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2年在朋友圈写了5万字小作文的女孩 那个2年在朋友圈写了5万字小作文的女孩那个2年在朋友圈写了5万字小作文的女孩

那个2年在朋友圈写了5万字小作文的女孩

2021年7月2日上午10:00

一件小事

进入法定生日月后,有些哀怨就时不时冒出来:诶,这个月某一天,我就是30周岁了。

以前烦恼青春痘,现在烦恼细纹;以前能为了种草的饭店跋山涉水,现在一天没吃蔬菜和水果就感觉缺乏维生素身体会不行;以前觉得熬夜很麻烦干脆通宵,现在晚上9点还在外面的话就会开始焦虑明天会不会废了;以前觉得时间怎么那么多,现在觉得时间真的不够用。

还有就是觉得工作变动很伤身、伤心。

既然说到新工作了,就讲讲今天触动我的这件小事吧。

看地图的时候了解到新入职的公司隔壁是一家大型综合类三甲医院,一年前这家医院曾经发生过恶性伤医事件,受过这位医生面对逆境的人生智慧的启发。

等真来到这边开始工作的时候,才知道医院对于我来说,意义真不只是一个地标或者新闻。

第一天在附近漫不经心走动时,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在路边,车标上方绑着黑色的绸缎花朵。再注意到路边一溜药房、殡葬服务的门店,我接受到这些信息后,大脑的反馈是:毕竟是在医院附近。每天从地铁口出来路过这些忙碌的水果、鲜花、餐饮店时,听到蹒跚的老人、拿着影像学报告袋子的男人交谈医院排队或者看病的话题,我也这么想。这一切是这么普通且正常。

直到今天早上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赘生瘤体的老人,赤裸着上半身,跌坐着地上,手里拿着装着零碎人民币的碗,面前铺着收款二维码物料……我的眼泪蹦了出来。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这些字像闪着金光的符咒一样在我脑海盘旋转动,再也不是轻飘飘的箴言。

我能为他做什么呢?捐款,买了些水果给他,我问他:能吃香蕉吗?他说:能吃。放下水果我就离开了,在痛苦面前我是这么的脆弱,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并没有出离苦的动力,更没有训练自己出离的能力。生活总是在我感到岁月静好的时候,给我一些苦的提示。

2021年6月11日下午8:09

一件小事

触动我写下以下文字的是一个福建三明人。

第一眼看到他的眼睛,觉得很清亮。35度的中午,他等了我一会儿。虽然我接到消息时就放下筷子把午饭打包了赶过来,但我心里带着埋怨:等会儿就等会吧,我可等了你几小时。

他见到第一句话说:“刚刚往楼下看到一个人,我就知道是你。”他站在楼道的阴影里,我还是看得到他眼睛里的光。我问他吃过饭没,我带了粽子。他坚持自己吃过了,也不喝我拿的饮料。

交接了几句,他开始工作。一会儿就汗流浃背的他问我:ABC报价你怎么选?职业雷达探测到他在套路我,利用他短短时间内观察到我的经济状况、审美品味、品牌意识的情况,有针对性地对我这种不关注性能更喜欢品牌和颜值、价格敏感度低的女性,给了一个他已经有答案的问题。

我忽然就瞄到了他的左手,小臂和手掌搅成一团,连接部位已经像干枯的树枝那样,大小跟儿童差不多。我无法停止自己对这样的伤痕的观察,好几次想开口问问他,但是我克制住了,因为这个念头里面只是猎奇,甚至有一个健康人的“天然健全善良人格”的扭曲道德想法。我必须对自我保持怀疑。

交谈了几轮后,我参与到他的工作中,帮点小忙。可我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的伤口。他的左手仍然有功能作用。过了一会儿,我的理性被打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的伤口是被烫伤的吗?我小时候也被烫伤过。”他笑了一下,先问我被烫伤的时候几岁,然后跟我说他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农村煮的猪食倒扣在他左手上,当时医疗水平没跟上耽误了治疗,要是哪怕长大几岁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之前我根本没想过烫伤,但我就是脱口而出了。很多时候我都拥有这样的押对正确答案的能力。

我跟他分享了身边几个被烫伤的案例,气氛变得活跃起来。我真诚地夸奖他:人很乐观,很多时候人跟人的相处是看性格的,其他的都不太重要。我以为自己说这些根本安慰不到他,因为这句话我自己都不信,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都在看颜值、看资源、看服饰、看外在的东西中评价和自我评价。他说:“没办法,都已经这样了,再不乐观点。就是我妈妈很愧疚……”

他心里没有埋怨,反而念道妈妈的愧疚。我问他,老板是不是他的同乡?因为我心里认为,是同乡在帮他讨生活。我心里有太多判断,搞得我很臃肿很沉重。我见到了一个高尚人格的人,乐观、豁达、共情、轻盈。

他开始介绍自己的家乡,说自己开车路过沙县都没有吃过正宗的沙县小吃等等。

写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为停止修学佛法感到懊悔,没有修学的生活像彻头彻尾的裸奔,我每天就带着各种偏见、误解在看世界。但是修学也让我感到痛苦,我一直陷在对自己不满的坑里,只要一对照高尚的人格,我就对自己每个起心动念感到抱歉。我想放过自己,我想自己开心一些,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残疾,身体上的、精神上的。每个人都是轮回中的重症患者。我何苦为难自己?

2021年5月21日上午8:22

一点感想

小帆12点才到家,人家几次出差和加班是跟老板开高层管理会,老板讲公司融资历史(不是PR版本、是背后的那些隐形股东)、公司今年目标和拆解、明确的员工持股计划(不是饼、每一轮都释放期权给核心员工来认购、前面一轮估值1.5亿美元的时候有同事认缴2万50万的现在均已翻了20倍)……虽然他title是高级经理,但这才是企业高管待遇吧?!

集中办公或出差都是有明确目标和产出…成功干上市过两个集团有钱有资源的老板,头脑又清楚,盯业务也超级精进……同事要么海龟要么硕博,80%男性20%已婚已育女性……2个月干不起来的业务就直接花钱去买公司,老板说最近又买了8个公司……[Facepalm]

一比较真是能气死人……[Emm]为他高兴的同时,我也很郁闷,不想去打工了,衷心希望他们公司早日上市,我老公财富自由我能早点退休。

不过,昨晚和婆婆散步的时候聊到,其实我俩现在奋斗的目标并不是物质财富自由,因为我俩现在拥有的不动产已经足够我们生活了。

现在奋斗的目标应该明确清晰,是阶层和社会资源上升,比如看病自由、教育自由…以及用钱买不到的那些自由。

这么一清晰目标,我还是得提起精神改变现状[GoForIt]做假高管去[Boring]

2021年5月13日凌晨0:02

一件小事之沪上心理观察又名《陶阿姨,我叫雷锋》[Doge]

心事重重地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想到饿了一个月搞得内分泌失调大阿姨怎么还没来……

地铁口一位阿姨叫住我问路,我提醒她这附近有几个全季酒店得确认一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整个人吓得像筛子一样抖了起来,因为在她的认知中手机支付里面的钱也面临着巨大的遗失风险。她低声说着:“这怎么办几十万呢……刚刚我身边三个男孩子围着我我很小心……这一会儿手机就被偷了?”

阿姨扒拉着自己的LV包,里面一大叠红钞票,手上一颗硕大的蓝保守戒指……我脑洞大开,这会不会是什么新的骗局?有点怕怕的。

我抬头环顾四周,看附近有路人就不怕了。给她的号码打电话打了两次,附近没响声,没关机也没人接。她有点崩溃说怎么办呢?我说,请放心,我帮你找。

带着她去调地铁监控录像也许能找到线索。我们拖着箱子进地铁,我心想要不要帮她拎一下箱子?好像她很没安全感,还是别碰她东西了。

路上她想起自己可能是出地铁口时补票,顺手把手机放窗口了。我又打了一遍电话,谢天谢地有人接了,是8号线的工作人员捡到了还给了她。

阿姨要到了对方的姓名,后续写表扬信给他。我带着她去酒店办入住,路上她跟聊了些有的没的,大概知道她叫什么,哪儿人,来上海干什么,女儿在英国……还说了个细节,她在机场洗手的时候手机放洗手池,她看到保洁员在旁边看着她的手机……

我感到老人出门在外警惕心很强,他们特别害怕被伤害,又渴望得到帮助,而且老了,这不意味着谨慎就能规避遗忘……人总有老去的那天吧,我对老人的理解和耐心也增加了一些。

她提出要跟我合影,后续写表扬信到我单位,我说,谢谢阿姨,我们单位是民企,应该不像国营单位或者机构那样在乎这些。

做好事我是自己记在心里的。(顺便会发朋友圈小作文[Doge]

2021年4月20日上午7:53

一个梦

这个月过得很疲劳。紧张的新工作,忙碌无序的装修早期,筹备婚礼……因为每天一杯咖啡。身体感觉不到疲劳,但加完班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颈椎也紧张到僵硬。

这个月过得也很心累。以我弟闹剧为导火索,嫁女儿的积怨爆发,我妈一股脑儿给我展示她最阴暗的一面,咆哮带着愤怒和委屈的空腔,歇斯底里到扭曲的面孔……至今停留在我眼前。我看着屏幕里的那个人,心想,父母是前世选的,爱人朋友是今生选的,今生也不是不可以再选父母。于是我拉黑了她。

我姐说,你是受委屈了,这么多大事都落在你们两个孩子身上,双方父母都不曾为你们张罗过任何事,但你不该在面对父母烦恼的时候做个孩子,在该做无忧无虑孩子的时候冷静做个大人。

是的,全世界都在规劝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我不再参加修学的原因也是觉得累了。我累了,我就想休息一下,放过自己,做个普通自信的女人。我每天觉得自己不够好,不能生气不能发脾气,要多体谅别人的辛苦和不容易。我真的累了。

谁来体会我和小帆的感受?没有家长为我们张罗,自己出钱出力我们也认了。为什么当我们在泥泞中挣扎渡河时,站在岸边双手插袋的父母又责怪我们不够贴心照顾到他们的需求?世间真有认真体会孩子苦的父母吗?掌握了话语权的父母要求孩子不忘养育之恩,谁知道真相是,从来没人问孩子愿不愿意成为你们的孩子。

大多数人生养的时候都是抱着自私的想法做了决策,无论这个想法看上去有多高尚,只要没问孩子的意见,也不可能问到,所以本质上就是一个自私的独裁的决定:是父母要生孩子,不是孩子要父母生他们的。

这些思考也在改变我的养育观念。当我今后计划生养孩子的时候,我如何以一个成年人的心态和身份去陪伴另一个生命的成长?

梦里,我没有远嫁,两家开车就能到达,我和小帆接父母一起过节,可路上我妈又在说:“这不好,那不好,谁不好……我一身病还不如死了让你们痛快。”看来远嫁根本不是矛盾的本质问题。

所有人,别怪我,我需要休息。

2021年4月13日下午8:07

一件小事

浩哥落席第一件事让我看他的鼻梁——早8:30-10:30的伏案工作,眼镜把鼻梁坐出两个深坑。他说,累得人都枯了。

又从上海的各个写字楼下班了两个青年人,女生坐下第一句话:“我是我们组第一个走的,众目睽睽之下。”她边盛饭,边自我安慰:“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加班。”

男生说,我本来想休息一天,公司不同意。

我惯性抱怨了两句之后,想起了无数次的自省自诫:“为什么我总在抱怨?”明明生活美好得不可思议,我却总去捡垃圾,往心里丢垃圾,往外倒垃圾。

重逢相聚多美啊!当下的感受是美,关注当下才是。若我能为别人分担一些生活的苦恼事,自己不跟着跑,就不会受情绪的伤害。

短暂小聚后,我火急火燎拖着行李箱赶飞机。路上就想到一首无题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又开始忧郁了。我简直有病……

2021年3月26日上午10:57

挂号笔记

看了一圈,微信和支付宝都可以通过搜索导流到第三方挂号应用。现在大多数医院都只支持预约挂号,不支持当日挂号。可以挂当日号的医院科室没有号源的情况下,好大夫给的解决方案是跟医生沟通取加班号,无手续费,先支付号费,走医院线下挂号后进行退费。

其他医生App是导诊到公立医院医生多点执业的民营医院(不附图了就),医师服务费需在线支付,不支持医保报销。

整个挂号体验,阿里页面最好看、交互体验好,跳转到好大夫就变又丑又复杂,医院自己的App平台也可以…搞到最后,万万没想到京医通挂号体验是最好的,绑定社保卡或就医卡,先支付号费,然后去医院取号机取号后推行报销多退少补…

另外发现现在北京很多医院建了特色专科和多学科,以及大专家团队科……不过科室的名字都乱吓人的,我只想挂个普通外科的肝胆外科,不得不选“肿瘤与外科系统”…

呜呜折腾一圈,我没那么疼了……

2021年3月24日下午5:36

一件小事

前公司服务期虽短,结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今天帮HR朋友(92年小伙汁,是我见过最专业的HR了)挖慢病管理负责人,挖出一桩陈年旧事……

5年前我在的公司,当时也结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其中一个叫伏老师。

伏老师,少见的没有口音的南京人,白面书生长相,文雅温柔。现在回忆起他,最深刻的就是他冬天会在毛衣外套袖套,每晚在公司电话辅导儿子写作业。这个细节足以证明其人是典型的刻板印象里的南方小男人。而对这种印象的描述足以证明我对他的整个人设是没什么好感的。

当时,公司团队感情非常好,产品技术运营客服相亲相爱,老板和CTO也都善良和睦。因为都是江苏人,工作有交集,我认可他的专业药师能力,他认可我的互联网运营转化能力,我们关系走得近,好到什么程度呢?他从南京回北京工作的时候帮我带过菊花脑、水芹、秧草头等时令蔬菜,伏老师老妈做的馄饨还分过给我吃,我搬家带不走的微波炉都可以送给他等等吧。

不过,那时候我嘴无遮拦,车速非常快,经常拿夫妻异地话题调侃伏老师,后来就被伏老师/老婆拉黑了……当时把我气的半死,我心想:什么鬼?神经病啊?腹诽心谤了他全家,我深深地感到被侮辱了。

管控对方手机和好友的行为真的很low,使得两个人变low了。感情里的自信不是通过控制获得的,而是尊重和爱。但是话说回来,我又能理解伏老师老婆的反应,早早地赋闲在家失去了工作的动力,全身心依赖丈夫,这样的生命状态是多么无助和脆弱。

这件事我消化了很多年,今天另外一个同事告诉我,伏老师当时也把她删掉了。我突然觉得:这种无差别扫射的打击也太狠了吧!枉我痛苦多年,结果是所有女生都被删掉了?好黑色幽默。

交朋友,真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2021年3月9日下午9:07

这家小吃就在公司楼下,过去2年上下班都会路过,从来没想过进去吃,没想到成网红了…

为什么没想过进去吃?因为这家在饭店公共厕所旁边。

其实也不是说不能吃厕所边上的饭店,看人家成都能把“厕所串串”做成文化现象,就挺猎奇的。到了成都,本地人不带外地人去厕所旁边的串串店,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生怕外地人没吃到正宗的老油老汤。

可见,饭店开在厕所隔壁,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诟病的。

聊起来,老北京人大多知道,马甸桥是著名的出租车司机停车休息、上厕所的地界。有些男司机可能得了某种隐晦的职业病,不得不随地便溺,导致那一角落常年骚气轰天。去年这拐角新建一高级公共卫生间,高低盆、自动出水的感应水龙头、感应补光的面镜、免费的擦手纸和卫生卷纸……没几天保洁人员就放弃服务了[Hurt]

另外,马甸也是著名的回族聚居地,这家饭店就开在清真寺旁边。作为一个对宗极大热情和关注对人,我受感召进去过那家清真寺,工作日的寺院门口排着长长的队,我心想:不简单!走到队伍最前面,原来在买羊肉[Broken]嚯!

2021年2月27日下午5:15

若干件小事

2021才过去2个月,相比较四平八稳的人生而言。我的生活又发生了一堆意想不到但因自我选择发生的变化。此处不表。

最近拓展了社交圈,听到通过两张纸认识我的人对我的评价:你还挺会折腾。听到通过两次长谈认识我的人对我说:你好会说。折腾,我是认可的,但有时候我又很能凑合。会说,我实实在在感到胆战心惊,名不符实。

这种自我怀疑和否定持续影响着我的精神状况,甚至导致晚上做噩梦——在1000人面前表演脱口秀,准备稿子、背诵稿子、临场变动脱稿……啊?什么?这个尺度没把握好,冒犯领导了!啊?什么?这样说一点都不好笑,气氛很尴尬!

妈耶。太惨了,还好是个梦,我叫醒自己。

还有一件事对我触动很深,我想这也跟说话有关,合并到这条若干件小事中一起记录。

正月因疫情防控没有出京,参与了老公姥姥姥爷的扫墓祭奠活动。几家人齐力打扫了墓园的方寸天地,自备老人生前爱吃的食物摆上,由大姨带头组织大家静默哀悼,向老人传达各家的近况和思念,三鞠躬后每人再单独对着墓碑说几句。大姨和我婆婆无法压抑内心的悲痛哭了起来,父母离开多年以后想起恩情还是难以割舍。我也被感染得泪流满面。

这种仪式我竟然是第一次见。虽然作为晚辈参与送走过很多人,作为修行义工参与过几位老人的莲花助念,也有扫墓祭祖的记忆,可是对逝者说出心里话交流仪式,却没有经历过。

我想,人生无非一次又一次的告别吧。你好、谢谢、再会……这些寻常的话,我每天都在讲,也许说完这一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以后想起,心里会不会有遗憾?我希望自己跟每个人结善缘。

我联系觉琇,她说:“最近我总想起你”。我说:“是呀,我也是,这不给你发微信了”。她说:“想你的时候就在担心你是不是在忙、会不会打扰到你。”我想起我妈也是这样的心态,时常挂念却害怕打扰。其实放下自己为中心的执着,有什么好拒绝的呢?又有什么好忙的呢?

2021年2月19日凌晨2:02

睡不着打算看本书,看到睡不着……

第一是感觉自己很幸运,我的父母虽然不完美,但是他们一直在成长为健全的父母,原生家庭育儿关系并没有错位……虽然偶有感恩绑架pua,总体是拎得清的

第二是感受到巨婴父母对孩子的精神虐待和摧残真实存在,摸摸身边的可怜人……我不再羡慕独生子女了,一旦遇到不健全的亲子关系,那是多么让人窒息的环境…

第三反思自己的心理缺陷和返幼行为,莫向外求…以及正确的育儿观念:育儿就是要真正放下自己去满足另一个人的需求

如果我将来生了孩子,我要一辈子明白这个道理:是我要生的TA,不是TA一定来要做我的孩子。我对TA并没有恩,是TA对我有恩,因为我要生孩子,TA满足了我

如果我决定了要生孩子,我要一辈子明白这个道理:是我权衡利弊得失自愿出让空间、付出时间和金钱的结果,不是TA的出生成长占用了我的时间精力和财富。不是TA让我的人生失败有了借口,不是TA必须承受我个人的业力感召

如果我将来有了孩子,我要一辈子明白:TA的喜怒哀乐对TA来说很重要,我能做的是和TA一起分享快乐和痛苦。我没必要总买我喜欢吃的东西责怪TA不吃,我承担照料TA的工作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控制一切…

2021年2月7日上午10:42

一个噩梦

昨晚在密闭的空间里面被乐队轰炸得耳鸣,加上又出去吃了高尿酸套餐的打边炉和冻鸳鸯奶茶,一晚上没睡得着……这是前提背景。

早上老公去上班时“例行”把我吵醒,我又踢了一脚堆在我身上的被子:“什么鬼被子,太重了吧!”翻身又睡了,就开始了这个噩梦。

梦里我正在念一所医学院,有一位本科同学也在课堂上,很不巧她正在被老师批评。我安慰开导她:“没什么的,很正常,下次努力…”

下一个场景我就被叫到黑板前算公式,类似2-1=?在那个数学方法里面,2-1根本不等于1,先得把2演化成一个复杂的公式,然后再跟1的复杂公式进行计算……

正当我被挂在黑板上窘迫难当时,我那位同学在我旁边写下了:“在全球面临新冠疫情的当下,信心、勇气和人与人相互的关心才是战胜困境的办法……复杂公式计算13459060372991…”

老师表扬了她,说她进步大、认真、文案能力很强而我真一脸懵,为什么大家都知道预习,我在干嘛?每天忙着做这个做那个,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得特别好……还有就是,解数学题为什么要写剑走偏锋的文案?

她给别的挂在黑板的同学提供了解套的思路,另外一个同学匆匆忙忙写完肯定不正确的计算公式后,又写下了:“真正的英雄不是从天而降而是挺身而出的凡人,李文亮烈士千古!”

果不其然,政治正确成了他的护身符,老师表扬了他。就我一人挂黑板上……

2021年1月12日下午10:54

泰州外卖员点火自伤有感

其实特别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极端,他是无数个中国农村父亲的形象缩影:嘴笨,会说狠话,脑袋一热不是报复社会就是伤害自己(包括亲人)。不过,即使在微博这个男女对立的大染缸平台,他也是能获得同情的: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要多少享乐,是为了还没有独立生活的女儿们吧。他饱受命运和生活的蹂躏,只剩一身的力气和躯体。没有了生活的奔头(并不一定是钱),他命也不要了。

2021年1月10日下午12:50

一件小事

说来我已经掉课2个月了,班级活动、修学都没再参与。有同学来找我,跟我说,来学习呀,一定要来。我推说没有时间,我在外地工作。其实我知道不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而是我选择了什么。

直到这周一位同学半夜找到我,xx父亲去世了,我们正在为他送行,你要来吗?我的脑海快速浮现上一次在海淀医院为一位老人临终助念的场景,想起上一次的发愿回向,想起没能为ZS母亲送行的遗憾,想起xx和爱人这么多年对我的帮助和引导,想起了活着的价值和意义。

可是我已经2个月没有学习了,我行吗?我的内心长满了杂草,不安和焦虑像病毒一样感染了我的心,我止不住自怨自艾,我止不住妄念纷飞,我能在1个小时内保持安住、助亡者坚定信念吗?xx作为家属能接受吗?会不会让她产生烦恼?

我想,我的脑海里还存有什么正见,哪怕只剩一句,我用八步骤的方法调整自己落实到实处。我想到,百法明门论里阐释末那识和阿赖耶识的关系,末那识深深「爱」着阿赖耶识导致的苦果。现在在我脑海里出现的种种不良心态,都不是真正的我,我只需要观察它、放过它,不把它当成真实、混淆成我。

第二天是本世纪北京最冷的一天,凌晨五点出发去助念。因我未来得及做前行准备,错过了原定班次。我坐在xx身旁看着瘦弱的她,白头发多了,她应该也不能再染发了,可她的眼神炯炯有光,眉头也比以前舒展,面部表情柔和自然许多。她平静地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师父对她说,疾病是一次修行的增上缘,她确实感觉到了。

客厅坐着一位值班同学,她叫我过去登记姓名,她一直需要联络调整确保排班。沙发床上坐着2个彻夜未眠的女同学,她们一直在守候着。房间里面还有两位念诵圣号的同学,引磬的敲击一声比一声坚定……半点,一位女身男相的中年主法者进屋,坐下喝咖啡提神,她原本在听我们说话,恰当的时机她咳嗽一声,说:阿弥陀佛!大家都明白了,止语是一种修行!她也太有摄受力了,庄严威重,言行表法。

因缘巧合之下我和xx排在一个班次为她父亲助念。主法者把我们叫到厨房安静处,与我们对调,并且对xx说,家属这时候是最关键的,心念不能乱,如果压不住悲伤不要跟别人在那说话转移,可以躺着一心想着你的父亲已经化身莲花……是啊,生命是流动的,他会在另一个世界睁开眼睛。

进场前,我的嗓子迟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我怪自己没有喝点水润润,也没有再确认一下包里面的手机是不是静音了。跟着主法和xx进到送别室,我看到金刚被、三面阿弥陀佛像,他朝着佛像的方向。我的心清明了许多,这一小时我几乎没有走神,一心祝愿xx父亲往生净土,同时也回向给xx愿她消除障难。出来结行的时候,我觉得也要回向给我的冤亲债主,愿他们身心安宁祥和。

生死事大,道心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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