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端阳的记忆
中国人过节,以几个民间认同的节日为盛,如春节、清明、端午、中秋,春夏秋冬各一个。过于文雅的节日,一般不为普通民众接受,如寒食、重阳。细致一点会发现,但凡流行节日,又大多和吃点什么有关,各地风俗大同小异,比如中秋要吃月饼,无论天涯海角,月饼总是圆的,和月亮相对应。
南充最热闹的节日要数春节,但我对春节印象并不鲜活,只觉得满街是人,甘蔗皮、桔子皮一地都是。
我以为旧时南充最引人入胜的节是端阳节。
南充旧历五月已是热风滚滚,有时碰上三十多度的天气,太阳可以把人晒得油光晃亮。
农村里,许多孩子数了一个多月葫豆米米,早把个小肚子胀得滚圆。
到了端阳,麦子出来,春荒就算过去,人们为了庆祝小春收获,要举行吃的仪式来纪念,打几斤栽秧酒、割几斤猪肉、吃粽子糍粑,大人孩子甩了棉袄、单穿个小褂,个个脸上喜洋洋。
最使我们城里孩子们兴奋的是,端阳这一天学堂要放半天假,还鼓励到嘉陵江上去看抢鸭子。
但往往等我们冲出校门赶到江边时,沿江早就人山人海了。
记得有一年过河船刚刚渡到一半,就被拦阻了。
只见许多船密密麻麻面对面排在大江之上,中间早腾出一条水路。
先看到那水路上许多打鱼船,柳叶般精巧,在江面上往来如飞,船上一人两人三人,着红背心或黄背心,有的则光着膀子,挥舞拳头示着威猛。
江岸上人声鼎沸,旌旗招展,万巷皆空。
忽然间,喊叫声大作,不知道从哪里放出了鸭子来,数十只、上百只、几百只,扑楞楞从天而降。
霎那间,只见数十条柳叶船飞驰围来,船上少年们扑腾腾
入江中,你争我夺,拼命抢起鸭子来。
谁知那鸭子事先被灌了老酒,早已醉得颠三倒四,伸长了脖子嘎嘎嘎大叫,翅膀拼了命煽起一江春水,这倒越发挑起江中汉子们的激情,也一个个满江扑腾,一时间,嘉陵江上水花飞溅、人潮涌动、喊声震天,而且越剩最后几只醉鸭,欢呼声越是高昂。
啊,这才是嘉陵江上的端阳啊。
那时,我还是个孩子,从船上晃动着的人头缝中惊喜激动地看着这一切,把老师教的全部子曰诗云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端阳节有很多习俗沿传到今天,比如老人要买菖蒲艾叶,扎成把、挂在门面上,有的还在门上贴符、挂照妖镜,意在斩妖驱邪。
又比如孩子们一边吃着粽子,一边要听大人讲自己所理解的屈原,粽子有甜的,也有肉的,不过不是那醉鸭肉所制作。
时人们还喝雄黄酒。
孩子们不喝,改用雄黄蘸了水在额头上点一点。
不过我小时候对这习俗很有点反感,因为白娘子正是在端阳节喝雄黄酒现了蛇身吓死了许仙的。
我那时虽没到许仙的妙龄,但要是在模范街忽然遇见一条正在现身的巨蟒,一定也会吓死过去的,但哪有人舍了命上昆仑盗仙草来救活我呢?
路的故事
记得成南高速正式通车的头两天,南充很多有车族满怀豪情地在艳丽的冬日阳光下一口气跑了个来回,最早的记录是两小时,后来不断攀升,我听过的最快速度说只用了70分钟。后来,时速理所当然被限制了,但我们行走在高速路上的快乐心情依然如故。
在成南高速通行整整四十年前,我随了母亲第一次从成都前往南充。成都没有直达南充的汽车,要从简阳前五公里的石桥镇出发,隔天一趟班车。我们那时没赶上车,只好坐了火车经重庆转道南充。那是一条尘土飞扬的道路,基本是土路,坑坑洼洼是不必说的了。好在年纪小,不知道什么叫辛苦。文化大革命中好几次站在嘎斯车上十多个钟头到成都,风尘仆仆,居然朝气蓬勃不知道累。
没有几年,土路变成了石子路。石子路感觉很好,尤其是有时正好碰上沿途修路的工人们在洒水,舒服的感觉很难忘。后来看电视才知道,当年清帝从热河避暑山庄回京,沿途也是先撒黄沙土,再在土面细细地洒水,帝后们在温柔的路面上前进,很惬意的。
转眼到了改革开放,道路上车越来越多,路也坏得很快。整整十多年,南充到成都的路似乎从来没有全线畅通无阻过,永远有地方在修补,永远会在某个地方出现一个瓶颈,使来回几百辆大小车辆稍安勿躁,一小时、几小时、十几小时地等,没谱。
不过也有愉快的事,比如说遇到赶场。汽车穿过当场的集镇是很艰难的,可爱的农村人携带着各式各样的农具,携带着各式各样充满了心胸的希望,在长长的街市上熙熙攘攘。汽车高亢而急噪的喇叭声和坐车人的威胁恐吓对他们不起任何作用,只会使热闹的气氛更具戏剧性。
渐渐,三百多公里的路途上有了一批小有名气的饭馆,发生了很多趣事。比如有一年,我带一队参加运动会的大学生们在大石场吃饭,硬把所有的饭菜一扫而光,以至回来又在大石停车时,全街的饭馆如见瘟神,连忙关门不及。后几年,分水那地方有一排小馆子人们交口称赞,常常很多车都专门赶往那里歇脚。那是香喷喷的红苕干饭,饭菜上得飞快,一批小妹妹眼睛尖、记性好、嘴巴甜、手脚麻利。人们南来北往,在这个口岸萍水相逢。我在那里好几次意外见到久别老友,一起在竹棚下开怀畅饮,然后揣了友谊又各自东西。
大约九十年代中期,成渝高速公路通了车,南充的车可在简阳登路。记得我们第一次飞驰在宽阔的大路上时,眼看着方向盘前的指针慢慢爬向100,超过100!简直令人窒息,痛快极了。
终于,真正的高速公路通车了。人们高兴之余,未免也有些惆怅。再看不到肩挑背磨叼着长烟杆的赶场农人了,看不到活蹦乱跳、看到汽车要向你敬礼的可爱的孩子们了,看不到路边的时令水果摊了,看不到迎面相遇的朋友们的车了,看不到分水的小妹妹远远招手、扯着嗓子喊叔叔的样子了。只有满目的青山,满目的绿水了。
行走成南高速的,已经是新世纪的新人类了。
四十年前是绝对想不到电影院会有关门之忧的,那时遇到好电影,开后门还不一定买得到票呢。同样,南充夏夜三大景:下河洗澡、喝冷稀饭和歇凉,过去现在面目全非,犹如天上人间。
三大景中最有人气的是歇凉。南充的气候历来类似重庆,夏季里白天骄阳似火,晚上暑热不退。所以和三大火炉的老百姓一样,自有记忆以来,夏夜歇凉乃天经地义。
当红日西坠,街头巷尾就开始有人忙碌起来。先把自家门口的地面扫除一下,端一盆清水,透透浇上一遍,眼看着水汽往上升,转眼剩下一滩印迹,有老年人的家有时还会洒第二遍,那样地面就更显得清凉。然后从家里端出几根木头条橙、抱出一梱凉棍,铺上,再用温水抹上两遍,就算布置好了歇凉的场合。凉棍多以华蓥山竹子做成,好的凉棍根根笔直,一般粗细,八十到一百根为一铺。先用刀细细剔了竹节,再在细火上熏烤以防虫蛀,最后用上等布条上等手艺扎成,细密而柔软。其他的还有马夹,是竹的折叠躺椅,一般人家都有,有的用了几代人,黑黝黝的,从油里捞出一般。另外还有凉板床,精雕细刻的竹器,少数人家才有,展现出来,常引人羡慕。
临街而住的人家,待到晚上的凉稀饭喝罢,大人娃娃的冲澡依次完成,就陆续来到歇凉场地。大人们拿着蒲扇摇着,小孩子们满街乱窜,一时间条条街道都成了歇凉大道。好在那时没有夜市,更没听说过的士,所以也无人干预。入夜时分,人们睡在五花八门的家什上,横七竖八地铺满了大街小巷。呼噜声遥相呼应,如海浪交响,偶尔有人背着背篼从茫茫人海中蹚过,拖着长腔吆喝:买----药蚊烟!
单位大院子里的歇凉场面和街面有不同,男子汉们多会聚在一处,或下棋,或各自端个帅大的茶缸谈古论今,尤其是交流本单位最新大小道消息。孩子的帮会很强大,红白两军打起仗来,一边都有好几十人,手舞着飞机大炮,在院子里喧嚣讨伐。八十年代开始有了黑白电视,有的人家把插头接到院子里,就此化干戈为玉帛,聚众看起“排球女将”、“加里森敢死队”来了。
农村里歇凉也用凉棍马夹,有时还用晒粮食的南盆。院子里,晒坝中,梁子上,以干枝点燃一堆火,再在路边铲些草皮覆盖,制成袅袅烟雾驱蚊。满天星月仿佛与人悄语,是城里人享受不到的乐趣。那时,农村人与天同一,歇凉时男儿们无不赤着膊,使你深切懂得为什么有时要用“条”来形容我们自己。
自从出了单元房、空调、夜啤酒和游戏机,我们高高兴兴改变了千年习惯,再不从容歇凉了。这几年的夏夜,全南充城都浸泡在了热浪之中,城市象一架上了发条的机器,终日听到空调低沉的马达声,人们几乎把所有闲暇都打发在空调房里,再没有人能奢望见到“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那田园式的歇凉景象了。
图片来源:邓如意老师
悲喜码头
月夜,徘徊于滨江,远山朦胧,江面流金,常常临风凭栏,思绪难平。
我当知青的乡下,当年有一位毛姓老人,久闯江湖,曾和我谈起他年轻时担盐为业,奔走南渝山路间,沿途关隘,历历如数家珍。南充可是个大码头啊,有上中下三个渡口。我们担盐的,跑的是上渡口;中渡口一带最是繁华,绫罗绸缎压断了街;下码头主要是米贩子,吃饭不要钱的。一天少说也是几十驾大船下合川,那沿江的茶馆烟馆啊,哼,老汉每每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吧哒吧哒抽起叶子烟来。
可是我从小所看到的,却只有水码头。
那时的嘉陵江终年清澈。过江读书,多从中渡口过河。码头很高,上下百余步阶梯;又很宽,并排可走八九人,肩挑背磨的人走在上面,不会互相挡路。码头附近常常人流滚滚,有担沙石的劳力大军,有川流不息忙着为发豆芽的桶淋水的脚力,有倒扣在岸上的打鱼船和正在忙活的水木匠,有端着簸箕大声吆喝的小贩。过了龙干,才能到达摆渡的木船边。那时节,沿江云集南来北往的商船,看船家在舱里支锅开伙,一堆人围着锅,蹲着,大碗吃饭,大块吃肉,总会激动我少年的心,仿佛又见水浒中阮氏三杰、浪里白条。
其实水上人家很是辛苦,我有几个同学出身船家,曾经多次一起坐在下渡口龙干上聊天,很容易遇见拉上水船的纤夫,晒成油亮的身躯几乎和江面平行,一步一步,步步艰难。船缓缓而行,四周一片寂静,唯有江水拍岸,微微涛声,如叹,如诉。
夏秋时节,江水汹涌,渡船过河要走“之”字形,高兴地和同学一起下水拉船。湿润的沙滩很富弹性,江水欢快地舔着脚板,好舒服。待船过中流,飞也似地直奔对岸,靠近码头,跳板一搭好,大家活蹦乱跳跳下船去,嘻哈打笑,跑上数十梯石阶,然后做鸟雀散。
嘉陵江终年温柔,但偶尔也显雷霆之威,大水一到,浊浪排空,年年有人命断江中。至今每逢七月半,码头附近少不了香火明灭,叫人想到祭奠河神的古话。辈辈老人总是苦口告诫:娃儿哎,欺得山,可欺不得水噢!多少男孩为下河挨过毒打,可嘉陵江边的孩儿又有几个不通水性呢!
渐渐地,嘉陵江上有了桥,过河船消失了,下江船不上来了,码头寂寞了,龙干也不知什么时候逝去了。江边美丽的大道上,春见风筝翻飞,夏遇丽人锦簇,秋闻腰鼓金石声,冬赏白雾青江、冷落疏林。可是,视野中再不见当年码头、木船、纤夫了,年复一年,唯见嘉陵天际流、天际流啊!
最近几年,嘉陵江河道得到整治,梯级电站不断出现,江边的新码头也已建好,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又可以见到江面上汽笛长鸣、百舸争流,真想早日目睹这一壮观的场面呢。
摄影:邓如意老师
儿时听说的民间故事
在我小的时候,有许多民间故事的书可买,可读。比较普及的要算鲁班的故事,比如说他修好赵州桥以后,夸海口,引得张果老倒骑毛驴、驮着日月过桥,差点把桥压垮了!其实都知道,那桥不是鲁班爷造的,但民间一传说,味道偏偏就浓。
小时候就听说,南充的白塔也是鲁班爷建的,说附近什么地方当年还有过一座黑塔,是鲁班的妹妹所修,现在当然早就没有了。各地鲁班兄妹修桥建塔的故事很多,大致差不多。当然还少不了他的徒弟小赵,有谚语批评这位图名图利的年轻人,“赵巧儿送灯台,一去永不来”,很为老人们上口。
小时候不知道谢灵运是从西山飞上云天的,但知道龙门场的故事。说是早年龙门两岸的山合为一体,两个山头上各有一庙。有一犬,靠庙里打钟时辰不同而来回奔波于两庙之间,吃着两家饭。忽一日,两庙同时打钟,这犬不知往那边跑才好,坐在中间犹豫,大哭而亡,冲断了山脉,形成今日龙门。
不但有美丽的传说,还有真实的传奇人物。有一位江边人物,人称“何打渔”。我们小时候他好象还健在,听说鹤发童颜。不过我是没有见过,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地听到不少关于他的传说。说他在嘉陵江涨大水的时候,竟然邀约其他高手,到大江大浪中去聊天。一壶浊酒,两个海碗,半顶草帽,稳扎江中几个时辰。这故事使我惊愕而钦佩,所以难忘。还有说他的生活起居,好象是不住岸上专在江上,不吃粮食专吃鱼虾等等,由于不大生动,也便记不清楚了。
还有一个使我好生记得的地方是金马巷,故事已经很模糊,似乎走在那条窄窄的巷子里,只要用力地拍手掌,就能唤出一匹带着翅膀的飞马。直到现在,我偶尔经过那里,还是想拍拍手掌。那街道现在已失去了神秘气氛,飞不出童话里的金马来了。
南充的传说一定远远不止这些。我小时候刻意功名,并没有在意过民间故事,知道得是很少很少的。今日抛砖引玉,只是想呼吁,如今如果再没有人给孩子们说说那些美丽的传说,恐怕就要永远失传了,好可惜啊。
文革后,我才知道用泥巴捏造了人类的女媧,居然是在南充境内辛勤劳动过的;才知道南充是司马相如的家乡,有后人造的琴台为证;另有叫太蓬山的去处,隐藏过真正的杨玉环;那么有名的抗金名将张宪,居然是我们阆中人氏;为国捐躯的纪信将军和王平将军,是附近的什么山水养育过的;那个我小时候很不以为然的投降派谯周,居然学问颇大,通天文地理……,可惜,这时候我已长大,丧失了童心。这些有名有姓的传说也就失去了灵光,成为了“古迹”,成为了“旅游胜地”,俗了。
清泉寺山下,有一双女石,儿时,真有巨石横在江边,老人是讲过凄美故事的。青山绿水,可怜我给忘记了。
南充八景
前两年,有一次,我初中以来最要好的同学来我家,我送他一件小礼物,是一支小小的书签。那年我们初中毕业,互赠书签以作纪念,离今整整四十年了。那是一张很小的三角形书签,正面有一帧小小的照片,四个题字为:莲池倒影。
中国的许许多多城市都有自己的标志性景致,有的六景,有的八景,也有十景或十二景的。这些景致既有文化历史传说,又有特别而美丽的风景,经由文人雅客题些唯美的名称,写下许多诗词,捏成城市标签,吸引人代代瞻仰观赏,本城百姓也渐渐引以为自豪,终于酿成文化和传统而流传于世。比如杭州,就有“断桥残雪”,使你念及白娘子而凄凄惨惨肝肠俱断;又有“三潭印月”,使你感受月白风清,酒兴勃发;又有“平湖秋月”,淼淼间一位仙女在水一方,令人心驰神往。
昔日南充也有八景,曰“白塔晨钟”,曰“金泉夜月”,曰“青居烟树”。这“莲池倒影”也是其中一景。说的是站在莲池东北角,可以看到嘉陵江对岸白塔的倒影,如同阶梯,直通大海。如果交了好运,月色朦胧中,还可看到北湖仙子沿那阶梯冉冉而升呢。不过我小时候是从来也没有真的看到过这深入龙宫的神路,当然也还没来得及萌发人约黄昏的婉约之情。待到懂事了,真的去寻找,只见高楼如云,巍然屹立,神秘仙梯早已撤去,只留下一亭一碑独守凄凉,为莫名其妙的年轻人们所猜测。
旧日南充八景已渐渐从历史画卷中淡出,向着各自命运的归宿奔去。有的顺应潮流而再生,比如前两年重修了白塔,将上面的鸣镝安装了,晨风吹拂,重新发出美丽的天籁之声。但有的旧景却难以复旧,比如“青居烟树”,当年恐怕就有些牵强。近年听说青居要借助山水搞旅游,不知能否重现昔日风景。
时代在发展,今天的南充是新的南充,我想也该有新八景了。说来好听,实行却未必容易。比如某大商城,能不能算一景?叫什么名字?又比如市政府广场,很壮观,就叫“政府广场”吗?沿江逶迤流动的滨江大道很美丽,叫什么呢?看来此事属于那种该做而不大好做的事情。说白一点,似乎我们的文化底蕴已经在快节奏的生活中萎缩了,似乎我们再没有欣赏大自然的闲情雅致了。“滨江大道”,实在千篇一律;“桥头花园”,更显俗气。悲观地想,即便有高人起了好名,怎能指望人们改口呢。现在人们每每说去游山玩水,第一反应是可否“修长城”、兼有美味佳肴伺候,至于对诗联句、猜谜行令,是神经有毛病的人才会做的事,岂是我等忙人所为?
四十年前,照片曾是很时髦的东西,美丽的南充八景自然上了书签,勾引得少年们摸出仅有的铜板,把友谊浸泡进岁月里去。今天的孩子们毕业,我想还是少不了要彼此交换友谊的吧?他们在送些什么呢?
作者简介:
冯文广先生,汉族,1949年生,上海市人,中共党员,人文学者。1977年毕业于西华师范大学
,教授,硕导,人文学者,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长期从事高校教育、科研和行政管理工作。历任川北医学院
党委书记、成都理工大
党委书记、四川省政协教育委员会副主任、四川省侨联主席等职。
守院人的话:
那日向冯先生约稿,点名要《果城旧事》系列,和善的先生很快将稿子递了过来。细细读阅之,如同与街坊邻居闲话,寻常却耐得嚼,颇舒适。配图却成了难事。也隐约知道有几位资深摄影长者可能有,又怕给人添难。于是在网络上搜了几张,又图文不符,很遗憾。其间作者,有几张邓如意老师的,另外的却不知道摄影者是谁。望知情者告知守院人,以奉稿酬。致谢。【电话:1899081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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