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下文,须看上文
连载一:
我的喜欢不值钱
连载二:
男人真的是太好睡了
连载三:
他要替老天收了这祸害
陈安举起啤酒瓶,咕噜咕噜漱了下口。
“呃……”,她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瞥到李子朋嫌弃的眼神,她贼兮兮一笑故意凑上前去,摇着手,把一嘴的酒精和烧烤味往他鼻子眼儿里扇。她心想,我恶心不死你。
李子朋脸都绿了。
文学大师李敖无意中从厕所门缝里看到大美人胡因梦因便秘而憋得通红的脸,于是没过多久,胡因梦就变成了他的前妻。
你说说,李敖是不是脑子有坑,整的好像他自己不拉屎撒尿一般。人又不是貔貅,有口无肛,只进不出的。谁从小到大没尿过床,没让自家老娘洗过包着一团臭粑粑的裤子。
陈安才不惯着男人的这些臭毛病,成天的宽于律己,严以待人,自个儿扣鼻屎擦屁股不嫌脏,臭袜子臭鞋满天飞还觉得喷香,女人稍有点出格之举就感叹世风日下啊恶心幻灭啊。你受不了你倒是麻溜儿
地滚啊,我陈安又没哭着喊着求你留下来。
李子朋面沉如水,但屁股跟涂了502胶似的,粘在板凳上就是不走。
他说:“这位女士,注意点素质。”
陈安“切”了一声,她用手撑住桌子,逼近他,微眯着眼睛道:“你跟着我到底是要干嘛?”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李子朋忍住捂鼻子的冲动,面不改色道:“我没跟着你,我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打车。”
哟,这好说,陈安三下两下从她那破帆布包里扒拉出一张纸和笔。她一边画地图一边跟李子朋讲解:“不用从来的那条巷子返回,知道你胆小怕鬼,喏,你走这条路,人多得很。你直走,看到那家东北
饺子馆左转,再走个五百米,就到大路边上了。到时候,你想打什么车就打什么车,想去哪就去哪。”言下之意——大哥你赶紧走吧,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讲真的,陈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新时代五讲四美的青年楷模,热心帮助迷途少男,怕他记不清楚路,还特地画了一张示意图给他,多周到,多体贴。这个年代,哪里找得到和她一样善良的人哦。
李子朋看着她一副火急火燎送衰神的作态,有几分着恼,赌气想,嘿,我偏不走,气死你丫。
于是他闭上嘴,任凭陈安再怎么寻衅滋事,他只是不理,雷打不动地坐在她对面。
什么三十六计、恋爱兵法,全被他抛之脑后了。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我今天一定要睡了这个死女人。
陈安小嘴吧啦吧啦说了那么多,可对方跟紧闭的蚌壳似的就是不开口说话,真真是对牛弹琴。她说得口水都干了,赶紧灌了几口啤酒润润嘴。心想自己是什么命哟,遇上这样一个死缠烂打一看就不是什
么好人的货色。长的吧,是帅了点。可光是长得帅有什么用,谁知道他是不是驴粪蛋面上光,实际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呢。
没准当初那姑娘扇他,就是因为验货时发现上当受骗,一气之下才给了他一耳光。
她边撸串,边腹诽,直到把烧烤一串不剩地吃完,她方摸着滚圆的肚子结账:“老板,来收钱啦!”
长得凶神恶煞的大叔小步跑过来,憨厚一笑:“丫头,吃饱啦?”
“饱了饱了,撑得慌。叔,你的手艺是这个!”说着她伸出了大拇指。
大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多少钱?”
“两百四十六嘞。”
“给我便宜点,两百吧。”
大叔为难道:“丫头不是不给你便宜啊,叔这是小本生意嘞……”
“哎呀我总在这里吃的,给我一个VIP价格嘛。”
“不行嘞,下次给你多烤两串。”
讨价还价不成,陈安只好不情不愿地从钱包里掏出票子:“好啦好啦,两百四十六块钱你拿好。”
老客们都对这一幕砍价的把戏习以为常了。只有李子朋是第一次见,看了个稀奇。
他冷眼瞧着这一出,心想,神经病!
陈安一转头,恰好瞥到他那一脸衰样,顿时心里分外不爽,想着今天自己当冤大头请了客,这吃白食的家伙不仅不感谢她这个慷慨解囊的大方人,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瞅着自己,真是个白
眼狼。虽然吧,他也没吃几口,但没听古人说吗,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呢,更何况,他至少吃了五串!
她哼了一声,利索地起身,拽上包,走人。
看着身后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陈安超想骂娘。
她不想带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回家。万一他是个反社会人格,劫色又劫财怎么办?虽然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破家值万贯啊,好歹那房产证上写着她的名字。这个年代,像她一样小有资产,完完全
全靠自己买了房的人也不多呢。
再说了,她从来不会把异性带回家,也不愿意去酒店。顶多是跑到对方的家里去春风一度。
酒店那床铺,不知道睡过多少对野鸳鸯,陈安嫌脏。
说起来,人们倒是有趣,骂起妇人来,旧鞋、二手货、臭婊子,一句比一句慷慨激昂,好像女人睡了几个男人就犯了天大的过错。就算男人们嘴上不说,心里也膈应得很,生怕自己被说成绿头乌龟、接
盘侠。岂不知,他们本身也就是支破牙刷,不知刷过几人的嘴呢,还有脸骂女人,真是己屎不臭,己尿不骚。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听听这酸诗做的哟,就晓得嘲讽女人。问题是,那酒店里的床单被套枕巾,岂不更是接客接的勤,也没见你们有半点嫌弃,可见这种男人不过是狭隘心肠,还活
在封建社会,恨不得遇到的每个女人都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就算自己不要她了,她也得守着个贞节牌坊苦苦等你回心转意。
呸,想得倒美!
三条腿的蛤蟆不多见,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吧,8012年了嘿!
反正陈安是不吃这一套的。睡男人有什么好羞愧的,男人生下来就是给女人睡的啊,要不白长了那一根干甚么用,浪费内裤布料吗?
不过今天,陈安没那个雅兴睡男人。她忙活一天了,在舞台上唱了好几首歌,累得慌,只想回家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肉体不感兴趣的时候,也是很无情的。
陈安木着一张脸,转过身,挡在李子朋面前:“你知道我最喜欢周杰伦哪句歌词吗?”
李子朋摇头。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嗯,下一句是,你是否还在。”李子朋对周杰伦的歌很熟,那是他青春期的偶像,“我的回答是,还在。”
“你再跟着我,我就喊人了。”
“你喊。”
陈安立刻扯开嗓门:“救命啊,强……”
她“奸”字还没喊出口,就被扯入一个带着烟草味的怀抱。男人的味道。她的脸被粗暴地捧着,嘴唇被另一张嘴唇大力堵住,他像是凶恶的野兽,要把她连皮带骨地吞噬掉一半,牙齿狠狠地咬住她的嘴
唇,随即又放开,用舌头安抚似的轻轻舔舐。
起先,她还费劲推了他几把,后来发现挣不开。干脆就闭上眼睛任他亲吻,甚至伸出胳膊,圈住他紧实有力的腰身。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这家伙,吻技不错,一看就是千锤百炼的老手啊。不错不
错,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长得这样帅,被他亲几口也不亏咯。
就在路上,人来人往,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接吻。这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足足亲了十来分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方才停了下来。
李子朋平复着心跳,等着浑身的燥热慢慢消退。他也是一时头脑发热,遇上这样混不吝的女人,情急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就想着让她闭嘴。什么烧烤味啊啤酒味啊,接吻的时候,他通通忘记了,只
觉得那张讨人厌的小嘴亲起来软绵绵的,肉嘟嘟的,实在可爱。
陈安微微地喘着气,她的脸染上了一簇桃红。倒不是因为害羞,是肺活量太小,被他亲得憋了气。她嗔怪地给他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可看在李子朋眼里,却觉得她媚眼如丝,在勾引自己。
他哑着嗓子,垂下头,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怎么?邀请我睡你吗?”
我睡你十八辈祖宗!
陈安假假一笑,脚下却不留情,高跟鞋狠狠一踩。李子朋立时蹲下抱着脚哀嚎:“操!你个死三八干嘛?!”
陈安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在你刚才伺候得不错的份上,我就不报警了,你再跟着我,有你好果子吃!”她趾高气扬地吓唬了他一番,就扭着屁股高兴地走了。
谁知,没走几步,回头一看,这货还跟在她后面。
妈的,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这世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但最最最怕的就是,人不要脸。毕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陈安就无奈了,她拖着重巴巴的帆布包,另一只手叉着腰,横眉怒视李子朋:“你他妈到底要怎样!”
“我要睡你。”李子朋眼里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他看着她,沉声说道。
“行啊!”陈安被气笑了,“老娘让你睡个够。”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把帆布包重重往他怀里一扔,然后拽住他衣领往前走,嘴里咬牙切齿道:“今天不让你睡得死去活来,老娘不姓陈!”
哦,她原来姓陈?那她的名字叫陈安?
他试探地叫了一句:“陈安?”
陈安正觉着举着手拽他的衣领太费劲,一面腹诽他竹竿成精,白长那么高的个子,一面放下手来,改拽衣领为衣角。她扬起下巴,板着脸问:“干嘛?”
倘若不知他们真正关系,只看着两人拉扯的样子,还以为是小女生拽着男朋友衣角撒娇。
不过陈安绝不会这样想,她自认为自己十分霸气,对心怀不轨的男人横眉冷对,正气凛然。
李子朋唇角不自觉挂上一丝笑意。原来她叫陈安。好,他在心里给自己的四十九号猎物标了个备注——陈安。
他接着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陈安回过头扫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没兴趣。”
李子朋一噎,刚才微末的喜悦一扫而空,他的面色渐沉,又恢复了死水一般的冷寂。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进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并不豪华。停在最北边的一栋下,陈安取出钥匙,打开一楼的大门。李子朋尾随着她,进了那有些破旧的电梯里。
一梯三户的楼型,陈安带着他拐到最里面那间屋子的门口,打开了门。她从鞋柜里取出自己的拖鞋换上,然后冷着脸对李子朋说:“没有男人的拖鞋,你光着脚进来。”
她心情不太好,她的家,是她的私人领地。她几乎不会把别人带进来。被李子朋打蛇随棍上,硬跟着闯入她的家门,她有种领地被侵犯了的不悦。
家是一个神圣的词儿,她不想玷污它。
李子朋倒是有几分讶异,他没想到,她家里连一双男人的拖鞋都没有。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家里并不十分整齐,沙发上扔着胸罩和睡衣,餐桌上也有些灰尘。地上胡乱扔着快递盒,拆开的、没拆开的,
都堆在墙角,好不碍眼。李子朋皱皱眉,他生性爱洁,自己家里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最见不得这乱七八糟的样子。
果然这个女人与他犯冲,天生相克。除了长得好看些,身段妖娆些,简直没哪一点让他瞧得上。
不过,做爱又不是结婚,不一定要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上床。
反正他今天,是睡定了她。
陈安走到他身边,挑衅地看着他:“不是要睡我吗?来啊!”
她扭身朝卧室走去,把窗帘唰地一扯。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她站在床上,像高傲的女王,挑着眉毛,嘴角衔着一丝冷笑,一脸不驯。宽大的T恤被她掷到地上,她双手伸到背后去解胸衣的扣子。霎时,胸
衣掉在床上,一双圆润又挺翘的双乳如白兔般蹦了出来。
李子朋喉咙有些发干,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陈安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她跳下床,贴到李子朋身上,像蛇一样缠绕着他,她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媚到让人浑身酥软。她腻声道:“你不是要睡我吗?怎么不脱衣服呢。”
李子朋再不行动,就不是个男人。他猛地往前几步,把她压倒在床上,一只手抚摸着她滑如绸缎的肌肤,另一只手急哄哄地解着自己的扣子。他有些意乱情迷。
陈安呵地笑了一声,眼睛里清冷如今晚的月色,凉如水。
李子朋的手探到她的背后,立时一顿。触感不再是平滑如缎,反而颗颗粒粒,颇不平坦。陈安看着他怔忪的样子,哈哈地笑出声来,她拨开自己头发,露出背上的红疹,一脸恶意地对着李子朋说:“你
小心哦,我有病的。”
什么病?这个节骨眼上,李子朋脑子里只能想到那三个字——艾滋病。
他立马变了脸色,踉跄退后几步,心神不定地看了她几眼,提起裤子,衣衫不整地落荒而逃。
听到门砰地一声关上,陈安立马欢欢喜喜地从床上跳起来,把T恤套上。
切,只是过敏而已嘛,瞧把他吓得,怂包一个!
叫你霸王硬上弓想睡老娘,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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