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君，我从小听妈妈的话，念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后，理想就变成追求一个窈窕淑女，做一个貌相帅气的君子。在我七岁那年，我望着教室窗外的雨，又背起这几句。在雨中的操场，一位整容脸的美貌女子深深地弯腰为我道了万福，掀开红裙，宽大白衣袖下的如藕玉手，拉扯出裙下青衣，雪白的大腿溅上了雨泥。

我正在想这是不是未来的妻子在向我招手，向我暗示她在未来等我。用一双玉腿鼓励我好好学习。我还没有冲出教室，和未来的她说几句话。就看见她宽大的一身戏服鼓荡，灌满了风。以身体为中心，四周漂浮着无数的跳蛋，无数的雨滴无数次的冲刷，我深受网络污染，一下子认出这是网店的爆款，也是视频里远在东京我女神的御用道具，总是和马赛克一起出现。

我看见我的班主任飞快的冲上去，一副发脾气罚我抄作业一百遍的样子。可是那女子却对我莞尔一笑，如一缕轻烟飘散在雨中。只剩下班主任沧桑的脸撑着巨大款杜蕾斯般的雨伞，在雨中艳羡我和那女子的情深深雨濛濛。

爸，我回来了。我推开家门，看见爸爸正在修理自己的机器人，作为民间科学家，他业余时间和结余收入都用来研究机器人。很多电线暴露在机器人身体上，我拿湿毛巾擦着雨水，告诉我爸最好把机器人做的优雅，有艺术内涵。我爸生气的说，你走开。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我写作业

——一篇语文老师布置的作业。在我的理想这篇作文里，我和班里的一位女同学是好朋友，可以手拉手在操场柳树下额头挨着额头吃一块冰激凌的好朋友。我用舌尖帮她擦除嘴角的冰激凌白色汁液。在我的作文最后，我再次展示了我的语言驾奴能力，用几个倒装句加宾语前置排比句表达了我只为追求窈窕淑女而活的理想。我希望可以震惊新来的中文系毕业

岁的姑娘，我可以想象她目瞪口呆，半晌不语，才猛然被手机信息提示音惊醒回来，捡起不知何时早已滑落在地的淡黄色浴巾，给我一个大大的一百分，加上一个法国进口唇膏的唇印在作文方字格上，然后一脸微笑穿过客厅去卧室找我县教育局局长大公子玩耍睡觉，延续权色交易婚姻的乐趣。

写完作文，我告诉爸爸妈妈我作业写完了，要去干农活了。按照爸爸交代的任务，我牵着家里的几只小羊去河边。妈妈追出来，大声说，小君，小心河边荆棘，不要被它刺伤。我点点头乖巧地说，知道了。妈妈接着说，在你以后的人生路上，布满了荆棘，你不得不从小努力。不能和隔壁家财万贯诗书千卷大娘二妈小三好几个的小王同学比。我再次皱眉点头，心里想妈妈真啰嗦，我选择了困难度最强的人生模式，我怎么会不知道。

在河边我看着小羊吃草。一只长得最可爱的小羊跑到了河边水草里吃，我赶快把它拉回来。恼怒的晾晒自己灌满河水的鞋子。它奶声奶气的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没有怪它，摸着它的头，听它告诉我河水里的水草嫩又好吃。我怪它真是个吃货。

一会儿，我们班的小倩也牵着几只小羊来河边吃草。她穿着水手服，小裙子被温柔清新的风掀起来，露出卡哇伊标志的内内。我看见她羞羞的捂住胖次，脸红的就像多年前大胸双眼皮的幼儿园老师奖励我的大苹果，而那时的我只想要她给我两个雪白的馒头吃即可心满意足。小倩和我左眼右眼度数相同，我们带一样的眼镜，经常寻找新鲜感互相换着带。那时候我们觉得身体没有区别，心思也能无缝融合，是两小无猜的好朋友。她的胸部没有发育，和我一样平。有次我做噩梦，梦见她露出扁平化的小胸，做视频直播节目对着话筒唱歌，给全国宅男观众看，搔首弄姿。我气得变卖家产，倾家荡产加上贷款，用虚拟币把她买到整个视频网站的前三，包养了她三年，在她全国粉丝赶来之后的谩骂声中，卷铺盖滚蛋。

小倩。我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她把小羊散放在一片青草地，追着一只蝴蝶答应着，向我飞奔过来。我在她飞奔的过程中，感受到时间缓慢流失，她的裙角飞扬的就像慢动作。我回到卷铺盖滚蛋之后的时间段，乞讨为生，晚上拿出手机在饭店门口吃着美女剩下的残羹，蹭着

WiFi

，看着朋友圈小倩当年初玩视频秀时稚嫩的脸，戴眼镜的那么可爱，表演做作，技巧生疏，不知不觉眼泪让我的视线模糊。我叹气拿过充电宝为手机充电，顺便数一下今天乞讨了多少钱。

小倩微喘，站在我面前，凉鞋里的白色的袜子被草丛露水染湿。她的小细腿在阳光下发出好看的光泽，白嫩。凑近还能看见她脸上的绒毛。小巧的耳朵玲珑可爱。我问她作文写完了吗？她说写完了。我让她告诉我内容，她低下头放飞了手里的蝴蝶，带着蝴蝶翅膀粉末的手指搓着裙摆蕾丝边。许久才告诉我，她的理想是和我这样的男生结婚，生一堆娃娃，男的像我，女的像她。每次都是龙凤胎，凭一生之力，夜夜欢愉，生无数的孩子组成一个以我们俩名字组成的村庄：君倩村落。村里的人口一直是偶数。男人不倒插门，女人不外嫁只需别村男的倒插门。我满心欢喜，继而犹豫，担心这样太麻烦，小倩拿着狗尾草茎在河面上划拉，给我演示她自学的方程式，可以解决村里的计划生育和男婚女嫁问题。

等我们相互拿着狗尾草相互逗弄够了，就拉着手躺在草丛里看着蓝天。回味着她拿狗尾草都弄我那里，我用狗尾草逗弄她那里。忽然一阵异响惊醒了我们这对早恋人，原来我们家的一只小羊趴在她家一只小羊身上，正在做那羞人的事。我看见小倩捂着脸跑远，渐渐地变成一个小黑点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我大力的想把它们分开，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时候我还没有进入青春发育期，只觉得这样做不好，不知道深层原因。

我一筹莫展坐在旁边无聊的数着它们运动的次数，小倩换了一条白裙子飞奔过来，小白点越来越大，渐渐出现在我眼前，是她的笑脸。她说不好意思，刚才她来了那个，弄脏了衣服，所以才换新的裙子回来。我心想她比我还小一岁，是她妈妈夜晚找村长说了一晚上好话，才被村长推荐给校长，校长在她妈妈一晚的哀求下才松口答应，让她上学。怎么会这么早熟迎来大姨妈。她善解人意，看出了我的疑惑。告诉我她喝一种饮料太多，还有一些肉她也喜欢在饭桌上夹。所以导致她快速的发育。说着，她的目光引领我的目光到她的胸上，果然是旺仔小馒头的样子。她狡黠的忽闪大眼睛，让我瞬间感受到爱意像巨大的闪电，击中了我，辐射了十里八村，所有树木庄稼野花都为这股爱意震荡不安，我爸爸自制的地震仪龙嘴里的珠子掉落在蟾蜍口中。

我让她按住她的羊，我大力拔萝卜般拉扯我家的羊，合力把两只羊分开，又觉得有些残忍。我家的羊眼神不甘，做了很多恨意满满的诗，咩咩咩的叫声仿佛在控诉世界对自己的不公。那些碎裂的诗句都消失在风中。她家的那只羊低头哀怨，只言片语都是欲求不满深闺怨妇样子的词。

上高中的时候，我和小倩上了不同的学校。我们都是开放的人，希望各自在满足肉欲的同时还能在心里想着彼此。爱情，柏拉图式胜过约炮派。暑假的时候，我们不再每天晚上视频裸聊，而是去河边散步，在污水横流的河边，远处巨大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月亮虽圆，光却暗淡。

我们遮掩着鼻翼。聊着她家羊因为我家羊而怀孕的事。我们因为最后生了几只小羊还有羊到底变成了火锅还是一家羊其乐融融生活在一望无际大草原而争吵。我说她理想主义，她说我残酷又现实。我问她以后还养不养？她没有娇喘一声扑到我的怀里说她好痒，而是月光下一脸严肃的说她要养一只守身如玉的好羊。

那次的不欢而散导致我们很久没有交欢。她的妈妈思路开阔，逐渐发家致富，成为村里的暴发户。她的爸爸带着颜色奇怪的帽子，叹着气看着她妈妈开着豪车离去。高三那年的寒假，她妈妈把她的年龄再次提高，用一种潜规则谈妥了一场婚姻。她在烟花炮竹声中带着红盖头坐进了宝马车，我在一片鞭炮碎屑地上走过，去搬砖赚学费钱。那时候我幻想着有朝一日，我会成为光宗耀祖的一个人，拥有稳定工作走过街道让人戳脊梁骨咬牙切齿艳羡的角色，看上的女人立等可取，小倩的妈妈跪下来求我她愿意小倩连同她自己母女二人一起嫁给我为我侍寝。不过等我在工地上用疯狂的搬砖来摆脱现实的痛苦时，一切美好的扭曲的想象都消失了。如果我每搬一摞和我身高齐平的砖，就是搬了一个安静站立的姑娘，那我在那天上午就搬了一个三宫六院。

从小时候的牧羊人变成搬砖人，我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村落里改二层小楼的人越来越多，外出打工的人里有我童年小伙伴，他们中途退学，匆匆走在打工路上，生产用肾来换的手机组装工，为别墅里风度翩翩的公子的铺木地板的装修队工人。美女价值连城玉镯手腕边崭新的手机被我的小伙伴摸过。木地板上忘情翻滚的男女因为豪车钥匙硌的叫起来，不知道木地板的下面是我小伙伴浸染的血汗。

我终于发挥超常的考上了二流本科，在学校的一个雨夜，我在操场昏黄灯光下看见一位女子。她狂喊着绕着操场跑了三圈半，我拿着雨衣和雨伞出去为她送温暖。我在观望她的时候想起了七岁那年看到的女子，我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觉得我必须要这么做。

我把她拉近操场旁的校园餐厅。让她穿上雨衣，她一脸酒气地说，她不要穿这么大的雨衣，她要给我穿小雨衣。说着从衣兜拿出来一个杜蕾斯，要塞进我的牛仔裤里。我告诉她，你醉了。她说她是看见我才醉的。

我，一个落魄男子，和床上的落红女子从操场认识后，在这里再续前缘。我恍若在梦里，以为发展太快，我还以为在雨水横流的操场，一转眼已经欲水横流的操上。我激动得抱着她，感谢她把处女之身献给我，我会为她负责的。她笑着说弹烟灰，告诉我不要太紧张，她只是自己玩的太嗨流了血。刚才的高难度姿势是她引入了钢管舞的元素。她早已不是处女，雨夜那晚是她失身于男友

101

天后的失恋。

我拉过我粗糙的大手，看我手心的茧子，问我是不是强撸灰飞烟灭的小哥。我笑着说，我一直在放假期间工地搬砖赚钱来着。她眯着眼睛看着我，关闭电视机，给我

500

元钱，我推辞不过，装进兜里。她嘟囔着说，活不错，拿着拿着。我们都笑了，在宾馆暖光小灯下有些酸涩。我不知道如何报答她，给我身体快乐还有物质支持，就想下楼为她买汉堡。我有次捡到

100

元钱，在这里吃过。她推倒我，说要先吃我的汉堡。我闭上眼，脑海里想起一首温柔的歌：

你的身体我穿过

你的心我却无法触摸

你的身体我来过

我的心海为你荡漾过

此生余光已是折磨

万事成蹉跎

什么也不要说

毫无节制的做

就这样没羞没臊的苟合

此生时日已不多

哪管别人怎么说

任他们碎语多

你我自有欢歌

眼泪在你心房落

大三过年回家，我们在车站拿着车票，稍后来到汉堡王，当时我喝着可乐。她拿着手机发朋友圈直播她的行程。让我做一个手势给她拍，务必把手里的汉堡和下面那里的汉堡露出来。我笑着垂下手，把汉堡放在腰间和另一只汉堡挨着，另一只搬砖无数的手竖起了中指。

在我们老家，妈妈慌忙把她迎进门，让她和衣坐在我家温暖的炕上。出去和爸爸商量着去哪里买肉做好菜好饭。我没有告诉家人，我是接盘侠，她以前为三个男人堕胎三次。她好看的衣服，她不菲的化妆品，优雅的香水，都来自她网店卖跳蛋所得。我看着她整过的高挑鼻子，觉得特别的好看，秀气可爱的让人迷恋，我觉得她全身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我们这个一直昏暗的家。

我带她去已经废弃不用的操场，满目苍夷，破败的气息，往事如一场大雨，劈头盖脸滴，我在她身边，想起了七岁那年的雨季，我在操场上见过的那位露大腿的女子。像是一个预言，暗示了今天的一切。

空荡的操场远处有一个小白点，越来越大，慢慢的来到我的面前。一个少妇，哀怨而孤单的脸，蠕动着猩红的嘴唇，和我打招呼。她是小倩，已经被甩两年。在这寒冬从前夫遗留给她的房子里回到家乡过年。我身边的女孩抓紧我的手，生怕小倩把我抢走。我去一旁走走，让她们两个女孩聊聊。

很快，我的女友成功为小倩推荐了几款诱人的跳蛋，赚了她三百元钱就招呼我离开。我回头看小倩，一张略老气的脸忽然变成七岁的少女，拿着狗尾草笑。我眼睛忽闪，她又变成高中时代的少女，牵着一只小羊，娇嗔着说我好痒。我的耳边有女友善意的提醒，我支吾着告辞，小倩跑过来，提了最后一个要求，和她换着眼镜带，我们的眼睛度数还一样，带上去毫无不适感。我们能清晰的看清这个世界，在她帮我戴眼镜的时候，在我耳边说，她就是一块砖，我随时可以把她往任何地方搬。说着拉拉我搬砖布满老茧的手，转身就走。不让我看到眼角泪水在流。

我和她回家吃饭，在夜晚一起背单词，准备着大学一毕业就出去，考雅思的单词书堆在我的炕上，眯着眼听炕头旁边她练习一字马时哼的歌：

我的家在无尽的宇宙边沿

星际之旅来这个世界转一转

生何所顾

我想不到会开网店

彻夜不眠

做店小二卖跳蛋

为了钱差点做小三

死何眷恋

堕胎三次不埋怨

半夜一根细长的烟

前男友们帅气的脸

出租屋迷雾里浮现

那年夏天

端着黄瓜果盘去走廊尽头的水管

竟然遭遇隔壁租房大叔强奸

细细黄瓜切成片

怎好吃掉这一碗

白色牛奶残留嘴角边

亲切友好走过同学闺蜜的校园

海棠玫瑰开的鲜艳

却没有比狗尾草的委婉

我的家在无尽的宇宙边沿

星际之旅来这个世界转一转

生何所顾

死何眷恋

唯喜爱人

在我身边

在巨大的办公室，我听见高楼外狂风撞击玻璃的声音，还有飞机的轰鸣。我不知道天空这架路过的飞机是否有她在上面。她依然穿着在海边搭帐篷时我送她的衬衫吗？她还喜欢我强送给她的其他礼物吗？她万米高空还记得爬上最高峰时一起呼喊的欢快气焰吗？

我，永远爱着她。这间办公室无法禁锢我的思绪，我听着她经常唱给我的歌曲。想起我们第一次认识的事，那是在一场群聚会上，一位女孩，线上的活跃，线下的沉默。让我对她产生了兴趣，她和我互动的很好，我很想约她，抓住

岁青春期的尾巴，和

岁的她浪漫一场。她有着美人出浴的香味，像巨大的深海水母一样，用看不见的透明罩子把我笼罩，我只能在她释放的带电触角下迷醉，被她捕获。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为我弹琴的音乐老师，是关心我时美丽的护士，是飞机上递给我饮料优雅的空姐，是为我工作出主意知性的白领丽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长这么大，从其他女性身上观察到的魅力都能从她身上发现，任何其他美女身上都有她一小部分的影子和气息，但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可爱。美丽。婉约。优雅。娴静。我觉得词语苍白，她是那么灵动。

她是一个乐感很好的女孩子，很早就笔直地坐在钢琴旁弹奏。她的手指细长纤细。我不止一次有过强烈的冲动，想为她戴上闪烁五彩光芒的钻戒。她总是拒绝我的礼物，噘着嘴拒绝我的精心准备。我喜欢她傻傻的脾气，带着可爱。

在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这是我最苦恼也是最幸福的事。如果说遇上她会给我纠结和无尽的折磨，那么我想说，我愿意。我不后悔认识她。尽管我早已婚约，也已经回到家乡办公。我的办公室离未婚妻只有半小时的车程。我却寸步不能行。办公室禁锢了我这个人，我的心里住了另一个人。

我在下班的时候拒绝了同事的邀请，连续几天的休息让我无事可做。心慌意乱驱车来到机场，戴着耳机听着有里知花的去见她，登上了她的航班。她冷若冰霜的为我倒水，连最基本的微笑服务在我这里都省略了。我呼吸她弯腰时散发的香水味，熟悉又温暖。她用别人无法觉察的手狠狠地捏我的手一小下，我的心颤，一切激情如潮水般涌上来，我想起我们在地面时那些快乐的日子。我决定不再犹豫，只认准她，是我的唯一。这不是多项选择题，我相信自己选的那个单个选项是人生考验里最正确的抉择。

她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离去。我在一分钟后喝了口水，站起身尾随她到了狭小的休息室。她问我出什么差。我告诉她只是想看见她。若是今晚并非她当值，我不会买票上机。她动情的说我傻。我笑着拥她入怀。制服皱褶和融化后的唇膏印让她皱着眉呼吸。几分钟后，她发出我听过的悦耳声音。在海边帐篷里伴随着海浪声沙滩上的她发出过，在呼啸风声的峰顶她发出过。我知道我们都迷恋在云端时间的快乐，可也不能耽误她工作。我回到坐位上，她一脸严肃的从我身边经过，她嘴角的唇膏被精心清理过，她弄花的妆容重新画过。我一直从她身上学到很多，包括此刻我观察到的，我觉得环保工程和环境美化专业人士不及她化妆技巧的十分之一，她可以用最少的材料最灵巧的点描，画出最令人惊艳的面容。如果环保工程师和环境美化员都能掌握她化妆蕴含的精髓，让整个世界就会变得超乎想象的美。我在她身上发现了源源不断的灵感，世界也变得多姿好看，我的思路雀跃又积极乐观。我终于从阴郁的纠结里出来。飞机离太阳更近，我仿佛感觉到穿越冰冷云层的机甲融化冰时刷刷掉落的冰块。

带着迷惑和焦急的广播传出来，各位乘客都面面相觑，等待着毫无征兆又不可避免的降落。没有人能解释清楚刚才为何会进入冰冻云层，又为何现在感受到很热。飞机稳定的下降，没有任何摇晃和振动。舱门打开的时候，我们望着奇怪的生物进入机舱。他们身材高大，不得不弯着腰用八根手指的手掌抚摸我们。乘客躲避着，吓得不敢言语。很快我被它细长但有力的胳膊提起，同时被提出机舱的还有她

——我最爱的人。

在一望无际的密林里，一位全身纹满奇怪图像的巨人用机械的汉语和我对话，反复问我什么是爱情。他们来自遥远的星球，在一场规模巨大的星际漂流实验里，他们迷失在宇宙，已经掌握了人类所有的秘密除了一样

——爱情。它们半强迫的去除我和心爱的她身上所有衣服。站在仪器下，白光让我们赤裸相对有些不安。机械的汉语再次和我对话，指引我看它们的巨型环形屏幕上显示着我和恋人的光谱和其他因素。他们困惑为何两个相爱的人之间一眼就可以看出完美的和谐的色谱元素，其他人怎么也找不到匹配的因素。

另一个头上戴着闪烁蓝光帽子的巨人说，按照他们收集的地球人大数据显示，搞基的人同性之间也有令人惊讶的完美互补色谱。我听不懂接下来他们讨论的话题，那些专业术语让我昏厥，只记得他们不停赞叹爱的美妙和宇宙的终极奥秘之类的。对于爱情的赞美和困惑，让他们铤而走险，给我和她注射了微量的药物。我感受到热血沸腾，所有围观的人和我所处的环境都不能阻止我欣赏她。她也动情的用湿湿的眼神看着我。我刚想牵她的手，进行一些交流。指尖相碰的时候，电流传遍了全身，我们像超强磁铁一样粘在一起合体。在围观的巨人面前我们疯狂的达到从未有过的顶峰。我们气喘吁吁地分开，理智渐渐占了上风，很尴尬的擦擦汗水。

巨人迈着蹒跚的步子，让我看巨型屏幕上他们采集我们做爱时的光谱影像。五彩绚丽的影像流动缠绕，美不胜收。巨人微微鞠躬表示感谢，递给我们几盒礼物，送我们回了机舱。机舱里所有人都沉睡不醒。飞机却在巨人下去之后缓缓升起，在高空我透过玻璃看见一望无际的密林慢慢变小直至消失在白云下。其他人陆续醒来，面面相觑，仿佛做了悠长的梦。我和机舱走廊的她交换眼神，都对衣服上沾染的树叶表示心照不宣，有一种共守小秘密的快乐。

广播里响起空姐刚睡醒的朦胧声，飞行一切正常，半小时后要在目的地降落。在声音消失的数分钟后，我们的四周变得黑暗，乌云密布，闪电霹雳。飞机快速下沉。在尖叫声中，我看见她飞快地跑过来，也许刚才我们的合体加深了我们的感情，身心的沟通让我们欲罢不能，只想今生生死在一起。我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说，爱你。

飞机降落在漆黑的地方，却稳稳当当。我被一身雪白毛绒绒的巨熊带出舱门，身后还有挣扎着来我身边的她。刺眼的是一望无际的白雪和冰山。刚从黑暗里出来很难适应，我看见无数的巨熊低头，缓慢的行动。他们表情犹豫，在我目力所及的地方，有三只跳入冰河挣扎几下，快速的死去。带我们出来的巨熊朝天大吼，所有熊蹒跚着脚步凑过来。在火把围成的圆圈里，我们身上的衣物被熊抓住撕破，先前密林巨人送我们的礼物掉落。那些注射药物散落在雪地上，我们巨熊再次注射，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做爱。巨熊们激动地哈着白色的气体。一直巨熊亲爪递给我们衣物穿上，那些衣物带着雪花，我们因为剧烈的运动，不再冻得发颤。可是我们肌肤上还有冰凉的正在融化的冰雪。巨熊粗声粗气的用生硬的普通话说他们这冰冷星球的熊们难以为继，气候寒冷，群熊忧郁，自杀者络绎不绝，没有生活目标和乐趣。幸好他们的冰冷科技带来了温暖希望

——他们的宇宙望远镜观察到在另一个维度，密林罗尔菲亚特巨人对我们做的事。他们巨熊一族也终于搞明白了隐藏在宇宙的秘密——爱。只有这种元素可以让他们的冰冻大地充满生气。我随着巨熊目光望去，我们刚才做爱的地方冰层开裂，长出两棵翠绿的植物。

他把我们送回飞机，舱门关闭时，我看见两只巨熊慢慢地抱在一起，然后陷入了黑暗。机舱所有的发光指示灯都在飞机上升到一定高度瞬间打开，飞机像是进入黑暗前的一秒那样运行。沉睡的人们醒来，带着迷惑回味着奇怪的梦似得。

她依然从我身边走过，只是眼神中多了期待和羞涩。在我们记忆的半小时里，已经频繁的做爱两次了。她身上的红晕应该还未褪去，后背脊柱应该还残留激情的汗珠，雪白的脖颈上还有我的吻痕。无论如何，我们需要收拾一下下飞机了。我哪里也不去，就在机场等她，一起回我们可以寻找到的家。可是时间瞬间停止，漂浮的微尘颗粒在机舱停住，所有人都保持着姿势不动。我慢慢地移动身体，绕过旁边大叔起身掉落在半空的杂志。我正在奇怪我为何可以行动自如，她也皱着眉过来牵我的手。我看见舱门轻微的响动，就想和她下了飞机再说。

机舱外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正笑着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后面的豪侠却不停喝彩，说这招

“定日驻月”果然厉害，可以让招式所中之物动缠不得。另一个满脸胡子的胖子身穿露脐绿衫，下面是红色绸缎裤。他大声说，本侠不服，吃我一斧，看能否把我家祖传的千斤斧定住。只听见一声呼啸，金光闪闪的大斧子带着小型龙卷风飞向公子下体。早有一红衣少女从人群飞起，长长的粉红水袖卷住斧子，像是一朵粉红云朵包裹了一只金鹰。红衣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来，稍后，她才捂着胸口裸露的雪白肌肤歇住，娇挺的胸部停止了颤动。她厉声说，自从宫中藏书阁失火，各种武林秘籍残本流传，所得者痴迷练武比试，杀生无数，家庭破裂，人身残废。整个江湖已经陷入邪恶之境。今日，她联合这位公子，借助家父生前留下的八卦阵图，施展家传绝学，穿越时空，跨越千年，来请来这对可人儿给大家看看，千年之后的人何以为乐，何以存世。

我身边的她紧紧地拉着我摇头，求饶的样子。然而当人群一位老者撒向我们身上异香粉尘时，我们都把持不住，脱衣解带，不顾众目睽睽，做了一场。衣物上的草和泥土还没收拾干净，我们就想匆匆返回机舱。一位少年拿着一幅画给我们看，我的恋人马上羞红了脸，我也觉得画上我们高潮时的销魂表情实在露骨。刚才我们做爱时他一直在旁画画。少年笑着鞠了一躬，转向众人。一位老者捋着长胡须说，男欢女爱，令人赞叹，难忍艳羡。相濡以沫，销魂蚀骨，极致之福，愿遗忘江湖。其他人纷纷附和。红衣少女一声娇喘，嘟着嘴说，哎呀，哪个摸我屁股。众人大笑起来，刚才弥漫的杀气渐渐消失在融洽的气氛里。嬉笑的声音中，我看见公子像我们使眼色登舱。我在关舱那一刻，看见那大胡子收起了金斧，褪下裤子，从公子身后袭击，紧紧搂住公子，还未等公子出声，舱门已经闭合。估计菊花不保，我叹了口气说。我身边的她为我摘下衣服上的一根草茎，笑着说那也比相杀好，毕竟是相爱呀。

飞机再次安静的飞行在空中，人们打着哈欠，睡眼懵忪的下了飞机，巨大的机场被人们的欢呼包围。我们回到附近宾馆，听到电视里播放失联半月的飞机终于顺利降落机场无人伤亡的消息。

我感觉身心疲惫，却又有掌握了巨大秘密的欢喜。热水淋在我的身上，我闭着眼睛滑进浴缸。我吹着口哨，是沙滩帐篷里她这位音乐少女教给我的调调。她闻声而来，笑着说，你吹的不对，有些跑调哦。我邀请她洗去身上的树叶雪花冰水泥土，她笑着拒绝了，转身关了浴室的灯。我在黑暗里有些慌乱的等待，以为一切后续不可估计。我大声说我在世间只记得的一件事：我爱你。

浴缸里多了一人，她滑入我的怀抱，我紧紧把她抱住，永远也不想分开。

作者：知乎讲故事的

个人微信号（不是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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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

作者：知乎讲故事的

微信号（不是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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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

加上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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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

我的同桌叫做苏小薇，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两只马尾辫，齐齐的刘海，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喜欢穿白白的衬衫，干净的方格子裙，粉红色的凉鞋，白色的袜子。我喜欢她努力学习的样子。她是我学习的好榜样，虽然她没有数学课老师那样胸大又漂亮，可是我觉得她会慢慢长大超过数学老师的。

有一天，我又故技重施，假装一道题不会做，苏小薇耐心的帮我解答。啊，她专注的样子真好看，她的侧脸和她身上的香水味，都让我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那里烟雾飘渺，有一个漂浮的小岛，她在那里和小白兔一起捣药。我呢，上前嗑药，磕的非常嗨，就像我表姐在我爸妈不在的时候嗑药磕的摇头晃脑一样。

可是苏小薇让我失望了，这个我心目中学习的好榜样，她没有解出来这道题。豆大的汗珠从她的头上划过她的脸蛋，挂在她的腮上。她好像一朵湿润的花，散发出浓郁的香。

她支支吾吾的说，快要下课了，啸天同学，我可以带回家继续解答吗？我用力的点点头，告诉她：我可以一起回她的家里，等她解出来再回家吃饭。她为难地撅起可爱的小嘴，吞吞吐吐地低头说：不好，我妈妈会生气的。我恍然大悟，记起来她生日那天，我邀请她去吃汉堡，她告诉我她的爸爸不喜欢别的男人进家里来。她要帮出国的爸爸看紧妈妈，不可以让漂亮的妈妈再和其他男人一起在卧室里关着门谈工作。

我点点头，说，好吧，苏小薇同学，你这么热爱思考，刻苦努力，真是我学习的好榜样。我很佩服你这种刻苦钻研的精神。她的脸红红的，可爱极了。

正在这时候，放学铃敲响了。同学们像小白兔一样飞快的站起身，欢呼着回家里吃饭。温室的花朵跑出去晒着太阳，叽叽喳喳的排好队回家去。

我们的数学老师走进教室，当着我的面对苏小薇说，语文老师找她，让苏小薇同学坐语文老师的车一起回家见见小薇妈妈，最近小薇语文成绩下降了，这可不行啊。苏小薇为难地慢慢移动脚步，回头向我发出求救的目光。我又好气又好笑，她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

她萌萌的气场在她走后果然削弱了呢。数学老师摸着我的头，又捏捏我的脸。我慢慢地躲开。数学老师笑起来，问我怎么不高兴啦。我看着她的胸部一颤一颤的，金项链随着抖动。她今年

多岁，是个热爱跳钢管舞的女人。我爸爸总是星期天带我去她家给我辅导作业。

我很讨厌她布置很多作业给我做，然后自己去跳舞。有一天，我爸爸又带我去她的家里辅导作业。她还是给我布置了十道奥林匹克竞赛题。我一个也做不出来，抓耳挠腮的像一只淘气的猴子。我慢慢地站起身，无聊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喝了一小盒酸奶。听见数学老师大大的喘气声。我赶快跑过去，她在床上脸红红的，皱着眉头，不停地哎呦哎呦，我说老师你怎么了？我去拨打

120

吧。她赶快摇摇头，夸我是个好孩子，让我回去写作业。我看见她被窝里有一只巨大的怪物似得，窝成一团慢慢地移动。

我很害怕怪物吃掉数学老师，就想拉开被子把数学老师救走。可是数学老师很生气的批评了我，我还是去写作业了。后来，我终于做出了一道题。爸爸也吸着烟，哼着歌曲领我回家。

今天，我可不想做作业。可是数学老师还是把我带到她的家里，说爸爸一会儿来接我。我坐在那里看她给我出的题，一个也不会做。她笑着从卧室出来，换上了紧身的睡衣，在我旁边的副客厅练起了钢管舞。一会儿，她大叫一声，我赶快跑过去，扶起来扭伤腰的她。她疼得躺在沙发上，让我帮她揉受伤的腰和大腿。我揉着她，她还捏我的脸。我揉的好累啊，我的脸好痛啊。她才让我去写作业。我握铅笔的手都发抖。

在回家的路上，我爸爸在前面开车，我在车厢里睡着了，我梦见了苏小薇长成了大姑娘，和我一起结婚过起了日子。我可以在家里随时捏她的脸，和其他我想捏的地方。我也长成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我们都没有整容，也看起来像明星。我在梦里面，拿着我表姐吸得那种烟，吸了几口就摇头晃脑，苏小薇在我的要求下，也吸了一口，可是咳了好久。我像表姐那样摇着头，像她那样脱下衣服，像她在我面前跪下那样跪在苏小薇面前，想接着模仿表姐的其他动作，可是苏小薇咳得蹲在地上，拉着我的手，紧紧地握着，伸出舌头，用我的掌心去摩擦她的舌头。我觉得很热很湿。忽然，我觉得一股热流传过来。原来苏小薇咳出了一口鲜血。啊，我的天啊，我心痛的快要晕厥。她不停地咳血，很多血咳在我的脸上，我吓得哭起来。闻到了让人皱眉的怪味，就像每次帮表姐房间里垃圾篓倒垃圾时闻到的味道。苏小薇继续咳，她的衣服都染红了，比数学老师还大的胸部上面紧贴着红色的衣服，就像淋雨时紧贴腿上的裤子，肯定不舒服。

爸爸喊醒我之后，我才擦去脸上的泪水。回家吃过饭，我又想起了苏小薇，闷闷不乐的坐在客厅发呆。表姐哼着歌走过来，一屁股做我面前。她和我爸哼的歌曲一模一样，都不好听。她的彩色指甲被烟熏黄，还有烟的味道。我帮她拿饭桌上的电视遥控器时，她搂住我亲了一口，天哪，她的嘴里也有烟的味道，好可怕。我盯着她看，她生气的说，你看什么，小坏蛋。爸爸哼着歌过来从玻璃桌拿了一个苹果，表姐立刻说，你看什么看，大坏蛋。我爸爸笑着走了。我很生气，可是他们都是大人，大人吵架我也没办法。我妈妈总是和我表姐吵，说我表姐穿得太少，在家里还跑来跑去不爱学习。想让我舅舅把她带回老家读书。可是我表姐说，她老家很多小流氓老流氓，她这么漂亮，根本不能学习。我妈妈也没有办法，还被表姐搂住狠狠地亲了一口，说是代表我爸亲的，把我妈妈气的昏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我把她喊醒了，她去厨房切菜了。表姐在她的房间玩游戏，声音很大。我生气的去打她的头。她痛的从椅子上滚下来，撞掉了键盘鼠标。我吓坏了，她站起来，用她的胸罩勒住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来，也喊不出来声音。她把我狠狠地压在她的身下，让我喊她妈妈。我的腿乱蹬，眼前看到了无数的繁星在闪烁，像小时候夏夜的萤火虫飞来飞去。乡下的萤火虫很多，那时候我外婆还活着，待我很好。给我一个她输液用的玻璃瓶，上面写着葡萄糖注射液，我拿着瓶子等天黑，抓萤火虫放进去，等装满了，就给外婆看。外婆总是用乡下话大声说，好。她看了看就让我打开盖子，让萤火虫一只一只的飞走。我的外婆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萤火虫。那时候，我就不说话，觉得外婆很可怜。我就想着晚上陪她说说话吧，可是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的童话故事她不爱听吧，我会的歌也不好意思唱。我只好隔一阵叫她一声外婆，她就大声答应着。她的大手握着我的小手，手背上的血管都凸出来，都被输液针扎了很多次。我问外婆疼吗？她说不疼。我觉得她在骗我。有一天晚上，我又捉了很多萤火虫，回家给外婆看，发现油灯下有一个穿白衣服的高个子大人，他拿着白色的拐杖，牵着外婆的手。我仔细地一看，原来还有一个穿黑衣服的高个子大人，他拿着黑色的拐杖，牵着外婆的另一只手。我上前想把外婆叫过来，可是他们飞到了天空上，越来越高，消失在满天繁星里。那天晚上，我外婆死了。我哭了很久，大人们都来了。我坐在外婆坐的小板凳上，等没有人的时候，打开一瓶子萤火虫，小声说：外婆。四周静静地，只有蟋蟀的叫声，外婆再也没有答应。

表姐的胸部紧紧地压上来，还换个姿势屁股坐在我的脸上。我拼命地挣扎，手乱抓的时候，感觉床单下面有一只美术笔，那是我爸爸买给她培养美术修养的。我摸索着拿起来，狠狠地刺向表姐。她大叫一声松开我，我揉揉眼睛，咳嗽了几声，看见表姐握着胸上扎着的美术笔，拼命地叫着。

我妈妈跑过来，搂着我出门。等邻居发现，把表姐送到医院，我已经吓得和妈妈回她老家了。妈妈带我去外婆的坟上烧纸，我什么话也没说，妈妈一直在哭。等我妈妈拉着我要走的时候，我默默地记下了田野里的小路。趁大人不注意，我沿着原路去外婆的坟地上，对着她的墓碑说，外婆，外婆。她轻声的答应着。咦？我惊讶的四处看，心里激动极了。

外婆慢慢地从土坟后面站起身，她还是穿着老式的衣服，我高兴地喊着她外婆，她笑着答应着，带我去旁边草丛里找野甜瓜吃。

外婆说不要告诉别人我和她见面。可是我回城里的客车上，我还是告诉了妈妈，妈妈说我是傻孩子，就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等我回到家里，表姐瞪着大眼睛看我不说话，让我爸爸收拾我。我吓得跑到外面，去找苏小薇。她的家住一楼，楼栋也临街。我坐公交车，再走几步就到了。我隔着玻璃窗没有看到她，因为拉着窗帘。我大声喊苏小薇，也没有回应。我叹了口气，想回家去。苏小薇家的窗帘拉开，窗户上显现出她的脸，眉头紧锁的样子，对我弱弱的招招手，打开窗户喊：啸天。

我笑着绕了一大圈，从她们小区门口进去，她已经在等待了。我们都对这个惊喜笑嘻嘻，一起去奶茶店买了奶茶。她一开始自己喝，我想尝尝她要的那种味道，她说她都要喝完了。我伸过手，她慢慢地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果然很好喝，我轻飘飘地匀速直线上升，和她手拉手飞到棉花糖般的云朵上。相互笑着，无忧无虑，风把她的刘海都吹散了，她的浅酒涡很对称，真好看。我们飞了好远好远，不穿羽绒服也不觉得冷。

我喝了一口，再还给她，她就再也不喝了。我只好把她的和我的喝光，打着饱嗝，她瞟了我一眼，捂着嘴笑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了几站路，公园里鸟语花香，我们商量着也许看看这里面的风景，对我们以后作文描写景色有帮助，她也点点头。我们在公园里走来走去，一个老大爷在那里提着鸟笼子看着我们，浑浊的眼睛里有奇怪的意味。往里走是小树林，我告诉苏小薇，树林里面可能有小松鼠。苏小薇摇摇头，不想继续走向小树林深处，她说里面有怪叔叔。我说怎么会呢，是那种马戏团小丑一样的怪叔叔吗？她摇摇头。忽然，我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叔叔提着裤子冲过来。苏小薇吓得大叫一声，捂住了眼睛。我看见中年叔叔嘻嘻笑着提上裤子又脱下，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我拉着苏小薇赶快走开。

苏小薇坐在石凳上哭，我为她买了雪糕。她拿在手里看着雪糕融化。我问她怎么知道里面有怪叔叔。她说她以前和小姨去过那里，被一个怪叔叔掀起了裙子，吓坏她了。我问她小姨没有帮她吗？她摇摇头不肯说，我又问了几次，她低着头搓着手说，小姨晕倒了，她自己跑了出来，后来，小姨哭着出来，新裙子脏兮兮的。我不想让雪糕浪费，就从她手里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吸吮着，像我表姐在饭桌上吃蘸过韩国大酱的火腿肠一样。

回到家里，表姐为我开了门。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我刚想逃走，被表姐一把拉进去。我吓得不敢大口喘气，表姐却笑嘻嘻的捏捏胸部，得意的说：小坏蛋，这次换了硅胶的，不怕你刺破了。你这小坏蛋，当我是充气娃娃啊。被你扎一下就漏气？

我吓得闭上眼睛，觉得有湿湿的蜗牛在脸上蠕动，慢慢地钻进衣服里。我越是紧张，越不敢睁开眼。等到蜗牛在我的身上爬了个遍，我才睁开眼擦去蜗牛爬的水痕。表姐笑嘻嘻的和我打招呼，我看见她喝了几口水，就去她的屋子打游戏了。

我找来找去，没有找到蜗牛，可能是逃跑了，可恶。我收拾一下我的书包，准备明天上学。那个夜晚我妈妈很晚才回来，在台灯下摆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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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的，那是表姐玩游戏常用的枪。我告诉妈妈表姐用这个枪玩游戏。妈妈笑着说，孩子睡吧，妈妈的枪是真的，她的是假的。我问她哪里买的，她让我猜。我猜了好几个玩具店和超市。她都说不是，让我闭上眼睡觉，摸着我的头说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我了。后来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的同桌苏小薇眼红红，一脸不高兴。下课十分钟，我拉着她跑到学校操场垂柳下，她大声哭起来。我望望四周，没有雪糕可买，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哽咽着告诉我，她的小姨昨晚杀了语文老师。我听了很害怕，因为第一节课语文老师真的没有来，同学们上了自习课。我和苏小薇不停地眼神交流，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就快速的跑掉，坐上公交车回她的家里。

她递给我门钥匙，我打开门，她躲在我的身后。我慢慢走进客厅，不小心脚下一滑。等我摔倒爬起，才发现地上全是血。她的小姨坐在血液里，没有表情，看着空气。白色连衣裙全是点点红色血液，像是碎花裙一样。语文老师在旁边仰着脸躺着，脖子上有一个大伤口，好可怕。我拉着苏小薇想走。苏小薇的妈妈从卧室爬出来，挣扎着说

小薇，帮我倒杯水。

小薇吓得抽噎着，哭不出来。我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茶瓶。隔壁老大爷以为天然气爆炸，敲开我们的门，看到了一切。

我和苏小薇都接受了心理辅导，半个月后恢复上课。我在放学后地给她一根烟，那是我从表姐房里偷的，我已经尝试过，吸了之后，就很快乐。我记得小薇很久没有笑了，很多数学题她都解不出来了。呆呆的大眼睛无神。我让她跟着我走，她就慢慢跟着。我让她自己回家，她却不挪动脚步。算了，我心里说，她也许是害怕她那个死过人的家吧。

在我的家里，我给小薇点燃烟，她一开始吸得很慢，很快她大口的欢快的吸着，像缺水的鱼拼命吞吐。反正家里没人，我又帮她偷了几根，她吸得唱起歌来，还把白衬衫脱下系在腰间，轻轻的扭起腰。我一开始很害怕，过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能让她快乐，自己也应该快乐。表姐回来的时候，我和小薇正在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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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气冲冲的打了小薇一巴掌，我看着小薇嘴角流出的血。我熄灭手里的烟，很快从妈妈睡床下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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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准她。她恶狠狠地揪着我的耳朵，让我跪下。我那时候又变的很害怕，跪在她面前。她拍拍我的头说，真是个听话的小板凳。她掀起裙摆，慢慢地坐在我的头上。裙摆遮挡了我的视线。我呼吸困难。忽然听见一声枪响，表姐的屁股猛烈一震，慢慢地从我头上滑下，她瞪着大眼睛倒在地上，胸部汩汩的冒出红色的血液。那血肉模糊的地方，还有一块残缺的硅胶。

苏小薇唱着歌，吸着烟，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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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我去上课。我又吸了一根，才能迈开脚步。公交车上的人都奇怪的看我们一眼，又低下头玩手机。我们在教室门口，遇上了数学老师，她挺着高高的胸，批评我们迟到了，还把玩具枪带到学校来。苏小薇已经对准她开了一枪，她的胸部伴随着身体猛烈一震，退了几步倒在地上。

其他同学吓得纷纷逃离，苏小薇大声说，同学们别害怕，我挺好的。大家才围上来，小心的问小薇，我可以摸一下这把枪吗？苏小薇没有说话，趴在课桌上，在学校保安来之前，她做完了半本书的奥利匹克数学竞赛题，也给我讲解了我以前问过她的那一道题。保安架起她走时，她对我大声说，啸天，我其实早就会做那道题，只是我不想回家，想和你多呆一会，你

......

你不会讨厌我吧？我拼命地摇头，哭了好久。

苏小薇从我的生活消失之后，我过着平静的生活，每个星期天，我都会坐公交车，去她家门前，大声的喊：苏小薇，苏小薇。后来我觉得她不会再回来了，就会看着她家拉上的窗帘轻声说，小薇。她没有像我外婆那样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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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乎讲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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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

生活平淡的男生，

岁的海外留学女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某一个时刻同时摇一摇。在那个寂寞的夜里聊一聊。小明，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宅在自己的房间里，仿佛感受到窗外玻璃冰花融化的声音。在寒灯的冬夜，房间弥漫着甜蜜的气息。他感受到她小手的软，嘴唇的暖，小胸部正在发育时消逝的时间。

远在天边的恋人，全靠想象力支撑，从朋友圈看彼此的脸，幻想身上的味道。

她想念他字里行间的好，他照片上好看的外套。

他想念她黑色丝袜，和身上淡淡的味道。

她想念他半夜发信息多情的打扰，和他超市买的快要过期的套套。

她想念他发给自己的裸照，和身上蛋蛋的味道。

他在虚拟的世界，寻找异性的动作像是打猎。已经换过好多个名字，最后是小明

——自己的真名——他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

女孩小薇在英国诉说，穿越时空的电波信号，尽管杂讯太多信号弱，还是进入小明的手机蜂窝，变成汹涌感情流动着。他们每时每刻的聊天，就像连体胎儿无意识的交换彼此的感受。他坐在出租屋看连续剧里的人扯淡，她在英国炒鸡蛋。她感到大姨妈来临前夕心迷意乱，他五姑娘灵活打字用挑逗的文字让她夹腿脚尖绷直身体发颤。文爱，他们每月几次，从轻口味到视频裸聊，稍稍的沉醉，变成上瘾般的迷恋，再到彼此自慰给彼此看的糜烂。

小明这样的宅男，直到玩游戏累的头晕眼花才会起身泡面，视频里妆容精致妩媚的小薇亲切地叫他泡面哥。洗澡间被热水冲刷成素颜的她清秀，手里的肥皂泡吹向摄像头，给小明看，挑逗中带着关怀的温暖。

他们答应暑假见面，像手机文爱那样，见面一句话不说。慢慢的拥抱，接吻，舌尖缠绕，呼吸迷乱。小明的平胸抵抗小薇的大胸的软。小薇抵抗来自小明下面的硬。

那一晚，小明答应小薇，去书店为她买视频礼物，一本单词书，每天念给她听，帮助她增加词汇量。

GRE

要你命三千就在小明手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他遇上一位被抢劫的姑娘。他虽然在公司是窝囊的人，不敢发表任何意见。总是逆来顺受敲着键盘，像一个小受一样，连御姐上司都敢在面前故意弯腰露出丁字裤边沿，笑着问他看够没。他低下头像是害羞，不过他在想念小薇，在自己的心爱的小薇面前，御姐主管上司就是个已经过气性欲不满的渣。

小明出手帮忙，那个被抢劫的姑娘没有道谢，整理被撕扯烂的书包，捂着半露的酥胸，提着包走掉。丝毫不关心留在现场被打又被抢的小明。其中一个抢劫犯得到小明的单词书之后，从此对英语单词产生浓厚兴趣，用抢来的钱报了英语学习班，一年后掌握了英语口语和英语写作，出国成为翻译人员，和小薇有过一次工作上的英语交谈，这样的励志故事，就这样发生。

小明被劫匪推倒，在头部撞地的那一刻产生了幻觉，他祖上惩善除恶的基因在他的身体苏醒。他回到出租屋睡了五个小时，醒来做俯卧撑，第二天开始跑步，疯狂练习，几个月后粗狂的肌肉，换来小薇的赞赏和埋怨，觉得小明对自己没有像以前那么关心。小明只是说想给她一个惊喜。

天上下起无数的花朵，在花海里，所有的车辆搁浅，人们驻足，看着像

100

高楼大厦一样巨大的小明背着小薇，踩踏抢劫珠宝店的劫匪，阻止猥琐大叔在校园门口对着女生露出鸡鸡。他巨人英雄的形象愈加高大。他满怀希望建立理想的世界，自己是国王，小薇是王后。所有的王国男女沉浸在爱情里，爱情温柔，国度的微风里有花香混合男女的呻吟融化。这里只有爱情，没有其他。这里只有无关钱财的做爱，没有买卖，没有伤害。

比出租屋大千倍的宫殿里，小明送给小薇一个礼物，小薇看了一眼，羞红了脸没有接受。她支吾着说，取悦肉体的玩具她已经尝试太多，觉得这太奢侈。身体的欢愉来自上天的施舍，人类自己应该思考一些意识思维层面的东西，感受抽象的乐趣。小明迷茫，他不知道他已经沉沦在肉欲，和追求哲学人生意义的小薇差了几个等级。

在性高潮里小薇基因突变，思维缓慢进化。这让以彼此心有灵犀为傲的小明感觉到恐慌。

爱人啊，我追不上你的脚步。

我倾毕生精力加上吃你奶的力气，参不透你心思的万分之一。

在无数的夜里，小明喃喃自语，痛苦的扯掉邪恶魔鬼章鱼触角般的肢节，狠狠地甩到寝宫的墙壁上。他的国度依然一片祥和，他却不幸福。每晚前来的魔鬼缠绕着他，让他喘不过气。他想起以前在出租屋和英国小薇聊天的美好时光，面对面的啪啪啪比不上当年看不见摸不着的纯文字做爱。

舔你的那里食指在你那里保持

1000

次每秒的频率亲爱的你湿了吗那些羞涩的话语又浮现在黑暗的空气里，闪烁着陈旧又温暖甜蜜的光。

我是小明

你听过我为你唱的歌吗

你是风儿我是沙

你是豆腐我是渣

你记得文爱的句子吗

我不只想用文字让你双腿夹

我想和你去民政局领证成家

你说过我的机枪枪口粗又大

我点赞你的胸部白嫩又挺拔

可是现在的你为何不说话

难道这就是朝思暮想的线下

我们所要面对的快乐现实吗

我未来孩子的妈

你怎么蹙眉朱唇轻点茶

拿着亚里士多德尼采的书坐窗下

我的一份真情意比不上他们满篇鬼话

接过我的手吧

引导我进入你纱裙下快枯萎的花

用华丽的技巧让它湿润发出嫩芽

小薇放下亚里士多德的书，撩撩垂在

罩杯长发，叹了声柔软的气，对着小明说，我为你讲个故事吧。我在英国和你聊得那些，有些是谎话。我最喜欢的是在荷兰的他。他是忧郁的王子，探索者宇宙运行的秘密。他是天体物理学专业的高材生，对于我来说，是时空的宇宙。他尝试着对我的纤细的情感捕捉探索研究。我就像是一个黑洞，让他沉沦。他的所有研究和精力都被我吸收，滋润我白里透红的身体，我慵懒的从他疲惫的脸上找回昔日我身体魅力带来的自信——初中我被语文老师和生物老师触碰过胸部。我在孤单的异国他乡太过孤僻，在兼职做音乐老师的路上形单影只，看着手机打字。呼吸，英国潮湿寒冷的空气，透彻心扉的冷让我拼命抓住你这种男子身上阳刚的暖。还有……感受男子远道而来身上荷兰阳光的味道。他像剥离荔枝壳一样在我狭小的出租屋把我剥光，露出雪白的肌肤。小明，那时候的你还在构思和我文爱的语句，我已经迷醉在漩涡里。我从不担心荷兰男子看我手机那些露骨的汉语文爱语句，我没想到他会在我熟睡后对我们文爱的聊天记录谷歌翻译。他生气的从我身边逃离，翌日回来，狂躁的把我按在床上。小明，你能想象吗？你我文爱的时刻，我在荷兰男子的身下迎合。他故意让我和你聊天，满足他奇怪的征服欲。我分不清，和我做的男子是他还是你。不，我分不清分裂的两个女子哪一个是真实的我。荷兰男子给我讲述很多物理学家的学说，我对理性思考的兴趣就是那时候培养的。我对你的性趣就是那时候退热的。

小明叹口气，许久才点燃一根雪茄，对小薇说，我也为你讲述一个故事吧。我喜欢在网络和不同的女孩聊着。从生疏的文字调情到娴熟的文字做爱，再到无懈可击后路充足的线下开房，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在这些阴暗的秘密的事上有天赋。你知道我是学环保工程的，我内心深处一直想用天然无污染的材料充满这个世界，用巨大的工程净化这个世界。没有肮脏和压抑。我叫小张的时候，和线上聊半个月的女孩一起相约吃烧烤。线上的气氛在我牵她手的时候找回来，我们在狭小的地铁站昏暗角落拥抱。我说让她害羞的话，她扭捏的挣扎。在地铁呼啸而来的时刻闭眼颤抖迎来那一刻。一分钟后带着汗湿未干的身体等上地铁和我告别。我心里充满了纯洁的可爱调皮的能量。就像她朋友圈更新，她这个做幼儿园老师的日常那样，嘟嘴。鬼脸。发梢做胡子。两根手指做

字。我觉得和她聊天就是浅层面的交流，和她合体才是能量的交融。我听说善养修炼的精怪善养生美女会采阴补阳，我觉得自己也能在合体的时候获得女孩身上说不行道不明无法抓住的能量。她可以帮助我继续进行我的环保工程。这个世界好吵，我要去除纷纷扰扰，去寻找，那一个女孩符合我心目中想象的好。在和你聊过多次之后，我意识到无法去英国找你，无奈我鞭长莫及，无法感受你的汗湿如雨，你潮湿眼神里魅惑的气息。我不能在你这里，获得能力，只有心里慰藉。我继续寻找其他的女孩。我叫小赵的时候，时常去出租房旁边的广场和广场舞大妈闲聊，那位大妈看破我的醉翁之意不在她。而是她的女儿，学吉他，年十八，一朵花，气质高冷，举止优雅。我觉得她有珍贵的品质，有珍稀的能量，可以让我采撷。我建了一个群，里面只有我和广场舞大妈，后来大妈拉了她，我们仨，聊得有一搭没一搭。后来我和吉他少女聊得还不差，她总是执拗不听我的话，我送她的礼物她不要，在吉他培训班门口等她，她说要回家睡觉。还是我恶补的音乐家简史吸引了她，她和我聊起了莫扎特，她沉浸幻想的诉说里，无数次把自己当作莫扎特的姐姐。那种情不自禁流露的情感让侧面观的我怀疑，这吉他少女的幻想故事里，有着姐弟不伦之恋的秘密。小薇，你知道吗？和你文爱的同时，还有个吉他少女叫我莫扎特。她和我像是比赛一样在手机键盘敲击着。虚幻的网络流淌到现实，她还没有从日复一日强化的亲密里出来，就被我得逞。她睁大眼睛感受到进入她身体的物体，一定觉得一切发展的不真实吧。我窃笑着转身睡去，听她在我耳边说，爱你，莫扎特。我叫小王的时候，换了发型，穿上西装去见精致利己主义的白领，她冰雪聪明，我需要在情商上碾压她，骗她，在她圣诞夜挑选的酒店大床上压她，吸收她爆表智商的精华。我告诉过她我的环保工程，我未来要创造的国度。她拿着口红在纸巾上划，写关键词，做推演，像是真心要帮我完成一生的心愿。我叫小李的时候，在千万性别女的人里，找到一位便利店煮便当的小妹，她是山村女孩，她的爷爷是老中医，拥有独家药丸，服后可以让人长得身高超过百层高楼的高度。“手可摘星辰”是他们祖传秘方上的语句，发黄纸张上的小篆字体，在我和她做爱余温散去前拿到手，她只让我手机拍了两张，就匆匆放回爷爷房间的抽屉铁盒里。我偷偷离开山村时，女孩还在溪边为我卖力的洗衣服。针织衫是不能用棒槌敲打的，我心里笑着说，坐上了离开山村的客车。

小薇，你知道吗？我吃了药丸，用我身体积聚的能力，拿下了这海上岛屿，成立一个爱意满满的国度。我想从这个小小的国度，开始环保工程示范点，让这个世界看看，我的真实乌托邦想象如何。

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小明激动地两眼闪烁泪花。他的话还未说完，发现小薇已经全身发颤。她喃喃的说，原来甜蜜爱情的背后也有阴暗的秘密，不忍知悉。出租屋里发生的聊天，甜蜜往事开始崩隙。与此同时，国防力量薄弱的理想主义的爱情国度创立者小明，感受到宫殿摇晃。远方天空巨大的轰鸣和闪电，让他巨大的身体不安，他巨人般的倒下，核弹辐射了他的身体他打算申请吉尼斯记录的巨大鸡鸡和他的国家，环保工程的面目全非，仿佛豆腐渣工程一般狼藉。

小薇，我可以继续爱你吗？小明临死的时候说。

去年夏天，我和一对狗男女去旅行。因为我有完美的良好的持久的逗逼属性，擅长捧哏和逗哏，是这对男女的开心果，地位超过了他们的狗。所以他们带上我。在高速路口，我因为开了过火的玩笑，用一个古典成语讽刺了女生的胸部。他们把我丢在高速路上。我看着小狗对着我神奇的笑笑，眼前车门关上，车尾发出讽刺的一溜烟。

我和他们在网络认识，又在现实中的公路网上下线。我回到现实，回想我们之所以可以在一起，相约去旅行，一开始就是他们觉得我是一个逗乐的工具。而我竟然不知轻重的染指女孩的身体，意淫出了一个笑话。结果被赶下车，再次证明了圈子不同，不要硬融那句话。

我在高速公路无法拦截车辆，本来阴雨的天气，又雾气蒙蒙起来。看起来黄昏时分，其实是中午。我下了高速，在高速桥下蹲着玩手机。我的全身都湿透了，拿着手机学习怎样野外生存，还现场尝试摩擦生火。可是我无法找到两块干燥的木头。干柴烈火，一点就着。这句话说的是车里面的男女。我此时此刻只能用潮湿的心来形容。

在高速桥下，还有一个披着塑料布的人，手里拿着一把短刀。他招呼我过去，帮他捡柴，给我烟，用打火机点燃。一开始是客气的寒暄。很快，我们发现彼此虽然陌生，却有相同的气质，一样的猥琐，龌龊，都是一副常年肾虚的脸。我们很快从陌生人的防备变得无话不谈。我咒骂着把我丢下的男女，希望他们车祸撞死。汽车冒着浓烟，方向盘插在男的菊花里，车碎玻璃刺破女的雪白巨乳。

他也带着炫耀和吹嘘告诉我，他流窜作案多年，四海为家，强奸了好几个村花，已经死而无憾。我在阴暗潮湿的那雨天，负能量满满，竟然有了一丝羡慕。他用金瓶梅的语调给我讲述各色女子，如何被他诱奸。在我的脑海，加工成西厢记的画面。

我仿佛变成了一位美少女，轻解罗裳，雪白的胴体钻进了土炕。外面雪花飘，我的肚子饿得咕咕的叫。我起床梳妆，寒风吹进窗，落在我的梳妆台上，吹散了胭脂的香。我的束腰紧紧地在我的细腰上捆绑。我在油灯下吃着一碗小面，看着油灯跳跃。墙壁上我的身影也随着一跳一跳，就像我冬日里不安分的春心。铜镜里我的大眼睛一汪春水，过了痛经难熬的几天，我的蹙眉已经舒展，紧揪的内心逐渐荡漾。每次月事之后，我的欲望总是强烈，这是多年的规律。丈夫新婚三日就被拉去当兵，我尚未被开苞，只是初尝亲吻拥抱。我那郎君怜香惜玉，只要我轻声喊痛，他就吓得面色苍白。

毛毛雨始终未停，天色愈加暗淡，我有了和他一起闯天涯的想法。我不想做光天化日下被人鄙视的食物链底层。我想做暗黑角落里出其不意致命一击的猥琐高手。中指竖起，豹子般的轻盈步入少女的身后，用力的准确的，捅入少女的菊花，那种少女的惊呼，回头不见身影的讶异，我已走远，只有菊花残的她留在原地哭泣，还有愈加远去的我中指菊花暗香残留。她忍受着菊花火辣辣的痛，我回想她菊花深处的温热，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仿佛不做这件事就会负了今生。

一起干吧。和你一起闯天涯。我对他说着。再次撩起湿乎乎的草木，无法完全燃烧的火逐渐变成浓烟滚滚。这天气，对我们不利。我索性脱光，用湿衣服唿扇烟火。他继续说他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旅行的快乐。

我听见窗下有人轻呼，在我支起窗子，伸出纤纤玉手接雪花的时候。我在雪地的映照下看见一位美少年，纶巾在寒风中飞舞。油灯之微光抹红了我的脸，我的心尖儿颤。那少年发现我在看他，愈发胡闹起来。在雪地里做了很多下流动作，倒是和我枕下夫君买的春宫图有几分相似。任他冬雪地里老汉推车故作聪明，我自享受闺房春意浓。我薄薄的窗户纸不是谁都可以用舌尖舔的，我身体薄薄的膜只留给我的相公捅破。我想起小学时候学的乌鸦和狐狸，我现在就是枝条上拥有美味肉体的乌鸦，只要我一张口，那狐狸就会得逞，我才不会上当。

我关上窗，叹了口气。这寒冬天气，早已没有了黄瓜胡萝卜丝瓜果蔬聊以自慰，为这碗小面做点缀。我匆匆吃完面，哼了几句小曲，带着恨意腮上挂着泪滴睡去。

他发出类似喉咙里卡了骨头的狗叫声，其实是在笑。他告诉我良家少女的美妙，和绿茶婊的索然无味，他带着鄙夷的神色，历数一些外围的虚伪，他曾经从一个女孩的胸部掏出过一块半弧形的硅胶。我的衣服唿扇着，浓烟中逐渐出现了火苗。我深深地吸一口气，感受赤裸身体的温暖。

寒冬过，初春来。我好不容易把自己扮成男人模样，我在铜镜中就是一个小白脸。我有夫君军中至家书一封，顺着那信上所说，我可以找到他们的大营。哪怕见他一面，在野草里翻滚拥抱一次也好。我毫不后悔的穿过闹市，耳边响起流动小贩的叫嚷，脆梨和炊饼此起彼伏。一位白面书生模样的人穿过，捡起窗子下的物件，递给半露俏脸的楼上女子。那女子风骚多情的眼睛，让我丢了个白眼匆匆走过。

在一家客寨，我要了熟牛肉，和一小碗水酒。为了掩饰我是一个男人，只能将就的喝些掩人耳目。旁边有一带刀的大胡子江湖人士，不时瞟我。终究是靠近我，请我喝酒，我冷眼冷颜，他开怀大笑，说我扭捏的像个女人。接着又低声凑我耳边，说，不过我喜欢。

他故意在敬酒时扒拉掉了我的筷子，我弯腰去捡时，只觉得菊花一痛。我银牙一咬，红着脸匆匆结账离去。虽是春天，这树林却是燥热，我穿的又厚又多，用以掩饰鼓起的胸部。停下歇息时，带着胭脂的汗水流下来。听闻这林间有老虎出没，我不敢贪闲，起身匆匆赶路，发现灰色粗布衣沾染了草渍，我叹了口气，嘟囔着这身污衣怎好去见夫君。

前面道路崎岖，我皱了眉，定定看着，却不移脚。那大胡子又从后面赶来，叫道好巧好巧。他自愿引路，和我一起旅行。只要我愿意，他会陪我到天涯海角，旅行在这江湖，飘摇一辈子。我暗暗想到，若是前面有老虎出没，只怕先吃他这胖的，我就得以有机会逃脱。听我老家婆婆闲语，老虎吃饱了是不会再吃东西的。

那大胡子见我不语，兴高采烈在前，拿着大刀砍带荆棘的草丛为我开路。他故意把自己的包袱掉落在我前面三次，诱我去捡，爆我菊花，都没有得手。在树林深处，草丛已到人半腰。他把刀架我脖子，扯我衣服。我拼命挣扎，还是被他脱了几件外衣，等胸部鼓起，恼人的在他面前，他面露红光，眼睛发亮，连呼：柳暗花明又一村，搞基偏遇女儿身。我眼看贞洁不保，只听一声巨吼，一只老虎跃出，撕扯大胡子的头。那血液从他的脖颈喷出，出血量比我此生的月事的血量加起来还要多。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经吓得晕死过去。等我醒来，只见一副骨架在我身边，老虎已经不见。

我再次晕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月朗星稀夜。我不辨东西，步伐散乱的走，等天微微亮，我才走出树林，看见前面石路，我嘘口气，看见周围无人，掀起衣服蹲下嘘嘘。

我还未提上裤子。总觉得四周有凶猛之物埋伏，细微到几不可闻。我刚想起身，那老虎已经把我压在身下。古语言，温饱思淫欲，那老虎昨晚饱餐一顿，今日竟然将我

......

他的大尾巴长却变得笔直，刺入我的身体。我早已分辨不出，那是否是它的尾巴。

在我哭晕在夫君怀中，我迷迷糊糊的做梦，梦见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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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成员，在各个村落弹唱乐曲，还将被招进宫去，为一位大臣表演。可是我们秘密的藏有可以连续发射暗器的器物，被唤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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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报仇，安慰几近被灭门的夫君家族。江湖豪侠都不知道我们这个全女子的乐团有这重大秘密。

我踌躇满志，在我的饱满的胸部衣服里，是一些细碎的零件。我只要脱下衣物，就可以快速的把散落一地的零件组合成一件完美的可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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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都在我的菊花里，温暖甜蜜。

在大臣面前，我们摔了琵琶，一拥而上。那位大堂正中的大臣趴在椅子下，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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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枪口对着他，正想把子弹射进他的身体。可是我却肚痛不止，冷汗淋漓之时，被女同伴抱在怀里，焦急地说：怕是要生了。我感到身下温热的液体流淌在青砖地板上，像是小时候尿床一样。我又羞又急，挣扎之下，产下一只毛茸茸的小老虎。我吓得视线迷糊，晕死之前，我听见熟悉的怒吼，一只大老虎叼起小老虎，快速的跑掉了。

火光已经温暖了我们的身体，我们还有幸找到了一片农家地里的红薯。烤了红薯吃，在毛毛雨的黑暗里对着高速上的汽车们叫喊。

第二天我从梦里醒来，身边草木已经变成灰烬，依稀还有温暖的火光。雨不知何时停了。我起身穿好衣服，吃了一些剩下的红薯，觉得惬意舒服。也许我应该把半途而废的旅行进行下去，而不去想把我丢在这里就像随意从飞速行驶的车窗丢出的矿泉水瓶的男女。

我沿着高速路走了很远，在收费站，一位路政打扫卫生的老大爷给我热茶喝，默默的观察我，欲言又止。我说，但说无妨。他才飞快的看我一眼，笑着说，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这一带很奇怪啊，有一种兽，只在下雨时出现，幻作人形，喜欢吹嘘，常惑人心，让人幻觉不断。

老大爷说，他遇见过几次，每次都被那东西迷惑的一会男一会女，连自己站着尿还是蹲着尿都分不清了。老大爷吸着烟，看着雨水未干的高速路，车辆来往，眯起眼睛，脸上布满沧桑。很多人在旅行的路上。

他回头问我，你遇见那东西了吗？

我愣了愣，笑着说，没有。

我的个人微信号（不是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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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黑暗具有奇怪的兴奋感。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总是兴奋地全身颤抖。在城市昏暗的小巷，酒吧一个挨着一个。安静的阴暗小道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送钱上门的声音。这条小路是我们的财路。

游手好闲，放荡不羁，我年过二十，已经在多次打击下有些犬儒主义。我觉得整个热闹的城市无法融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我向外推。就好像我不属于这里，没有在家乡如鱼得水。我在这个城市全凭对开锁的爱好，开几个电动车的锁，把电瓶卖掉，赚几个钱作为生活来源。

为了抓住我，一位哥们在门口安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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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摄像头。事后，他给我开一瓶啤酒，赞赏我开锁开得快。还带着从容不迫的样子。心理素质很好，只是挣钱太少。目标不是太高。

他带我去见大哥，大哥一脸横肉，光着肩膀，小眼睛发出的精光仿佛要把我看穿，在他面前，我就像一个少女脱得精光。不免有些羞涩的转移了目光，沉沦在他华丽的纹身上。

晚上，我们就去这个城市的文艺青年聚集地蹲点。这里酒吧多，各种流浪歌手全国巡演三流明星婚外寻欢都来这里。这里弥漫着五彩的灯照射下的雾蒙蒙的烟。气氛仿佛与这个城市不搭，普通的人们看起来老实巴交，只有这里的人才懂得打情骂俏弄风骚。

我抢了三个人。在这条小巷子里，我快速的抢夺女孩的包，边跑边拉开拉链掏里面的物品。钱包里的钱，价格不菲的外国香水。浪漫满屋时得到的定情信物，作为打胎补偿的一个翡翠手镯。我都系数收了。

比较麻烦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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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我需要抓着她的头发，逼问她解锁密码，还要把她的指纹解锁换成我的。女人会轻易被我的暗黑气质所征服。我对得到物质流露出的快感，让她对自己曼妙的身体有了一丝安全。劫女人不劫男人，劫物不劫色，是我大哥坚持的原则。

大哥坐在宽大的狮皮椅子上，那是他的小跟班从非洲大草原给他弄来的。因为总是掉毛，狮毛乱飘，弄脏了地毯，所以才发现是地摊上卖的人工作品。也就这样将就的坐了。他笑着说话，却有一种疏离感。

我们静静地站着不动，大哥的女人扒拉着桌上的物品，对我投赞赏的目光。带着八分鼓励两分挑逗。大哥的女人有御姐气质，低胸我见过很多，只有她的身段和衣服才能展示的内容更多。我陷入巨大的漩涡里，险些摔倒。我看见昨晚被抢的女孩在张大嘴尖叫，看见她们流着泪发出无声的笑。我听见窗外的柏油马路上，我老家做豆腐的姑娘推着车吆喝，我担心她掉进不远处缺失井盖的地下排水道。

大哥上前扶住我，说我熬了一夜，收获很多，回去休息好了。我转身要走，他递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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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拿着玩。兄弟般的情谊，他乡哥们的关怀，都让我想泪流满面，我感动得看着他。他说感觉怎么样？我很爽快的说，总算找到组织了，这个大家庭很温暖。没有距离感。其他的小兄弟鼓起掌，我们去吃西餐。在路边我看见一排自行车电动车，有一辆是我心仪的，很想偷。就像一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一时技痒，想露一手。我最终还是忍住，要留一手。

不能每晚都去偷抢，我们的抢夺第二天就传遍了这个城市的地方微信公众号，朋友圈。微博还有女孩被我扯头发打脸的描述，下面是手背上被我抓破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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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掉，去新华书店买了几本旅游的书。我喜欢看

纸张宽大的书页，沉沦在那些风景里。我想有朝一日回到我的家乡拿着全画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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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个好镜头，把家乡的美景拍一本厚厚的书。为家乡做出贡献，用我偷抢的钱。

或者，去世界各地玩。这是我的心愿，花不完的钱，看不完的风景，慢慢变老，在死前忘掉世界，告诉这个世界我来过。每个我能够到的地方，我都违背旅行者的原则，在显眼处和隐蔽处写上了我的名字加到此一游。这就是人生旅行的意义吧。无论世界怎样排斥和抛弃，我总能挣扎着找到意义，并且留下标记。

半个月后的一天，大哥八卦占卜选出了好日子，那晚天时地利，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人和。

小巷微光，尽头熙熙攘攘，这里的年轻人已经忘记了半月前的恐慌。有几个女孩发出放荡的笑。单身女孩落魄的走进小巷，不知是没有约炮成功还是见的网友聊的对方不是自己喜欢的模样，她慢慢的走过来，黑暗中只有烟在她朦胧的脸上一闪一闪。我打她一巴掌，翻着她的包，她笑着哼唱，坐在地上摸我的腿。我放她走，打散她散发出的围绕着我的酒气。

今天不是好兆头，第一个姑娘没有什么油水可以让我揩油。不过接下来让我很惊喜，角色扮演的女孩回来，今晚的主题好奇怪，一个女孩一袭白衣，我褪下了她胳膊上的玉环。她的后面的女孩扮演了长翅膀的天使。我剥离了她身上的翅膀，看起来足有两米，是巨鹰的，还是人工的。我要拿回去给大哥鉴赏。我在小巷的黑暗处像是一个稻田收割者，像是一个收费站收银员，像是一个此路是我开的江湖拦路人。

我没有满足感，在我眼里只有完全的灰暗。我喝着大哥给我的烈酒，四周逐渐变得五颜六色，热血沸腾，感情肆虐。我知道隔着几个街道，有两只野猫在追逐奔跑。我倒流回到劫道的时光，发现小巷的楼顶有喝啤酒的姑娘向我们张望。我在城市上空，身边都是和我一起漂浮的电动车电瓶，我感觉拥有无数的财富，内心幸福，笑容满面。

血淋淋的翅膀散发出奇怪的味道，腥中带甜。大哥问我这玩意是从女孩身上扯下来的，还是我抓的鸟身上的。我回答是前者。那个女孩当时一声叫喊，仿佛是金属乐器散落一地，或者断了三根弦乐器发出的声音，凄厉。如果她不在我翻她包时咬我，我不会在黑暗和她拉扯。

那只玉环来自宋朝，货真价实，在古玩黑市卖了大价钱。灯下可以清晰可辨的一抹红，血色浓郁，在淡青的环里凝固，有慢慢弥散的错觉。我叹了口气，感谢别人移开了我眼前的玉环。我的脑海还有宋朝古装美女眼花缭乱的舞动，弯刀在数名美女身边飞舞，鲜血从美女雪白的肌肤喷涌而出，和华丽的舞步一起在空中凝固，工匠在大臣右手的屏风后垂手，脸上带着惊呆的狂喜，进入了制作绝世玉环工序的想象。

翅膀在屋里被风干的日子，我的大哥在街上地摊坐着喝胡辣汤时，被一只藏獒咬断了脖子，华丽的纹身结束了对他厄运的长期暗示，被藏獒抓烂。

我站在一边呆着看藏獒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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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半张着嘴唇一脸惊讶的女孩。她交了一万块住院费，就消失。

我和兄弟们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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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看着玻璃窗内的大哥身上插满管子，连接各种仪器。像一个深海里精神躁狂的章鱼，整张床被大哥带的摇晃。脖子里的血洒满了走廊，引得保洁公司的漂亮姑娘嘟嘟囔囔，可是再嘟囔，也得打扫。旁边的哥们说，长得再漂亮，也是做保洁的命。

我们大哥的女人只是看了几眼，就要闯进去。护士拦住她，她想找人砸烂玻璃。护士长让她一人进去。那里面好像有膨胀的气体，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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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膨胀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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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窗忽然破碎，玻璃洒一地。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走廊变得狼藉。保洁姑娘发出懊恼的声音，拿着拖把过来。

我看见护士长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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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身边的女人睁着大眼睛，看起来是带了美瞳，假睫毛还在颤抖。半露的酥胸上有血滴在缓慢滚动。脖子里的动脉暴露，喷着血液，喷向天花板又落下，洒在白床单上，就像局部的血雨。在血雾散尽时，还是没有发现大哥的踪影。

有几个哥们希望我做大哥，一起去偷电动车，立志半年内所有拜把子兄弟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电动车小飞侠。我觉得他们依然具有大哥在时抱团取暖的经营意识。我带他们抢夺了一个咖啡馆夜里九点举办的书友图书互换活动，抢到了很多书籍。咖啡馆的老板跪在地上说，他们真的只是拿着换书的活动约几个廉价快速的又稍微文艺的炮，没有其他钱财可图。我告诉他，我们就是最文艺的打劫者，只为图书，不为钱财。

我们喝着咖啡看了会书，每个成员都找到了做文艺青年时期的感觉，有几个不认识字的哥们也有了学富五车的错觉，念着书上的色情描写给我说。我说也许是咖啡喝得太多，大脑不由自主的兴奋了。

大哥下落不明，我们帮会的总部充满压抑的气氛。白天喝着酒，吸着烟看着食谱类书籍用微波炉做东西吃。到了晚上，有巨大的鸟袭击了这个房间，我们大呼小叫，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无人来救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大鸟打破了窗子，逮住我们其中一位撕扯。一只巨鸟对着我那天晚上抢来的断翅尖叫。分贝太高，我们的耳朵和震裂的水管一样喷涌出液体。

巨鸟在空中被两米高的直立狼人撕成碎片。我在跑的过程中被地板上的血液滑倒。枪击声和鸟的叫声还有狼的嚎叫，像一股热流从我流血的耳朵灌进来。我捂住耳朵，被前来的蒙面人扶起，他长剑凌厉，跳跃腾挪，犹如鬼魅。狼人后退躲闪，巨鸟悲鸣着从窗户飞走。羽毛像是战败的旗子落下。

楼的窗户飞出，我感到呼呼风声，蒙面人抵抗了牛顿发现的万有引力，下降的速度缓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我拦腰紧抱着他，闻到了胭脂香味。

在尚未竣工的高楼，蒙面人摘下面具，是一个妙龄少女，她一席秀发散落下来。用着奇怪的语调，带着不可辨识的口音，问我玉环的下落。我不能说出去向，她长叹一声，对着夜晚的天空跪下，长剑叮当落地。

在审讯室，审问人亲切的问我问题，我放弃了隐瞒我偷电动车电瓶的事。屋里刺眼的光让我的头部也照得昏昏沉沉，被照的透明一般，所有谎言都看得见。审问人说，这不重要，其他事更重要。我说出了蹲点小巷抢劫女孩的事。他大笑起来，我迷惑的看着他的笑脸，灯光随着他的笑有节奏的律动。

他说那也不重要。一个专业小组已经封锁了那个小巷，那里是联通各个时空的漩涡，前几天还出现了二次元的萌姑娘。我抢劫的人有些是来自遥远的时空。我恰好遮挡了女孩人生轨迹，在她的时间流和她交汇。我不相信他的话，但是毫无办法，心里担心起来我要受到的惩罚。

任何人都会受到诱惑，那个小巷的能量场如此强大，影响人的情绪行为也能说得过去。他在此感谢我发现了他们整个团队多年苦苦探寻的秘密。我描述了一些细节，进入小巷有没有毛孔竖起来，有没有心跳加快莫名觉得身体变轻。

和我一起受审的还有一位摇滚歌手。他的狂躁音乐被认为是产生超时空小巷的关键因素，音调节奏暗合冥冥中一些时空穿梭的秘密。他也被拉来和我一起描述，相互补充，讨论。

虽然我受到这个无名组织的保护，那晚，还是有狼人来到我的窗前。我看见他忧郁的眼神不失威严，仿佛一眼把我看穿。我叫了声大哥，他把爪子放在嘴边，嘶哑着说，我不做大哥好多年。说完，他坐在我冰冷的床沿。肚子上冒着汩汩的血。

我慌忙拿出来针线，按照他的要求，却无法下手缝合。他的皮是如此的厚，最大号的针才穿的透。他告诉我，那天我带去翅膀的时候，他就暗暗心惊。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心情沮丧。他来到这一片没有仇家的净土，看来是他的糊涂。他们两大家族的世仇远远没有结束。

他不愿再让结仇和报仇无尽的循环所羁绊。希望可以让我带他去一个更好的地方。我疑惑的听着，仔细分辨粗狂语气里的字词。他问我的人生理想，我说还没有想好。他爪子按在我的肩膀上，我的睡衣被他无意的扯烂。他告诉我不如去新的地方，过另一种人生。这里总是显得有些陌生，也许换一个时空，就有不一样的甜美风景。

我心里想着，其实我已经愿意迎接那股莫名的排斥力，我会买车买房，迎娶白富美，夜夜交欢，逛街游玩，买新衣去试衣间，喝酒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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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无缝隙的融入这个城市。虽然未来渺茫，比起小巷里莫名出现在陌生地方的人，我算是希望满满的城市一族，我已经在这个城市留下了一些证明我来过的标记。

几天后，他攻破了那个层层守卫的小巷，身中数枪，却不慌不忙。爪子按压着一位姑娘的宽大衣袖，撕扯着露出了对襟的长衫下的素娟短衣。

我蹲下摸索着，只找到一个香囊。大哥让我自己留着。放开女孩，女孩哭泣着捡起花篮，身形没入小巷红色的墙壁。大哥兴奋的说，来，跟着这妹子大胆的往前走，咱们要跑宋朝去偷。

我们在女孩家的草房外冻得发抖，忽一声大吼，周围聚集的人全部点燃火把，长矛和箭射向我身边的狼人，我被一个姑娘的长袖卷起拉到人群外，狼人大哥掉血很快，不知为何我们在宋朝变得弱不禁风，直到他死去一个月，我还被水土不服所困扰，吃饭难受的大呼小叫。才明白宇宙的奥妙深不可测，不是简单的来这陌生的时空就能好好的生活。

我在姑娘闺房写满妙词的书页上写满了英语单词，和她一起相互教学，。度过了一个春夏秋冬，我就被宋朝的食物折磨的无法动缠。郁郁而终，还是挣扎着找到类似小巷的地方，回到现在的时空，我犹豫不决，总觉得死在姑娘身边也确实不错。

在我陷入昏迷的时候，姑娘哭泣着背我来到草房旁，扔进一口深井。在下坠的时候，我醒了过来。那一刻，我对姑娘产生了无限的眷恋。我知道她是我最牵挂的人，这个朝代最值得我安度最后的时光，这里有土葬还有现在姑娘为我做的水葬。我心里想着，在落水声停止，我的身体不再随着水波荡漾。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湿透躺在小巷里，立刻被人架了起来。

熟悉的审问者笑着递给我温暖的咖啡，说是加了富含卵磷脂的芝麻，健脑增强记忆力。他向我展示了玉环里提取的血液细胞如何克隆出了怎样的姑娘。又怎样痛苦的逐渐衰弱，最后死去。各种营养和治疗，留不住这位姑娘的身，仿佛她本来就不属于这儿。

我运用偷电动车的技术，偷到了自动售货机里的饮料，大口地喝着，树上一只鸟的声音吸引了我，我看见她美丽不可方物，裸露的身体随着衣服翅膀张开而掉落。我第一个上去围观，她全身颤抖着，挣扎着，羽毛散乱失去光泽。全身苍白，毫无血色。

我挽起袖子喂她血，哭着说那晚我曾撕扯她同族人的一对翅膀，希望她可以原谅来安慰我深夜内心的慌张。她微弱的声音尖细，告诉我不必了。无论有没有人伤害她们，她们都会很快衰弱死去。她猛地吸一口气，睁大眼睛，大吃一惊的样子，眼睛失去了光芒。来自小巷的她，最终死在了不属于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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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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