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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久恩

2018/04/18

耶和华对摩西说：“你晓谕以色列全会众说，你们要圣洁，因为我耶和华你们的神是圣洁的”（利19：2）。

一位因着妻子是基督徒的缘故而口头承认信耶稣的人，养成了守主日的习惯，于是我们成了朋友。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他与我一起闲聊，谈话间，他问我：“你与我这个不算真信耶稣的人相比，到底有什么区别？你也会喝酒，只是比我稍微有些控制，而我，只是比你多一些风流的事。”听毕，我暗自思忖：我是不是与世人同流合污？基督徒眼中的圣洁是什么？于是我粗略地罗列了一下，身边绝大多数基督徒认为，评判一个基督徒是否圣洁主要看几件事：第一，不奸淫，第二，不抽烟，第三，不喝酒，再者就是不打牌，当然对于中国基督徒尤其是温州基督徒来说，一定要加上不吃血。这些评判标准符合圣经吗？

第一个判断无疑是正确的，因为它属于十条诫命之一。上帝本来可以造一个单性人，但造女人的目的是为了帮助男人（helper,创2：18），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应该是一种互补关系。

“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

”（创2：24），通过婚姻，丈夫与妻子又合成为一个身体（KJV，NIV：flesh）。因此，犯奸淫得罪自己的身体（林前6：18），因为这身体是夫妻双方共有的。丈夫与妻子的关系模仿了上帝与人类的关系，也即基督与教会的关系（弗5：25），不忠于配偶就是不忠于上帝，奸淫伤害了配偶，伤害了家人，意味着得罪了主，也伤害了同作肢体的教会。对于一位长期拥有配偶之外的性伴侣的人，要求双方离婚是必需的，威斯敏斯特信条（25章5,6节）论到配偶不忠与遭配偶抛弃的人，经过劝诫仍不悔改（太18：15-18），可以在教会的同意下离婚（太5：32；林前7：15）。因此，基督徒警惕奸淫之罪无疑是正确的。而第二与第三个判断是抽烟与喝酒，这两个并不是十诫的命令，也是圣洁的标准吗？其实，在新约里，使徒有许多教训并不是简单地重复十诫，而是对十诫的一种拓展与延伸。譬如，第六诫不可杀人拓展为不可伤害别人生命的安全，所以不可堕胎，也不可做不利于自身健康的事。抽烟不但不利于自己的健康，同样也伤害到周围的人，虽然抽烟不会立刻使人致命。相较于斗殴，屠杀平民，抽烟的罪恶程度更低，甚至其严重性要低于恼怒人，辱骂人，内心不愿意原谅别人等罪，因为恨人的就等于杀人（太5：22）。抽烟等同于慢性自杀，因此是一种罪。但是，慢性自杀的事在我们的生活中也很常见，譬如，温州人长期吃腌制食品：咸菜、豆腐乳、鱼生等，肥胖人不控制食欲，吃高油脂或者油炸食品，以及不注意运动等等也是一种慢性自杀。我们在禁止人吸烟的同时，也提醒人注意营养、加强锻炼。而把抽烟单列出来，视其为评判一个人是否圣洁的标准，对烟民有失公允。酒喝多了容易伤害身体，也容易使人放荡，会导致奸淫的罪。因此，喝酒必须控制，但若绝对禁酒则要因人而异，见仁见智，因为喝酒有时也会给人带来精神的愉悦。“

约翰来了，也不吃，也不喝，人就说他是被鬼附着的。人子来了，也吃，也喝，人又说他是贪食好酒的人，是税吏和罪人的朋友。但智慧之子，总以智慧为是（有古卷作但智慧在行为上就显为是）

”（太11：18-19）。第四个判断是打牌，由于打牌常常被用为赌博工具，而赌博触犯了第十诫不可贪恋人的房屋及物品之罪。另外，打牌作为一种游戏，很容易上瘾，以致浪费光阴，弗5：16“

要爱惜光阴，因为现今的世代邪恶

”。虚度光阴违背了第四诫当守安息日，人类不但要将第七日守为圣日，还要在其他六日劳碌做你一切的工（出20：8）。因此，禁止打牌主要看其是否涉及赌博与成瘾。同样的原则应用于其他娱乐活动，诸如下棋、钓鱼、踢足球等，只要避免这两个主要的试探，这些活动并非一定不可拿、不可尝或不可摸（西2：20）。踢足球本可以锻炼身体、操练谋略、增强意志，可是有人却利用足球比赛的成绩用来赌博，赌资之巨，参赌人群之众比玩扑克牌有过之而无不及。下棋可以训练思维、钓鱼可以修身养性，但很容易上瘾，以致虚度光阴。因此，基督徒为了避免赌博和虚度光阴的试探，不应打牌。如果一个人能够不受这两样的试探，打牌也未尝不可。适当的娱乐可以让人身体得到休息，心灵带来愉悦，我们常常见到有些人在打牌的时候，充满激情地欢呼呐喊，对他本人来说也未必一无是处。对于老年人，适当的打牌可以活动思维，防止老年痴呆。保罗在《提多书》里对老年人更多的要求是自我管理，对少年人更多的要求是造就他人（多2：2-8）。因此，对于老年人来说，可以适度地参与娱乐活动。

基督徒常常会根据自己的想法与传统来定义圣洁的标准与伦理的准则。我们可以通过考察吃血的事来更进一步剖析基督徒的伦理偏见。对于信仰来说，饮食本来是一件小事，但在中国教会尤其是温州教会却成了一件大事。对于受过神学训练的人来说，有时会对此感到匪夷所思，或者不屑一顾，但基督徒理应本着爱心，有耐心地回应一些疑问，使徒彼得说：“

只要心里尊主基督为圣。有人问你们心中盼望的缘由，就要常作准备，以温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

”（彼前3：15）。基督徒的伦理标准是十诫，主要记载在圣经出埃及第二十章和申命记第五章。其他的还有民事律法与礼仪律法，前者处理民事纠纷，后者关于食物、守节期、献祭仪式。耶稣来到世界后，吩咐门徒们要将救人的福音传到普天下去，因此，原先单单局限于以色列国的旧约教会扩展到各族各方的新约教会，相应的使用于以色列国的民事律法也不再对新约教会有约束力，只是民事中所体现的公平原则却是所有法学的基本原则，需要撷取。我们可以从耶稣重解“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个民事律明白其历史性任务的终结（太5：38-39），我们也可以从保罗将“

牛在场上踹谷，不可笼住它的嘴

”应用到传道人的薪酬供给一事上了解一些民事律的原则。礼仪律是影子，它与会幕象征、应许之地上的历史故事一起预表、预像、预言着日后要来的基督，当基督来到世界的时候，礼仪律也就失效了。保罗论到：“

所以不拘在饮食上，或节期，月朔，安息日，都不可让人论断你们。这些原是后事的影儿。那形体却是基督

”（西2：16-17），他接着设问：“

你们若是与基督同死，脱离了世上的小学，为什么仍像在世俗中活着，服从那不可拿，不可尝，不可摸，等类的规条呢

”（西2：20）？因此，他在写给提摩太的信中声明，“

凡神所造的物，都是好的。若感谢着领受，就没有一样可弃的。都因神的道和人的祈求，成为圣洁了

”（提前4：4-5）。所以对于新约教会来说，不再区分洁净之物与不洁净之物，也不再需要献祭，更不用行割礼与守节期。由于守安息日是十诫，因此基督徒也必须守安息日，但是守安息日的一些仪式则属于礼仪律，需要予以废止，譬如，不许生火的禁戒（出35：3）。新约使徒更是以守主日来代替周六的安息日来证实守安息日的仪式部份已经被废止，保罗论到所有的节期或日子都不是需要苛守的，“

有人看这日比那日强，有人看日日都是一样。只是各人心里要意见坚定。守日的人，是为主守的。吃的人，是为主吃的，因他感谢神。不吃的人，是为主不吃的，也感谢神

”（罗14：5-6）。若只是认为像旧约教会一样在每个星期的周六崇拜主，这并没有什么可非议的，但若以为不守周六这个日子就是违背了守安息日的诫命则是将自己当成犹太人了。安息日的主要作用就在于纪念神的创造与救赎（申5：12-15），新约教会的安息日崇拜不可偏离这个中心。

有了以上的基础，我们可以处理吃血的事了。“

只是你要心意坚定，不可吃血，因为血是生命。不可将血（原文作生命）与肉同吃

”（申12：23）。首先我们很容易判定“不可吃血”这条律法属于礼仪律，因此，它属于废止的一类。但一些基督徒认为这条律法是特殊的，其一，“

血是生命

”，其二，新约使徒们在耶路撒冷会议上已经作出决议，再次强调不可吃血（徒15：20）。对于第一个理由，为什么血是生命？因为旧约献祭时，血能除去罪恶，象征着洁净。譬如，洁净会幕时，祭司就“把指头蘸于血中，在耶和华面前对着圣所的幔子弹血七次”（利4：6），“

也要取些公牛的血，用指头弹在施恩座的东面，又在施恩座的前面弹血七次

”（利16：14）。祭司自我洁净时，需要将祭牲的血涂在右耳垂上，右手大拇指与右脚大拇指，代表全身得到洁净（出29：20）。但是，基督来了之后，动物的血作为代替牺牲的功能就结束了，“

因为公牛和山羊的血，断不能除罪。所以基督到世上来的时候，就说：‘神阿，祭物和礼物是你不愿意的，你曾给我预备了身体’…但基督献了一次永远的赎罪祭，就在神的右边坐下了

”（来10：4-5,12）。因此，新约教会就用葡萄汁来代替原先由动物的血所预表的基督替罪人牺牲所献的血。所以，我们现在不可以认为血中还有生命，因为旧约献祭的血的象征功能已经实现，基督已经亲流宝血作成赎价。罗马天主教以化质说来理解圣餐，认为在弥撒时经过神父祝圣，饼的物质成份变成了基督的身体，葡萄汁的物质成份变成了基督的血。改教家约翰·加尔文认为这是对饼和杯的迷信崇拜，是神所禁止的（参加尔文著，《基督教要义》，第四卷，第17章，第35-37节）。对于第二个理由，新约使徒们在耶路撒冷会议上已经作出决议，再次强调不可吃血。要分析这次会议，我们需要了解会议的起因，“

有几个人，从犹太下来，教训弟兄们说，你们若不按摩西的规条受割礼，不能得救

”（徒15：1）。由于此前彼得见了异象，上帝吩咐彼得吃他们素来不可入口的不洁净之物，让他明白神也赐恩给外邦人，叫他们悔改得生命了（徒11：18），而保罗与巴拿巴也正结束了第一次外邦布道旅程（徒13-14章）后回到安提阿。此时有几个犹太人坚持要给外邦人行割礼，保罗与巴拿巴与他们大大地辩论，但未果，于是一起上耶路撒冷见使徒与长老。当时参加会议的有使徒彼得与主的兄弟雅各并一些长老，决议是“

只要写信，吩咐他们禁戒偶像的污秽和奸淫，并勒死的牲畜，和血

”（徒15：20），送信给当时受到犹太教派搅扰的安提阿、叙利亚与基利家的外邦教会。事情的起因并不是讨论吃血的问题，而是讨论行割礼的问题，由于将行割礼与得救关联不符合因信称义的救恩原理，使徒们就驳回了犹太人的诉求。但是为了考虑犹太人的感受，避免造成不必要的纷争，当时决议要求外邦人禁戒一些他们常犯（吃受过偶像污秽的物

与奸淫）与一些对于违法犹太礼仪律法的行为（勒死的牲畜和血）。这个决议适用于普世教会还是当地的外邦教会？这个决议是永远有效还是只是为了处理纷争而作的暂时性的规定？当然，由于不可奸淫属于十诫，因此，不可能是暂时性的，耶路撒冷会议重提这个并不是废掉其他的九诫，而是由于在外邦人当中这个罪恶比较常见。关于吃偶像之物是否是永恒的？上文已经分析了，关于食物的律例属于礼仪律，在新约废止了。有没有可能因耶路撒冷会议时期的纷争而恢复呢？我们可以从保罗对哥林多教会关于吃祭偶像之物的争论中了解到，吃祭偶像之物并不是必须禁止的，保罗如此说到，“

论到吃祭偶像之物，我们知道偶像在世上算不得什么。也知道神只有一位，再没有别的神

”（林前8:4）,“

其实食物不能叫神看中我们。因为我们不吃也无损，吃也无益

”（林前8：8）。但如果会使信心软弱的人跌倒，就不可吃祭偶像之物，若会使人跌倒，甚至连吃肉都不可（林前8：13，罗14：20）。关于食物，包括吃血，保罗的结论是见仁见智，相互宽容，“吃的人不可轻看不吃的人。不吃的人不可论断吃的人。因为神已经收纳他了”（罗14：3），“

守日的人，是为主守的。吃的人，是为主吃的，因他感谢神。不吃的人，是为主不吃的，也感谢神

”（罗14：6）。因此，温州教会若禁止吃血，这没有可指责的，因为他是为主不吃的（温州人被称为东方的犹太人，也许比较在意犹太人的感受），一些港澳台地区的教会，甚至欧美国家的教会允许吃血，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他是为主吃的（欧美国家的人对于饮食的口味与营养比较重视，比如，血水欲滴的五成熟的牛排）。我们也从这件事中看到，教会的决定也是信徒行为准则的一个标准，信徒遵守本地教会的规定是必要的，正如耶路撒冷教会的决议就适用于当时当地的犹太人与外邦人教会，因此，温州教会的信徒根据当下的传统应当不吃血，免得伤害了其他信徒的心。同样的，保罗要求哥林多教会的姊妹必须蒙头也是合宜的，我们也当尊重当下地方教会要求姊妹蒙头的规定，因为他们是为主蒙头的。

鉴于此，我们需要厘清几个重点：

十诫是基督徒的行为准则。为什么是十诫？本来，基督徒的行为准则应当是上帝的命令。对于第一个人亚当来说，其行为准则就是一句话，“

耶和华神吩咐他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创2：16-17），这就是律法的原型。很遗憾，始祖亚当没有遵守这最初的律法。直到亚伯拉罕的出现，神呼召他离开拜假神的故乡，并与他立约，应许赐给他与他的后裔一块土地永远为业（创17：8），后来一场饥荒使得亚伯拉罕的后裔南迁肥美之地埃及，在那里被埃及人苦待四百年。神纪念他与亚伯拉罕所立的约，兴起摩西将他的后裔以色列民族从埃及地带回。在归回故土的旷野途中，上帝在山上的密云里呼唤摩西，向他颁布律法。上帝向以色列民颁布律法的原因是因为上帝先救了他们，所以要求以色列民听从他（出20：2）。按照管理以色列人的不同层面分别颁布关于个人道德的道德律，关于人与人之间民事纠纷的民事律，以及关于从事宗教祭祀的礼仪律。罗10：4“

律法的总结就是基督，使凡信他的都得着义

”，律法的主题就是基督，它影射（forshadow）基督

。基督将十诫归纳为爱神与爱人（太22：37-40），前四诫对应爱神，后六诫对应爱人（罗13：9），耶稣来是为了成全十诫、遵行十诫（太5：17-18），甚至还担当他所代表的后裔因不顺从律法的咒诅（加3：13）。因此，基督徒必须永远持守十诫，因为是基督先救了我们，所以我们要听他，正如神当时向摩西颁布律法的模式——恩典在律法之先。

神亲自用手指将十诫写在两个石版上并交由摩西安放在约柜里面暗示其永久有效性。罗6：14“

罪必不能作你们的主。因你们不在律法之下，乃在恩典之下

”并非指基督徒不必再遵守律法，而是表明信徒不再受律法的咒诅，罪不再作我们的主，因为基督已经替我们担当了罪的咒诅，而从罪中得到释放的基督徒更当遵守律法（罗7-8章）。令人遗憾的是，受了时代主义

影响的中国教会，严重割裂了新、旧约的关系，提出一种令人匪夷所思又错谬百出的说法：“新约靠福音，旧约靠律法”。其实新约与旧约都包含福音与律法，新约与旧约都是因信称义，新约与旧约都通过预像或叙述耶稣基督而认识神，限于篇幅，此点不再展开。因此，道德律要持守到永远。当基督来到世界后，旧约教会以色列国扩展到各族各方的教会，新约教会成了国度，在这个国度里，基督是君王，道德律是法律，基督徒是其臣民。民事律除了坚持基公正的法理学原理外，与以色列国一样，已完成其使命。等到君王再次凯旋时，所有基督徒一同进入那永远的新天新地。睿智的亚伯拉罕在领受土地的应许的时候，就已经在等候那座有根基的城（来11：10）。因此，福音不必再传回耶路撒冷，因为应许之地就是教会。当基督来到世界后，他亲自成了代死的替罪祭牲，他就是那位圣洁的祭司，礼仪律也废止了（来9：10）。因此，十诫是基督徒的行为准则，并且一直是。当基督徒在考虑一件事可不可行的时候，都要将那事与十诫相对照。

我们还要注意，所有的伦理都是对十诫的延伸与拓展，包括正面的延伸与反面的禁止。第一诫不可有别的神，敬拜的对象只能是神，而不可以膜拜权力、享乐、金钱。第二诫不可拜偶像，敬拜的方式必须是以神的荣耀为中心，藉着以基督为中心的讲道，合乎圣经的礼仪，慎用图像等多媒体方式。第三诫不可妄称耶和华的名，要禁止以神的名义行巫术、假预言、起假誓，尤其是一些帮助人代求的人要格外重视，切不可仿效异教先知那样替人算命（申18章）。第四诫当守安息日，不可不守主日，还要有合宜的休息。第五诫当孝敬父母，需要拓展为尊重权威，具体化为顺从政府，顺服主人，顺服年长的，顺服丈夫等等。第六诫不可杀人，要反对堕胎，不能恨人，不做不利于自身健康的事（暴饮暴食、长期吃影响健康的腌制食品、抽烟上瘾与酗酒）。第七诫不可奸淫，不能婚前同居、不可有婚外性行为、不能观看淫秽媒介物。第八诫不可偷盗，工作时间不可偷赖，要十分之一奉献。第九诫不可作假见证，不可失去正义、正直之心，不可做伪证，不可毁谤人。第十诫不可贪恋，不贪财，不纵欲。新约里所有的伦理教导都是对十诫的拓展与延伸。

再次，爱神优先于爱人。耶稣基督将十诫归纳为爱神与爱人，“

耶稣对他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

”（太22：37-40）。因此，守安息日的诫命比不可杀人、不可奸淫的诫命更优先，因为在守安息日时聆听到上帝的话才能知道不可杀人、不可奸淫的禁戒。这样说并不是为后者开方便之门，而是要我们更加重视守安息日这个诫命。不说假预言比不说谎话更紧要，因为说假预言冒犯了第三诫不可妄称耶和华的名，说谎话违背了第九诫不可作假见证，人只有先尊耶和华的名为圣，才有可能杜绝谎言。这样说也并不是允许后者，而是要我们更加认真对待上帝的话语，紧紧依靠圣灵。爱神是“

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

”澄明了爱神在逻辑顺序上要先于爱人，只有爱神的人才能对人有真正的爱。

因此，懊悔罪行，悔改归正，归信基督是伦理的条件，基督的救赎是伦理的基石。

当我们在劝人为善的时候，首先是将福音传给他，只有从一颗炼净的信心生发的行为才能算为真正的善行。

最后，遵守律法的动机是出于爱，即爱神与爱人，律法的精神是公正，像不可贿赂、不可毁谤之类的事，律法的目标是圣洁。爱、公义、圣洁是神的属性，是他可交契的属性，即是人必须具备的神的形像。因此，我们在行事的时候，先用律法来检验自己的行为，是否有爱，是否正直，是否会导致圣洁。律法首先并且首要是将其使用到自己身上。我们不能本末倒置，常用律法来论断别人，而没有反省自己。法利赛人指责别人吃饭不洗手，耶稣叫他们先管好自己，太15：11“

入口的不能污秽人，出口的乃能污秽人

”。我们看到有的教会要求姊妹蒙头，有时会嗤之以鼻。我们看到别人抽烟喝酒，有时会对其冷眉与鄙夷。但我们更多的是要用律法来审视自己。我们也不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与遗传设立伦理的标准，就像那一位口头上承认信主的人那样。

发轫于十九世纪下半叶的女性主义出现后，关于男女角色的讨论此起彼伏。得益于这个运动，女性的地位有了相当程度的提高，甚至到如今达到了取消性别，模糊男女角色的程度。基督教保守主义坚持男女有区别，双方是一种互补的关系。在婚姻中，丈夫是领导的角色，承担爱护与保护妻子的责任，妻子是帮助者，负有顺服与协助丈夫的义务，双方在地位上平等，在角色与分工上是互补的。我们熟悉的坚持男女互补关系的神学家有：

JohnPiper

D.A.Carson

JohnFrame

DouglasMoo

VernSheridanPoythress

ThomasR.Schreiner

杨克勤写的《夏娃、大地与上帝》为我们研究这个领域里的不同立场提供了丰富的资料。

2注：耶城会议的禁戒偶像的污秽，NIV：abstainfromthefoodpollutedbyidols。主要是指外邦人吃祭偶像之物。

3进深阅读可参考，VernS.Poythress，TheShadowofChristIntheLawofMoses，Brentwood，Tenn.：Wolgemuth&Hyatt，1991。

4JohnFrame，LawandGospel，网页链接

https://frame-poythress.org/law-and-gospel/

，2012。

5英国弟兄会创始人达秘（JohnNelsonDarby，1800-82），将历史分为七个不同的时代，分别为无罪时代（亚当堕落前）、良心时代（堕落后至挪亚时）、民治时代（挪亚至亚伯拉罕）、应许时代（亚伯拉罕至摩西）、律法时代（摩西至基督）、恩典时代（五旬节至被提）与国度时代（千禧年）。他们直接按字面解经圣经，认为神给以色列人的应许必须按字面应验在将来的千禧年国度中，因此，以色列人和教会有着鲜明的区分。时代主义割裂了新约与旧约的关系，忽略了圣约神学。不过，时代论大大地影响了二十世纪的中国教会。时代论对启示录注释往往变成对未来的一种臆测，不从整个历史来看上帝的作为。令人欣慰的是，有改革宗神学家仔细解读《启示录》，现荐阅其刚被翻译成中文的《再临君王——帮你读懂启示录》，溥伟恩（VernS.Poythress）著，詹益龙译，台北：改革宗出版有限公司，2018年3月。

6关于十诫的细致分析，荐阅，莱肯（PhilipGrahamRyken）著，陈萍译，《石版上的圣言——十诫与今日的道德危机》台北：改革宗出版有限公司，2011.12。

7十诫每一条是否具有程度上的区别？譬如，人们按常识认为贪婪总比偷盗、奸淫、杀人轻微一些，我们从耶稣把贪婪和偷盗、谋杀、奸淫同列，甚至还加入延伸出来的嫉妒、骄傲等（可7：21-22），看不到诫命在程度的区别，保罗还说，“因为你们确实的知道，无论是淫乱的，是污秽的，是有贪心的，在基督和神的国里，都是无分的。有贪心的，就与拜偶像的一样”（弗5：5，参西3：5）看出，各个诫命在程度上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爱神在次序上要先于爱人。

8按着圣经原则进行辅导，而不能舍本逐末，以心理学的研究成果为辅导的依据。

|马太福音22：37-40|

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

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

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

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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