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北方某地。
赵伟生活在农村,和妻子结婚八年,共育有两个女儿,为了能生出一个儿子,他们用了很多方法,每隔半月,他就会和妻子去山上观音庙求子,还搜集了一些民间偏方,妻子再次怀孕,十月怀胎,到了临盆的日子,又生了一个女娃,赵伟望着哇哇哭叫的女儿,心里特别难受。
按当地政策,前面两胎是女娃,第三胎不管是男女,都会罚款,他们盼望着生一个男娃,即便是罚款,他们也认了。
可是如今,再次生了一个女娃,不但要罚款,而且还要再生男娃,赵伟和妻子都不喜欢这个女娃,妻子总觉得对不住赵伟。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时,婆婆站了出来,她告诉两人,这个孩子不能要,如果要了,罚很多钱,家里负担不起。
两人觉得母亲说得对,他们建议把孩子送人,对外声称女儿有病,夭折了。
可是,婆婆却认为这个提议不妥,她建议把孩子扔掉,这样可以免去很多烦恼,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将孩子丢在路边,任务由婆婆来执行,两人再三叮嘱,让她把孩子放在人多的地方,这样孩子活命的机会比较大。
当时,因为医学条件的限制,女人生孩子都是在家里生产,不像现在要去医院。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婆婆和公公抱着孩子,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地里,他们把孩子放在野地里,并没有急着离开,婆婆为了崭草除根,竟然将孩子活活掐死,挖了个坑埋了。
他们回到家里,告诉儿子和媳妇,说已经把孩子放到了公路沟里,只要孩子哭闹,就会有路人知道,两人知道后,便放宽了心。
半年后,妻子再次怀孕,到了临盆的日子,婆婆和公公坐在屋外,心中祈祷着,希望能生出个儿子,为赵家传宗接代。
这次,生出了一个儿子,全家人都喜出望外,赵伟马上杀了两只鸡,为妻子煮肉吃。
他们为孩子取名天宝,意思是天赐的宝贝,小名小宝。
小宝在一家的呵护中,一天天长大,他的身体十分虚弱,从三个月以后,就开始闹起疾病,不是头疼发烧,就是肚子难受,整天哭闹不止,他们已经成了医院的常客。
小宝长到两周岁时,身体十分瘦弱,皮包骨头,虚弱无力,仍然走不稳路,爷爷妈妈疼爱他,便会天天抱着他,不让他走路,怕他碰着。
这年秋天时,小宝得了秋季腹泄,拉得浑身无力,身体更加消瘦,因为治疗及时,捡回了一条性命。
小宝三周岁时,身体仍然很瘦弱,家里买了很多补品,大家都舍不得吃,专门让他吃,可是,他的身体一直补不上来。
有一次,父母带小宝去城里,给他买了个波浪鼓,他特别喜欢,拿在手里不停得摇摆,发出咚咚的声音,他感觉特别好玩。
当天晚上,他拿着鼓玩了好大一会,到了夜里九点多,他正玩着玩着,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赵伟听到他的哭声,问他怎么了,他说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姐姐,抢了自己的鼓,赵伟以为是二女儿抢了他的鼓,把二女儿叫过来,让她把鼓还给弟弟,二女儿委屈地说自己没有拿,他是家里的小霸王,谁敢拿他的玩具。
小宝说不是二姐,是另外一个红衣女孩,她到底是谁,自己也不知道。
赵伟突然苦笑了一下,感觉孩子在说疯话,家里除了两个姐姐,哪里还有红衣女孩,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仍然坚持他的说法。
赵伟觉得孩子还小,有些东西表达不清楚,便在屋里四处找了一会,在椅子下面找到了鼓,交到他手里,说他以后不玩了,就放到显眼的地方,想玩了,可以很容易找到。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深夜十二点时,大家都入睡后,赵伟突然听到波浪鼓的声音,以为是小宝在玩,马上披衣,来到他房间,见他正在熟睡,波浪鼓就放在桌上,根本没有摇动,只好转身,准备离开。
当他刚关住门时,那只波浪鼓竟然诡异的飘了起来,开始轻轻摆动。
赵伟又听到响动,再次打开门,鼓仍然放在桌子,他感觉莫名其妙,带上门,回到屋里继续睡觉。
赵伟家里条件有限,但是,为了儿子的成长,他们费了不少苦心。
这天,赵伟买了一只烧鸡,切成小块,拿到儿子面前,让他吃。
可是,当他转身去看电视时,小宝突然又哭了起来,赵伟跑到小宝面前,见他嘴巴里塞满了鸡肉,问他又怎么了,他说还是上次那个小姐姐,把自己的鸡腿抢走了。
赵伟再看盆子里,里面的肉所剩无几,赵伟给儿子放了好几块肉,他不可能这么快吃完,真是太奇怪了,又是那个小女孩,她到底是谁,难道家里招了贼,而且是个小女孩,他马上找遍了家里的角角落落,未见半个人影。
有一天傍时,小宝吃过晚饭,自己在院子里拿着一个小铁铲,挖抗玩,玩了没多大一会,就哭闹了起来,妻子听到儿子的哭声,马上跑过来,只见正一头栽进自己挖的坑里,马上把他身体搬正,问他怎么就掉到坑里了,小宝说是那个红衣姐姐,刚才自己正在玩,被她推进了坑里,她还站一边,嘲笑自己。
妻子对儿子说得红衣姐姐,感到十分奇怪,那个红衣女孩到底是谁?
赵伟和妻子商议了一番,感觉儿子很有可能是中邪,被邪物上身了,便带着儿子到村里的神婆那里,神婆告诉他们,儿子是被一个小女孩缠上了,这个小女孩刚出生不久就死了,她是被人掐死的,身上怨气极深,自从小宝出生,她就跟在他身边了。
两人听完神婆的话,吓得全身冒出了冷汗,他们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神婆说女孩怨气太深,自己没法驱赶她离开,让两人回家,在院角院里烧一些黄纸,念道她离开。
两人回到家里,按神婆所言去做,几天后,儿子仍然说,又见到那个女孩了。
有一天,赵伟和妻子去上班,奶奶带着小宝玩,小宝在井边玩,突然感觉被人推了一下,转身看到一个红衣女孩,脸上挂着诡笑,正注视着他,而他的身体却跌进了家里旱井里。
在屋里的奶奶听到小宝的喊叫声,迅速跑出来,见小宝掉入井内,奋不顾身,就跳了进去,还好水不太深,她托举着小宝,老伴将他们救了上来。
当天夜里,小宝开始发高烧,吃了药,又打了针,也用上了物理降温,高烧仍然不退。
他们只好连夜带小宝到医院,医院给小宝打了掉瓶,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第二天早晨,小宝苏醒,但是,智力受到了损伤,不再像过去那样活泼可爱,眼神变得呆滞,面目表情也很冷漠。
医生说小宝烧坏了大脑,智力受到了影响。
两人看着小宝,默默流泪。
几日后,他们带小宝回到家中。
当天夜里十二点,赵伟和妻子听到一声尖叫,是从父母屋里传来的,他们披衣,来到父母房间,只见母亲正坐在床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母亲告诉他们,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一个红衣小女孩正在掐自己的脖子,然后,自己就醒了。
经过一系列怪事,赵伟和妻子觉得,当年生得那个女儿,并没有被人收养,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当母亲听到儿子的话,她突然放声大哭,她把当年杀孙女的经过,讲了一遍。
赵伟和妻子感到十分震惊,他们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心狠。
第二天早晨,赵伟和妻子见到母亲时,见她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上,父亲正在那里放声大哭。
赵伟安葬了母亲后,就请了一位道长,让他在家里做了一场法事,来超度当年死去的女儿,道长见到那个红衣女孩,让她去投胎转世,不要再缠着赵家人,女孩心有不甘,但是,在道长的驱逐下,她便离开了赵家。
从此,赵家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小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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