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像一个笑话。
和相爱四年的男朋友临近扯证的日子里,我的闺蜜却告诉我,她怀孕了。
“苏如,我怀孕了,孩子是柯凡的。”宋漪澜姿态嚣张,一副原配嘴脸的架势向我宣布道。
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要是受气或是听到不好的消息,就容易身子犯凉,浑身凉的如冷水浸润过似的,尤其是双手,冷的像是冰块。
而站在我面前相爱四年的男朋友。
哦,不,此时此刻我应该称呼他柯凡为人渣,渣男,贱男人,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像一尊雕塑直立在那里。
仿若,这是我和宋漪澜两人女人之间的事儿。
“柯凡,你要还是男人的话就出个声儿,要是你不出声儿,那就默认宋漪澜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我知道我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在没有扯证之前我认为生活是美好的,但是在临近扯证这一刻,我认为生活是狗血的。
眼前的渣男狗女毁了我对圣洁婚姻的向往,一想到他们做的事,就让我恶心,想吐。
柯凡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我才知道什么叫句句带刺,字字如剑。
“你要我说什么?”柯凡怒视着我,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这是21世纪,像你这种谈了四年恋爱,亲吻都只能吻脸颊,双休除了吃饭逛街看电影,看到宾馆就绕道走,不记得任何的纪念日,甚至不过生日,和我吃饭总是打火锅,不化妆,不穿蕾丝裙子的女人,我无法想象结婚后该怎么和你这种石女生活。”
石女。
这个词我长到26岁第一次听到。
后来我回去查了资料,才明白柯凡口中说的石女是什么意思,这是一种贬义。
我是保守,但我不是没有欲望的女人,只是对婚姻,对爱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的想法只是另类一些罢了。
至于他以上所述的那些“罪状”,事实上,等到今天领完证,我想送一份惊喜给他的,现在看来,是完全没必要了。
宋漪澜在一旁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冷眼旁观,隔岸观火,双手抱臂。
我能想象,在柯凡骂我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愉悦的,而这种愉悦可能还透着一种兴奋的变态感。
俨然是小人得志,幸灾乐祸。
“苏如,识相的话你就滚出我的世界,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我面前。”柯凡当着我的面,示威性的搂着宋漪澜,还恶心的把手贴在她的小腹上,“我要陪澜澜去做产检了,扯证你一个扯个够吧!”
他们当着我的面转身就要走。
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种错觉,仿若我和柯凡在一起的四年时间里,并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这个男人。
至少到了领证这一刻我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有多陌生。
柯凡搂着宋漪澜转过身,他们甜蜜的像是新婚夫妇,而这种甜蜜的美得冒泡的气氛,让我的胃痛的一阵痉挛。
恶心至极。
“如果我出轨了,那么也是你逼我的。”
柯凡的最后一句话,让我记恨了一辈子。
原来一个人无耻起来的时候可以无耻的让你感到陌生。
他没有能力管好第三条腿,反倒大放阙词的把出轨的“罪名”推脱到我的头上。
这样无耻的男人为什么还有女人喜欢他呢?
事实上,这天下不止柯凡是这种表里不一,爱吃野味的男人,我相信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出轨,毕竟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些话我们老祖宗就先说好了,而身为后人的我们却总是被历史教训坑害。
不都说了吗?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可偏偏没人会吸取教训。
最终我也成了其中一个受害者。
我以为闹剧该落幕了。
可惜并没有。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老天居然在这时下了一场大雨。
好吧!这可是北方的冬天,我简直恨透了今天这个扯证的日子,假如人生能够重新再来一次,今天的我一定会盛装打扮,美艳四射的挽着柯凡来扯证,顺便带上一把雨伞。
可惜,目前的我身上穿着一套二年前买的西装,脚上这双百丽皮鞋是庆祝工作顺利过了实习期犒赏自己的,鞋底脱胶了就去鞋店重新粘合,鞋跟磨掉了就去鞋店重新换。
我是一个比较恋旧的。
在我惨遭差点扯证的前任男朋友以及闺蜜的双重背叛下,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采取任何的保护措施。
现在的我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我想,伤了谁都不要去伤自己的心。
那得多疼,多残忍。
我从包包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对,这就是我打算扯完证想送给柯凡的惊喜礼物。
马自达CX-4。
我以为这辆车会载着我们的幸福开往新家,谁料到,却是由我一人独自载着伤痛与背叛的羞辱而离开。“砰”马自达的保险杠凹进去一大块。
我坐在驾驶座,哭笑不得的双手拍在了方向盘上。
我去,这算什么?
这可是新车,我才开一次,居然就和前面的超级跑车——科尼赛克来了个亲密接吻。
这让人郁闷的日子。
我想爆粗口,可是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
想想只好硬着头皮推开车门处理这起交通事故。
推开科尼赛克车门下来的男人,我知道我此时此刻真不应该有心情去欣赏一位帅哥。
我只是个很平凡很普通的女人,和大多数女性差不多,对美食有浓厚的兴趣,看肥皂剧的时候偶尔也会犯下花痴。
眼前的这位车主帅的惊为天人,目测身高得有190公分,齐整的短发,一双如鹰隼的冷眸正紧盯着我,剑眉不悦的拧着,轮廓深邃的俊庞一片冷峻,好看的薄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
他的气场非常强大,气势里透着冷肃,不怒而威的模样,我看了后,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寒意。
“呕……”
很不巧。
我的胃在这时候不听话的有了动作。
酸水一冒上来,我弯着腰在一旁呕吐。
我的余光看见站在超级跑车外面的帅哥一张英俊的脸无比铁青。
他心里大概在想,看到他当场呕吐的人,也就只有我一个了。
吐完后,我单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胃,一只手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当着你的面呕吐的。
“你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
蒋天御瞪着我,冷眸阴鸷。
他指的是车子被撞一事,而我指的是当着他的面呕吐一事。
天还下着雨,我们都没有撑伞。
“撞坏你的车我一定会赔钱,我赶时间,你留个银行账号给我,修理费到时候我汇给你可好?”我又折回到车门旁边,打开包包。
我找出了名片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上面有我公司的地址,我的座机,手机号码,你看行吗?”
我见眼前的蒋天御俊庞缓和了一些,不似刚才那么紧绷,看样子应该是同意我的提议。
天下着雨,加上我又胃痛,要不是赶着去买药,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欣赏帅哥的好机会。
失恋了没关系,我还有一颗越挫越勇的心,何况,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二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质量好坏点而已。
“你是D·Y集团设计部的?”他冷眸瞪着我问道。
D·Y集团设计部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手捂着胃,额头开始冒冷汗,一脸苍白的点点头,“是,我是D·Y集团的。”
我当时也是心大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日后的那些所作所为都是有缘由的。
起因是,他是我工作的那家公司的总裁,而我只是个设计部门里的小员工而已。
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认出顶楼的大BOSS。
我刚失去一个贱男柯凡,马上又遇上了蒋天御,两个男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总之,这车子一相撞,把我和他的命运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而身份普通的我也因此与这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总裁有了微妙的联系。
目前的我被胃痛的已经撑不住了,双腿一软,人往前一倒。
我认为这次一旦晕倒今天这倒霉的连环效应应该到此为止了。
醒来。
我睁开眼,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身上暖乎乎地,但是一股强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瞬间让我联想到了一个地方。
这是一家医院。
我躺在病床上苦笑,这真是足够精彩的一天。
我转头一看手背打着吊针,病房门外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从磨砂玻璃的可视度,我可以猜想那个身体的轮廓应该是超级跑车大帅哥。
他居然没有回去?
“哗啦”
病房的门在我发呆时被拉开,蒋天御带着走廊上的冷气走进来,他站在床尾,幽冷的目光睥睨着我。
“银行卡的账号我到时会发到你的手机上,你记得把钱准备好。”
他简明扼要的说完了想说的话。
而我什么也没听进去,呆呆地盯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庞。
不过,有句话我倒是听到了。
你记得把钱准备好。
我以为我撞坏了他的超级跑车,应该狠狠地教训我一顿。
可是蒋天御并没有那样做。
“好,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基于礼貌我认为对他道声谢有必要。
结果,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高冷。
“真是麻烦精。”他冷冷道。
真是麻烦精。
这句话我深深地印在心坎里。
好高冷的男人。
在我怔然之际,他拿上短大衣走出了病房。
下一秒放在包包里的手机传来简讯的声音。
我随手掏了掏找出手机,解锁,点击短信息阅读功能。
“银行账号XXXXXXXXX,修理费用800万。”
我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恨不得把它盯穿了才好。
800万,把我身上所有的器官卸下来卖掉也不够还债。
我深陷在烦愁中茫然不知所措。我被800万的巨债压的胸口沉甸甸的,顾不得胃疼和护士的劝阻,拔掉点滴的针头,果断办理了出院手续。
马自达被拖到了维修厂,我站在医院大门外,看着倾盆大雨,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掌去触碰屋檐下的雨水。
就好像小时候,我每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下雨就能够冲刷掉内心所有的不安与忧伤。
十八岁那年,父母双亡的时候,我哭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下了一场大雨,我躺在阳台上任凭冰冷的雨水浇灌着,那天起,我的心有了窟窿,因为没有人爱我了。
现在也是这样,四年的感情付出换来的却是一场背叛。
这次,我的心又有了窟窿,因为又没有人爱我了。
面对柯凡,我不能否认没有爱过那个人渣,只是我拿真心对人渣,奈何人渣向小三。
打车回到公寓楼,付了车钱下车,我乘着电梯抵达家门口,这是我自己买的,四十平米左右,当年这一片还不算发达,当时以四千一平米的价钱购置,现在已经涨到了一万一平米,毕业后买房子,我一天做两份工作,白天公司上班,晚上回家画插画,好几次因为睡眠不足而晕倒,进过几次医院,今年十月份,我才还清所有的房贷,目前这套房子真真正正属于我自己独有。
门外堆满了我的私人物品,我愣住了。
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我掏出钥匙想开锁,无奈锁孔和钥匙怎么也对不上。
正在我开门开的满头大汗,并且一直抬头查阅门牌号码时,柯凡搂着宋漪澜有说有笑的向我走来。
“苏如,你找错地方了吧!这可是我和柯凡的家。”
宋漪澜走到我面前,盛气凌人的说道。
我当时脑袋“嗡嗡”作响。
苏如,你找错地方了吧!这可是我和柯凡的家。
我的家,什么时候变成这对狗男女的?
见我发怔,宋漪澜回头望着柯凡,那双眼要有多妩媚就有多妩媚,我恨不得挖了她那双狐媚的桃花眼。
专勾男人魂的狐狸精。
“柯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换锁又换户主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苏如说清楚呢!你看看,咱们家外面堆满了这些破烂,你不怕我看了心情不好影响肚子里的宝宝吗?”
宋漪澜语气张狂的说道。
我站在那里,听到她尖锐刺耳的声音,心一点一点在滴血。
换锁又换户主。
不用问,柯凡那个人渣抢走了我的房子,顺便连门锁都换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居然会遇上这种千年难得一遇的世纪极品大贱男。
此时此刻,我知道我没有力气和他们去对抗。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劝自己冷静,拼命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根本没有办法做什么。
和他们打一架,我一个人,他们两个,毋庸置疑,吃亏的肯定是我。
“我放在钱包里的身份证一直都是假证件对吗?”
我冷眼盯着柯凡,用我生平最冷漠的语气问道。
他站在那里,无耻的回答道,“你还不算太笨,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澜澜说,你这套公寓现在涨价了,就算转手卖掉,我们还能换到市区去买大一点的房子,而且,她找风水师傅来看过,说这套房子旺丁旺财。”
宋漪澜这只狐狸精不禁抢走了我的男人,还抢走了我的房子和票子。
我实在想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她要这般和我过不去。
我只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以前的我太善良了。
我应该为自己做些什么,无论是讨回公道,还是夺回房子,亦或者捡回被他们践踏的自尊,若什么都不做,我心里的第二个窟窿我想不出来用什么方式去填补比较好。
“柯凡,你看她,都到了这个份上,居然也不骂我们也不反击,真是辛苦你和这种榆木疙瘩在一起相处了四年。
”宋漪澜小鸟依人的靠在柯凡的怀里嘲笑我的软弱无能。
我现在是软弱无能。
我现在和他们斗等于是在羞辱自己,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澜澜,别站在这里了,和这种垃圾有什么好说的,小心伤到我们的宝宝。”
柯凡当着我的面故意摸了摸宋漪澜的肚子。
出轨,搞大肚子,我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自信,居然脸皮厚到能拿这种丑事出来炫耀。
他们进门之前说的一句话,让我这辈子恨到了骨子里。
“早知道我们就该把她卖到山沟沟里去,让她给全村的男人生孩子。”
我当时只有一个感受,气血往脑门上涌,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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