没看到他?难道还做豆腐卖?建房是一生中的大事,生意要停下来的。”赵胜媳妇说:“村长买下了胜利房后的核桃树,让赵胜和陈医生去当中人,一会儿就回来了。”

田大爷坐下说到:“这个胜利就不是个东西,整天赌博,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一大院子房产先将上房卖了,现在又卖了院墙外那些核桃树,再过几年他住的厢房恐怕也是守不住的,迟早还是卖了。人不走正路,迟早要败家。”胜利是板条巷子有名的赌徒,人家都想着方法去赚钱,他是逮住机会就赌博,赢了钱,家里就像过会,什么样的朋友都来吃喝;输了钱,关门熄灶睡觉,起了床就挨家借钱,开始有人借钱给他,后来没人借给了,胜利也就把板条巷的人当成仇人,谁也不搭理了。最近可能是又输钱了,要卖核桃树。赵胜媳妇说:“家富怕宠子,胜利就是被父母宠坏的,以前多好的家势,板条巷数一数二的富户,偏是就生了这个老生儿,含在嘴里宠,倒培养了一个败家子来。”田大爷说:“古人说: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现在是两代人就变化了。杨局长他爸解放初是讨饭的,儿子当了局长之后就发家了,庭院收拾得比我老先人武关田家大院还好。胜利他父母辛苦创下的基业眼看就让胜利糟蹋光了。唉,这就是世事。”树奎在一旁听着,他知道田大爷以前家庭富有,两个儿子都上了大学,便说道:“田大爷,你家却不一样呀,解放前多富有啊,要不是那些房产被没收了,你呀,还是富户。如今儿子都安家在大城市里,你家是已经富了好几代了。”田大爷不愿想起解放初房产被没收的旧事,叹息说:“房产被没收了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我的二老亲。”赵胜媳妇瞪了树奎一眼,呵斥道:“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时叫革命,革富人的命,让穷人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你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当心再革命时革了你的命。”树奎说:“我家过去是贫农,我是靠辛苦赚钱,凭啥革命到我头上?”田大爷生气地说:“我爷爷是穷得叮当响才做生意的发的家,我父母刚到城里才准备继续做生意,就被革了命,真是生不逢时啊。”赵胜媳妇怕田大爷伤心,赶紧说:“过去的事情提它干啥。”她戳了一下树奎,“快去干你的活儿,我还等着用房子给儿子结婚哩。”

赵胜媳妇进灶房做了碗荷包蛋端来让田大爷吃了,田大爷起身要回去。赵胜媳妇叮咛说:“年纪大了别来看我们,再过十几天房子就建好了,我和赵胜去看您。”田大爷说:“建房是大事,你们去忙吧。你叫赵胜给我买些香送来,有些时日没香了。”赵胜媳妇答应着,扶田大爷离开。

田大爷说的香,赵胜媳妇知道是敬神用的香。

田大爷在家里做了神龛,敬的是毛主席。

午饭时赵胜才回家,媳妇问:“一颗树卖多少钱?胜利以前要五千块钱的。”赵胜说:“胜利这次心重,像吃了秤锤,一棵树要价一万,村长也是大方,给了八千,一共大小四棵树三万二,开了现钱。”媳妇好奇地问:“花这么多钱去卖几颗核桃树,村长疯了?”赵胜说:“你是不懂其中的奥妙,村长看上的不是那些树,而是树下的地皮,现在地皮值钱了。”

媳妇把田大爷来过的事告诉了赵胜,赵胜吩咐媳妇去买香,说是要赶快送过去。

赵胜媳妇是不懂其中的道理,但是赵胜清楚村长正在使自己的地皮面积扩大。杨局长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庆幸认识万才这么一个朋友,不管人家有什么贪念,只要十几天时间自己的三层楼房就要建好了,那也是钱啊,到时候要好好请万才吃卤肉、喝酒。

媳妇买回了香,赵胜急忙给田大爷送去。

田大爷住的厢房已经破旧了,赵胜叫泥瓦匠给参补过几次,现在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田大爷的两个儿子商议是要给老爷子买套商品房住,田大爷坚决不肯,说是这房子虽说破旧,但接地气,每天夜里在梦中能和死去的亲人说话,要是住进楼房不做梦会感到寂寞。儿子顺了老爷子的想法。有时赵胜问田大爷旧社会做生意和现在相比有啥不同,田大爷直摇手,说:“哪能和过去相比。过去从来就不欠出力人的工资,现在是你欠我我欠你,要账的给欠账的说好话;过去油香肉香米面香,现在卖的是地沟油、肉里有瘦肉精、米面没味道。过去一斤是一斤,现在一斤东西回来只有九两半。”赵胜问旧社会当官的咋样,田大爷说:“那时候一个县就县长带那么几个人办公,现在听说副县长就有上十个,打狼呀?那时候全城就一家酒楼,是做生意招待客人的地方,现在饭店宾馆酒楼一大堆,全让当官的占着。”赵胜觉着田大爷说的与现实相差太远,也不与他争辩,毕竟田大爷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年纪大的人有一个通病:现在的事情记不住,过去的事情忘不掉。

田大爷在家擦拭着一尊毛主席的全身石膏塑像,这塑像是赵胜八三年给粮站送豆腐时粮站清扫仓库扔掉的,赵胜喜爱毛主席塑像,捡了两尊,自己留了一尊,一尊送给了田大爷。从此田大爷就点香用心敬着。

田大爷见赵胜送香来了,忙说:“快给毛主席点上香,这几天夜里总是梦见有人抄家。巴曹他爷带着人翻开箱子,拿走了一对兰田玉石枕头。临走时还踢了我一脚,今天我就感觉一条腿没劲儿。”赵胜吃了一惊,问道:“现在腿还是没劲儿吗?”田大爷将左腿抬起来,就是甩不动。赵胜说:“赶快送你去医院,耽误不得。”田大爷说:“没什么大碍,昨晚睡觉可能是把这条腿压麻木了。你敬了香或许能好些。”赵胜赶紧点上香敬了,嘴里还嘟囔道:“求毛主席保佑田大爷身体健康,万寿无疆。”田大爷笑着说:“身体健康还差不多,岂敢万寿无疆,毛主席活了八十多,我是活不过他的。”赵胜说:“你老人家一辈子乐善好施、善待他人,没做过亏心事,肯定长寿的。”

赵胜上完香,催田大爷去医院看看,田大爷坚决不去,说腿已经能动了。赵胜让摇摇腿看,果然能动。赵胜问要不要给敬民打个电话。敬民是田大爷二儿子。田大爷说等几天没事儿了就不用打了,毛病再犯时打电话再叫回来。赵胜相信了田大爷的话,说家里正忙,便告辞离开了田大爷家(未完待续)。

散文坊主持:王舒漫

杜红梅,网名永远红梅,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江山文学网签约作者。喜爱写作,一个寻梦的人,从小到大,一直有一个梦想,用笔写出人生百态。对文学有着很独特的感情。喜欢用笔把人们的故事记录下来。并不断地写出她们内心的历程。最大的爱好是写作,最大的特点是持之以恒,认真做好每件事。

雨中的乡村

雨中的乡村

午后,一场细雨飘然而至。细雨迈着轻盈细碎的脚步舞动着,犹如冷艳的女子回眸深望。空气中飘荡着槐花的香气,那白色的花瓣随着轻风细雨纷纷落下,在院子里如同铺就了一条白色的小路,那些凌乱的花儿伴着泥土最终走上了归路。庭院深深深几许,时光如指间的水,悄然逝去。村口边,站立着一位年轻女子,红色的外衣格外显眼,她呆呆地望着村边的公路,期盼的眼神望着开过的汽车。分不清她的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只是有些伤感的味道。想起李清照的词:“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漫步在雨中的世界,在午后的村庄里慢慢行走,细雨画着圈儿晕染着眼前的世界。美丽的村庄沉浸在忧伤的画布上,古老的村庄透着水墨画的风韵,清山秀水彰显了乡村的清新可人,那青石街、屋檐下滴滴答答里盈润着泥土的味道。农家的味道是那种说不出的味道,是一种流淌在心底的温暖。如同细雨打在脸上的滋味,轻轻柔柔的。雨中的村庄,犹如披着轻纱的村姑,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清爽害羞的模样,静悄悄地站立在我身边。

细雨轻灵的舞动着,带着如水的温柔悄悄渗入土地的心怀,她轻轻钻入土地的怀抱,土地轻轻抹去细雨的泪痕,褪去她的衣衫,露出细雨洁白晶莹的身体,如同一朵圣洁的白玉兰,摇曳在风中。细雨安静地望着土地,又一次妖娆的笑了,如同夜空中的烟火一样绚烂。那紧密的雨水热烈而缠绵。大地紧抱着她:“你是雨妖精!”细雨轻快的笑了:“迷惑只是表面,真正的爱在骨髓中。你能抵挡世间任何诱惑吗?”大地沉默无语。细雨继续她的旅行。雨中看世界,才是最真切的体验。

村边的小河水一如既往欢快地奔流着,犹如一曲叮咚作响的音乐会。细雨拥着小河水,打着旋儿,舞着曲子,哼着歌儿,一路的奔流不息。田地里的麦子,正在摇头晃脑地哼着曲儿,那沉重的麦穗压弯了它们的腰。细雨捂着嘴轻轻笑了,麦子们骄傲地笑了,那笨重的身体按捺不住的喜悦喷薄而出。麦子们立在细雨中,翘首企盼心中的宝宝们出世。那是多么幸福的笑容啊!田地里的麦子们,随着轻风细雨的抚摸,憧憬着幸福的末来!

收获的季节马上到了,那一望无际的土地上,金黄的麦子是乡村里最亮丽的景色,我如同一位麦田守望者,在细雨中倾听他们的喜悦,在轻风细雨中慢慢回味收获的快乐!看着小河两岸才新种的树苗,就像英姿飒爽的战士一样守护着村庄。去年冬天的时候,那些长了几十年的老树全部砍伐了。那些高大的树木砰然倒下的时候,心中竟是有些难过。河岸上只留下那些粗大的树根,牢牢守在河岸上,那一轮一轮的树龄是那么苍白显目,在雨中轻轻诉说生命的交替与变换。生与死,相距的是那样近,生命是那样脆弱。世间万物都在遵循大自然的定律走下去。雨中的世界,是那样的真切。

走进雨中的村庄,一切都是那么安祥与宁静。农家的小狗蜷缩着身体卧在屋檐下,瞪着黑亮的眼睛望着雨珠,一动不动的发愣。几只小鸟在低空飞过,小狗猛地扑了起来,兴奋的大叫几声。立刻,一村子的狗儿们都在大叫起来。叫声惊飞了小鸟们,扑棱棱的飞走了。小狗垂头丧气、闷闷不乐地回到屋檐下。这时,屋里的主人出来了,扔给小狗一根骨头,小狗不再关心雨滴、小鸟了,满怀深情地啃起骨头来。

村庄的树木们沐浴着细雨,露出鲜绿的颜色,那浓浓的绿让人醉。这时,一位农家老汉赶着着羊儿往回走。羊儿们依旧贪恋眼中的绿草,不依不饶的吃着绿草,倔强的不肯走。任凭老汉使劲地拉缰绳,它们就是不肯挪开半步。老头一边笑骂着,一边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吓唬着头羊们,那清脆的鞭子声在雨中传出很远。头羊们终于迈开步子,恋恋不舍的往回走。

雨点慢慢大了,有一位农妇急急走出来,收了晾在院中绳子上的衣服。身后还跟着胖胖的小小子,手里端着大碗,胖小子吃的满脸是油,胖小子的脚边是一只贪吃的猫儿,跟着小主人满地转悠。喵喵的叫着,用嘴叼着小主人的裤角,胖小子着急的护着碗,不看道儿,一不小心,摔了一个屁墩。只听见啪的一声,碗打了,胖小子咧着嘴哭了,猫儿偷着乐了。立马大吃特吃起来。农妇急急的跑过来,抱起儿子,哄着儿子回屋里去了。猫儿独自快乐的吃着。满意的发出呼呼声。

雨中的村庄,安然的守着这一份清静,犹如一朵清新的雏菊,开的是那么艳丽夺目。细雨洗尽了心中的尘埃。温暖的脚步走近了心灵的家园,缠绵悱恻的离歌,又在耳边响起,故乡的家园,又钻进我的心头。刹那间,泪水充盈了我眼眶。青色烟雨中,我依然走不出你的身影!一场花事,乱了多少红尘的情怀。一场烟雨,让回忆最终成为伤城!一场清泪,扰了蝴蝶鸳鸯梦。

雨中的村庄,沉醉在一片暮色中。我走过雨中的池塘,竟发现有不少人在细雨中垂钓。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一支钓鱼竿,一把小凳子,人们专注的眼神似乎忘记下着细雨。荷塘里只看见鲜鱼们游来窜去的影子,水面上不时的有水泡冒出,那荷叶下面是一池碧水。我想,人们也许钓的是一种心情,一种安静的心态。远离城市的喧闹,回归到乡村生活,这也是许多老年人的向往。心静为安,安则养生!有着返璞归真的向往。

细雨依旧下着,远处的群山显出清晰的轮廓。透过雾气的迷蒙环绕,如同母亲眼底温柔的目光,轻轻缓缓地映入我的眼帘。那湿重的气息,犹如母亲脸上的皱纹。一道道刻在我的心中。风中传来了母亲的轻声呼唤,眼前又出现儿时的我,母亲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在大山的尽头。母亲对我说:“在失意的时候,看看风雨中的大山,看看奔流的山泉,你就会明白,只有学会忍耐与坚强,才会上到山的最高处!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烟雨中的大山,守望着心中的幸福!原来,等待也是一种甜蜜!千百年的大山,就这样静静无语看着尘世,心情的雨,散尽了回忆的花瓣。

清瘦简单的日子里,我学会了淡然面对一切。让大自然的美洗去心中的烦愁。古老的村庄在岁月的沧桑中,打磨着世事的变迁。喜欢走在细雨中,走近散发着乡土气息的村庄。这里没有大城市的繁华与喧闹。却是心灵宁静最好去处,这里没有大都市的时尚与时代快节奏,却有农家纯朴的乡情与美丽的风景!安静的生活,物质生活很少的需求,种着快乐,收获着幸福与满足。吃着最简单的饭菜,却也是最绿色健康的食品,低眉顺眼之间最简单的问候,没有复杂的心理相争。这是乡村最简单的快乐!也是最纯朴的幸福。

诗歌坊主持:零子

【原创诗歌】

霍利荣,汉族,1974年生人,中共党员,本科财务管理,黑龙江金融业工作。曾在《新青年》、《林业报》等发表散文随笔若干篇,近年以组诗进军文坛。

霍利荣的诗(三首)

霍利荣

(哈尔滨)

远的信仰

读法国莫泊桑的散文《雪夜》

远方到底有多远?

雪的重复

日一日,夜一夜

来不及融化就压低身姿的尘诉

将昨天还给昨天

整个山河都孪生了睡眠的筋骨

那条老狗在倾诉人类的知觉

肆无忌惮的静谧在偷听旷野的荒芜

萋萋芳草和游蜂浪蝶都在守候最后的等

老树中了百年的惑蛊

当某一种感觉是窒息和遗忘

月亮揉碎淬火的星幕

似不知情的冰凌为自由祈祷

暗色调的雪反复撞击天路

光,从另一面蔓延

刺痛了千年的冰窟

鸟儿在寒冷中振翅,和光同舞

信仰颠覆了重负

远方到底有多远?

时间在凌乱的肢解未来,埋葬过去

所有被希望舔过的曙光正徐徐升起

远方在汹涌面前从容悬浮

嗨,我想把春种上

朝向日出转出的休止符

为你一路越过

神圣的坡度……

把手,给你。

那些,羞怯的情感,

像天使的情翅。

让你牵引着,看到了沃若如春的天上人间。

你说,一起吧!

从此,

大把大把的时光开始微笑了。

把心,给你。

穿着天空的颜色。

与你,啜饮有关爱情的一湖风月。

重叠的身影,婆娑着尘世的每一个角落。

你说,这样吧

这是多少人想读也读不懂的爱情。

把魂,给你。

浮动着,幽幽依依的生死眷恋。

倾听时光,抽长的声音。

星星都哭了。。。

你说,定了吧!

为,我们许诺了一个又一个轮回。

有关黑夜的相遇

那些,黯淡的凉,

摇动着滋心的前半生,

落在春末前,半扇剥落的黑木门……

或是,

世间枯荣,大都如此?

这夏,依如丰硕且大的经轮,

旋动着醇香的雨光,宁可匿迹了命运。

你,是黑夜!

你,你如沁漆的眼眸,穿透我深守的领地,

一切,荡然无存……

不期而遇的声音,赶在在夕阳前。

有了天梯错落的回响声……

一声,想你了

掳去羞涩的焚烧,

赤裸裸的,载入康桥。

天上人间,

击碎无常的虚幻,心的归属。

和你,用拉钩的指躯,掀动尘烟的按钮,

看到了,海水回收的红尘。

感恩,这命里如生如死的姻缘,

站在后世里,织补前世的眷恋。

时光开始动心,歇脚的桃花树泛着四季的墨香。

MEMBER

油子情的味道:香国内联系电话:4008114109

童话坊主持:刘乃亭

【原创童话】

乃亭,原名,刘乃亭,陕西户县人,儿童文学作家。在全国各地报刊杂志上发表小说、童话、文学评论、散文、随笔等作品300余万字。出版儿童文学著作37部,其中10部被翻译成维吾尔文出版,一部被翻译成哈萨克文出版。在中央电视台等拍摄的电视剧《西部少年奏鸣曲》中编剧6集。动物小说《猎人与赤狐》进入《2014中国儿童文学年鉴》《角马过河》《小小螳螂》《傻大个小鲇鱼的故事》等数十篇童话收入进各类名家名作集里,曾获第五届天山文艺奖、喀什噶尔杯首届西部文学奖、首届新疆儿童文学奖、第二届新疆儿童文学奖、第三届新疆科普文学奖等十数个文学奖项,被誉为新疆儿童文学的领军人物。中国西部儿童文学研究中心副主任,新疆儿童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主席,第六届鲁迅文学院高研班(儿童文学作家班)学员。

leslie

老鸦保姆

刘乃亭(新疆)

一只老鸦,老得简直不能再老了,连身上的羽毛都脱落了不少,露出红扑扑的肉来。

她有很多子女,却没有一个成器,谁也不愿赡养她,都将她当作瘟疫病毒,躲得远远的。

寂寞和饥饿折磨着她,她时常站在高高的树枝上,默默流泪。

有一个好心的红色信鸽,将她介绍到城里,做人家的保姆。

这家小两口都是知识分子,男的是编辑,女的是教师,家里有一个三岁半的女儿。保姆的任务是,照看好孩子,有时间拖拖地板,准备准备饭菜。

这工作对于老鸦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因为孩子大了,无须去抱,屙屎屙尿,都能自理,照看她,无非是陪她玩儿,让她不要碰着撞着也就行了。至于拖地,每日花费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准备饭菜,半个钟点也够了。何况,老鸦从失业的窘境中刚走出,是不惜力气的。因此,老鸦的工作成绩很出色。

主家小两口都很高兴,对老鸦一万分的满意。尤其是那个男的编辑,时常赞美:

老鸦阿姨真是不错,不错!”

老鸦阿姨做的饭也特别香!”

每逢这时,老鸦总是站在主人为她准备的凳子背上,心里像开了一朵花。等到工作的时候,就更加卖劲儿了。

半年过去了,老鸦得到一笔对她来说可观的收入。因为饭食的改善,气色也明显好了。更重要的,她觉得自己简直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过去那种寂寞与饥饿,与她远离了。主人在工资之外,还发给她小费。而且,她还常常听到主人对她的赞美。

到春节,主人打算带着孩子回老家探亲。按照合约,老鸦该回家休息了。但是因为老鸦出色的工作,那位男的编辑就说:

老鸦阿姨,春节这个阶段您怎样打算?想子女吗?要想的话,我们给您路费,回家看看吧。”

提起子女,老鸦不免伤心起来,两个圆圆的眼睛竟涌出两颗泪来,她说:“我若想他们,就不出来了。”

编辑见如此,就说:“那好,春节您就在这儿过吧,不用回去了。”

主人给老鸦准备了过春节的许多吃的,各种肉和各种菜,还额外给她一百块钱,祝她过一个愉快的春节,然后主人一家上路了。

这时这个家里就空荡荡了。于是,立即就有了灰斑鸠、老秃鹰、花喜雀等云集在这儿。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这些成员有的也是给人家做保姆,有的是打工,有的是本市的老市民呢。她们构成一个独特的世界。她们在一起是多么的欢乐,多么的温馨,各自畅谈各自的生活、工作和观点。当老鸦谈到自己的保姆工作,心里充满了欢乐!

可是,这个世界却有了不同的意见:

你怎么那么傻呢,主人对你好那是他们耍花招,你千万要提防哩!”

真是,你礼拜天也甘心为他们工作?你呀你……”

老鸦呀,你不能惯了他们的毛病,要不他们会变本加厉的。”

老鸦听着听着,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她怎么就一点也没有想到呢?倏忽就想起主人探家时并没有说清是否给她工资。于是就把这问题拿出来,让大家参谋讨论。

是呀,这不就是耍花招吗?”

我看呀,在这问题上是不能让步的。工资一定要要。否则你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经过一个假期的聚会,老鸦的心境真是脱胎换骨。等主人一家回来,老鸦竟产生很强的戒备心理。尽管主人给她带回一些礼品(现在老鸦将这视为花招),却时常等待主人提到工资问题,可是主人东说西说就是不谈工资(这不就是他们的狡猾吗?)。待到第二日,老鸦终于耐不住质问道:“这一月,难道不给我发工资?”

主人小两口第一个反应是诧异(其实他们打算给她发工资的),继而仿佛明白了什么。其实知识分子有一个通病——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反之,你贬我一尺,我贬你一丈。当这家女主人明白老鸦那话以后,脸子也沉下来说道:“老鸦阿姨,其实我们每年都探家,要么邻居来照看,要么锁了门,我们不需要看门的。”

老鸦说:“可我不能白白给你们看家呀……”

女的说:“按照合约,假期你完全可以回自己的家。”

老鸦说:“可是我是给你们看家呀!”

那个男的主人看着不大对劲儿,就说:“好了好了,把工资发给老鸦阿姨吧。”

这问题算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老鸦继续做她的保姆工作,其间也和灰斑鸠、老秃鹰、花喜雀等聚会,时常聆听她们的教诲。工作自然不像以前那般认真,能应付则应付。对于孩子,过去是时常带到外面,晒晒太阳;而今,偏不出去,孩子玩得无味了,自己爬到床上睡觉,这时老鸦跳到阳台的横棍上,欣赏城市景色;地随便一拖,菜随便一摘,管你主人高兴不高兴呢。

因为有了这种对立,老鸦原有的那种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暴露了。她对男主人就显得较殷勤,对女主人却有点横眉冷对;男主人在家,老鸦便自觉地干点活儿;女主人在家,老鸦便拿出一副姿态,就这样,不干就不干,看你将我怎么办?

女主人有些埋怨了,对男主人说:“我看这老鸦阿姨初来还不错,现在是耍起公婆脾气了。”

男的说:“人都有毛病,鸟岂能无过?你要原谅她。”

为了鼓励老鸦的工作,或者促使她改过,一有机会,比如来了客人,男主人就不住地赞美:

我们家的老鸦阿姨真不错,做的饭真好吃!”

有些客人听了,也随意地和主人一起赞美,甚至有的还开玩笑说:“这么好的保姆在哪找呢?请你把这个老鸦阿姨让给我吧。”

这样的客人竟有好几位,这大大增强了老鸦保姆的信心,她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真价值,于是心里想,我为什么要怕你们呢?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于是老鸦膨胀起来了,敢于顶撞主人,且随意飞离这个家庭,与她的老朋友聚会。

这一天,女主人想洗衣服,就说:“老鸦阿姨,您今天将孩子带出去吧。”

老鸦不理,最后又觉得不妥,就扭过她的黑头说:“今天我出去有事。”

女主人压抑住怒火,说:“那你快点回来。”

老鸦摆出一个高傲的姿态,头也不转一下,跳到阳台,飞走了。

女主人等呀等呀,直到太阳落山,也未见老鸦的踪影。男主人也目睹了这一幕,于是俩人一商议,决定:“辞掉老鸦。”

第二日,老鸦飞回来了,依然骄傲而矜持。不料女主人对她说:“请你回去吧。”

老鸦一听,一时有点难堪,难道让人辞掉了吗?可是一刹,老鸦就恢复了自信。她离开这个家庭,去寻找赞美过她的那几个客人,不料那些客人笑说:“我家不需要保姆,当初是开个玩笑的。”

老鸦找呀找,又找到红色信鸽,直到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只得返回自己的故地。

寂寞和饥饿又伴随了她,她又时常站在高高的树枝上,默默流泪。

《童话坊》由新疆作协儿童文学研究会特约刊登

人物坊主持:雅楠

ZONGMAZHUIFENGZOUBIANJIANG

纵马追风走边疆

文/贾永红

一九六二年,新疆早春的某个日子,伊犁边境涌来大批拖儿带女的中国边民,要求去苏联。他们手里拿着清一色的“苏侨证”,高呼:“我们要到苏联去!”几乎没有任何预兆,伊犁、塔城、阿尔泰、博尔塔拉20多个县的边境居民,竟然不约而同地拖儿带女,赶着牛羊,坐着汽车、拖拉机、木轮车,穿越霍尔果斯山口、阿拉山口、巴克图、清河,源源不断地涌向边境对面的苏联。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大的一次国际间边民外逃事件,也是中苏边境由局部紧张转入全线激烈冲突的导火索。

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巩乃斯草原、阿尔泰草原星罗棋布的毡房已寥寥无几,牛羊失牧,田地荒芜,四野肃杀,地方政府陷于瘫痪。周恩来总理紧急召见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政委张仲瀚,命令兵团立即组织一支高质量的队伍,分赴边境第一线,维护社会治安,尽快恢复生产,代耕、代牧、代管,同时着手在中苏边境建立国营农场群。

边疆吃紧,急需有志青年守卫边防,消息传到商洛,正在丹凤中学读书的刘丙寅和同学们跃跃欲试,他们表决心、写申请,争相报名要投笔从戎。那会儿,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祖国需要,就是自己人生的选择。

一九六三年八月,刘丙寅和许多同学通过严格的政审和体检,终于穿上了军装。在铿锵有力的锣鼓声中,他们登上了大解放汽车,走出了商洛山区,在省城西安坐上火车,一路西行。列车穿过兰州,穿过长长的河西走廊,过武威过张掖,过嘉峪关过玉门关,过安西过敦煌,“哇!”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到新疆啦。”那时,刘丙寅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列火车日夜兼程,一走就是一个多礼拜。

乌鲁木齐是新疆的首府,也是去北疆必经的大城市,原以为他们会在此安营扎寨,起码逗留几天,逛逛边城,但很快就传来了出发的哨声,接兵团领导指示,大队人马立刻换乘大车,继续往北疆前行。那个年代,通往北疆的公路崎岖不平,车队行进得很慢,像拖拉机似的,周围弥漫着如烟似云的尘土。北疆的气候有时候也让人捉摸不定,尤其是在秋天的夜晚,车队仿佛钻进了迷茫的隧道,车灯穿透黑暗,却无力解释周遭的一切,前方像是无声电影的镜头片段,不断地出现,又不断地消失,近千里的路程,刘丙寅他们几经周折才到达部队驻地。

新兵训练,按照惯例一般要经过3个月时间,学条令,走队列,整内务,练枪械,刘丙寅无一不顺利过关。之后,通过考试,他被分配到一个名叫黄旗马队的边防站。当然,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边防战士,还必须学会骑马。马是边防战士唯一的交通工具,但对来自商洛山区从未见过马的刘丙寅来说,可不是一门简单的功课。

刘丙寅开始练骑马的时候,已经是北疆的隆冬季节。这个时侯,雪的原野是一片模糊,雪原右侧是巩乃斯河,形成了沿河的一道陡直的不规则的土壁,光背的马驮着他这个山里娃,在土壁顶上轻快地小跑,喷着鼻息,四蹄发出“嚓嚓”的有节奏的声音。之后,老兵把马鞭在空中响响地一甩,马队便大颠着狂奔起来。随着马的奔驰、起伏、跳跃和喘息,骑兵们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舒展,豪情顿起,在空旷的雪野上打着唿哨、大喊大叫。当然,从马上摔下来的事儿屡见不鲜。

随着骑技的不断熟练,刘丙寅也渐渐能够在颠簸的马背上感受到自由和惬意。过去只认为,唯有《静静的顿河》才是马的史诗,到了巩乃斯草原后,刘丙寅不再这么看了。他不仅让自己成为千里边防优秀的骑手,而且成了最优秀的边防士兵。

千里边防,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美好和浪漫,很少有人能体味到雪山巡逻的艰辛。人与自然、牲畜、野兽,处处弥漫着危险而紧张的气息。在高寒的边防线上,刘丙寅留下了数十年的足迹。为了保卫共和国领土不受侵犯,为了牧民财产不受损失,他多少回掉进雪坑,多少回爬过人迹罕至的雪山,多少次风餐露宿在茫茫草地,多少回亲历边境武装冲突流血事件,多少次参与争议地区的武装护牧,多少回参加团场武装护卫生产……这些都无法记清,也无从追忆了,但这就是他守卫边防的全部内容。

刘丙寅从军37年,绝大部分时光都是在边防一线,尤其是在边防建设上,修工事、筑公路,每次都少不了他。有人形容他像红柳,与风沙搏击;也有人说他像骆驼,负重在千里边防线上。为了边防,他常常做出一些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常常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毅力。比方说,他可以两夜不睡觉,或两天不吃饭,还照常坚持带班。

刘丙寅曾先后担任北疆军区司令部作战处作战参谋、某守备师参谋长、伊犁军分区副司令员、博尔塔拉蒙古族自治州军分区司令员、乌鲁木齐警备区司令员,虽然岗位轮换,职务变化,但守土责任始终不变。特别是担任高级职务后,他依然保持着普通士兵的本色,战风雪、斗严寒,经常战斗在一线。

前不久,我受河北一帮转业军人邀请,参加他们的战友聚会,无意中遇到一位伊犁边防老兵,知道我是陕西商洛人时,他问我是否认识刘丙寅?我说,我们是一个县的老乡呢!他笑着告诉我,刘司令是出了名的“严老头”,军分区人人敬畏,个个小心,就连入伍的新战士,远远看到他都会下意识地摸摸风纪扣紧不紧,帽徽正不正。

“是吗?他真像你们说的那样,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无情老头?”我问。老兵笑着说,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呢!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我,刘司令对同志怀有戈壁一样广阔的胸怀和兄长一般的爱心。“有一次,我从睡梦中警醒,隔窗望去,大门被人推开。糟了,进门的那‘四颗星’不正是刘司令吗?他要是看到我在睡大觉,准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一通。我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内务,正准备去叫还在睡觉的战友起床挨训时,刘司令已经轻轻地推开房门进来了。‘不要惊醒他们,你们昨晚加班到三点,太辛苦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儿。我是路过,顺便看看你们的火墙烧得怎样。’说完,刘司令轻轻地走进每一个房间,亲手摸了摸每一间房的火墙温度,还不时地替睡觉不老实的战士拉拉大衣,掖掖被角。那一时刻,我深深地感到他是一个对部属极具爱心的有情人,那情是由衷的,是真挚的。”

老兵回忆道,有一年除夕,刘司令和往常一样,到连队来看望大家。最后,他来到一个远离营区的哨卡,得知常年坚守在这里的几名战士因为忘记了撕日历,还不知道第二天就是春节时,以威严著称的刘司令双眼潮湿了。他满怀感慨地拉着战士的手说:“今晚,我和你们一起在这儿过年!你们说,咱们干啥呢?”

“司令员,我们打扑克好不?平时凑不齐,正好三缺一,你来了就能打了!”于是,一张方桌,四个马扎,刘司令和3个十八九岁的小战士在一起度过了一个难忘的除夕之夜。平时让大家觉得好威严的刘司令,那晚和大家一样,输了,刮鼻子;赢了,同喝一缸白开水;冷了,就站起身子跺跺脚。司令员离开之后,几个小兵窃窃私语:“咱刘司令很关怀我们嘛!”

作为中国边防代表,刘丙寅参与过无数次边防会晤、交涉、边界谈判,“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如是友好交往,刘丙寅尽展中国礼仪之邦的风度,如果来者不善,那将是唇枪舌剑,针锋相对。至于涉及领土问题,绝对是寸土不让!“边防无小事,事事有政策。”刘丙寅秉持一个原则,不亢不卑,有礼有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三十多年的戎马边防线上,刘丙寅为维护祖国领土的完整和边疆的建设与安宁,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倾尽了自己的青春年华,被兰州军区评为“老边防先进个人”,多次受到党中央和中央军委领导的接见。

和原中共伊犁地委书记王伯良一样,退休后的刘丙寅热心公益,并担任新疆商洛同乡会名誉会长、乌鲁木齐商洛商会名誉会长。他一直关注家乡的发展与变化,关心在疆的商洛游子,尽心尽力为商洛各县搭建交流桥梁,只要知道有商洛乡党来到新疆,他就一定赶来嘘寒问暖。

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家乡人。刘丙寅心中的那一份乡情,依然原始,依然纯净,依然甘冽,那是渗入到他生命中的一种液汁,至今,仍浓烈如火,绵长如酒。

《人物坊》由新疆报告文学研究会特约刊登

影艺坊主持:苇子

新疆是个大果园,快来旅游吧!

诱人的葡萄

迷人的不是这些,是被禁锢的自我与未知撞击的声音。

书画坊主持:郭胜科

画家亚里昆·哈孜

亚里昆·哈孜,维吾尔族,中国共产党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会员,新疆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新疆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新疆文史馆书画院理事,现任新疆画院专业画家。

他,那坦然、自信的目光后面,透露的是一种历经生活的洗礼而特有的干练与成熟;他,那温和、健谈的背后,流露的是多年艺术熏陶而生发的高雅和睿智。他,就是新疆知名画家亚里昆·哈孜。

受家庭浓厚美术氛围的感染,亚里昆·哈孜自幼就对美术绘画情有独钟。经过在西北民族大学的本科学习,1991年至1993年中亚四国及俄罗斯的研修学习,尤其是1988年以来,他行程3万余公里,对天山南北丝绸之路文化、洞窟壁画艺术、佛教艺术、伊斯兰艺术的考察学习和营养汲取,以及遍访民间对本土艺术精髓的吸收,使其美术创作日趋成熟,步入了一个崭新的艺术高度。

亚里昆·哈孜的油画艺术创作,广阔放眼于传统与现代、本土与世界、中心与边缘等问题,立足本土现实与文化,又突破传统思维,用一种具有鲜明个性的绘画语言,抒发自己对世界、对人生真实的个性化感受,是对民族文化以及本土文化特征、价值观念和历史记忆的重新解读。

他的代表作品有油画《村落》《吐峪沟·民居》《百花》《龟兹姑娘》《舞会》《刀郎》等。荣获中国少数民族美展、中国文联美展铜奖,新疆迎接国庆50周年美术大展一等奖,全国五自治区美展铜奖,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60周年全国美展新疆展区银奖,2004年全国第二届少数民族美术作品大展铜奖,全国首届风情、风景小幅油画展览优秀作品奖,第三届新疆油画展艺术奖,2009年文化部工会美展二等奖。

作品《刀郎》中,对人物起舞时的手势、神情刻画细致入微、惟妙惟肖,对于人物造型把握准确、生动传神。他发挥油画的绘画特征,利用色彩与线条的有机结合,通过鲜艳的民族服饰、旋转的舞姿以及画面强烈的色彩,真实生动地再现了新疆独具一格的地域文化。该作品还荣获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四届天山文艺奖。

系列画作《吐峪沟·民居》中,亚里昆·哈孜不拘泥于对民居的具象再现,而是在细微的观察与理解后,抓住吐峪沟的基本特点,表达了自己独特的主观认识,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给人以强烈的艺术震撼和视觉吸引。

作品《吐鲁番村落》艺术再现了“葡萄之乡”的真实景象,饱含了作者对于这里历史与现实的深入思考,以及对这片热土的真挚热爱。

该作品荣获2014年全国第三届少数民族美术作品大展优秀奖,入选第八届全国美展、第三届全国油画展、第一、二届全国风景画展、中国油画大展、第三届全国油画展、第十一届全国美展、《吾土吾民》——传承西北油画邀请展、《油画艺术与当代社会》——中国油画展、《阳光新疆》——中国美术家新疆写生展、《天山南北》——中国美术大展》等。

作品《吐鲁番村居》入选文化部、新疆党委宣传部主办的《新疆好》美展,被中国美术馆作为“国家收藏”。

作品《喜乐》入选中国文化艺术发展促进会北京奥林匹克文化促进会主办“2012伦敦奥林匹克美术大会”。

亚里昆·哈孜的美术作品,以反映民族风情作为主要题材,始终以生活为艺术源泉,对艺术进行认真思索,在创作中贴近生活,保持民族性,体现时代性,以自己对艺术的个性化理解,构成其独特的创作风格,为艺术化地诠释新疆展示

了不同寻常的视角!

养生坊主持:红云

《著名医学专家谈健康和长寿的新理念》

——一个从医40年的老中医的肺腑之言

健康不等于长寿

健康只能说明他的身体状况好,而长寿则是说明身体的持久性和延续性,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以前有一位北京市十大健康老人,身体确实很棒。电视里经常报道他的健身经验。但是,有一天突然查出体内有两处癌变,肺上是小细胞癌,食道是低分化癌,两种癌都是恶性程度很高的,结果病情发展很快,我也未能将他医好,不久就去世了。所以健康的人生存质量较好,而长寿的人生命力较旺盛。

生命有时在于运动,但有时也在于静养

经常锻炼身体的人会比较健康,但不经常锻炼的人未必不健康。健康的人抵卸疾病的能力强,不健康的人抵疾病的能力差,但是如若不被感染重病,照样也能活得长久。你看那些病病歪歪的、常年药罐子不离身边的人,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活着,把那些所谓的身强体壮的人都“熬”下去了。常言道:柏木桶熬不过破瓦罐,小心驶得万年船。而生活中常看到过于健壮的人说死就死了,根本都不带商量的。就像体育运动员并不比一般人长寿一样。我认为,体育竞技比赛,是人类干的一件蠢事,是人类争强好胜的本能造成的,就应该取消这类比赛运动。过激的超负荷、超极限的运动只会损害人体、缩短生命,貌似健康,并不长寿。可以开展一些适量的体育表演,但不要以决雌雄。用一个国家拿金牌多少来衡量这个国家的健康水平,是荒唐不可取的,这个误区也太大了!我提倡中老年人散步,每天走一个小时就很好。北大老校长马寅初瘫痪在床,哪有多少运动?但也活到九十九岁。民进党的创始人之一雷洁琼九十多岁时患体位性低血压,不能站立行走,我给她摸脉觉得肾气很足,最后照样活了一百多岁!过度的运动会损伤身体,加速人的损耗,加快了代谢并不一定会长寿。乌龟没有兔子跑的快,但是乌龟比兔子代谢慢,寿命要比兔子长得多。慢性子的人常常比急性子的人长寿,可能与代谢慢有关系。所谓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用来形容急性子很恰当。

简单的、平静的、安详的生活和轻松愉悦的心情是长寿的基础

如果一个人一天到晚焦虑烦躁、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就不会有好的生活质量,人长期在忧愁苦闷的心境下生活就会衰老很快,免疫功能下降,促使尽早走向死亡。所以,老年人一定要自寻其乐,常与人交流,不把烦恼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有没心没肺,才会活的不累”。虚云大师活了120岁,是因为他遁入了空门,除却了烦恼事。张学良被蒋介石软禁起来,反倒悠闲自得,衣食无忧,得以延寿百年以上。如果像蒋介石一样操心劳累,就不可能那样长寿。

长寿和饮食的关系很复杂

央视夕阳红栏目经常采访一些百岁老人,其中有天天喝粥吃咸菜的,有吃饭吃到七成饱的。还有一对百岁老夫妻,老太太经常吃肉,老头终生吃素。国学大师文怀沙从来都是随便吃东西的,高盐、高脂都不论,今年103岁了,我见到他还是红光满面、精力充沛。台湾国民党中将王中泉老先生已经一百一十多岁了,吃东西也不讲究,看上去只像八十岁的样子,站在那里说话一个多次小时都不累。看来人上一百,各形各色,一点都不假。我认为这关键在于你是什么样的体质类型。比如说有人喝牛奶就拉肚子,是因为体内缺乏半乳糖酶,有人吃了海鲜身上就痒,是因为对海鲜过敏,所以人和人差别是很大的,各有适应性。就像前面提到的一对百岁夫妻一样,如果让他们二人换一换饮食谱,可能两人都活不到那个年龄。人是从猿进化而来的,本来就是吃素为主的,但进化的过程中一部分人改变了饮食习惯,如内蒙、新疆、西藏人,没有太多的素食,不吃肉吃什么?几代人传下来就适应了。而没有遗传吃肉基因的人,吃多了肉就消化不了,代谢不掉。就像一些从农村走到领导岗位的人,和一些企业家,家里祖代都是吃不饱饭的农民,平时就很少吃大鱼大肉,现在天天高粱厚味,身体根本适应不了,不出现动脉硬化、高血压、高血脂、心脏血管病、骨质疏松等病才怪呢!这种人只有吃肉的嘴,而没有吃肉的福。张开你的嘴巴看看你的犬齿,如果很发达,你就是能吃肉的那种类型的人,因为犬是吃肉的动物。否则你吃多了肉就没有好下场。

长寿与睡眠的关系值得探讨

有人说睡眠必须充是,所以有的老人吃了晚饭八、九点钟就睡了,但有人每天都很晚才睡,也从来不讲睡什么子午觉。肿瘤治疗专家潘明继几十年来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但也活到了八十多岁。世界上有一些终生都不睡觉的奇人,也并不是短命鬼。西方人没有午休的习惯,午觉自然就不睡了,中国人子时在睡觉,而这时正好美国人是白天在工作,一个中国人到美国去,不可能子时去睡觉的。人本来就有“猫头鹰型”和“百灵鸟型”,不能说哪种类型好,哪种类型不好。所以我觉得,各人有各人的不同的作息习惯,只要按照自我的规律去作息,自自然然地,不过劳、不过少、不过多,自己觉得舒服就行。

用药的问题很麻烦

现在许多人不能颐养天年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随便乱吃中西药。乱吃中药在于不懂得辨证用药,只知道什么病用什么药,不知道什么证用什么药,主要是不辨虚实寒热。举例来讲,感冒有风寒风热之分,风寒感冒要用辛温解表药,风热感冒要用辛凉解表药,如果吃反了,风寒感冒的更寒,风热感冒的更热,不但病不会好,还会加重病情,转变成亚健康状态,使体质更差,缩短了生命。乱用西药的结果更是吓人。我们知道绝大多数的西药都是化学合成的,是地球上原本没有的东西,是人体不需要也不接受的东西。我们天天谈食物污染,是说我们食用的动物体内残留大量的激素,植物体内残留化肥和农药。但是我们在吃这些食物时已经被它们代谢掉了一部分,这只是二次污染。而我们吃的大把的西药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次性污染!这些化学药品对人体健康的损害是长期地、持续不断地、多脏器的,直接影响到人的健康和寿命。而中草药绝大部分是地里长出来的,是和粮食、水果、蔬菜一个来源,比西药相对安全许多,因此我劝大家防病、治病尽量用中药,少用或不用西药。

老年人的发烧感染是过早死亡的主因

我在一些大医院参与抢救成功的高烧病人,有的不仅昏迷不醒,甚至没有自主呼吸,我发现大多是阳虚发烧的病人。人们最不易理解的,也就是最容易忽略的就是阳虚发烧,西医大夫更没有这个概念。什么是阳虚发烧?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是夏天看到冰淇淋冒烟的现象,我们就错误的认为是热烫的食物。阳虚发热实际上是寒极生热,是体内寒到了极点的发热,是一种假像。这时如果再用大量的寒凉的抗生素或者退烧药,控制不了感染是很危险的,很容易造成病人死亡!我见到的许多老年人包括一些老领导就是这样悄然死去的。他们本来可以更长寿的,但是没能活到自然的生命极限,因为没有找到好的中医用“甘温除热法”治疗,就这样被草草地结束了生命。(本文在原文基础上略有删减)

此文不错,是因为它辩正的看问题!养生和用药看来的确需要辩正的观点。

此文由著名作家张嘉慧特别推荐

《养生坊》由新疆食品科学研究会特约刊登

西|域|神|泉

XIYUSHENQUAN

有那么大的梦想在世界一个个陌生而美好的角落呼唤,喜欢昕源21洞藏酒系列,却永远会在某个地方,安静的晚上想起曾经惬意的小酌,整个院子就是整个世界的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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