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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囊肿、结节的

次博弈

董明吉

日前，我从河之西的大秦帝国——西安，回到了河之东的大夏古都——禹王城。此次西行，在照看孙女、孙子的同时，做了一个肾囊肿手术。

提起我与囊肿、结节、痈疽，那可算是不打不相识，相识知彼此，我们接二连三地顽强博弈，三番五次地激烈交手，从陌生、恐慌到熟知、镇定，再到斗智斗勇，科学应对，直到战胜它。

我四五岁的时候，左下巴皮肤下面长了一个痈疽，（土话叫㾰，也叫巨戳），整天疼痛难忍，开始被误诊为是腮腺炎，用尽了各种偏方也无济于事。过了几天变软了了，禹王公社卫生院一位叫张宏元的外科医生摸了摸说：“已经化脓必须立即实施手术！”我清楚的记得是在我似睡非睡的时候进行手术的。由于年龄小即疼又害怕，我只能乱抓乱动破口大骂：“小张医生大坏蛋！”当时医院里面还有一个个子很高的内科姓张的医生，大家称他大张医生。最后在爸爸、妈妈、奶奶强行的按压下实施了手术。

上小学的时候，口疮、口腔溃疡接踵而至，有时候嘴唇肿的口都张不开了。眼病也是防不胜防，两只眼睛接连不断地出雀（麦粒肿），他不光疼痛难忍，视力受到严重影响，麦粒肿有时候过一段慢慢消失，有时候周期长之后形成脓疱，跳脓的时候更是心急火燎。脓疱成熟以后针刺放脓以后才可以慢慢痊愈。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营养缺乏，维生素、微量元素摄入不足，应当多吃水果蔬菜！老中医说我的身体属于肾阳过剩，应该滋补肾阴，从而达到阴阳平衡，平时少食辛辣食物，尤其是辣椒！在那个温饱问题难以保障的状态，没有辣椒玉饀黍粗粮馍怎么咽得下去呀？生产队能分一点辣椒、白菜已经很不错了，哪有钱买丰富多彩的水果蔬菜，就算你有钱，你去哪里买呀？

十岁的时候，在县城爸爸的工作单位玩耍，一次大便的时候，肛门突然掉出来一个红枣大小的小肉球，还滴着鲜血，推一下回去了，大便的时候又出来了，我害怕得哇哇大哭。爸爸立即把我送到县医院，医生说是个带血管的小肉瘤，必须用线结扎住血管然后切除掉。我胆战心惊地睡在手术床上期盼快一点完成手术。医生手持止血钳夹住肉球的根部准备用线结扎，可能用力过猛，还没等管子结扎，小肉球突然和管子分离，止血钳夹住了小肉球，连接肉球的管子像剪断一根拉伸的气门皮，迅速断裂收缩，眨眼间不见了踪影。我听见医生：“哎呀，这可咋办？”手术只能到此结束，接下来就是卧床休息时刻观察，随时出现身体异常变化和出血现象的发生，第二天没有出现其他情况的发生也就出院了。

1973

年，也就是我念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左胳肘窝感觉疼痛，一模有一个核桃大小的肿块，一天比一天大，之后就像枣蛋馍大小，疼痛难忍，彻夜难眠，胳膊也难以放下来。一天在上语文课的时候，我在课桌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反反复复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坐卧不宁，局促难安。班主任晋华峰老师几次警告我：“董明吉你又在出什么洋相，注意课堂纪律！”下课以后晋老师把我叫他房准备严厉训斥，我脱下左衣袖，说我疼痛得实在受不了，晋老师用手一摸，大吃一惊，接着和蔼可亲地说：“都成这样了你咋不早说，赶快去医院治疗！”到公社医院，老外科医生刘胜录一看：“我做了这么多年外科手术，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大的㾰痈，先用几天药根据情况再做处理。”什么药？就是每天服用三次黄连水和止痛片，喝了一段以后，一点作用也没有，然后又注射青霉素，那时候青霉素不好买，爸爸从县城几个医院找了十几合青霉素，每天两次进行注射，屁股打得肿起来了，医生扎针都没有办法扎了，肿、疼依旧不见好转。刘医生看后说：“从现在开始各种药全部停止，让它慢慢化脓，等它成熟以后做个手术就好了。”黄连的苦味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胳膊疼痛的整天没地方放，屁股疼得没法睡觉，夜里只能趴趴站站，有时候半夜疼的睡不着觉怎么办？我只好买些《高玉宝》、《鱼岛怒潮》、《艳阳天》、《金光大道》等小说分散注意力。停药以后过了一段时间，好像疼痛似乎减轻了一点，又过了一段时间奇迹出现了：胳肘窝疙瘩开始变小了，疼痛也开始慢慢减轻了，再后来那么大的疙瘩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2013

日，体检查出甲状腺左叶

3.1cm

2.3cm

结节，甲状腺右叶

0.7cm

0.5cm

结节，左叶结节边缘毛刺不光滑，形状不容乐观，医生建议立即手术。

2014

年春节之前，前往北京女儿所在的

306

医院实施了甲状腺左右结节切除手术。手术是在全身麻醉的情况下进行的。我被推进手术室以后在脚上打麻药的时候还很清楚，瞬间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女儿把我叫醒了以后我才知道手术完成了。全麻是要把粗大的管子通过口腔，插进咽喉运用体外呼吸机进行呼吸，还有尿管等，反正全身被管子导线包围了。那可仿佛是到阴曹地府走了一遭。

完全清醒以后，医生三番五次地询问：“伤口疼不疼？要是疼痛难忍可以打开手边携带的止疼棒开关！”我说伤口不太疼，就是嗓子疼得受不了，医生说那是次要的。因为我患有严重的咽炎，呼吸机那么粗大的管子刺激的的我咽喉肿大，疼痛难忍，开水都难以咽下，前三天只能勉强吃一点冰激凌。我问医生能不能服用一点抗生素？“不行，没有必要！”伤口换了几次药痊愈了，咽喉还是烧灼一样疼痛，只能慢慢忍受着。

2013

年体检，

超左肾有三个囊肿，最大的

5.0cm

3.9cm

，暂不做手术，每年密切观察变化情况再做处理。

2016

年进行了肾囊肿

超复查，结果是最大的

5.5

4.7cm

2018

年女儿在西安工作以后，我也来西安照看孙子和孙女，

2019

年春节前做了一次体检，肾囊肿最大的已经

5.9

4.8cm

，医生建议囊肿很大随时都有破裂感染的可能，必须立即手术。手术我不害怕，大不了就是再在腹部拉一道口子罢了，就是害怕全麻的时候再进行插各种管子，如同进鬼门关的那一道工序。

通过咨询得知西安交大附属一院擅长做这种手术，那就争取春节前挂号，等到春节过后，在家里各种住院东西准备妥当，再来西安踏踏实实地进行手术。女儿先在网上预约挂号后，

日早上赶往医院。原来挂号、检查、检验、诊断、交款一切都是刷卡电脑操作，几乎没有繁杂的人工操作服务，方便快捷，高效快速。各种检查项目完全结束以后，问医生等到什么时候可以手术？“今天下午！”医生不假思索地回答。什么？今天？怎么可能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瞠目结舌地问医生：“我们还没有做充分的准备，这样太突然了吧？”医生胸有成竹的说：“这么小的手术还用得着住院？在门诊上一会儿就完成了。”我想，就是不开刀也要微创进行手术呀？怎么可能不住院？“这种手术现在使用穿刺手术，就是针在

超探头的引导下刺中囊肿，抽出其中液体，然后注入无水酒精手术完成！”没想到现在如此简单，惴惴不安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分进入门诊手术室。我趴在手术床上两名医生用

超探头检查以后：“你的三个囊肿不在同一个位置，需要穿刺三个方位，当我们穿刺的时候，多大的痛苦也要克制不能动，更不能咳嗽，以防针尖损伤肾脏！”刚进针之前打一点麻药，在腹腔里面囊肿上面穿刺的时候，虽然有几下马蜂蜇一般的疼痛，但是，咬紧牙也不能动弹。大约

分钟时间三个囊肿三次被穿刺，

230hl

橙汁般的液体徐徐被抽出，手术成功结束！医生给开了

粒头孢克肟胶囊就可以回家了。手术后没有感觉到疼痛和身体不适，轻轻松松地走出了医院。

手术刚刚恢复，左臂又出现了一大片疼痛难忍的带状疱疹。带状疱疹俗称蛛蛛溜，蛛蛛溜在过去是一种难以对付的顽疾。人常说：巨疼有多难受，试试蛛蛛溜。得了那种病就像身上爬满蝎子不停地蜇一样，被人们称为百病第一疼！我知道老家禹王乡卫生院治疗此病有绝招，立即打道回府，有了文章开头，从河之西回河之东老家的那一幕，通过中西医结合的手法，采用中药内服、外涂、针刺、拔罐，西药内服、点滴、电烤等程序成功治愈。

如果说，妇产科中的婴儿的啼哭，是美妙的美声唱法的话，那么，外科医生则是运用刀尖雕刻健康的舞神。

囊肿、结节、痈疽、疱疹与我可谓是：棋逢对手常博弈，形影不离争高低，看风使舵显身手，随机应变展绝技，该出手时就出手，千钧一发将死你！有的放矢击要害，沉疴宿疾一刀剔！战胜顽敌精神爽，健康是福陪伴你。

作者简介

董明吉，

1957

年出生，家住“这里最早叫中国”的古禹都安邑——山西省运城市夏县禹王乡禹王城村。爱好美术、摄影、写作，曾在省市县报刊杂志上发表作品，

2015

年在运城市文化局、《运城日报》社举办的“我读书我快乐”征文活动中《我与书的故事》获得二等奖。

2018

年中国散文网第五届中外诗歌散文大赛中获得一等奖。现为现为中国散文网学会会员、中国卫生摄影家协会会员。

夏县作家协会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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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姚冰

副主编：李恩虎

薛会兵杨国儒

本期责编：胡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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