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星●鸟鱼对】小鸟PK游泳的鱼

第一对〗江湖初遇

弟弟，你是一条会游泳的鱼

弟弟，这是一个温暖的词

在茫茫人海

我聆听了你一声轻唤

在诗海的渡口

我拔亮渔火

靠近你

在我未尽的诗句中

看到了你的寂寞

弟弟，你是一尾逆流而逐的小鱼

挟诗，横渡漂流

这样我就喜欢上了河流

喜欢上了小鱼儿

在错综复杂的溪口

你总是以跳跃的姿势

与一群异乡的小鱼

谈论我，谈论诗

谈论一些飞翔的故事

你是一条溯洄之鱼

在七秒的记忆里

可我，更喜欢你

喊我姐姐

在辽阔的水域

我想用一首诗

唤你比七秒更久的记忆

这样我就是你更长久的姐姐

如果，你喜欢

在诗的水域里流浪

那我就做一颗水草

在绵延的水系里

陪你流浪

汹涌的暗流

我想做一枚粗糙的石头

在我的皱褶里，为你

筑一个避风港

这样，我就不会担心

你被吹远

吹到沙滩

吹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弟弟，河流对我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有一条会

撒欢，吐诗，喊我姐姐的鱼

姐姐，你是一只淘气的小鸟

游泳的鱼

不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

其实你就是一只淘气的小鸟

我的心里有棵大树，枝繁叶茂

不知哪根枝梢能让你落脚

就叫姐姐，不喊小鸟

其实你什么都好

一双眼看穿纷乱的世界

一支笔走过泥泞的土地

养鱼鱼肥，种树树活

你的笔，点到那里

那里就一片诗意

你招揽了一大帮乡野村夫

放在诗里，用笔墨把他们养活

你勾引了一片桃林，一轮夕阳

款款请在家里，茶水，音乐

细心地伺候

你的家里还有奇石异宝，也有

土坷垃，柴草

你看着它们，它们就脸红心跳

姐姐，我不想叫你妹妹

我是一尾学习游泳的鱼

一不小心掉进海的怀抱

游呀游，我游不出你的脚畔

我想作你笔底的一根小草

不为长高，只为你诗歌的美好

我还想作你眼里的风景一道

在你无助的时候，可以把我依靠

第二对〗投石问路

姐姐，你会吃了我吗

游泳的鱼

姐姐，你是否还记得那个黄昏？

太阳温暖得像个烤炉

你诡异的一笑

你说你是小鸟

我说我是鱼

望望太阳，望望我

你说，有顿烤鱼多好

从那一刻，我的周身温暖

你的笑就是个烤炉

悬在我的梦里

句子一串，成语五个

诗歌和小曲通通烤了端上

你的牙齿是雪白的山峰

吃了日头，吃了森林

你把各个季节撸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骨头你放在诗里

我虽然只有七秒的记忆

但我记住了姐姐

记住了烘烤我的微笑

还记住了点亮夜色的眼睛

一座座城市亮了

一首首诗歌熟了

我那七秒的记忆

还记得你诡异的一笑

夜色里的笑，沾染了

烤鱼的味道

姐姐，他们说你是个骗子

用诗歌骗过眼泪

骗过花朵

骗过那一群群走入你诗歌的男人和故事

姐姐，我只是一条鱼

不是小小的鲜肉

也没有火辣的味道

你会不会纵容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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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强盗

放火把我烧烤

我还要游弋在你诗歌的海洋里

去捡拾美丽的贝壳

要是不小心拣到珍珠

那一定是，你写给我的一首

小小的情诗

姐姐，我还想问问你

你不会吃了我吧？

弟弟，你已是我炉火之上的幸物

弟弟，这是春分之后最早的晨曦

我搂着暗淡的星光

静谧的空气少了炙热的余火

抱紧一叠香如烤鱼的诗歌

悬在梦里

你是一条比太阳还跑的快的小鱼

总是，在我虔诚的时候

用你的鳍，拱开我的心扉

把一串串冒泡的腻语

注入我的呼吸

从此，我的肺里偷藏了一个小秘笈

左心房多了一个七秒的记忆

右心室捂不住心悸的游弋

按住，突突乱跳的心脏

一场预谋已久的纵火

在黎明之前，逃逸

用我的纤手

拂去额头上的慌张

把嘴角上看不到的那丝微笑

留给诗行，留给跃跃欲试的目光

和风一荡，就想出逃的阳光

弟弟，把你写好的诗行，日子

包括，雪白山峰下啃白的骨头

还有，风卷残云后的那片森林

还有，纯香味正的烤鱼

还有，嵌在贝壳里的小鲜肉

还有，裹着麻辣串里的小情书

统统地，统统地寄来

我会用

骗花，骗诗，骗微笑的味蕾

骗一次，你的内心

用垂涎欲滴收买盛宴

弟弟，这还用问吗？

你已是我炉火之上亮眸的幸物

〖第三对〗炉中幸物

姐姐，要吃你一定把我吃干净

游泳的鱼

我已是你炉火上的幸物

我躺在夜色里被你的微笑

慢慢烤焙，战栗而幸福

兴奋的花蕾早已打开

姐姐，要作你就作个贪婪的女人

用一夜收下四季的风景

用一枝笔骗下所有的感情

用一页纸收买最美的青春

用一条舌吻遍天下所有的男人

但，我要你用尽所有的力气

和光阴，把我吃净

只留下我七秒的记忆和九两的灵魂

抹抹嘴

你抖抖衣裙，一阵风卷走了我

所有的愿望

姐姐，突突乱跳的一定是惯用的谎言

带着黎明逃走的，一定是甜言蜜语

关不住的，不是你丢失的睡眠

是你，拥着诗歌花朵还有我

贪婪地彻夜长歌，一个夜晚

花光你所有的积蓄

姐姐，其实你就是一湾

温柔的水。等了几十年

等一条鱼的迁徙

姐姐，要吃你就吃干净

留下一点我就会痛苦一生

弟弟，我把你留在最美的诗行

弟弟，你说

要吃就把你吃的干净些

你怎么会用这么残忍的词？

像一根芒刺，刺入我的喉

排列的句子，像一头小兽

撕扯我诗骨里的默许

炉火之上

我频弃贪欲

每一片鳞伤，每一滴眼泪

都会精心梳理

将你的悲苦，交给升腾的焰火

弟弟，从今以后

我会爱你

你的每一首诗，都会攻陷我风干的唇语

弟弟，举起斟满月光的诗行

慎抨我的思想

那些漂泊的句子

满是你垂涎三尺的目光

让海水抽出灵魂的快刀

斩断你潜逃的虚词和妄想

带上你七秒的记忆

换我，一树鸟语的花香

〖第四对〗刃上尤物

弟弟，你是我刃上的尤物

弟弟，在我的锋刃未磨之前

先不用眼泪来安慰

等你，从诗句中醒来

赠我一块磨刀石

我说过

章节里一些温暖的词

我会收割

包括，爬在篱笆上的春天

收割是一件幸事

但挥霍一把春意正浓的刀

有几分不舍

我想，在我收割之前

种一些适合的植物

比如思念，忧伤

在春深的时候

爬上枕头

夜抚摸着夜

抚摸我宽大的睡袍

像一匹小马

侍我槽前

月色把一匹小马灌醉

驮着一团火，一路巅波

我一路沿途寻找

丢失的情节

马蹄藏不住炊烟

风藏不住故事

一把锋刃

藏不住收割的野心

姐姐，你是粉红的唇语

游泳的鱼

姐姐，在我开口未开之前

先不用微笑来安慰

等你，从粉红的唇语中醒来

暖我北方四月的春天

我说过

田野里一些温暖的心思

我会收割，嫁接，同时

喊醒土墙上那朵嘹亮的花

种植是一件傻事

我，种了大片的谷子，麦子

还有大段的文字，不去收获

落一片荒地

间去有毒的字句

等待，收获的秋天

你想，在收割之前

偷走思念，忧伤

还有春天里妩媚的花朵

等夜晚的暧昧

又一次爬上枕头

我的夜紧抱着你的夜

腾出一只手

摘除诗歌里的病句

前世我是花匠，你是花朵

你总是把自己喜欢的

清风和露水，偷藏一点

偷偷送给邻家的哥哥

那条路，不仅一次被你我

走过，弯弯曲曲的小路

解释过你同样的心事

一路上

丢失的情节

有我怀中的故事

还有你疼过我的粉红的唇语

一把锋刃

我磨了又磨

可是我无力去收割

鲜红和翠绿

〖第五对〗相忘江湖

彼此不再相望

总是，让我欲睡不稳

抱紧夜，抱紧病句里的修辞

抱紧爬过枕头的手势

让窗外的月色开出花朵

让星星为我掌一盏灯

弟弟，我执意你的文字

站在我的背后

执意，把粉

结出有毒的果

不管前世你是不是花匠

也不管你是不是怜香惜玉的圣人

但，我想用你的舌在我未尽的诗行，试毒

把夜喝退

把弯曲的小路喝退

把磨亮的诗句喝退

把毒分一半给我

从此，我们消失于江湖

用你三尺目光

再锻打一座桥梁

…………

姐姐，我有些想你

游泳的鱼

自打夕阳走后

你的午夜瘦小

我的思念肥壮

那握在手里的鱼刺

被风嘲笑

你不再走过那条小河

鱼儿也没有背影追逐

他孤单地练习游泳

打开七秒的记忆

只看到锋刃上的自己

瘦得只剩下了两个词语

有些忧郁

有些害羞

〖第六对〗窗前路过

当你路过我的窗前

你路过我的窗前

如果是晴天

就应该是个吉日

我会把我的雀斑，打理在胭脂的水乡

按住突突的心跳

攥紧不安

囤积一些故事

你的眸藏着藏蓝色的湖水

倒映着我莫名又慌乱的欢喜

我胆怯地寻觅

此时的阳光正欣然默许

你路过我的窗前

如果是晚上

那应该是个良辰

我会小心地褪去，掩我朱砂的长衣

月色，是奔跑的小马

收起缰

纳我瓷质的雪荒

马的嘶鸣攀附而上

来吧，我伸出嫁接的土壤

在这窗前，种植千百回

犬吠，脚印，和一地透明的月光

当我路过你的窗前

游泳的鱼

当我路过你的窗

你正在写诗

我就是你心里跳动的词语

安排在那个句子

那个句子都得病倒

当我路过你的窗

你正在看月色

我是你眼里映射的月光

藏在心里怕热

放在心外嫌冷

放在眼里就是你一生的月色

当我路过你的窗

你正在宽衣卧床

我是你床头那盏偷窥的灯

看你褪去衣衫后

下的那场洁白的大雪

多想在那雪地上滚雪球

夜晚太烫。一烫

你就会融化，化成一汪水

收不起来，喝不下去

我只好去游泳，作一条鱼

不知你喜不喜欢？

我路过你的窗

是我故意犯的错

不在春夏就在秋冬

总希望你给我让出一个季节

让我在那个季节里

做一件华丽的衣裳

遮盖那一错再错的时光

作者简介

李利菊，网名:小鸟，汉族。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托克托作家协会副秘书长。酷爱文学，喜欢用简洁的文字表达内心，用激扬的笔墨描绘山水，其诗歌作品散见于各类报刊杂志。作品《江山，需要一场征杀》被选为2017年(第二届)全球华语诗歌春晚呼市分会场朗诵作品，喜欢与新诗友同学共进

贾喜平，网名游泳的鱼。内蒙古人，热爱文学，喜欢诗歌。热衷用真情码字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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