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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娶的90斤仙女,生病后胖到70斤,脑袋变得像卤蛋,天天拉屎,我该娶她吗

文|姑苏城外

“见信安。

今日我这里是艳阳天,窗外的樱桃树上,樱桃已经红了,麻雀们在上面吵嚷个不停,我猜它们是在唱歌,只可惜我听不懂。

我想,我与这些麻雀们同为生灵,语言虽然并不相通,愉悦的心情却一定是互相能够体会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觉得它们是在为我唱歌了,哈哈。

我麻烦护士将窗户打开了,因为我总是透过玻璃看到自己那颗光秃秃的脑袋,在我买假发戴上之前,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这颗卤蛋似的脑袋,就让我自欺欺人一阵吧。

小安,你的病房,能不能看到蔚蓝色的天空?那是湖水一样的颜色,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真正的湖水了。

我看到,几朵绵软的白云,它们在天空自由自在地游动,像几只快活的鱼儿,又好像一朵盛大的棉花糖啊,我真想在那上面去打个滚儿,一定特别舒服。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给你分享好消息的,第四次化疗又完美结束了,医生说,我治愈的可能性极大,并且,观察一周后,我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是你说的,生命纵使脆弱,但它将永远顽强。

我也,顽强的,扛过了这几次化疗,并且恢复得不错,唯一不满的,就是我现在这颗光秃秃的脑袋了哈哈。

我决定买一顶漂亮的假发,当然我也会为你准备一顶的,我将乘坐高铁,来到你的城市,你到时候可不要因为你做了化疗后的丑样子,不敢见我。

好了,我该挂水了,就写到这里吧。

再见,盼回复。”

林涵将印着卡通小猪的信纸,小心翼翼地对折起来,那只小猪脑袋正好露在外面,仿佛在冲着林涵扮着鬼脸。

信封上,林涵规规整整地用正楷字写好了寄信地址与收信人。

林涵写得一手漂亮的正楷字,要不然,在小安提出以信交流的时候,还不得露了怯?

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看到林涵明媚的笑容,也是抿唇一笑。

“林小姐啊,这个年代了,我可真没见过交朋友还用信件来联络感情的,你和这个小安啊,都不是一般人。”

见她调侃并无恶意,林涵露出一口整洁的牙齿,没有血色的脸和头发已经完全脱落的脑袋,竟然丝毫没有影响这个笑容的美。

那是一种,象征着蓬勃生命力的美。

当然,在认识小安以前,林涵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信件与人交流。

信件一来一回复,至少也得一个星期的时间。

认识小安那会儿,林涵刚刚查出癌症,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头疼,却不曾想到,命运同她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许是林涵前二十二年都太过于顺遂,家庭和睦,父母恩爱,从小学习好,相貌好,又顺利考入了名牌大学,身边一直有众多优秀的追求者。

所以在毕业时,她的好运气似乎就被消磨殆尽了。

工作碰壁不说,因为一个头疼住了院,接着又被查出了癌症二期。

她想,她这二十几年,也从未做过坏事啊,可为什么老天爷,偏要与她开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难道前二十年的幸福,都是上天即将要打击她所以提前赠予的补偿吗?

那阵子,林涵觉得天空都是灰色的,整个世界黑白一片,从前鲜活的万物,在林涵眼中都变成了失去颜色的黑白影片。

父母成天以泪洗面,短短时间就憔悴好多。

医生建议化疗,但是化疗对自身的伤害极大,并且,治愈率不超过百分之十,最多,只能延长生命周期。

林涵几度想放弃,她不想自己生命的最后,都在医院度过。

机缘巧合下,她被同病房的病友拉入了一个病友群,里面都是癌症患者,每个患者都在里面分享自己的抗癌经历,他们互相打气,互相勉励,也互相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们那么乐观,那么积极,若不是那个微信群名,林涵几乎都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微信群,大家在里面各自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

他们说,群里抗癌时间最长的人,已经有八年了。

而那个人,就是小安。

林涵看着那个蓝天白云的头像,鬼使神差的,发送了好友申请。

“叮!”

系统提示好友申请通过。

“你好,我叫林涵,刚被查出癌症二期,听说,你有八年的抗癌经历,我想....”

林涵输入了一串字,又将之删除了。

她盯着手机,手指点在触摸屏上,半天了没打出一个字。

而屏幕上方,却提示了对方正在输入。

“你好,你可以叫我小安,加了这个群的人都是癌症患者,他们刚进来时,也如同你一样犹豫,一样不安。”

很快,对面打过来一行字。

“我是林涵,刚刚查出病来的患者,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是抗癌勇士中的一员。”林涵透过窗玻璃,看着自己丧气的模样,以前没有查出病来的时候没什么问题,一查出来怎么就觉得自己迅速消瘦了呢?

“你叫林涵?”

小安问道。

“对,怎么了吗?”

林涵很快回复。

对面隔了好一会儿没回信息。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小安发来消息:“抱歉,刚才喝药呢,啊,尽管已经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感觉中药很苦哈哈。”

“小涵,你知道我为什么已经到了晚期,却还在坚持吗?”

林涵微微愣神,小安怎么一开口,就叫她小涵?就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多年一样。

不等林涵回复消息,小安又说:“因为,生命是如此脆弱,被死神轻轻一捏,就会消失。但是,它却依然顽强,因为,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我想活着,所以我拼了命和它斗。”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林涵心里像是被什么重锤了一下。

她歪头再次透过窗玻璃看了自己一眼,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吗?

小安很照顾林涵,每天都会给她分享自己前期的经验,在林涵焦躁的时候,也会安抚她的情绪。

林涵甚至有种错觉——小安对自己很特别。

可是,他们从前明明就不认识不是吗?

小安说,他十四岁就被查出癌症,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

他还要坚持下一个八年。

也有的时候,聊着聊着,小安就没了回应,她猜,肯定又吃药去了,要么打针了。

然后,小安说:“小涵,我刚才打针了,给你说,今天的护士姐姐很温柔,一点也不痛哦。”

林涵看他发过来的这些轻飘飘的文字,差点以为真的一点也不痛。

然而,怎么可能不痛?她好几次都听到同病房的病人发出惨叫声。

那声音,刺破了耳膜,如同一把利刃扎进后背,叫人毛骨悚然。

终于,前期治疗过后,林涵也将迎来第一次化疗,她觉得自己就如同漂浮在大海里的一叶浮萍,四周都是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海水,是的,她害怕。

而小安,仿佛是林涵在这看不见边的大海中,唯一的一座灯塔。

“我马上要第一次化疗了,小安。”

林涵给小安发消息。

“别怕,就有一点点疼,真的,只是一点点,然后,你最好为自己准备一顶漂亮的假发。”

小安说。

林涵仿佛看到了屏幕后面消瘦的少年,顶着一颗卤蛋似的光头,嘴角露出窃笑。

“如果我能下了手术台,我一定亲自去买,顺便,也帮你买一顶。”

在这之前,林涵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调侃。

就连医生都说,林涵心态真好。

“小涵,我其实也要化疗了,医生说,这可能会是我的最后一次,成功了,我能有下一个八年,当然,我肯定能活着下了手术台,我们约定好,下了手术台,第一件事,就是给对方写信好吗?”

小安那边,隔了好一会儿才发消息过来。

仿佛有一根根的藤蔓从心脏里攀爬上来,带着刺,缠住喉咙,勒住她,让她心里闷着一口带血的气。

“为什么是写信?”

小安发了一个表情过来,然后回复:“因为,书信可能是我们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东西呢。”

“我们看到的文字背后,不过是一串冷冰冰的代码,手机会没电,设备会更新,账号会更换,终有一天,我和你的这些聊天消息会被全部清空,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

“所以,我们写信吧。一个个文字都是我们亲笔写下,我们买最好的信纸,不管过了多久,这些文字都会依然存在不是吗?”

林涵心中涌上一股潮热,一下一下戳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写下:“好,下了手术台,我们第一件事就是给对方写信。”

林涵拜托父母买了信纸,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进了手术室。

她忐忑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安。

医生说,化疗其实并不危险,主要是化疗过后会不会耐受。

好在,林涵的身体很争气,第一次化疗便很成功。

靠在病床上,林涵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大把大把地脱发,头顶甚至已经开始秃了,匆匆瞥了一眼,林涵别开脑袋。

“见信安。

小安,我第一次化疗很成功,你应该也是吧?我们约好给对方写信,你这会儿,是不是也在给我写信呢?

我好多年没有写过信了,格式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你不要笑话我。

感觉一写信,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窗外樱桃树已经发了新芽,寒冬已经过去了,等到樱桃熟了,我请人摘来,随信附赠给你尝尝鲜好不好?

对了,我开始掉发了,头顶已经秃了一片,好在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哈哈,就这样吧,小安,我期待收到你的回信,你一定,一定,一定,会回信的对吗?”

她小心翼翼封好,终于,寄出了那封信。

她拿出手机,想给小安发消息,但是想想,又放弃了。

小安,是抗癌八年的勇士,一定能够成功走下手术台。

七天后,林涵收到了回信,像是被人狠狠捏紧的心脏,终于放开,林涵狠狠喘了几口气。

他成功了。

拿到信,林涵迫不及待地打开。

“小涵,我成功走下了手术台。

至于你,我一点都不曾担心,多简单啊,不就是一次化疗吗?哈哈,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

小涵,加油啊!

好了,我得静养一段时间。

但是你放心,你的每一次化疗,我都会陪着你的。”

林涵将信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枕头下面。

靠着枕头,睡了香甜的一觉。

“小涵,这是你的第二次化疗了吧?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会不会好受很多?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还在静养之中。

你看,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我可是群里出名的抗癌勇士,相信我,你就是下一位勇士,说不懂,你还会是咱们群里第一个治愈的人呢。

我这里天气渐渐热了,你那里应该也是吧?

我等着你,第二次化疗后给我的回信。”

“小涵,明天应该是你的第三次化疗了吧?恭喜你啊,又通过了一道考验......”

“小涵,见信安。

我记得,马上就是你的第四次化疗了吧?你的头发肯定掉光了,哈哈哈,不过一定十分可爱...”

那一封封信,装着少年湿润的祝福,跨过一程山水,由送信的大叔亲手交到林涵的手里,沉甸甸的。

又被林涵看过之后,一封一封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枕着这些装着祝福的信件,她总能睡得很好。

林涵爸妈看到林涵的精神头一日比一日好,也是喜上眉梢。

化疗对身体伤害很大,但是林涵不一样,在满病房的呻吟声中,她总是一遍一遍读着小安写来的信,那些信将她的枕头垫得很高,她顶着光秃秃的脑袋,依然笑得明媚。

每次化疗的时候,她总是想起小安说的话,不怕,只是一点点痛...

或许有小安在前面鼓励,她竟然也不觉得有多么难捱。

她积极配合治疗,保持着良好的心态,终于,在樱桃红了之际,结束了第四次化疗,并且很成功。

医生说,她的治愈率,提高了五个百分点。

她欢天喜地地给小安分享这个消息,并且,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去小安的城市,看看这个乐观的大男孩。

“林小姐,你啊,是我见过最乐观的病人了,并且也是全院患者中,治愈可能最大的,你真棒!”

护士小心地给林涵手背上扎针,一边轻松地说道。

“因为,有个人说过,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我还那么年轻,还有好多未完成的事,哪能那么轻易就和病魔妥协?”

林涵脸颊消瘦,却双眸明亮。

她要带着病房外那颗樱桃树上的樱桃去看望小安,她多次在信中提到这颗樱桃,倒是小安,似乎都没有回应过樱桃的事情。

难道,小安不喜欢吃樱桃吗?

一周后,林涵并没有收到小安的回信。

但是林涵不打算等了,她在网上买了一顶漂亮的假发,并且顺便也替小安买了一顶。

她穿上久违的连衣裙与小高跟。

她描了眉,涂上了樱桃色的口红。

拎着她说过好几次的病房外的樱桃,和爸爸妈妈挥手,踏上了去见小安的高铁。

至于樱桃会不会被悟坏,林涵没有考虑。

四个小时的路程,倒也不是那么难捱,她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小安穿着一身白衬衫,剪了一头清爽的短发。

一阵清风拂过,他的衣角带来丝丝皂角的清爽味道,他脖子上挂着一副耳机,高高瘦瘦,站在远处与她挥手:“小涵,你真棒,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

少年沐浴在阳光下,浑身都像是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光芒。

她始终看不清小安的脸,但一股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几乎让林涵落下泪来,林涵向小安追过去,然而,小安转过了身,踏着阳光,一步步远去。

她终是没追上。

身旁的乘客拍了拍林涵的肩膀,她终于醒来,一伸手,脸上一片潮湿。

“姑娘,到了。”那位大姐递了一张纸巾给林涵,什么也没问,只是提醒道。

“谢谢。”林涵接过纸巾低声道谢。

那个梦,叫她心烦意乱。

她按照来信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医院。

“您好,我想找一下小安,他在你们这里治疗了很多年,您应该有点印象。”

林涵在护士台,拳头狠狠绞起。

她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小安?他三个月前就...你是他的什么人?”

护士听林涵说起小安,眼里闪过了一丝遗憾。

“他怎么了?您说他...他到底怎么了?”林涵手里的包掉到地上,樱桃滚了一地,它们被捂得溃烂,干瘪,早就没几颗完好的了。

医院里的冷气从头到脚,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横冲直闯灌进了身体,狠狠冲击着林涵的心脏。

“小安三个月前,去世了。”护士摘下口罩:“多可惜的一个孩子,坚持了整整八年,但是,他的癌细胞早就扩散至周身,每一次化疗,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杀死了正常细胞,他的身体,早就到了极限...”

“不可能,他上周还在与我写信,您是不是弄错了?真的,你看,这些信我都带来了。”

林涵两瓣唇不由自主地开始打架,她蹲在地上,扒开那些蔫坏的樱桃,翻出那一封封小安给她写的信。

她怎么能信,上周还在与她写信的人,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就已经,死了。

“小涵?”

一道有些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林涵回头,那是个中年妇女,却早早愁白了发。

有些熟悉的感觉传来,但是林涵终也想不起她是谁。

“我是小安妈妈,特意在这里等你的,这封信,也是小安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他叮嘱我,如果你来这里找他,便将这封信交给你。”

小安妈妈抹了抹眼角,上前扶起林涵。

她终于想起,眼前的妇人是谁。

小时候,她家住的是大院,大院里有四户人家,几家人的孩子总爱在大院里疯跑,一到饭点,眼前的妇人就会温柔唤道:“小南,回家吃饭了。”

她那时候是整个院里最温柔,做饭最好吃的阿姨。

她也是,小安的妈妈。

所以,小安,是她儿时的玩伴...

那时候他总爱揪她的辫子,总爱将他妈妈做的好吃的带出来给她吃,总爱在她写作业的时候,用小石头裹着纸条,扔进阁楼的窗户,叫她出去玩。

后来,在他们十二岁那年,小安爸爸做生意赚了钱,便一家搬走了,那些在大院疯跑的时光,也从此尘封在了记忆里。

而小安,全名安南。

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想到,小安,就是小南。

接过小安妈妈手里的信,林涵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将之打开。

“小涵,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都知道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但你不许哭,因为,我真的,我也不想的。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是的,我就是那个小时候最爱揪你辫子的坏小子,可惜了,你现在已经没有辫子给我揪了。

你听说过吗?男生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总会欺负她,要是这样说来,我小时候老是欺负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可是那时候小,不懂,等到懂了,我们又已经失联多年。

世界那么大,茫茫人海中,我们竟然能重新遇见,还是以病友的方式,是不是特别有缘又特别无奈?只可惜啊,这时候的我,没有勇气和你相认,更没有勇气对你说——我喜欢你。

我只是一盏随时会熄灭的油灯,但你不一样,你还有希望。

你之前收到的信,其实都是我提前写好了的,只是我让我妈按时给你寄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露馅。

这也算是,另一种陪伴吧。

而且,我坚信你能打败病魔,毕竟,从小,你就是那么优秀的小姑娘啊。

读到这里,你也不许哭啊。

我听人说过,

人的一生,有三种死亡,第一种,是医生宣布我死亡的时候,意味着我的身体死了;第二种,是我的葬礼的时候,人们参加我的葬礼,怀念我这一生,那意味着,在这个社会上,我已经死了;而第三种,是这世上最后一个记得我的人死了,那我将是,真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以,如果你还记得我,那我是不是没有真正的死亡?

小涵,你要积极配合治疗,好好活下去,就当是,也替我活下去吧。

死亡,从来都不是生命的终点,记忆,是另一种生命的延续。

再见了,我亲爱的,小姑娘。”

那些清秀的小字,逐渐在眼前模糊一片,她早已经看不清。

林涵连忙仰起头,企图将涌上的湿润全部倒流回去。

不能哭。

林涵抱着信,随着小安妈妈来到了小安的墓前。

墓碑上的少年的照片,一头清爽的短发,一身洁白的白衬衫,黑白的底色,也挡不住那少年笑容中对生命的向往。

“阿姨,您去吧,我在这里陪陪小安。”

林涵坐在小安的墓前,呆呆看着墓碑上小安的照片,渐渐与十年前爱揪她辫子的坏小子重叠起来。

“原来,是你啊。

如果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那么,我将带着对你记忆,再活五十年,六十年。

那些我们写过的信,我也会保存好,不管多久。

我将会开始新的生活,我或许会找到新的爱情,我也会好好活下去,带着你的那份对生命的热爱,好好活下去。”

林涵坐在小安墓前,她仿佛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在阁楼里写着作业,突然一块石头从窗口扔了进来,将那石头上包裹着的纸条打开,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小涵,别写了,快点下来。

她很生气,这家伙就不怕石头丢进来打到她吗?

她跑到窗边。

楼下,那系着红领巾的男孩,仰头冲着她笑,换牙期门牙缺了两颗他也不在意,他挥着手:“小涵,今天我妈妈做了春卷,快来我家吃呀。”

她一怔,险些落下泪来。

我再也不会,将你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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