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别逃 有种你别逃有种你别逃

有种你别逃

你与好故事,只差一个

的距离

每天读点故事

PP作者:七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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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了一个月,故事君终于又和大家见面了。

很抱歉因为一些我们也无奈的原因,事发也突然,没能提前告知大家这次暂时停更的事情,好在新的一年,又能回归用故事继续陪伴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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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又积攒了很多好故事,会陆续发出来和大家分享哒,还是老时间,每天晚上8点,在公众号“每天读点故事”,我们不见不散~

现在一起看故事吧

林小萌为庆祝自己考上梦寐以求的理想学府,便撺掇闺蜜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两人都讨厌跟着导游走马观花的逛景点,遂自己做了一本旅游攻略后,就异想天开的打算趁着假期把云南值得一去的地方逛个遍。

从最北到最南,两个哈尔滨妹子,怀揣着一本“秘笈”,便“胆太肥、心飞扬”起来,完全没预想过旅途发生意外怎么办。

可世事难料,意外在旅游的第二天就发生了。

祸兮福所倚,这是林小萌很久后回想这一事件时对白杨说的话。可眼下,林小萌看着走进一间房,三面都是墙的审讯室,她只想说,有的人不但眼瞎,还耳聋。

“林小萌?”

“在。”

“说一下打架经过吧。”

呀呀个呸的,林小萌没想到自己只是单纯的想旅个游,却旅到了警察局,还要向办案民警交待打架经过,她那叫“见义勇为”好不!

“那个,警察叔叔,我要不仗义出手,那个孩子就被打死了!”

20来岁的警察叔叔磨着后槽牙回呛,“呵,你这仗义出手下手够重的啊,差点没把大人打死。”

林小萌想说自己练了十年的散打绝技终于派上用场了,所以一时没喽住才下手狠了点。可看了眼那个对她吹胡子瞪眼的年轻警官,她把扯皮的话咽回肚里,讨好地说:“警察叔叔,我严重怀疑她们不是亲母子,你是不是审错人了?作为人民的好公仆,您应该去审审那位刁民才是啊!”

孙文斌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林小萌,“叫谁叔呢,你还叫上瘾了是不?我刚大学毕业,没比你大几岁。”

“哦……”林小萌摇头晃脑地拉着长音,眼里闪着古灵精怪的亮光,“那您是说自己现在资历尚浅,看不出那位妇女是人贩子是不?!”

孙文斌用厚实的手掌一拍桌子,让林小萌坐好,别开口闭口就说人家是人贩子,“我看你还是女流氓呢!”

林小萌刚想说我流氓谁了?就你这方头大耳的,我也得下得去手啊!再说了,明明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愣是被说成打架斗殴的女流氓,我冤不冤啊!

林小萌身高1米7,长得一脸乖巧讨人喜,就是千万别让她张嘴动手,但凡张嘴动手,杀伤力太强,所经之处,容易让人口歪眼斜,血泪横流。

她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审讯室,一张带手铐脚铐的老虎椅就在自己身边警示着她千万别行差踏错。

啧啧,小心肝怕怕!

她抬头再瞧瞧棚顶的摄像头,嗯,不错,可以记录着审讯室的一举一动。

瞄完周围场景,林小萌把目光对准对面的孙警官,他到底是吃软不吃硬呢?还是软硬不吃呢?她得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对方是人贩子呢!

孙文斌瞧着林小萌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那双笼罩秋水的眼波东瞅瞅西瞄瞄,就是不开口说半句有关案子的实话,心里暗道,这个小姑娘倒是好胆识,打了人进了局子,被打之人都被送医了居然还这么悠闲的东拉西扯的扯皮,还真是无知者无畏。“行了,别四处乱瞅了,老实交代事情经过,要不就直接把你拘留。”

“警察叔叔,你是警校毕业吗?莫非刑诉法是射击老师交的?”林小萌冲孙文斌眨眨眼,还是,你其实只是一名“临时工”?

一向以好脾气著称的孙文斌着实被气火了,“我看也不用审了,你就直接被拘留十五天吧。”

“好啊,要拘留,打架双方都要拘十五天,据我所知她那孩子三岁了,不在哺乳期内,所以别以为她受了点皮外伤就能逃避责任。”

“呦呵,不是法盲啊!那是皮外伤吗?人家已经申请就医了。你要是再不老实,伤害罪可不是拘十五天就算完的。”孙文斌没想到这小丫头有两下子,居然真懂法。

林小萌一听送医了,激动的站了起来,急得哇哇大叫,“你们有没有警员跟她去医院?那个孩子呢?我敢断定,她肯定是要跑路的,才不会再回来。我说她是人贩子,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孙文斌翻着白眼,厉声喝止林小萌坐下,扬言,再不老实就让她坐老虎椅,戴手铐脚铐。

林小萌气得牙痒痒,真想拿个木鱼砸开这个警察的榆木脑袋。她掂了掂事态,把心一横,决定把事情闹大,才能引来更多人奔来审讯室关注。

林小萌瞄了眼摄像头,刚要大喊大叫“非礼”,却被一个清冽男声先截了话。

“小孙,我听你们值班所长说有一个游客在景区打架斗殴,扬言有人拐卖儿童,她……”

林小萌看清随着话音飘进审讯室的是一身黑衣的白杨时,先是喜悦的想要手舞足蹈,可手刚抬了一半又放下来了,表情也转换为怨怼与愤怒的神态。

两人四目相对,狭小的审讯室里流动着惊喜与惊吓,还有一些未名情绪在四处流窜。

白杨闭了闭眼睛,这个“惹祸精”还真是从北惹到南啊!

如果说有一种重逢叫执手相看泪眼,潜台词是终于等到你。

那还有一种重逢叫隔空火花四溅,潜台词是有种你别躲。

林小萌和白杨的重逢就属于后者,而且还颇为戏剧,一个是一脸正气的警察,一个是一脸不屑的“刁民”。

林小萌听见孙文斌恭敬的向白杨汇报,把她形容成刁民,说什么她不配合警察办案,完了还口口声声说被打者是人贩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姑奶奶也不忍了。林小萌气运丹田,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喊道:“喂,什么叫被打者啊?对方也动手了好不?而且我也有受伤啊!”

“受伤了?”白杨一听林小萌说自己受伤了,急步走向她,焦急的询问,“哪受伤了?严不严重?”

林小萌“刷”地一下把双臂抬起向前伸直,与肩平行,手掌向外做出阻挡状,拒绝的嚷道:“靠后,靠后,我受没受伤关你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和警犬都挂了个警字的缘故,孙文斌猴精的嗅出白杨和林小萌的关系很微妙啊,他还从来没看过一向淡定的白队如此焦急的样子,多少大案面前都能从容以对的白队居然因这个小姑娘一句话就变了颜色,啧啧,有内幕,绝对的有内幕啊!

“那个,白队,我刚想起来所长刚才叫我有事,您能不能帮我审问一下对面这个小姑娘案子经过,我去去就来。”

“好,你去吧,不着急。”白杨自是心领神会孙文斌这个猴崽子的意图,微掀嘴角目送他走远,然后瞄了眼摄像头,坐到他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瞅着对面的“闯祸精”冷哼一声,“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你们费不费劲,是不是打架之处没有摄像头,你们调不出影像啊?我再说一遍,那个妇女是人贩子,你们要是不把她赶紧抓起来,就是和她一丘之貉,纵容她继续犯罪。”

“胡闹,这是警局,说什么话过过脑子,还当小时候玩家家酒呢?!”

“切”,林小萌颇为不满,低头在心里把白杨臭骂一遍,末了昂首挺胸地拿手指着白杨,“既然你提起小时候的事,那我问你,你小时候不就是一心想当个能伸张正义的警察吗?”林小萌举起右手做发誓状,一脸严肃地说:“我发誓,我绝没信口开河,那位妇女百分之九十九是人贩子。”

白杨的瞳孔收缩,林小萌是从来不屑说谎的,他想到一种可能,眯眼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让林小萌认人,看看那几张照片里有没有和她打架的妇女。

林小萌一一扫过,指着一张照片刚要说话,孙文斌就慌张的跑到白杨面前说:“白队,不好了,那个打架妇女从医院消失了。”

林小萌一听,气的一踢凳腿,果然警察都是马后客,她从让闺蜜报警,再到被带上警车,一直都嚷着对方是人贩子,可结果呢,这帮警察没一个人信她,让她拿证据,她有证据要警察干什么?

白杨脸色紧绷着走到一脸气怒的林小萌面前,安抚道,“你放心,如果她真是人贩子,就一定跑不掉,我会亲自抓她归案。”

“你谁啊你?我信你们,才报的警,结果呢?”林小萌一脸怒气,咄咄逼人地大声质问。

白杨眉头蹙起,心道,一向不乖的小猫这是要变老虎的节奏啊!

孙文斌瞅瞅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自以为聪明地赶紧喝止林小萌,“你闭嘴,白队是刑侦队队长,眼下正负责一起拐卖案。”

“嗤,我凭什么闭嘴?”林小萌拿起白杨给她看的那些照片,挑出一张嘴角有痦子的皮肤黑粗的女人,将那张照片拍在白杨胸前,“我把人贩子送到你们嘴边,结果你们眼瞎,把坏人当好人,把良民当刁民。”

说完不待白杨和孙文斌反应,林小萌冷笑着径直往审讯室门口走去,“我想我现在可以走了,两人打架,其中一人逃跑,证明对方不予追究任何责任。”

林小萌走出审讯室后,见到闺蜜和闺蜜怀里的小男孩,那个可怜的孩子睡得正香。

她眼睛一亮,还好,敌人丢盔弃甲的独自逃了,这要多谢闺蜜和她配合默契才保住了这个孩子。

她当时进审讯室前,听到那个妇女喊着要去医院验伤,便一再叮嘱闺蜜千万不能让孩子和人贩子一起去医院,千万不能把孩子再交给她,必要时候就打电话给媒体。

林小萌想的是,如果事情一直不明朗,那就让媒体介入,扩大社会效应。

林小萌回头蔑视地瞅了眼“愚蠢的警察”,然后小跑上前接过闺蜜怀里的孩子,“走,回宾馆。”

“哎哎哎,谁准你走了?谁又准你抱孩子走了,你把孩子强行抱走,你就不是人贩子了?”孙文斌见白杨一直蹙眉不语,一时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便出言拦了拦。

听到“人贩子”三字,林小萌周身散发的愤怒好似雷雨夜的闪电劈啪作响,她把孩子交还给闺蜜,几步窜到孙文斌面前,口不择言道:“有种你脱了这身警服,我们出去找个场地练练。你们把人贩子放跑,还有脸和我在这耀武扬威,我都替你们寒碜。”

林小萌气得要疯,才不管这是不是在警局,如果可以,她早就想动手拽过这个不听她言的警察出出气。

白杨知道林小萌从小就是到处伸张正义的“惹祸精”,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她的反抗。他揉揉眉心,压着声音说:“林小萌,你们可以走了,孩子留下。”

“留不了,你们全是大老爷们,谁会照顾孩子?”

“你一个还没上大学的女孩子就会照顾了?”

“嚎呜”,警局大厅炸开了锅,“白队,你和人家小姑娘什么关系啊?连人家上没上大学你都知道!”

白杨眼睛一眯,扫过周围等着看热闹的同事们,他那不怒自威的面瘫脸让所有起哄的人自动消音。

白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林小萌,便勉为其难地说:“这是我妹妹。”

“你妹?”林小萌炸庙了,“谁是你妹啊?我姓林,你姓白,我咋不知道你啥时改姓叫林白杨了?”

论毒舌,林小萌敢叫号,从小没人毒得过她。

大家再也绷不住了,纷纷冲林小萌竖起大拇指,对白杨起了倒哄。

白杨耸耸肩,还是一样的面瘫脸,未见面皮有丝毫情绪波动,也不见他有一丝被反怼的尴尬,再一次对林小萌强调道:“反正你不能把孩子带走。”

“警察叔叔,我成年了,有自主选择权。而且,我得对这孩子负责,他如今没有亲妈在身边,假妈也畏罪逃跑了,我这个贴心姐姐得对他负责,总不能刚救他脱离苦海,又进狼窝吧!”

林小萌一一扫过众人,“无论是单身狗,还是大野狼,亦或是大尾巴狼,都不适合带孩子。”

“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大家都在纠结林小萌提出的意见是否可行。小男孩悠悠转醒,看见林小萌后,立马伸开双臂要她抱,大家见了这一幕,默契一致地闭了嘴。

白杨心里还有话要问林小萌和这个孩子,便决定顺了孩子的意思,让小男孩跟林小萌走,但是不能带孩子去宾馆,不安全,他在离警局不远处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让林小萌她们先带着孩子住进去。

林小萌这人虽然爱管闲事,但绝不做一腔孤勇的傻事,她对于住宾馆的安全问题也有所担心,怕人贩子合起伙来找她寻衅。

略一思索,两个女孩带着一个小男孩,一起住进了白杨家。

闺蜜了解林小萌一直对白杨心心念念,在晚上林小萌把孩子哄睡后,便找个理由把林小萌推到客厅,坚称自己要和孩子睡,让她自己找地方。

白杨以保护他们安全为名,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厅沙发琢磨一本“案件实录”,里面有全国报上来的一些走失孩子的身份信息。

林小萌先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步挪到白杨所坐沙发的对面,低着头一边摆弄手机,一边说:“姓白的,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断定那位妇女是人贩子的吗?”

白杨合上案宗,“所以呢?现在准备说一说经过了吗?”他认真地瞅向林小萌,准备倾听。

林小萌还是一样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晦涩地说:“我和这个小宝缘起一个棉花糖。”

午间,在大理人民路的小吃一条街,林小萌和闺蜜人手一个棉花糖闲逛着,不经意转身间看到一个臭豆腐的摊位面前,有个小男孩正一脸渴望地望着她们。

林小萌是颜控,看见这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正太,整颗心都要萌化了,她想也没想的便走过去问小男孩要不要吃?姐姐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小男孩伸出小舌尖舔舔嘴,怯懦地说:“好,谢谢姐姐。”

这时一个端着一碗臭豆腐的妇女转过身粗声粗气气地说:“我们不吃,棉花糖太甜。”妇女说完给小男孩用竹签扎了一块臭豆腐,小男孩拒绝吃,妇女一瞪眼,小男孩瑟瑟发抖地接过,小口吃着。

林小萌皱着眉头刚要开口,就被闺蜜强行拉走了,她转过身看见刚才那个小男孩也被那位妇女用牵引绳给拽走了。

“你不觉得那位母亲很奇怪吗?嫌棉花糖甜,却给那么点的小孩吃臭豆腐,先不说臭不臭的问题,关键是那么小的人脾胃可以接受吗?”

林小萌和闺蜜嘀嘀咕咕,闺蜜让她出来玩少管闲事。

林小萌走了几步越发觉得不对劲,刚刚那个小男孩穿了一身白色小西服,一看就是高档货,可是白西服已经遍布污渍却仍然穿在身上。而刚刚那个妇女长得黑壮,一身粗布衣裳,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小男孩却是家教很好的样子。

林小萌直觉不妙,拽着闺蜜往回小跑着,期间隐隐听到有大人呵斥孩子的声音,她们寻着声音在一个胡同里看到刚刚那个妇女正在拿柳条抽打着小男孩,时不时还吼两句掐两下。男孩本来还能哭出声,后来便不敢哭了,一个劲缩着小小的身子努力躲着那个妇人的毒手。

“住手”,林小萌快速跑过去护住孩子,“你这叫虐待儿童懂不懂?”

“你算哪根葱啊,我教育儿子轮得到你管吗?”

小男孩躲在林小萌怀里,怯懦地哭喊着,“姐姐——带我走,她——不是——妈妈”。

妇人一惊,大吼大叫道:“小畜生我白生养你了,打你两下你就不认妈了。”说着就冲到林小萌面前和她抢夺起孩子来。

孩子抱着林小萌脖子不放手,妇人作势拿柳条抽他的手,林小萌一脚把妇人踢开,把小男孩交给闺蜜抱着,然后就和妇人撕打在一起。

期间妇人趁空发了疯的要抢孩子跑,林小萌见状把妇人制压在身下,让闺蜜报警。她严重怀疑这个妇人身份可疑,不是后妈,就是十恶不赦的人贩子。

林小萌缓缓说完,至始至终未抬起头瞅白杨一眼,她盯着手机屏幕滑动着手指,由于低着头,长发垂下,几乎遮住她整张脸。

小男孩衣服下面遍体鳞伤,在警局面对一群大老爷们更是吓得噤若寒蝉,根本理不清状况,更别提说出那位畜牲妇女不是妈妈的事了。

林小萌恨得嘎吱嘎吱磨牙,该死的人贩子挨千刀之后再放进油锅炸都不为过。

等白杨发现林小萌在哭时,心下一惊,他赶紧起身挪到林小萌所坐的沙发上,用手轻轻地拨开那飘逸的长发,顺着她低头的方向看,手机屏幕显示的照片是小男孩伤痕累累的前胸、后背以及腿部,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露着红肉。

林小萌哭到颤抖,发出的声音却是清楚的“畜牲”两字,“再让我逮到这个妇女,我一定打得她血肉模糊到连亲妈都认不出她,畜牲就不配活着。”

心脏抽痛的白杨把失控的林小萌揽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乖,交给我,你放心,她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晚之后,林小萌和闺蜜开启了单身狗带娃日常,她俩一个给小宝做饭,一个给小宝洗衣,两人一起陪小宝玩游戏,读绘本,给洗澡,哄睡觉。

白杨早出晚归,有时候几夜不归,林小萌知道他为最近频发的拐卖案心力交瘁。

半月后,白杨下午早早的回了家,还带来一对年轻的父母,他们是小宝的爸妈。

虽然心里早为这一天的到来做过准备,可当它就那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林小萌还是接受不了。

小宝想要爸妈也想要姐姐,最后还是林小萌努力咽下泪水,对小宝承诺道:“等抓住了那个人贩子,姐姐就去看你,姐姐还要好好折磨折磨那个畜牲,为你报仇。”

林小萌吸吸鼻子,叮嘱道:“小宝要乖,以后一定要习武,我们怀揣善意面对世界,但也要有能力打倒世界上的恶人。”

她不舍地亲了亲小宝的脸颊,面对那对年轻父母的千恩万谢,林小萌终于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以后长点心吧,逛景把孩子逛丢了,也是没谁了!”

小宝亲妈已找到,林小萌和闺蜜也没了旅游的兴致,但她们没想到的是,白杨居然私下给她俩买了机票强制她们回家。

林小萌假意和闺蜜到了机场,却拒不登机,她让闺蜜一个人先回,她说到做到,仇得报,还得找白杨算算之前欠下的账。

入夜,当白杨在自家门口看到坐在那里睡着的林小萌,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明明是看着她俩过安检的,这丫头,居然被她摆了一道。

林小萌是被白杨转动钥匙的声音吵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醒,适应了一下光亮,一个箭步窜到白杨面前,翘脚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现在外人都走了,咱俩该算算账了吧?!”

白杨好整以暇地盯着矮他一头的林小萌,露出了平日外人见不到的真面目,调笑着说:“外人?那你是把自己归为内人了吗?”

林小萌有点懵,这话,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啊!待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口头便宜后,又见白杨那厮斜倚在门边,不怀好意地冲她笑,顿时恼意填胸,一拳挥出,却收不回来了。

白杨张开一只大手包裹住那只小拳头,痞气地挑眉含笑,“你还是没变,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哼,怎么都比你强,食言而肥!”

白杨被林小萌骂着,也不气,反正确实是他对她食言了。

可怎么办呢,林小萌脑袋一热啥事都干得出,他总不能随着她胡闹吧,他时常有任务在身,根本顾不上她的安全。

他俩差了八岁却是一起长大的,她上小学时,他已经念高中。他们两家住对门,两人的学校也是挨着的。所以,在两家家长的耳提面命下,接送林小萌上下学的责任就落到了他身上。

这一接送,就接送了三年,林小萌和小朋友介绍他的称呼也从“我哥”过渡到“我未来老公”。

起初白杨只是笑笑,一个四年级的小屁孩懂啥呢,随她乱叫就是,总归是和电视学的,过了新鲜劲就好了。

为此,白杨还逗过林小萌,“你过段时间是不再和别人介绍时,该说我是你爸了?”

“想啥呢,我爸是你岳父。”林小萌门清地和他论完辈后,使劲拽住白杨的衣角让他和她平视,“我告诉你哦,别以为你考去外地念大学,就能招蜂引蝶了,你是我的……”林小萌“吧唧”亲了一口白杨的侧脸,回忆着电视里的剧情是不是这么演说的。

身为校草的白杨,也是见过风浪的,面对一堆少女的粉红信笺,总是不着痕迹的避开进一步的可能。

可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这么一个只及他腰线的粉糯团子,居然在他脸上盖章,把他划归所有物了,而似乎,他也没有多反感,甚至隐隐期许着未来。

白杨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他们可是差了八岁啊,瞧瞧四下无人撞见刚才的一幕,他拎过林小萌的书包佯装生气地大步向前走着。

白杨发育太好,身高窜得太猛,林小萌正是贪吃的年纪,一心往横了长,身高长得缓慢,看两人背影,说是父女也不为过。

林小萌小跑着追赶白杨,终究还是拉下一截,索性不跑了,她鬼灵精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哼,本宝宝不发飙,还真当我是HelloKitty呢,“呜呜,白杨……你快点回来背我,我脚歪了。”

闻言,白杨快速转身跑到林小萌身边,无奈地,却又小心翼翼地把使坏的林宝宝背起来,还要忍受她拿着小拳头不停地捶打他后背外加捏他的脸,即使他知道她脚好好的,他也甘心被她骗,随她折腾。白杨在心里对自己说,又不是没背过,这三年,每个下雨天都是他背着她走的。

未来老公的小插曲被林小萌说了几天后就不说了,白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一角似乎藏着一点小失望,果然孩子都是天真无邪的,尤其是林小萌这个小丸子还没长开。

暴风雨来临前总会存有短暂的平静期,白杨大学报道前一夜,林小萌居然跑到他家对他父母宣布,他是她的。

白杨父母早就希望有个女儿,呵呵,这有个童养媳也不错,他们也不是没和林家父母开过玩笑,等萌萌长大了就嫁给白家做儿媳妇。

林小萌看白家父母见眉不见眼地笑个不停,以为他们当她是胡闹,做不得数的,急得她“哇”一声大哭出来。

这一哭,可给白杨吓坏了,“你别哭啊!你好好学习,长大后也去那个城市念书,我继续接你上下学。”

林小萌张个大嘴,脸上没有一滴泪,故意吸吸小鼻子,眨着一双琉璃眼瞅着白杨,“你说的哦,拉勾。”

大学里的白杨,在无数个梦里,都清晰可见那个“粉糯团子”,她那又傲娇又精怪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只想臣服。

“喂……喂”,林小萌伸出五指在望着她愣神的白杨眼前晃了晃,让他回魂,“虽然我知道我很美,但是你这么直勾勾的一直瞅着我,我以为你中邪了呢!”林小萌傲娇的说完,催着白杨快开门,她要进屋睡觉。

林小萌决定在开学前都住在白杨家赖吃赖喝,她就是要在白杨眼前晃,继续像小时候一样欺压他。

想起白杨上大学后,除了过年假期,就没回过家。毕业后又来了最南边,因为总是有任务加身,更是几年没回去了,林小萌理解不了警察工作竟这么辛苦?她只觉得他是在躲她!

“太没种了”,林小萌“咔咔”咬着薯片出气,眼睛没离电视,用脚踢踢刚才一言不合被她踢到沙发下坐地毯的白杨手臂,“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手捧案宗在看的白杨打起太极,“不是你从小嚷嚷着喜欢正义的化身吗?”

“切,少来,我记得我四岁时吵着让你陪我玩家家酒,你给自己设定的角色就是警察,我说我也要当警察,你说太危险,让我当个警察家属得了。”

说到这,林小萌眼睛亮晶晶,让白杨正面回答问题,“我问你家属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啊,你可想好了再回答,要是再当逃兵,我就削你。你当本姑娘十年散打白练的啊?!”

“哦?那我得仔细想想。家属呢,无非就是父母、兄弟姐妹、爱人,父母你是当不了了,其他的嘛……”

白杨话不说全,只是扭头拿眼神上下扫射着肤白貌美又瘦了下来的林小萌,眼里盛满点点繁星,嘴角含笑微勾,等着看林小萌如何炸毛。

沉不住气的林小萌直接扑了上去,白杨没算到会有这出戏,一时不察被压在身下,只听一道娇嗓耍赖着说:“你今天要不想好再说,我就,我就不起来了,你明天也别想上班。”

惯常严肃的白杨,痞痞地笑了,“明天周日,我打算休息一天,毕竟半年了,我都没有休息过。”

白杨悠闲地躺在地毯上,一手枕在头下,另一手臂伸长揽住林小萌的后背压低,两人气息交缠,暧昧的距离让林小萌尴尬的想逃。

“不听答案了吗?”白杨笑得一脸邪气,“你地咚我,不就是为了……”

“你闭嘴”,林小萌脸红赛番茄,“谁地咚你了,你怎么那么不经扑?!”

白杨感觉肚子都笑痛了,他用巧劲压低林小萌的头,两唇之间留下一指的距离,然后缓缓向其剖白内心,“抱歉,不能陪你一起成长,没能见证你的成人礼,我很遗憾。

我每年大学暑假都留校和老师做课题研究,努力朝着你心目中的正义英雄迈进。毕业后又接了一个很危险的案子,所以无法等到你去我读书的城市念大学,就先离开了那座城市。很抱歉,小萌萌,是我毁约了。”

“不过,我听阿姨说你已经考去我读书的大学读法律。”白杨坏笑着冲林小萌眨眨眼,“律师和警察,看起来很配哦。”

“配你个大头鬼,这个答案不合格。”林小萌一激动,吐沫星子都溅到了白杨的唇上。

白杨的眼神暗了下来,拿捏着节奏,在把林小萌真的惹急前,附耳低声问她,“那……警察的夫人是律师,这个答案合格吗?”

林小萌晕了,终于实现了在成人礼时许下的愿望,那时她想让白杨亲口和她说,他会娶她。

如今愿望实现,林小萌眉开眼笑地回应了白杨一个吻,正好落在他当初被盖章那处。

可颊边吻对于成年男女来说太“肤浅”了,白杨在吻住林小萌前,对她说:“下次你可以矜持的等我先主动,我很乐意卖力演出,博红颜一笑。”

大尾巴狼,只有在心爱的姑娘面前才会伸出狼爪,献上狼吻。

可惜好梦不久,白杨就接到线人“出货”的短信。

女警员外调,破案不容拖延,林小萌主动请命配合演戏。

她打扮成熟女,戴了假发,化了浓妆,和白杨扮作一对夫妻,因无法生育想要买个孩子,却没想到,在接洽中途杀出个程咬金。

曾经和林小萌打架的妇女突然现身交易地点,她似乎觉得林小萌面熟,一再和她攀谈。

林小萌怕声音露出马脚,假意咳嗽,喝水,不予答话,只是微笑。白杨见状解围道妻子嗓子一直有炎症,许是刚才说话过多,引起嗓子不适了。

白杨切入重点,问对方手里有多少货,说自己有一个朋友和他情况类似,也有意寻货,价格好说。

嘴角有痦子的中年妇女显然在犯罪团伙里地位不低,她擅自打断王先生(白杨)的话,问王太太(林小萌),“现在的假发真的可以以假乱真,我有一个和王太太头发类似的头罩,几乎一模一样。”

中年妇女话落竟然伸手去摸了摸林小萌的头发,一不小心……拽掉了林小萌的短发罩,一头飘逸的长发倾泻而下,“哎呀,这……”

林小萌想,这超纲剧本的演出,是在比谁才是戏精吗?!她手心浸汗,强迫自己压下紧张的情绪,微微一笑,咳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见笑……我最近喜欢短发……又舍不得剪掉长发……便弄了个假发罩……不过效果不错,的确可以以假乱真呢。”

“是吗?长发的王太太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不知道……”

林小萌心下一惊,失手打翻茶杯,用纸巾擦拭时,露出右手腕内侧的树叶纹身。

这个纹身,和她打架的妇女记忆犹新,她当时被这只手臂打的头昏眼花,这片树叶便一直在她眼前晃。

形式急转直下,由于交易地点几经变更,警队后续人员还未赶到,白杨和林小萌就已经被迫和犯罪团伙交了手。

为了不让犯罪分子走出这处废弃的仓库,为了不让人贩子伤害手里的几个孩子,白杨只好卸了枪里的子弹。他用力搂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林小萌,“瞅准机会就逃,不要管我,今天他们八人一个都别想走。”

林小萌感觉耳边的声音还在回响时,白杨已经冲入了打斗圈,猛虎难敌群狼,林小萌看到白杨的手臂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一道血口,她这边也被嘴角有痦子的妇女缠住,她心急白杨那边的战况,一不小心被赶来支援妇女的一个年轻男人用铁棍打伤了右腿。

“萌萌”,白杨猩红了眼眶,看到林小萌跪倒那一刻,血液逆流。他在那个妇女拿刀捅向林小萌时,战斗力爆发,快速从困住他的五个人中间杀到他最爱的人身边,为她挡下利刃。

尖刀透背,血花四溅,林小萌被白杨紧紧护在身下,他怕胸前冒出的刀尖扎到他心爱的姑娘,微微抬身刻意和她隔开了一点距离,他始终笑望着她,直到黑暗袭来。

警车鸣笛,仓库已经被包围。

犯罪团伙仍在做困兽之斗。死了一个警察,也不在乎再多添几条人命了。

他们把林小萌和四个孩子绑起来,挡在胸前做保护伞,要么看着一大四小死去,要么让出一条路来。

林小萌望了望四周的环境,直觉这帮人贩子今天无论如何都是逃不出去了。她抹干净眼泪,趁着人贩子们的注意力全在对面警察身上时,小声告诉几个孩子要时刻捂住耳朵,脑袋不要大幅度移动。

话音刚落,压制林小萌身体的,嘴角有痦子的妇女应声倒下。

林小萌扬头瞅了眼侧面的高楼,反应极快地用被捆绳束缚住的身体撞向离她最近的人贩子,制造混乱后,狙击手又射伤一名拿尖刀的男人手臂,同时,警察蜂拥而至,犯罪团伙瞬间被全部制服。

孩子们得救了,林小萌身上的捆绳也被解开了,她快速跑回仓库,救护车已经赶到,她俯在白杨耳边温柔地说:“你一定要坚持住,你说过的,会娶我。你说过的,警察和律师是绝配。你还没有看见我当律师,求求你……别食言。”

白杨手术后被送到重症监护室,却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告诉林小萌,万幸,差五毫米就扎中要害。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林小萌问床上安静躺着的白杨,“你是太累了吗?想要多睡一会儿……你可不可以先睁眼看看我,我保证不再闹你,你看看我再睡好不好……”

五天过去了,林小萌崩溃了,她质问医生,得到答案是,打斗中头部曾被棍棒击中的后遗症,能否醒来,还要看病人的意志。

林小萌让孙文斌帮他在医院守会儿,她去去就回。

白家父母和林家父母赶到时,看到白杨和林小萌手上套着一对简单款式的铂金戒指,那是林小萌用当初父母给她的旅游资金买的。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林小萌用坚定的语气,对两家父母说:“这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人,醒也好,睡也好,我都陪他到老。”

幸运的是,在林小萌开学前一周,昏迷了半个月的白杨终于苏醒了。

悲哀的是,他却失忆了。林小萌陪着他,他却忘了林小萌,忘了亲人和战友。

醒总比没醒好,“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小萌,是你答应要娶的人。”林小萌说完快速在白杨唇上盖章,得意地说:“小时候我把章盖在你右脸上,现在我要盖在你的唇上,让你,呼吸是我,喝水是我,吃饭还是我,每时每刻,形影不离。”

失忆的白杨,被警队放了长假。白杨虽然记不住人,但是对云南的景很熟,他带着林小萌,游遍云南。

掬一捧时光在手,邂逅云滇的缱绻。洱海的湛蓝,香格里拉的神秘,丽江的恬静,玉龙雪山的连绵巍峨……都不及有情人在身旁鲜活的呼吸,活着,才是一切希望的起点。

林小萌在美丽景色的晕染下,心里害怕失去的恐惧终于被清除。她往日鲜活的形象又跃然在白杨眼前,她心里酷爱恶作剧的小火苗又燃了起来。

可人有失策、马有失蹄的时候,林小萌在往白杨身上撩水撒欢时不慎落水。

林小萌哭丧着一张脸,滑倒在喷水池边,白杨竟然傻站在那里,不伸手搭救,她气得一把把他也拽倒在池边。

惊人相似的场景触动白杨记忆的阀门,以前有一个小姑娘,趁喷水池往外喷水之际,用手扬水扬湿了他的衣衫,同样得意忘形后摔倒在池边,撅起小嘴,不依地把他也拽倒才算完。

软糯呆萌是她,古灵精怪是她,嚣张跋扈是她,一往情深是她,白杨的记忆全面复苏,他抱起林小萌不停地转圈圈。

秋水长天,春风十里,不及佳人在身旁。

过去的小时光都是他们留恋在心中无法割舍的美梦,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白杨和林小萌畅游了云南后,亲自送林小萌上大学,他占有欲十足地以未来老公的身份登场,并祝她快快毕业。

白杨走后,室友们都取笑林小萌,你家老公是心急洞房呢,还是心急生孩子啊?!

洞房可以顺便造人,林小萌觉得“不冲突啊”!

小剧场:毕业就结婚

四年时光飞逝,林小萌顺利毕业了。

当年林小萌的十八岁成人礼,白杨因身有公务没去参加,是他的毕生遗憾。所以他心里发誓,一定要见证林小萌的大学毕业礼。

大学毕业典礼结束,林小萌刚把学士帽扔飞,就被白杨的话给吓了一跳。

“办个婚礼吧!”

“这位大叔,你是不是应该补个求婚啊?”

“不都交换过戒指了嘛。”

“哼哼,可我们没领证哦,我可以随时反悔的。”

结果……做人千万别太嚣张,否则被压上礼堂,面子往哪搁啊!

室友们纷纷起哄白杨,“绑票,绑票。”

林小萌这才知道,白杨早早预订了她毕业这天的酒席,离他们学校只有五分钟的距离,白杨耍帅地非要抱着她走过去,绝对的心机大叔。

一路上,白杨笑得心花怒放,他欢迎更多的人去见证他们的婚礼。他在心里暗道,这婚礼办得实在是妙,可以顺便灭灭那些明恋的、暗恋的,对林小萌“心怀不轨”的雄性生物。

林小萌被白杨“压着”,在礼堂外脱了黑色学士服,在教堂里穿上洁白婚纱。从黑到白,期望他们一直走到白头。

白杨给了林小萌一场简单又不失庄重的婚礼,在老师同学们,亲人朋友们的见证下,他们“婚”了!

警察与律师,伸张正义的绝配。不浪漫的人变起了毕业就结婚的戏法,这是白杨送给林小萌的毕业礼物,也是他们崭新人生的开端。

新婚夜,林小萌从浴室走出,用脚踢踢在床上装醉的白杨,傲娇地说:“虽然求婚和结婚在同一天,但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朕赦你无罪。现在朕命令你,快去洗漱吧。”

一时得意忘形的白杨,兴奋地把林小萌拽倒在床上,试探着问:“那……洗漱完,会不会有奖赏?”

林小萌眨着天真双眼,娇笑嫣然地突然出手,“奖赏就是拳头”。

虽然白杨曾想在林小萌成人礼上求婚的愿望没有实现,可他依然圆满地完成了让林小萌毕业就结婚的愿望。

这世间有一种相遇,不是在隔壁,而是在心里;有一种感情,是默默相伴长相厮守的笃定,是岁月飞逝爱你如初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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