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米雪莉
凤西于我,亦师亦友。认识他近10个年头,到相知也有五年多的时间。凤西在我眼里是一个真实的立体的形象,他的很多特质随着我们的交往就像微风吹过的湖面,散着一圈一圈美丽的涟漪,让我情不自禁拿起笔点描勾勒。
凤西五十有余,过了知天命的年龄。他面色白皙,戴着一副眼镜,气质儒雅,工作和生活中总是不急不躁。我常常在想,他这种举重若轻、气定神闲的姿态,必是历经了多年世事和岁月之后养就而成。
凤西懂摄影,好做文,善交友,痴爱画梅。少年时因家境贫寒,在河北南宫街头卖画以贴补家用,偶尔自己也涂鸦几张。从参军入伍到机关工作,几十年间,倒也经常画几幅,因工作一度繁忙有所间断。直到近三年,他才有一定的闲暇时间重新拿起画笔,现在想来也是天赐机缘,成就了他半生的梅花情结。他这一拿起画笔就势不可挡,一幅幅梅花带着墨香扑面而来,千姿百态,让我们这些友人也时常进入了梅花的世界,踏雪寻梅,雨中赏梅,酒后品梅,几多欣喜,几多享受!宋代林逋以梅为妻,以鹤为子,其“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成就了咏梅的千古名句,凤西虽不至于痴到如此病态,却也三年来每日必画梅,每日必看梅。我送他一句调侃诗:“梅花宅里一梅痴,日日画梅不得休。梅入画来人成梅,梅痴人痴两相痴”,“梅痴”绰号也就这样传开。但凤西的这份刻苦和执着令我在心里肃然起敬,常常为自己做事做文的半途而废汗颜不已。
每一个半梦半醒的清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子夜,每一个临酒畅饮的微醺之后,都是凤西激情难抑、奋笔画梅的时刻。案牍之上,笔墨纸砚俱全。室门紧闭,一壶茶,一包烟,几个小时浑然不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笔下的一朵朵梅花,或绚烂绽放,或含苞初露,或独秀峭壁,或三五成林,或雪中傲然,或立于顽石,都融入了他对梅的痴迷,融入了他对自己喜爱的绘画艺术精益求精的追求,当然也折射出他的美学倾向和心灵寄托。
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梅痴。梅花与凤西,你会发现两者气韵相通,气质相投。在历代多少文人骚客的笔下,梅花都是孤傲高洁和美的象征。
在凤西的笔下,从构图到对梅枝骨干的驾驭,再到点梅的手法,勾、皴、点、染、擦,胸中之梅到笔下之梅,梅花既不失本来峭拔冷峻风骨,又添了一份从容之美。
我对国画艺术爱则爱之,但缺少欣赏的修养。看凤西的梅花,我只是凭一种本能的视觉感受,凭着一种潜藏于心的对历代咏梅诗词的共鸣,来完成对凤西梅花的审美过程。通过与凤西聊起他一次次画梅的创作过程,我更加深信所有的艺术在创作和孕育过程中竟有着惊人的相通,那就是情感的孕育和灵感的迸射。情感有与生俱来,有一见钟情,也有后天培养和经营,而灵感可遇不可求,灵感如同一个无影无踪的精灵,“众里寻他千百度”“为伊消得人憔悴”。在情感酝酿厚积薄发的过程中,峰会路转、蓦然回首、柳暗花明,就这么一瞬间灵感乍然而现!能抓住灵感的翅膀,这是艺术创作中的幸运和机缘。
自然界里多少花草,凤西独选择了梅花。当他将目光凝视到了梅花上,他笔下的梅,花开花落,满纸缤纷。不过是三年的时间,先天的禀赋,后天的勤奋,加上历经世事的淡然心境,凤西画梅的功力让圈内名家赞赏。
想起凤西对我一以贯之的兄长般的教诲,想起我们在一起喝茶聊天时的惬意,想起他无处不在暗藏智慧的幽默俏皮话语,想起他不温不火的处事方式,想起他每年回河北农村陪90多岁老母过春节的经历,想起他喜爱小动物的赤子情怀,想起这诸多种种,他笔下的一幅幅梅花如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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