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最好的路,
就铺在我们心底,
心越亮,路越宽。
●●●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你们千呼万唤的
《有个男人叫浩子,他娶了自己的嫂子》
的另一面,终于写好了。
没有看过的小伙伴们,可以点击上面蓝色字体查看。
以下是故事正文—
我是浩子妈,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老太太,我儿子浩子的事儿发表后,听说好多人缠着娜姑娘,非要听我的故事。
这可真是难为死我了。我前年才学会用微信,除了会发语音,长句子都写不囫囵。
眼开始花了,手也有点抖了,干了一辈子体力活儿,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所以今天,你们看到的故事,全是娜姑娘根据我的语音,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
我今年
59岁了,我离过婚,和流氓打过架,和泼妇骂过街,还被蟊贼偷过两回。
但我这个人,不喜欢整天悲悲戚戚的,也不喜欢逢人就说自己多不幸。
我觉得,一个人,尤其是女人,老是说自己不幸,你就会变得特别不幸。
为啥?
你的嘴,就是你的风水。
你老是钻牛角尖,老是觉得谁都对不起你,老是想自己这不行那不行,你能过得好吗?
不能!
因为心窝子里,你也不觉得自己能好,也没把过好这件事儿放到第一位。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出生于
1961年,听我爸说,我们家祖上,也是老财。
解放后,家里的地都分给了贫下中农,我爷爷也被批斗死了,我爸夹着尾巴做人,在镇上卖烙饼,和孤儿出身的我妈结婚,这才活下来。
我妈身子弱,我
6岁那年,她得了痨病。
年轻的娃子可能不知道啥叫痨病,说白了就是肺结核。搁现在,肺结核还真是个小病,但在过去,是会死人的。
我妈的病越来越严重,我
8岁时,她就走了。
我十来岁时,我爸又娶了一个女人,也就是我后妈。
后妈人长得不好看,但心底挺善良的,来我家后,生了两个儿子,对我也算一视同仁。
所以后来,她老了瘫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两个弟媳妇对她一脸嫌弃,是我把她接到我家里来,一直伺候她到老死。
我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但一辈子没有干过亏心事儿。
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好多事儿的报应多年后才会显现。
哎呀妈呀,又扯远了。
我初中毕业后,没有再读书,跟着我爸出摊儿卖饼,帮助后妈照顾俩弟弟。
那时候,我们镇上有个邮递员,人长得高高大大的,话也不多,骑着二八自行车,横梁上挎着一个绿帆布邮包,从我家门前经时,老爱把自行车铃声弄得
“叮铃铃”响个不停。
因为我爷有个小弟弟,也就是我小爷,当年为了躲批斗,一路要饭逃到邻县,被人招了上门女婿,那一家根正苗红,在当地还小有名望。
所以,我小爷老是寄信来,有时还给我们寄钱,就这样,我和那个邮递员熟络起来。
我们年龄相仿,我喜欢他浓眉大眼的模样,看得出来,他也挺喜欢我。
所以,每逢他下乡送信时,我就把炉子上刚烙好的饼,偷偷用老粗布包好,装进专门为他制作的尼龙保温袋里,让他路上饿了吃。
他也会送我一些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文学作品,像《红岩》《青春万岁》《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悄悄送给我看。
我俩手都没有牵过,充其量,只能算有好感。
你们年轻人都爱谈初恋,我也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初恋。
1982年冬,我小爷又来信,说他岳丈家有个远房亲戚,在县化肥厂上班,家里条件特好,还能帮忙解决工作问题,如果我同意可以嫁过去。
我死活不同意,我的心在邮递员那儿,但我爸非让我去。
临走之前,我和邮递员约到镇口见面,送给他一个我亲手绣的手绢,手绢上有对鸳鸯。
我说我还会回来的,他说他等我。
谁知道,这一错,就是一生。
我随我爸来到我小爷家,我爸回去后,我在我小爷家住了小半年,主要是给小爷小奶做饭打扫卫生。
我想邮递员,就偷偷坐车跑回去,又被我爸送回来。
期间,我也和化肥厂的那男人,见了十来次面儿。
他话也不多,客客气气的样子,就是个子低得很,只有一米五多。我哭着给我爸写信,说想回家,就算这辈子不嫁人,也不嫁给那男人。
我爸给我回信,我至今记得末尾的俩字:
认命。
那时候,我不知道跑,不知道逃,不知道宁死不屈。加上在异乡,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所以就懦弱。
稀里糊涂中,我就和那人结了婚。
结婚后,公婆把我也安排到化肥厂上班,但是临时工。
我不喜欢丈夫,就不爱他碰我,但偏偏他这方面要求特别多。
也不知道是他个子低,内心自卑,还是别的原因,反正就是在外他对谁都客客气气,回到家里,对我特别凶,行房事时还把我绑起来,扇我耳光。
可能是他知道我不喜欢他,人长得又好看,他怕我在外面和别人好,故意通过这种方式,虐待我,打击我?
所以,我俩就老吵架,闹得最厉害时,我还曾割腕自杀,幸亏被抢救过来,不然哪儿还会生浩子。
浩子出生于
1984年的冬天。
大概是在我肚子里时,这孩子就知道他妈不幸福,所以从出生起,他就表现得特别乖,从不大声哭,只会嘤嘤嘤的小声抽泣。
有了浩子后,男人不再往外死处打我,但喝酒后爱发酒疯,说脏话,砸东西,当着浩子的面儿脱我衣服。
我怕吓着孩子,怕再要死要活,对孩子造成心理阴影,就一直忍。
但我越忍,他越猖狂。
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竟然是他哪天喝醉了掉河里淹死,或出门被车撞死算了。
后来他真出事儿,我也高兴不起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再不好,也是浩子的爸。
浩子他爸有天加班回来,他又跑去喝酒。
喝醉回来,遇上另一个酒鬼,俩人撞了满怀,就打起来。
结果,浩子爸一砖头砸下去,把人家砸成了植物人。
谁知道,这个被砸成植物人的人,是我们县领导的小舅子。
我公婆动用了各种关系,磨破嘴皮子,说尽好听话,浩子爸还是被判了
15年,还赔了人家5万块钱——这在1989年,不是小数目。
我提出离婚,公婆不同意,最后还是我小爷出面,这婚才离了。
“早知道,是这结局,我就不该让你们结婚。”我小爷说。
我们原来住的房子,是浩子爸的职工宿舍,他坐牢被开除,宿舍被单位没收。
幸好,那时候,我小叔子生了对双胞胎儿子。我趁机带上
5岁的浩子,回了老家。
28岁,我又回到娘家,离了婚,还带个拖油瓶。
我回到老家后,知道邮递员也结了婚。
他和我们供销社的一个售货员成了家,那女人的爸是镇上的干部。
邮递员当上了我们邮政所的副所长,街上碰见我,也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你回来啦!回来就好。”
他知道,我嫁到城里,过得不好,也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毕竟离婚女人门前是非多。
我不怪他。
我也很有分寸地和他不再过多来往。
我被男人伤过,不会做乱七八糟的事儿,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我用手里的钱,买了两台面条机,在镇上人流量最大的十字路口,开了家面条铺。
北方人都爱吃面,虽然镇上原来就有俩家面条铺,但他们没有我店里拾掇得干净,还老是在秤上做手脚,尤其爱坑赶集的农民,赚那一毛两毛的黑心钱。
我不。
我总是把面条做得干净劲道,碰见附近村上的农民,过秤时特意给足点,要钱时还把五分一毛的零头掐掉。
我不仅做汤面条、捞面条、扯面条,还加工饺子皮、馄饨皮、菜盒叶,后来我后妈也来帮忙,我还卖各种馒头,生意好得不得了。
我们镇上有点文化的人,还赠了我一个绰号,叫:
“面条西施”。
我后妈张罗着让我再婚,她说我才
30岁,还很年轻,找个男人好过活。我不愿意再结婚了。
我家浩子,自幼就特别胆小,因为他爹坐过牢,变得更孤僻。我怕结了婚,后爸是个坏货,我再生孩子,忽略他,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何况,浩子虽然个头不高,胆子也小,但人特别聪明。从小学一年级时,就老考第一名。
每当浩子拿着奖状,从学校回来,惹得周围街坊啧啧称赞时,我就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但后来,我们娘俩因为浩子的婚事,还是有了好多矛盾,我骂他不孝顺,他控诉我没有自己的婚姻,所以才控制他的婚姻,那一刻,我也反省我自己:
一个单亲妈妈,一股脑儿地把希望都压在孩子身上,到底对不对?
年轻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想着不结婚就是对的。
或者只有认为这样是对的,自己才能死扛下去?
我也说不太明白。
我虽然铁了心不再嫁,但镇上那些开五金店的,卖凉席的,卖糖烟酒的,结婚的或离婚的男人,也没少骚扰我。
“我方人,谁离我近,不是坐牢,就是患癌,离我远点。”
我变得越来越泼辣,嘴不饶人地和那些耍黄腔吃我豆腐的男人周旋。
浩子进入青春期后,有段时间还特别烦我,说我不像别人的妈妈,那样温柔贤惠,那样端庄体面。
不过后来,他长大后,也懂了:
一个离婚的小镇女人,只有活成混不吝,才不被吐沫星子淹死,才没有人敢欺负她和孩子。
他懂是懂了,但他后来还是要死要活地爱上一个经历和我相同,性子和我截然相反的女人。
哎,一切都像命中注定一样。
浩子大点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人也不太合群,遇到了委屈的事儿,也不和我说。
我知道,他怕我伤心,更怕我恼了,不要命地找那些欺负他的人算账。
所以,浩子上初中时,总有坏孩子欺负他的事儿,我还是听大凯爸妈说的。
大凯爸妈有时也会来我这里买面条,说大凯和浩子亲得就像兄弟俩,大凯为了保护浩子,还和坏孩子干过架,我这才知道,浩子被人欺负过。
我为了感谢大凯,有个周末还专门做了一桌子菜,让大凯来家里吃饭。
大凯是那种一看就特别稳当的孩子,说话不慌不忙的,做事有条不紊的,人长得又高又帅,我见了都喜欢,何况同龄的女孩子。
“阿姨,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浩子。”大凯说。
看到俩孩子能这么好,我也非常高兴。所以,那几年,我买衣裳,都是买两套,小号给浩子,大号给大凯。
我知道,大凯爹妈是农民,挣钱不容易。
我挣钱也难,但终归比他们又好点。
相比镇上,那些逃课上网吧,早恋闹出人命的孩子,从小学到大学再到研究生,浩子都特别让人省心。
浩子考上研究生那年,我专门在酒店待了客,街坊邻居老亲旧眷都来了。
我高兴,我儿子真是太争气了,太给我长脸了。
我唯一担心的,是浩子太老实,不怎么会哄女人开心。
“遇到心爱的姑娘,你要去追啊。不要怕花钱,妈给你钱。”我怕自己婚姻不幸,给浩子阴影,自他考上大学,就鼓动他谈恋爱。
“妈,我的事儿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浩子总不耐烦。
浩子和大凯都在北京上的大学。
大学毕业后,大凯回到市里上班,和陈瑶结婚生子
——陈瑶也是我们县的,只是和我们不一个镇。
浩子研究生毕业,原本有机会留在省里,但他还是回到市里的师范教书。
我知道,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想离我近点,怕我有个三长两短。
大凯的病,我还是听浩子说的。
一开始,大凯瞒着他爸妈,浩子也没告诉我。
后来,大凯病得严重了,浩子才哭着给我说:
“妈,医生说,我大凯哥,怕是过不了今年了。”
我心里难受得不能行,就跑到大凯家,给他爸妈了一万块钱。
俩老好人说啥也不收,最后我还是托浩子,转交给大凯的媳妇陈瑶。
大凯走后,他爸妈一夜之间白了头。
有时候,在街上碰见,我也不敢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这世上最残酷的事情,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何况,浩子是和大凯一块儿长大的。我怕大凯爸妈看见我,就想起大凯,就难过。
但是,好多事儿,躲是躲不开的。
大凯走后,浩子和陈瑶走得越走越近。
浩子和大凯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陈瑶是大凯走时放不下的媳妇儿,浩子如今又和陈瑶好了,你说这不是乱套了嘛!
风言风语从市里传到了镇上,我也从好几个熟人嘴里听说,浩子和陈瑶好。
我见过陈瑶,她带着孩子坐浩子的车,回来看公婆,在我们家门口停过。
人长得文文静静的,说话慢条斯理的,是个好姑娘。
但是,她和浩子,就是不行。
我接受不了这件事儿,我受不了别人的说三道四,也觉得他俩好,就是对不起大凯,对不起大凯爹妈。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浩子和陈瑶好,很大程度上,是他意气用事:
用哥们儿义气,赌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我必须阻止他。
我把面条铺转给我大弟和弟媳妇,跑到市里和浩子住在一起。
“你不能和陈瑶好。”
我给浩子下命令。
“妈,你就不要管我了。”
浩子不耐烦地说。
“浩子,我和陈瑶,你今天,必须选一个,要她没我,要我没她!”
我逼浩子。
浩子不说话。
我也气急:
“这些年,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供你考大学读研究生,是为了看你幸福,不是让你给我丢人!”
“就是这样,你不更应该体谅陈瑶吗?你到底嫌我丢人,还是嫌陈瑶是二婚女人?你不能自己守寡一辈子,就让所有女人和你一样!
我敬重大凯,喜欢陈瑶,我不希望她和你一样凄苦一辈子,也不愿她那孩子和我一样自卑一辈子!
妈,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陈瑶,你懂吗?
说完,浩子摔门而去。
那段时间,我和浩子的关系闹得特别僵。
浩子背着我偷偷和陈瑶见面,带着陈瑶和孩子出去玩儿。我能从他的神态里看见这一点。
我虽然没有怎么谈过恋爱,但见过足够多的人,我看得出来。
有天,浩子睡了,他的手机落在客厅里,一个劲儿闪。
他手机没密码,我就打开看了,是陈瑶发给他的短信:
“浩子,谢谢你一直替大凯照顾我们娘俩。
但我们俩,不行,这对你不公平。你还年轻,工作又好,该有更好的前程。
我承认,大凯走这些年,我也依赖你,习惯了有你,孩子也把你当父亲看待。
但我又觉得,我们娘俩不能绑架你的一生。你也不能因为哥们儿义气,搭上自己的一生。
你不要和你妈怄气了,她一个人把你养大,不容易。
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对她好点。
看完浩子的手机,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或许浩子是对的。
陈瑶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没多久后,大凯的父母找到我。
他们来看孙子,知道了浩子和陈瑶的事儿,也知道我不同意俩孩子好,就找上了门。
大凯妈比我大
5岁,当时也是60岁的人了,却低三下四地求我:
“浩子妈,大凯在世时,你对他就像对自己的儿子,又是买肉给他吃,又是买衣给他穿。
俺们知道,你是个好人。
大凯走了,俺们也没啥本事,帮不上陈瑶啥忙,就只希望她过得好。俺们寻思着,她过得好了,大凯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俺们现在都把陈瑶当闺女看,也知道瑶儿配不上浩子,但看俩孩子是真心真意的,俺们求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大凯爸也搓着大手说:
“是啊,是啊,大凯没了,浩子是你的儿子,也是俺的儿子。要是他和陈瑶成了亲,咱这两家人,不都又圆满了?”
“别说了。”我站起来,对大凯爸妈说,“都别说了,俩孩子的事儿,就随他们吧,我们还能活几年。”
其实,我那一会儿,只想哭一场。
不为我自己,只为大凯爸妈:
他们的儿子都没了,他们还这么心善,这么替儿媳妇考虑。我的儿子健康活着,我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意活?
浩子和陈瑶结婚时,我在镇上摆了酒席。街坊邻居和老亲旧眷都来了,我知道他们复杂的表情后,藏着啥。
所以,酒席上,我端起酒杯,说了一排话。
我说:
“浩子和陈瑶结婚,我高兴。因为,他俩都是好孩子,今后一定能过好。”
我说:
“我这一辈子,遇人不淑,婚姻不幸,但有个争气的儿子。但现在,我懂了,儿子不是我的面子,他长大了,我就要放手,让他追寻自己的幸福。”
我说:
“从今后,陈瑶是我家儿媳,也是我家闺女,如果浩子敢欺负她,我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我说这些时,浩子哭了,陈瑶哭了,陈瑶爸妈哭了,大凯爸妈也哭了。
哎,都是苦命人,盼今后都有福。
我和浩子的事儿,说到这儿,差不多也就完了。
但我存不住话,还有个好消息,想和大家伙分享一下,那就是:
我儿媳妇陈瑶,已怀孕五个多月了,再有四个月,我就要当奶奶了。
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让我想起好多人:
我早逝的母亲,我已逝的父亲,我善良的后妈,我还想起了浩子爸
——他出狱酒也戒了,脾气也好了,找了个女人,生了个女儿。
我想这一代又一代人的活命,一代又一代人的婚姻,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养,到底是为了啥?
为了让别人看得起?为了让外人羡慕?为了给祖宗长脸?
以前的时候,我觉得是。
现在,我想,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命运,每代人做好自己就行了。
儿孙们有他们要走的路,作为父母,你除了在边儿上看着,还能有啥办法。
所以,孩子们婚姻也好,工作也好,都不能管太多。
这也是我从我爸身上看到的教训。
我爸弥留之际,摸着我的手,后悔地说:
“大妮,爹对不起你,当年不该把你嫁到外地。”
我坐在我爸床前,可劲儿哭。
是啊。
父母的一个决定,会改变孩子一生的命运。
所以,每个决定都要慎重,都要摸着心口问问自己:
我到底是为孩子好,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和私心。
问清了,路就好走了。
因为这天底下最好的路,就铺在我们心底,心越亮,路越宽。
愿大家伙儿都看清你们的心,都找到你们的路,都有福,都幸福。
结束,是另一种开始
有一种隔屏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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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闲时花开(ID:xsha369):作者刘娜,80后老女孩,心理咨询师,情感专栏作者,原创爆文写手,能写亲情爱情故事,会写亲子教育热点,被读者称为“能文艺也理性的女中年,敢柔情也死磕的傻大妞”。
本期图片:油画家王沂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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