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儿 紫烟儿紫烟儿

紫烟儿

上海万商的一个角落,每年夏天都会有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卖虫,别人都叫他小李。他的虫跟他的人一样,看上去普通而平庸,厘码不大、价格也不高。特别的是,他的虫几乎都是一个品种:紫虫白肉,白牙不宽,却粗长带尖。光线适宜时仔细看,那些虫的四周,好像能隐隐绰绰泛起一层紫雾。圈里人有的说这是人工份的白虫,有的说是稀少的品种,有人甚至说这些虫都是得了一种遗传病,类似人类的白化病。

孙建华在他的摊位上买过几次虫,因为价格便宜,所以也没斗什么大花,但战绩却都不错。这一年,建华照旧在小李的摊上买了一只紫虫,这次的虫大一点,有三斟多。开毛时遇到小斗斗的一条很不错的翅子,交口不多时,只见紫虫忽然前身拱起,一对白牙猛地从上至下连咬带刺击中翅子的牙根,就像两根从天而降的电钻,翅子疼的直接蹦出斗栅。

建华的心头忽然一凛,回想起前两年买的小李的紫虫,好像都会这个咬法!真邪门了,难道他的虫不仅都是相貌相似的克隆品,还都是一个武术学校毕业的?建华用网罩提起虫,用心看了起来。只见紫虫的脑线、耳线几乎全无,一对白牙又粗又长,四周还时不时泛起隐隐的紫雾。

“真尼玛邪门了”,建华咕哝着放下虫;

“是挺邪的,干脆送大点的场子试试吧!”一旁的小斗斗说。

建华最近信了佛教。据说现如今土豪的标准是不戴手表呆佛珠了,建华就是其中的一个。在土豪们的带动下,土鳖们也不甘落后,于是衍生出最新四大俗:微博微信传食物,手上佛珠沉香木,黄金长假挤高速,新年烧香抢头注。建华几乎样样占齐了,所以你可以叫他土豪,也可以叫他土鳖。

不过怎么说,建华是个虔诚的信徒。想到紫虫要进大场子,建华决定要积德行善、放生祷告一把。他上街买了两个王八,直奔附近的一个水塘。放生的时候,正碰到一家人来放生大鱼,那些鱼又肥又圆,用时髦的词叫做土肥圆,而且还不怎么动,建华忍不住找了个破网捞了三条,回家红烧吃了。晚上吃完饭一琢磨,不对啊,我放生了俩王八、又吃了三条鱼,这不还倒欠一条吗?这怎么成!干脆再上街买俩王八放生吧。想到这儿,他换好衣服带上钥匙,出门的时候看到一只蟑螂,他敏捷地一脚踩死,然后锁好门上街买王八放生去了。

建华走出弄堂不远,忽听得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远远地看到个人影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撞飞了。那轿车稍停了一下,猛地加速逃逸了。建华见了,急忙跑过去,心说:“阿弥陀佛!我去年买了个表的!跑你妹啊!善哉善哉,撞了人逃逸,我日尼玛!”

到了跟前一看,一个小伙子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左手手臂还在不停地抽搐。仔细一看,艾玛!这不是万商卖虫的那个小李吗?!建华怜悯之心大增,右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口中不停地念诵:“阿弥陀佛,无量佛,万能的主啊,圣母玛利亚、小泽玛利亚、苍井空啊、饭岛爱啊

一边念叨,一边掏出手机照了几张相,证明不是自己撞得,然后将小伙子扶起来,叫了一辆出租直奔医院,心说:“干脆我别放生了,我救生算了!”

到了医院送急诊抢救,后半夜的时候,一名护士走了出来,问建华:“是你撞得他?”

建华急得差点没蹦起来,连忙掏出手机:“不是!

!亚麻呆!木有撞人的飘过,我有证据,不是我

护士又问:“那你是病人的家属?赶紧把钱交了吧

建华连连摇头:“不,

,我不是家属,阿拉叫孙奸污,普通话就是孙建华,孙是孙悟空的孙,建是建国的建、不是贱人的贱,我是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

他伤情肿么样了?”

护士笑了笑,说:“还不错,木有生命危险,幸亏送来的早,只是左手截肢了

“啊!都尼玛截肢了还算不错啊!那,那要是送来的晚会怎么样啊?”

护士说:“要是送的来的晚就不用截肢了”;

建华十分不解地望着他:“为毛送来得晚就不用截肢啊?”

护士往四周看看,说:“你送来的时候是实习医生当班,晚点的话是我们主任医生当班,我们主任说了,这种情况其实不用截的

“阿弥陀佛,坑啊,坑爹啊!”建华欲哭无泪。

最近也木有神马事,建华就陪了小李两天,帮他给老家打了电话,是他媳妇接的,他的媳妇叫王艳。通过号码,建华知道,原来小李的老家是山东日照,不是宁阳和宁津。

没过两天,王艳来了。只见她白白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化妆,却天生丽质。从看到王艳的第一眼,建华就觉得,小李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从小李那里买的紫虫,一路凯歌,在大场子里成了八路军。与此同时,小李也出院了。建华坚持要送李念祖(小李)和王艳回家,说自己没神马事,想顺便去山东转转,小李和王艳对他感激不尽,自然一口应诺。

小李的家住在山东日照李家村,位于香炉山的脚下。山清水秀,风景如画,

PM2.5

以下。一连几天,建华问小李,你卖的虫到底是什么品种,怎么别的地方都见不到,是不是你自己份的?小李支支吾吾不肯说。

终于有一天晚上,趁着王艳回娘家办事,小李把建华叫到西屋。“孙哥,你是个好银,兄弟我也不瞒你了。上次车祸多亏了你救我,今生今世无以为报,兄弟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孙兄答应!”

建华有点摸不着头脑,问:“什么事?你丫快说吧,别墨迹了!”

小李说:“其实我有癌症,活不了多久了!”

“啊!你有癌症?”

“是的,这事王艳也不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没享过什么清福,孙哥,我想把她托付给你,我走了以后,你多帮我照顾她

建华怜悯之心又一次点燃,口诵佛号,扭头朝门外走去。小李一把拉住他,“孙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王艳娘家接她照顾她啊!”

“哦,现在不用,因为我还健在,我是说等我没了以后

建华自言自语道:“无量天尊,可我有点等不及了,我想学雷锋

小李说:“哥,这件事不急,你不是一直问我紫虫蟋蟀的事吗?今晚我就告诉你,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皓月当空,夜空如洗。乡村的夜,寂静而神秘,杂草丛中,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注视着行人。一边走,小李一边给建华讲起那段口口相传的故事来:

“那种紫虫,用我们当地的话,叫做白牙紫烟儿。虫越成熟、越强悍,腾起的紫色烟雾就越浓。尤其是两只紫烟儿虫王交口,紫气大盛,仿佛紫纱护体,烟雾缭绕

“紫烟儿虽好,可惜个小牙窄,头项不够宽阔,也难当重任”,建华说道。

小李笑了一下,说:“孙哥,拿出去卖的都是我们这里三流、四流的虫,一流、二流乃至顶级的虫,不能拿出去卖,这是祖训”。

“祖训?还有这样的祖训?这也太荒诞了吧?”

小李轻轻叹了一口气,“孙哥,我就把我们李家村守了上千年的秘密告诉你吧!”

小李说:“我们李家村的居民,都是唐代诗人李白和李白家奴的后代。其实早在唐朝,斗蟋蟀就流行了。听老辈人讲,有一年,李白从山东宁阳买到了几只紫雾白牙大将军,爱不释手,一日酒后作诗泼墨,忽想到蟋蟀寿命只有百日,不由得唏嘘惆怅。本想放归宁阳,又恐紫雾白牙乱交破了纯正血统,于是周游名山,在这日照的香山和炉山之间,垒土叠石,将紫雾将军和无数纯种雌蟋蟀放生。并立下家训,明年后人必须尽心挑选,将硕大纯正者留下,将不入流者移走或卖出。纯血大将不得露于世人,否则必有大患。”

“宋朝那年,宰相贾似道喜好促织,我们李家出了一个叛逆,为了升官发财,私自捉了一只上品紫雾大白牙献于宰相。那只紫将军连斗

日,连胜数十阵,震惊朝野。贾似道大骇,赐名“紫烟儿大将”,并命手下人寻找紫烟儿虫的根源,要求“悉数尽捉,移入相府”,那个逆子自知闯了大祸,自杀身亡,才保得紫烟儿在此生息。”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一块巨石前,小李用手电照了一下,建华见到石上刻着三个大字:“放虫石”,小李说:“这就是祖先李白垒土叠石放虫之处,真正的虫王,都在这方圆百米之内,尤其是在那座碑石基的缝隙里”,说着用手一指,建华看到了一座千年古碑。

建华来到碑前,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篆刻着李白的一首唐诗:“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小李解释道:“这实际上是一部最早的蟋蟀谱,日照香炉生紫烟,说的是紫烟儿虫的放生地点,在日照的香炉山脚下。遥看瀑布挂前川,说的是紫烟儿虫的粗壮长白牙,仿佛飞泻的瀑布一般。飞流直下三千尺,说的是紫烟儿虫的斗技、咬法,喜欢从上至下的猛击、力戳。疑是银河落九天,说的是紫烟儿虫的耐力持久,可连斗9日不懈怠,这一句也被后来宋朝贾似道手上的那只紫烟儿虫所证实!”

十一、

小李继续说:“据老人们说,石碑之下,镇着几样唐代的宝物。有当年李白养虫的罐子,装草的象牙草筒,还有一块和田玉佩,叫转心佩,目的是祈祷虫王转世”。

“哦!阿弥陀佛!”建华听罢,用手擦了擦流下来的口水,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忽然,石碑之下传来三声虫鸣,舒缓而悠长,建华赶紧服下身,用手电照向一条石缝。电光所到之处,淡紫色的烟雾下,一只白牙紫大头傲然矗立!那牙又宽又长,都出了号了,两条粗壮的长须四处摇摆,仿佛一对软鞭。

“尼玛弥陀佛!哎呦妈呀,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紫烟儿?

”建华和他的小老伴们不由得惊呆了!(当然了,他的老伴们不在现场,要不然一定也惊呆了,必须的)。

十二、

从放虫石回到小李家,建华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不停地响起小李的话:“李白养虫的罐子,象牙草筒,转心佩

”,闭上眼,脑子里一会是白牙紫大头,一会是王艳的笑容。他猛地起身,索性盘腿打坐,吟诵起《南无阿弥陀佛经》来: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走哇走,乐呀乐,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

经念完了,依旧难以入眠。他想再念一下《波罗波罗蜜经》或者《阿波罗登月经》和《痛经》,却背不过,于是背起《唐诗三百首》来:

“锄禾日当午,上山打老虎,弟妹不在家,路有冻死骨,红豆生南国,粒粒皆辛苦,欲穷千里目,隔壁李念祖,朱门酒肉臭,汗滴禾下土

”背着背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十三、

凌晨时分,房门慢慢地开了,一个黑影闪进了建华的屋子。来人走到床前,将一个包袱放在床头,伸手在建华的脖子上捣鼓了一阵,然后悄然离去。黎明,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那人借着微弱的星光,径直朝放虫石方向走去。

天光放亮的时候,他爬上放虫石,拧动巨石顶部的一处暗藏的机关,石顶轰然开了,露出黑幽幽的洞口,一股霉腐的恶臭散了出来。洞不算很深,隐隐地可以看到堆堆白骨。他长吸一口气,咬紧牙、闭上眼,毅然决然地跳了进去!轰隆一声响后,洞口死死地封住了。

十四、

建华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与其说他是睡醒的,倒不如说是被尿憋醒的,他揉着眼,很不情愿地坐起身,嘴里骂骂咧咧地咕囔着:“阿弥陀佛尼玛,天一亮就憋尿,天一,天一我日尼玛!”他依稀记得昨晚做的梦,好像是梦到睡了一只母鸽子。

忽然他的手碰到胸前的玉佩,不由得一愣,低头看去,却是一块和田转心古玉佩,那玉佩火柴盒大小,中间镂雕的圆心可以转动,玲珑剔透,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再看床头,赫然摆放着一个泥乎乎的包袱,打开来却是一堆杂物,有老的蛐蛐罐、象牙草筒、翡翠草枕、犀牛角酒杯、文人写字用的水承等等。

“难道这些就是李白他老人家当年用的

旧物?”建华的脑子“嗡”地一声,“可,可这些东西怎么会平白无故到了我的面前呢?”

静了静心,他决定,无论怎样,先用手机拍下来,发到蟋蟀网上,把惊喜分享给虫友们,即便以后有什么变故,也好留点念想。拍照的时候,比较慌乱,竟忘了把脖子上的转心佩取下来,所以李白遗物合影的照片里少了一块玉佩。有图有真相,这就是当年的那张照片:

十五、

平静下来以后,建华开始寻找蛛丝马迹。首先他注意到包袱上的泥土是新鲜的,显然这些物件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他把鼻子凑上去使劲闻了闻,嗯嗯!有李念祖的味道!建华一下子兴奋起来,他把包袱包好,背在背上,俯下身,鼻子贴近地面,边闻边追踪出去。

山路上木有什么人烟,建华又人生地不熟,为防止迷路,每走一段路,他便找一棵大树,用右手、右脚撑地,左手、左脚抬起,用小

对着大树做一点记号。好在早晨瞎忙活忘了排泄,尿憋得多,足够路上用的。

建华是个仔细的人,为防止山里的孩子淘气或别的小动物破坏自己沿路的记号,他还用小刀在每棵树上刻下了:“破坏我的记号者,木有小

十六、

一路闻一路寻,建华终于来到放虫石。他又累又热,情不自禁地把舌头伸出来散散热。然后走到不远处的一条小溪,用力搅动溪水,形成一个漩涡,跳将进去,将大头和小头都洗了洗,爽!他跳出小溪,趴在地上,左右甩动头和身体,将水甩干,重新走回放虫石。

奇怪,为什么李念祖的气味到这就中断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建华绕着放虫石转来转去,无意间发现巨石的下方有几处缝隙,他伏下身体,把脸凑上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使劲往里面瞧,艾玛!里面居然是空的!隐隐约约看到死人骨头发出的磷光,同时一股霉腐的味道掩盖住了李念祖的气味。

建华的眼前忽然闪出那只白牙紫大头的样子,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难怪这些虫都长着恐怖的死人骨头大白牙,也难怪小李说真正的虫王,都在这方圆百米之内,原来李家人为了育虫,一代一代地不惜用自己的尸体喂虫!

十七、

是的,小李并木有把所有的家族秘密告诉建华。李家有一条残酷的家规,每代都要选出一个紫烟儿掌门人,这个人除了负责选虫育虫、享有一些特权外,最终都要把自己封死在巨石中,将身体奉献给在此繁衍不息的虫王。作为回报,家族的人可以帮他娶到最漂亮的女人。

或许是小李看透了这种迂腐的家规,或许是他厌烦了这种人生和什么掌门,亦或许他不愿让李家的后人再继续这种轮回,总之,他决定用自己的生命,了解这场没有休止的荒唐闹剧。他挖出了石碑下封存的宝物,放在建华面前,并将自己的爱妻托付给了建华,然后毅然地坠入了石洞!

建华的泪流了下来

十八、

建华在放虫石盘坐了良久,对生命与轮回、取舍与追求等等的思考,让他心如乱麻、思绪万千。如此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饥饿、寒意将他唤醒。天已经快黑了,远处传来隆隆的电锯作业声。

建华最后看了一眼放虫石,那曾经让他如痴如醉、崇敬万分的巨石,如今看来,却是那么狰狞与邪恶。他站起身,将包袱背好,慢慢地朝李家村的方向走去。他停停走走、边走边闻,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忽然发现好多大树居然被砍伐了,显然,山里来了盗木贼!

“阿弥陀佛,我日!”建华迷路了。

十九、

天黑了,建华饥寒交迫,他找了一个避风处躺下来,一天的劳累、紧张,再加上昨夜没休息好,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还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这不,有条眼镜蛇看到地上躺着个胖子,像个沙发一样,肉乎乎、热乎乎的,就从他的裤腿里钻了进去。

这一进去不要紧,一眼看到了建华裆部的“小黑蛇”,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条蛇是当地的蛇王,这一片都是它的地盘。白天躲在石头下休息的时候,就看到这个胖子走几步就掏出这条“小黑蛇”在树上做记号,明显地是在跟自己抢地盘,想出去教训“小黑蛇”,又怕打不过胖子,所以忍了。现在胖子睡了,还害怕个毛线啊!眼镜蛇张开大口,对着“小黑蛇”就是满嘴双劲夹!

山林中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惊起飞鸟无数!紧跟着“册那!”“次奥!”声大作,在山谷中回荡起伏、绵绵不绝,引得许多禽兽纷纷为之转身。

二十、

建华山呼海啸了一阵,看到小

黑肿起来,猛然觉醒,“不好!要先把毒挤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习惯性地将右手握成空拳,来回挤捏起来。俗话说,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建华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气沉丹田,右手发力,黑色的毒血源源不断涌出体外。几分钟之后,建华的嘴唇开始发紫,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建华慢慢恢复了知觉,他睁开眼,在一束电筒的光下,看到一个女人正在用嘴为他吸蛇毒。

你干什么?你是人是鬼?”

“别怕,是我,我是王艳

你还疼吗?”

“不疼,好舒服

舒肤夹,爱心妈妈,舒肤夹,一夹就舒服。”

王艳从娘家回来,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她预感到一丝不祥,于是上山找人,正当她心急如焚的时候,听到了建华的那声无与伦比的惨叫。

尾声、

那年的年底,王艳怀孕了,第二年蟋蟀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她生了个姑娘,取名孙紫烟。有虫友说,日照香炉生紫烟的意思是,在日照的香炉山日了、生了紫烟,这种解释也对。

建华回到上海后,包袱里的宝物不敢独享。照片中的那只翡翠绿草枕,现在在蟋蟀网安徽虫友一剑堂手中。那支亚洲象牙老草筒,在我本人的抽屉里收藏着。老蟋蟀罐、犀牛角酒杯等物件大都在蟋蟀网上海虫友手中。

唯独那块和田转心玉佩,好像被什么冤魂附体一般,引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后来被建华送到什么大师那里,镇在法器之下,这段故事上海的不少虫友都知道,绝非戏言。转心佩的照片我见过,可惜找不到了,只记得那是一块绿色的玉佩(全文完,文

黑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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