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综述】老年人听力损失的研究进展 【重磅综述】老年人听力损失的研究进展【重磅综述】老年人听力损失的研究进展

【重磅综述】老年人听力损失的研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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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读写”是人类认识自我、不断学习、相互交往的重要方式。“听说读写”听为首,但随着衰老的发生,往往出现“说读写”虽存而耳先聩的情况,这严重影响了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因此,了解目前已知的衰老相关听力丧失的致病机制和干预措施就显得至关重要。今天小编和大家分享一篇由英国伦敦大学学院耳研究所

SallyJ.Dawson教授团队

于2019年8月发表在

ColdSpringHarborPerspectivesinMedicine

杂志的综述文章,题为“

Age-RelatedHearingLoss

”,详细介绍了衰老相关听力丧失的致病机制和相应的干预措施。

第一作者:MichaelR.Bowl(图源网络)

衰老相关听力丧失(Age-relatedhearingloss,ARHL)是老年人最常见的感觉缺陷。这种渐进性的听力损失在导致社交孤立的同时也与一些合并症相关,例如迟发性抑郁症、衰弱等。此外,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ARHL与老年人群认知能力的下降和痴呆风险的增加相关。鉴于ARHL会造成巨大社会和福利负担,并且可能诱发老年痴呆症,因此迫切需要干预措施以改善衰老相关听力功能的减退。然而,开发治疗方法的前提是了解其潜在的分子机制。目前,人们对ARHL的了解还非常有限。本文回顾了对人类和动物ARHL的最新的研究结果并讨论了对ARHL的遗传易感性、病理学和潜在的治疗方法的理解以及对未来的展望。

衰老相关听力丧失,也称老年性耳聋,是由听觉系统的衰老导致的一种复杂的疾病。这是一种进行性、双侧、对称的年龄相关的感音神经性听力损失,尤其表现为对较高频率声音感知能力的下降。ARHL是老年人群中最普遍的一种慢性感觉缺陷病,七十岁以上的老年人中,有一半会出现听力下降,甚至严重到影响正常的沟通交流,是继心脏病和关节炎之后普遍影响老年人健康状况的一种疾病。

虽然不危及生命,但ARHL与多种心理和生理疾病的发生相关,包括社交孤立、抑郁和认知能力下降。

除了健康负担外,ARHL造成的经济负担也很高。Stucky等估计仅2002年,美国65岁及以上人群的听力丧失所造成的直接医疗费用和生产力损失成本的总和约为95亿美元。考虑到预期寿命的增加,据估计,到2030年,每年这一开销将增加到约600亿美元。因此,ARHL所造成的健康、社会和经济成本庞大且不断增加。但是,与先天性和早发性听力丧失相比,我们对ARHL分子机制的了解是有限的。从历史因素来看,这可能是由于现在仍认为ARHL是衰老的必然结果,这一假设导致了人们对ARHL的低估。

ARHL病理学和流行病学

对去世的人的颞骨的研究表明,ARHL与许多听觉结构的改变相关,如耳蜗内、外毛细胞退化(感音性老年耳聋);血管纹(StriaVascularis,SV)功能减退(血管纹性老年耳聋,也称为代谢性老年耳聋);以及听神经的退化(神经性老年耳聋)。然而,实际情况下,大多数老年性耳聋可能会具有“混合”的病理特征。除了周边病变之外,中央听觉通路也可能会发生改变并进一步促进老年性耳聋。本文将主要关注衰老对相关外围听觉系统已知的影响。虽然耳蜗内的退行性变化是细胞老化的结果,但也反映了个体生命过程中额外的外在因素的累积效应。因此,ARHL被认为是一种多因素诱导的疾病,这些因素可分为如下几类:生物年龄、性别、种族、环境(如噪音、接触、耳毒性药物)、生活方式(如吸烟、饮酒、饮食)、其他疾病(如高血压、糖尿病)和遗传易感性。有关ARHL流行病学的信息大部分来自大规模队列研究,并对听力测试进行了评估。尽管通常很难直接进行比较,但是人们普遍认为,从第二个十年到第七个十年,患病率每十年翻一番。另外,相同年龄的男性比女性更容易出现听力下降的状况。与白人或西班牙裔相比,非裔美国人患ARHL的风险更低。尽管这些种族差异对听觉敏感性的影响并没有被充分理解,猜测这可能与噪声或其他环境风险因素暴露的差异或黑色素水平的差异有关。确实,一项在白化小鼠中进行的研究报道称,血管纹黑色素消失伴随着衰老相关边缘细胞丧失和耳蜗内电势(EndocochlearPotential,EP)的下降。

虽然噪音暴露和耳毒性药物均能够引起任何年龄的人的听力丧失,它们也是可能加重病情的外在因素。在现代社会,暴露在环境噪音中很难得到避免。此外,如果服用耳毒性抗生素,或需要顺铂用于抗癌治疗,那么这些因素造成的听力减损的风险是不可避免的。

但生活方式作为ARHL的一个风险因素,是可以改变的。最近的一项分析研究表明:以来自英国生物样本库资源的164,770个年龄介于40至69岁之间的人为研究对象,发现吸烟和被动吸烟与听力损失几率的增加相关,比值比(OddsRatio,OR)为1.15(95%置信区间[ConfidenceInterval,CI],1.09–1.21)和1.28(95%CI,1.21-1.35)。研究人员认为,被动吸烟者与非吸烟者相比,被动吸烟者比吸烟者的比值比更高,这可能包括被动吸烟者,因此可能低估了吸烟的影响。然而,适度饮酒与听力损失几率降低相关,比值比为0.61(95%CI,0.57–0.65),这与先前的研究一致,即饮酒量与听力改善之间存在关联。在一项欧洲多中心研究中,研究4,083名年龄在53至67岁之间的受试者,除了吸烟,他们还发现体重指数(Bodymassindex,BMI)的升高与听力损失相关。然而,在韩国进行的一项类似规模的研究中,发现低BMI与成人听力下降有关。另一项较大的研究调查了约16,000名韩国成年人的加权患病率和相关因素后发现患有心血管危险因素(如高血压、糖尿病、吸烟、血清胆固醇升高)的人有发展为听力障碍的风险。此外,《澳大利亚蓝山听力研究》发现2型糖尿病与成年人衰老相关听力障碍有关,比值比调整后为1.55(95%CI,1.11–2.17)。对1型或2型糖尿病对听力的影响的荟萃分析发现:与非糖尿病患者相比,糖尿病患者听力损失的患病率增加,比值比为2.15(95%CI,1.72-2.68),并且这种关系与受试者的年龄无关(

=20,194)。

虽然对大量人群的分析可以揭示出听力损失与特定生活方式或医学合并症之间的关联,可能难以区分单个风险因素对总体健康的直接贡献并建立因果关系。但是,综合来看,这些数据表明,健康的生活方式(包括适量饮酒)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抗ARHL的防护。

最后,双胞胎之间的遗传力研究和家庭队列的纵向研究表明,遗传易感性是ARHL的重要风险因素。各种研究报告的遗传指数在0.35至0.55之间。因此,考虑到获取人类耳蜗组织是比较困难的,而通过这种遗传关联的方法,最有可能揭示衰老相关听力丧失的分子机制。本文基于在人类和动物上的相关研究,总结并讨论了对ARHL遗传学的理解方面的进展,并强调了未来的前景。

近期研究中对ARHL致病机制的理解:人类模型

作为一种受遗传和环境双重因素影响的常见感知障碍和复杂疾病,ARHL可以抵抗传统家系连锁分析对遗传的影响。在异质性高、遗传风险影响程度不定且受环境影响较大的疾病中,家族遗传这种方法用途有限。自2005年成功发表第一个有衰老相关黄斑变性全基因组关联研究(Genome-wideassociationstudy,GWAS),人们希望这种基于队列研究的方法而非基于家系的分析方法能够揭示包括ARHL在内的常见复杂疾病的遗传易感性。几个包括了衰老相关听力减损的全基因组关联分析现已发表(概述于表1),尽管许多候选基因都与ARHL相关,但缺乏全基因组的重要发现,并且这些研究的重复性很差,限制了它们的影响力。这些研究的一种解释是,ARHL的遗传力被高估了,或者在人口中有成千上万的罕见变体,对ARHL患病风险影响不大,GWAS无法检测到。GWAS检测遗传风险因素的能力主要依靠两个因素。首先,必须有一个好的表型测定方法,能够清楚地区分患者和对照组;理想情况下,该方法还可以将患者归于相同基础病理的亚表型。其次,GWAS需要非常庞大的队列,涉及成千上万的样本量。对于作为表型的听力来说,达到这些要求尚存在问题。纯音听力图是金标准,但这需要训练有素的听力学家、安静环境和大量时间,样本量为10,000,收集这些数据是非常艰辛的。尽管有可能从医院收集大量ARHL患者的信息,但招募年龄匹配且具有“良好听力”的对照者更加困难。因此,研究通常在收集的听证数据的质量和样本大小之间做出折中处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许多庞大的、以人口为基础的、由政府资助的遗传群体收集到的表型中没有包括听力,或者只收集了基于问卷调查的数据。这就意味着必须从各个研究小组收集GWAS队列研究,这不可避免地限制了研究的数量和规模。迄今为止,科学家们已经采取了不同的方法来定义GWAS中的听力表型。一些研究进行了基于人群的定量分析,其他研究则使用了病例对照设计。所使用的各种测定方法(见表1)以定量表型。研究对象的年龄范围也有较大差异。考虑到这些不同的参数,单个GWAS之间不一致可能不足为奇。与最近成功的其他疾病的GWAS分析的样本量进行比较(ebi.ac.uk/gwas)因为上文所讨论的收集大数据集的困难导致样本量较小。尽管存在这些问题,已完成的GWAS研究仍确定了一些候选基因以供进一步分析,为了解ARHL发病机理迈出了第一步。这些候选基因中最明显的是编码谷氨酸代谢型受体7基因(

GRM7

),尽管不是在所有测试人群中出现,该发现已在多个独立队列实验中重复出现。它是由L-谷氨酸激活的G蛋白偶联受体,其激活与神经递质的释放减少有关。因为

GRM7

在毛细胞和螺旋神经元中表达,Friedman等人(2009)证明,

GRM7

的遗传变异可能会改变内毛细胞与听觉神经元之间突触连接处谷氨酸释放从而增加ARHL易感性,并可能累积至毒性水平。毛细胞和听觉神经元之间突触连接数量和质量的下降也被认为是“隐性听力损失”的基础,即听力阈值正常的人在嘈杂的环境中仍然很难听到特定的声音。根据小鼠实验提供的证据,已表明这种突触异常是噪声诱发的听力损失(Noise-inducedhearingloss,NIHL)和ARHL的主要病理特征。

最近一项研究使用诊断为ARHL相关表型的患者的电子健康记录,在其他两个基因位点的单核苷酸多态性(Single-nucleotidepolymorphisms,SNP)与全基因组显著水平相关。一种变体是

TRIOBP

中的一个错义SNP,该基因编码TRIO和F-肌动蛋白结合蛋白,肌动蛋白的细胞骨架调节因子。该基因的无义突变和移码突变导致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性耳聋(DFNB28,MIM#609823),属于重度耳聋,在言语习得前就会发作。此外,通过特异性敲除Triobp确定

TRIOBP

在耳蜗毛细胞纤毛形成中的作用,发现该蛋白可以为静纤毛束提供机械刚度。第二个变体位于

ISG20

ACAN

基因之间,分别编码涉及干扰素信号传导的蛋白和细胞外基质成分。在这两种情况下,尽管在全基因组范围内具有显著意义,但识别出的SNP对患ARHL的风险只有非常有限的影响,其风险为或低于1.2。

由于迄今为止进行的许多研究缺乏全基因组意义,研究人员试图在假关联的背景下通过统计阈值以下的各种策略找到真正的关联。这些策略包括通过通路分析来确定致病通路中基因的富集,对已知耳聋基因进行优先排序,研究突变小鼠模型中的基因功能,以及对群组数据进行meta分析。这些方法进一步确认了编码雌激素受体相关γ的

ESRRG

、编码原钙粘蛋白20的

PCDH20

、编码核苷转移酶的

SLC28A3

以及编码盐诱导激酶3的

SIK3

均在成体听力丧失的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但是,鉴于先天性涉及的异质性耳聋,期望是数百个基因的变异所导致的ARHL。因此,对于使用GWAS或全外显子组或全基因组进行更大规模的遗传学研究,以检测相对细微的影响仍有很大的需求。

表1衰老相关听力丧失的全基因组关联研究摘要

近期研究中对ARHL致病机制的理解:动物模型

鉴于上述中在人类群体中研究老年性耳聋的困难性,研究人员现已开始

使用动物模型来帮助确定与ARHL相关的发病机制和遗传学联系。

虽然生物模型并不能完全真实地展示人类老年性耳蜗的所有方面,但在包括栗鼠、沙鼠、大鼠和小鼠在内的几种动物身上进行的研究中,已经获得了关于耳蜗衰老的分子和细胞决定因素的见解。例如,对年老的蒙古沙鼠的研究表明,从36个月大开始,它们表现出轻微的(15-35dB)阈值变化,这在较高的频率下最为明显。此外,EP的下降伴随着感觉毛细胞和神经元的减少,这使得它们被归类为血管纹性ARHL的模型。EP的下降和血管纹毛细血管的减少与边缘细胞结构的改变有关,人们认为血管纹边缘细胞内线粒体的氧化损伤导致ATP生成减少,进而降低Na

ATP酶活性,导致了EP降低和听觉阈值升高。

ARHL在大鼠中的研究使用了近交系Fischer344(F344)白化种,其中两个亚种(DuCrl和NHsd)的老年化听力功能和病理表现虽然有一些差异但基本相似。两个亚系F344大鼠在1岁时开始出现快速、进行性高频听力丧失,18月龄时出现低频听力丧失。此外,这些大鼠的DPOAE振幅从幼龄动物开始逐渐下降,并于12至18个月时消失。然而,老的F344大鼠的内毛细胞和外毛细胞保存良好(耳蜗极尖区和极基底区除外)。与年轻的F344相比,侧壁胶原纤维标记(SV和螺旋韧带[Spiralligament,SL])明显减少,SL中的IV型纤维细胞也更少。与蒙古沙鼠相似,年老F344大鼠的血管化SV,SV的边缘细胞层出现退行性变化。最近一项对外系Wistar白化病大鼠的研究表明,它们的听力损失程度与F344相似,而某些小鼠与沙鼠和大鼠相似,也表现出与年龄相关的耳蜗病变,这与Schuknecht等提出的人类老年性耳蜗“血管纹性”相对应。

小鼠作为一种模式生物已经成为衰老研究中可靠有力的哺乳动物模型之一。

这是由于它们如遗传背景、饮食、环境和健康状况等的内在和外在因素可以受到严格控制。此外,小鼠的寿命很短,这意味着衰老的影响会在更短的时间内显现出来。最早的一些用老鼠针对ARHL基因的研究涉及到使用近交系。某些类型长期以来被报道在老年时仍有“良好的”听力(如CAST、CBA/CaJ、CBA/J、C3H/HeH),而其他类型则表现出听觉功能的逐渐衰退(如BALB、C57BL/6、DBA/2J)。随后基因映射研究定义在实验室小鼠中影响ARHL的20个位点和4个潜在的遗传病变。并指定了AHL的等位基因:

Cdh23

753A

ahl

,cadherin-23)、

rs29358506-A

ahl4

,citratesynthase)、

Gipc3

343A

ahl5

,包含GIPCPDZ结构域的家族成员)、

Fscn2

R109H

ahl8

,fascinactin-bundlingprotein2,retinal)。

常用的C57BL/6品系由于钙粘蛋白23基因(

Cdh23

)的亚等位基因突变导致渐进性高频听力损失,C57BL/6J小鼠的耳蜗病变与Schuknecht提出的感音性、神经性和血管纹性耳聋相符合。尽管在大于24月龄时未观察到EP的进行性下降,但它们也显示出底部螺旋神经节细胞减少、SL纤维细胞减少和SV变薄。然而,尽管该品系已作为ARHL模型,但目前还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人类

CDH23

变异与ARHL相关。

在正向遗传学筛选中,小鼠已经成为发现听力功能所需基因和导致先天性及早期听力损失的突变的重要模型生物。类似的假设产生的方法可能会使我们对ARHL相关基因有着重要的理解,但是这样的项目需要大量的小鼠繁殖、老化和表型观察,这对于单个研究小组来说是昂贵的。最近,MRC哈维尔研究所利用小鼠进行了大规模的表型驱动筛选,以寻找与年龄相关疾病相关的基因。使用化学诱变剂ENU产生诱变小鼠系谱,并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表型进行反复筛选,利用听觉脑干反应(Auditorybrainstemresponse,ABR)测试评估听力功能。在检测到的150个谱系中,有27个家谱系显示出晚发型表现型,包括一些表现出晚发型进行性听力丧失的谱系。其中,有3个被报道是由ENU诱导引起了新型听力损失基因突变(

Slc4a10

Wars2

Zfyve26

),这表明表型驱动的筛选有能力识别进行性和/或迟发性听力损失的模型,并有可能详细阐述这种损失的遗传学特点。

小鼠是研究哺乳动物听觉功能的主要模式生物,特别是,导致先天性和早发性听力损失的突变的遗传一致性非常高,在小鼠模型中发现的患者的遗传病变会导致听力损失,而在小鼠中发现的“听力”基因往往会在人类耳聋患者中发现突变。目前,ARHL基因的一致性并不高。在最近的一篇综述中,Ohlemiller等人列出了约50个小鼠和20个人类候选基因,这些基因被认为会影响ARHL和/或NIHL。有趣的是,

只有大约四分之一的人类ARHL基因与小鼠ARHL基因重叠。

这可能意味着,在小鼠中,与年龄相关的听觉功能不需要剩下的人类候选基因,或者,更有可能的是这些基因的小鼠模型在老年时可能没有完全特征化。为了充分阐述这些基因的需求,小鼠不仅需要足够的年龄,还可能需要受到挑战(如,噪音或次级等位基因),以诱发听觉表现型。此外,与许多导致先天性耳聋的基因变异不同,增加ARHL风险的基因变异可能需要在人类突变的“敲入”模型中进行研究,而不是在敲除模型中进行研究。这些问题尤其和候选基因的确认有关,绝大多数尚未跟进在小鼠模型(表1)。

需要一个更综合的来鉴定年龄相关的听力损失基因的方法,来提供对ARHL潜在机制的见解

(图1)。

随着更多的小鼠和人类ARHL易感性等位基因的确定,一件有趣的事情是鉴定它们是否和之前已报道与听力损失的基因相关联。特别是,人们可能认为ARHL易感基因可能编码结构和稳态蛋白质,这些蛋白质通常是维持听觉细胞结构和功能到老年所必需的,而这些基因的亚等位基因将对环境或生活方式的ARHL风险因素提供较低的恢复力。事实上,

也有与活性氧代谢、抗氧化系统和线粒体功能有关的基因已被报道为ARHL易感基因。

这些基因并不是内耳特有的,而是在全身许多细胞中广泛表达和发挥作用,确定为什么耳朵如此容易失去这些基因对治疗干预的设计至关重要。

图1基于小鼠和人类模型来鉴定年龄相关听力损失(ARHL)基因的工作流程。GWAS:全基因组关联研究;WES:全外显子组测序;WGS:全基因组测序。

未来展望

遗传学技术的迅速发展为研究人员提供了更先进的工具,以适用于常见疾病的研究。

全基因组测序或全外显子组测序可捕获所有存在的变异,因此,与GWAS不同,这些方法将能够识别基因中是否存在许多罕见的、导致ARHL易感性的变异。

然而,即使有了这些新工具,仍然需要大量的研究人员有足够的能力检测ARHL基因。英国Biobank研究是一项基于人群的研究,涉及超过500,000位40岁到69岁之间的个体,该研究最近发布了大约9,000万个基因型变异的数据。所有参与者都可以获得自己报告的听力数据,并且188,000名参与者完成了有声语音测试。在如此庞大的队列中完成GWAS分析,应确定人群中是否存在于ARHL中发挥作用的常见变异。当然,在一项如此大型的研究中,如果没有检测到任何此类关联,则说明可能是成千上万的非常罕见的变异造成的,也可能是过于高估ARHL的遗传力。

迄今为止,小鼠尚未被充分利用作为研究人类老年性耳聋的模式生物。然而,这很可能反映出人类关联研究中产生的强候选基因的匮乏,以及用于检测迟发性效应的老龄化小鼠的成本,而并非代表小鼠不是一个好的模式生物。随着通过GWAS和家族测序的研究中鉴定出越来越多的基因/等位基因,未来的工作必将涉及携带这些确切遗传性损伤的小鼠突变体的产生和纵向表型分型。最新发展的CRISPR/Cas9等基因编辑技术可以快速、高效、相对廉价、且不留痕迹地产生携带定点突变的小鼠。

对人类ARHL引起的小鼠或其他生物体突变的验证,将提供一种遗传学诊断,但同样重要的是,这些模型也将有助于研究疾病进展和确定老化耳蜗内发生的病理变化,而这在人类中是几乎不可能的。

这一认识是设计治疗性干预以改善与年龄相关的听力衰退的先决条件。此外,经过验证的模型也可用于临床前研究,以测试新治疗方法的疗效。然而,在开始进行基因编辑敲入的产生之前,重要的是考虑候选人类突变在人类序列中的影响。此外,还应仔细考虑使用哪种近交或远交小鼠品系来模拟人类遗传损伤,因为与在不同背景下测试相比,在一个特定的遗传背景上给定敲入突变可能显示或不显示外显率。事实上,等位基因可能应该在几种背景下进行试验。

ARHL与痴呆症

在过去的十年里,ARHL病因学的最重大发现之一就是听力衰退是痴呆症发展的危险因素之一。大量研究发现,

ARHL与认知能力下降、痴呆和阿尔茨海默病之间存在联系,听力衰退先于并预测痴呆症的临床诊断。

对于这两种疾病之间的联系以及由此产生的对理解这两种疾病背后机制的影响,有几种可能的解释。最广泛被提出的模型表明,缺乏听觉输入和随后的社会孤立加速了认知功能的丧失。另一种可能是,在某些ARHL患者中,听力衰退本身就是临床前认知能力下降的早期表现;众所周知,痴呆症患者在临床诊断为痴呆症之前已有数十年的病理迹象。第三,可能有相同的病理途径参与并导致这两种疾病。与这两种疾病相关的可能途径包括氧化损伤、炎症、血管功能、线粒体功能障碍、谷氨酸兴奋性中毒和RNA颗粒失调。也有可能不止一种模型是相关的,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听力衰退和认知能力下降的共同诱因,由此导致的听觉输入不足加速了心理后果,进而导致病理学的临床效应。针对这一问题,尽管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验证这一预防策略,但一些研究发现用助听器治疗听力衰退可以预防或减缓认知能力下降。最近关于中年听力衰退和痴呆风险之间联系的宣传的一个积极作用是,它将提高研究资助机构对ARHL研究的关注度。

治疗或预防ARHL的方法

鉴于目前对ARHL的相关机制认识不足,预防或治疗ARHL的临床试验很少就不足为奇了。在药物开发缺乏明确的生物学目标的情况下,尽管ARHL疗法的潜在市场很大,但制药公司不愿投资于昂贵的转化研究。此外,评估ARHL治疗效果的临床试验设计也存在问题。目前,

与药物或疗法(可以改善现有的听力衰退)相比,寻找一种能够预防或改善轻中度听力衰退的药物是一个更现实的前景。

然而,为了检测对听力衰退的显著影响,临床试验可能需要对参与者进行数月或数年的跟踪调查,这会使他们花费较长的时间,因此成本高昂。尽管存在这些困难,一些针对成人听力衰退的药物治疗的临床和临床前试验仍在进行中。这些早期试验的结果,即使无法确定有效的治疗方法,但仍对未来ARHL临床试验的设计有重要意义。2013年,辉瑞公司首次报道了用药物治疗ARHL的临床试验,试验使用的是AMPA受体(一种离子型谷氨酸受体)的正变结构调节剂PF-04958242。这项研究的受试者是44名年龄在50岁以上的ARHL患者,单次给药后1小时和5小时未发现听力阈值的升高。在由AutifonyTherapeutics赞助并于2016年完成的CLARITY-1研究中,评估了电压门控钾通道调节剂AUT00063对50岁以上被诊断患有ARHL的人的听力的影响(请参阅clinicaltrials.gov/ct2/show/NCT02345031)。在研究结束时,经过4周的治疗,与对照组(

=39)相比,语音噪声测试评估组(

=37)的听力没有改善。一项涉及550名参与者的规模更大的研究将于2021年完成,评估乙酰胆碱酯酶抑制剂石杉碱甲在3年内对听觉功能和认知能力下降的影响(请参阅clinicaltrials.gov/ct2/show/NCT03101722)。许多其他临床试验正在进行中,以研究各种疗法对轻度至中度听力衰退的影响,其中包括诺华制药公司的一期和二期研究,该研究采用基因疗法将促毛细胞转录因子ATOH1传递给患有重度至极度听力衰退的参与者,试图通过促进毛细胞从支持细胞再生来改善听力(请参阅clinicaltrials.gov/ct2/show/NCT02132130)。有一些证据表明,这种方法能够恢复听力衰退的动物模型的听力。此外,PragmaTherapeutics在NIHL动物模型中对GRM7的调节剂进行的研究已经证明了这一概念,并正在进行临床前试验。虽然这些研究和其他研究并没有专门招募ARHL患者,但研究结果可能对所有类型的获得性听力衰退都有影响。

与对先天性耳聋相关基因和病理机制的研究取得的重大进展相比,人们对ARHL的认识还很有限。这一领域仍存在许多问题与挑战,但目前也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包括发现了一些与ARHL易感性有关的强候选基因。正在进行中的第一项成人渐进性听力衰退的临床试验也表明了这一结果。尽管全基因组测序正变得越来越经济实惠,并将用于ARHL的研究,但缺乏足够的研究经费来进行足够多的研究可能仍然是针对ARHL相关研究进一步发展的主要障碍。

来源:老顽童说

1980-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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