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点知识  如果你被困在荒岛上,但能种 5 种水果或蔬菜,你会如何选择 学点知识  如果你被困在荒岛上,但能种 5 种水果或蔬菜,你会如何选择学点知识 如果你被困在荒岛上,但能种 5 种水果或蔬菜,你会如何选择

学点知识 如果你被困在荒岛上,但能种 5 种水果或蔬菜,你会如何选择

题图:《一出好戏》

如果你不小心被困在荒岛上,但有种植5种水果/蔬菜的权利,这时候的你会如何选择呢?

知友:一个男人在流浪

(6,700+赞同,动物、海洋、海洋生物话题的优秀回答者,知乎编辑推荐)

对于远离岛屿生活、尤其是热带岛屿生活的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这个脑洞是我们了解这些陌生世界的绝佳途径。

让我们先来审一下题。

这是一座12平方公里的小岛,中间有海拔二三百米的山。一般来说这种小岛中部有山,那就很可能缺乏足够的平原。

但凡事总有例外,比如硫磺岛的大小也就21平方公里,但除了160米的折钵山山体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平原。所以仅从这些信息来看我们还无法判断这座岛屿的具体地形。

硫磺岛上的折钵山(图片@Wikipedia)

但不管它是什么地形,这座太过狭小的岛屿上的任何一个点,

距离最远的海岸线都不会超过2.5公里。

对于这种长有椰子、靠近热带的岛屿而言,这可真是够糟糕的:频繁的台风打击会导致海浪的直接侵入(如果它是和硫磺岛那样以低矮的平原为主的地貌),或是通过狂风卷起海浪飞沫溅落在岛屿上(如果它是一座山体占据岛屿主要部分的岛屿),

无论如何,这都会导致岛屿的盐碱化……

盐碱化……

盐碱化……

看到浪头那像雾像雨又像风的飞沫了嘛?这就是把你的小岛盐碱化的真凶(之一)

另一方面,这些热带岛屿的气候特点也不是很适合许多我们熟悉的作物,它们有的雨旱分明,有的全年高温多雨,这天然就不适合玉米小麦土豆之类的生长。

你不要看到那些种子商跟你讲「这个新品种耐旱,耐涝,耐高温,耐盐碱」,那都是相对于我们中国人熟悉的那种优良耕地而言的,和热带岛屿上的旱、涝、高温、盐碱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这还没算上在那种高温多雨环境下成倍增加的病害(比如一些真菌),大豆这种特别害怕高温多雨的作物,干脆就不要去想;

甘蓝之类的蔬菜从地中海地区的老祖宗哪里遗传了喜欢冷凉的习性,高温多雨分分钟烂给你看。

土豆算是非常皮实的农作物了,欧洲人早就把它引入到太平洋岛屿的殖民地里去了,结果高发的早疫病、青枯病导致它的种植发展很缓慢。

而且青枯病之类的还很容易在种薯间感染,你就算侥幸收获了一些,下一代的做种的那些都给感染了咋办?

太平洋岛国的农民可以每年买新种薯播种,你上哪弄去?

竹子是这个问题下很多答主的选择,但在我看来这也算不上多明智。

盐碱化的问题暂且就不提了吧,哪怕这座岛屿上有一片地方没有被盐碱化,足够支撑竹子的生存,那么我们还需要考虑另一个问题。

大家有没有发现,凡是竹林茂盛的地方,就很少看到其他植物茂盛生长?这是为啥哩?还不是因为竹子作为一种禾本科植物,本质上还是一种生长迅猛的大草,那些生长缓慢的树木被它挤压的根本就活不下去。

地下那盘根错节的竹根竹鞭霸占着土壤,密密麻麻的竹叶垄断着阳光,更不用说许多竹子还会分泌一些有毒的化学毒素来阻止其他植物生长了,从这个角度来看,竹林简直就是一片绿色沙漠。

难道你想让自己最后的一块未被盐碱化的宝贵土地被竹子填满吗?填满之后它又能帮你做什么呢?你又不是熊猫,竹笋好吃也不能天天当饭吃吧。

一个普通的森林环境是这样的(图片@pixabay)

而竹林则是……(图片@pixabay)

所以,我们熟悉的许多植物朋友们基本就可以和这座岛屿Saygoodbye了。

但是这不打紧,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们自己建立在大陆思维下的错误选择,这世界上好吃好用的植物多得很,有许多原本就更适合这种热带岛屿的场景,

我们完全可以参考一下那些真正生活在热带孤岛上的先行者是怎么做的,毕竟这是他们用命换来的经验。

我们再来看看故事背景里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

题主提到岛上有一些小生物,或许你在登陆之后曾经畅想过让自己成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猎手,通过捕杀动物的方式时不时打打牙祭,但这恐怕很难行得通。

1820年的12月20号,一群倒霉水手在自己的捕鲸船沉没之后漂流到了南太平洋的亨德森岛,岛上一度丰富的鸟类、贝类和螃蟹也曾让这二十几名水手充满希望,但只用了7天时间,他们就耗尽了这座岛上的食物资源。

虽然我们只有一个人,可情况也不会好太多,生活在如此小的岛屿上的生物总量是很有限的,尤其是构成主要生物群的鸟类随时可能会因为我们的捕杀而放弃这座岛屿。

背景里这座岛上有不少椰子倒的确是个好消息,但「抬头仰望小山,满山的椰子」这个场景应该是几乎不会出现的。

和大多数种子植物不同,椰子在发芽的时候,先冒出来的不是根,而是叶子,当叶子生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冒出一些气根,这些气根简直是孤独,弱小又无助,只能应付那些松软的沙地,但凡碰到有点硬度的黏土土壤就完犊子了,所以它们不会自己生长到满山都是。

当然这不碍事,我们去海边沙滩上应该就能找到许多椰子。

已经长出叶子,还没长出气根的椰子苗(图片@mindenpictures)

椰子的好处我们当然都已经知道了,能吃能喝还能提供纤维,而除了我们最熟悉的那种椰子。

如果你的岛上还有西谷椰子,那可算是幸运极了,这种椰子树干里差不多能有一百来公斤淀粉,甚至还有过三四百公斤的记录,你要是多砍几棵,一年的口粮也就够了。

而且提取淀粉的方式也很简单,只要把它树干内的木髓部捣碎,用水浸泡,等待淀粉沉淀再晾干就可以了,在印度尼西亚,人们用这种淀粉做成珍珠状的小球,也就是我们在甜品店吃西米露的时候吃到的那种西米,除了做甜品,这种淀粉摊个大饼也毫无问题。

西谷椰子长这样

娃娃都能搞定,你也一定行

被设定为背景条件的椰子当然不能占用我们宝贵的指标,而我们要选择的5种,则有如下这些备选项:

图片@pixabay

乍看起来,这家伙长得很像菠萝蜜,实际上它也的确是菠萝蜜的近亲。

库克船长环球航行的时候发现太平洋热带岛屿上的原住民普遍的在自家院落里种植这种叫做面包果的植物,它不仅生长迅速,而且几乎不需要什么刻意的打理。

在成熟之后,这种果树一年之内能生长出一两百个这样的果实,和菠萝蜜一样,这种果实也是一种典型的聚合果,在水煮之后,它的果肉就会呈现出一种类似面包的香味。

而且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它的储藏问题,因为它几乎全年都在结果,现摘现吃就可以了。

和库克船长一起探险的英国植物学家班克斯爵士当然对这种植物印象深刻,回国之后他就向国王建议,可以把这种植物引进到英国在西印度群岛的殖民地里,以解决那里越来越多的黑人奴隶的饮食问题。

于是身为英国皇家学会主席的班克斯就公款公用的搞了一次巨额悬赏,谁能从太平洋岛屿上搞到一千颗面包果树并运回西印度群岛,就能得到奖金。

1787年,威廉.布莱斯船长率领船长前往完成任务,当他们来到大溪地并获得了足够的树苗准备返航时,船上却发生了叛变。

对于这次叛变的原因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有的版本认为布莱斯船长对于水手过于苛刻,这导致了手下的反抗。

但现代的学者普遍不太认同这个版本,因为布莱斯相对于同时期的其他船长们来说,并没有太过出格的行为,反倒是他的许多手下,似乎被大溪地悠闲的生活和热情又富有异域风情的少女们给迷住了,因此不愿意再回归到那种孤苦的海上漂泊生涯中去,这可能是导致他们叛变、以达到留在大溪地生活这个目的的一个主要原因。

椰林树影白浪沙滩还有佳人作陪,当然比惊涛骇浪又累又苦的海员生活强多了啊!!!(图片@pixabay)

但不管怎么说,在1793年,布莱斯船长还是把面包果带到了西印度群岛。虽然经历如此磨难来到加勒比地区的面包果却因为当地的黑人奴隶不愿尝试新的食物而一度受到冷落……

但在今天,面包果还是在九十多个国家被广泛种植,在一些热带岛国,它也一直承担着主食的重任。

除了能吃之外,面包果的木质也很轻,不仅可以用来搭个小屋,也非常适合用来制作独木舟,而它的树干还能分泌出一些粘稠的胶质,是很理想的粘合剂。

最重要的是面包果对于热带岛屿的适应力惊人,这种植物不仅可以通过简单的插扦繁殖,更能耐受很强的盐碱环境,甚至在珊瑚礁的沙地上都能顽强生长,「衣食住行」的大问题,它一下就给你解决了3个!这种能吃能用又能活的植物简直就是为我们这个回答量身定做的。

另一种(或者是一类)能生长在海边沙地上的热带植物当属露兜树,这是一个由六七百种植物组成的、涵盖了从一米多高的小灌木到十几米高的乔木范围的庞大家族,和椰子一样,它们对海水盐度的耐受几乎达到了逆天的程度,在我们这座可怜的小岛上应该也可以愉快的生长。

这张俯视图里,高大的那些是椰子,更靠近海岸的低矮的那些就是露兜树

如上图所示,露兜树也会结果,不过这种果子可不能生吃,不经过充分煮熟的话,吃下它会让你浑身瘙痒难耐,

但我们选择它本来也不是为了吃,而是用来解决「衣食住行」中的头号难题——穿衣。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在一座热带的孤岛上,我们裸奔也不必担心什么有伤风化或者伤寒受冻的问题……

但如果没有一件衣服遮体,被尖锐的枝杈、锋利的石头划伤可也不是一件小事,毕竟对于流离在文明社会的我们来说,一次小小的感染就足够要了小命儿。

虽然椰子树也能提供纤维,但用椰棕充填下床垫子还可以,穿在身上恐怕就不会那么舒服了,露兜树宽大的叶片正好给我们提供了更好地纤维来源,只要定期收割它的叶片,简单加工之后晾晒就能获得下面这样的纤维片:

这种纤维片看起来和衣服还差的很远,但是我们可以把它裁成细条,然后用手工编织的方式就能形成简单的布料(如果能被称为布料的话……)了,然后是做衣服还是做凉席,亦或者做个菜篮子都是可以的。

太平洋岛屿上的波利尼西亚人把这种「布料」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他们用露兜树的纤维编出了渔网和风帆,你看,要是始终等不来救援,你至少还能在放弃希望之前,乘着面包果树干掏出来的独木舟,撑着露兜树纤维纺织的风帆,朝着家的方向搏一把……

波利尼西亚人就是用这种小破船闯荡了整个南太平洋的,心若在梦就在,搞不好能把自己救回来

虽然我们已经有了面包果,但面包果毕竟还是一种乔木,从发芽到成熟结果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考虑到我们三个月之后就要面临弹尽粮绝的险境,那么还是要有一些更速生的食物储备,这就不得不提那些在热带岛屿上大放异彩的块茎植物了(当然你可以暂时先用椰子顶一下,但是食物丰富一些总是好的)。

我们都知道块茎植物普遍对环境的耐受力很强,产量也非常高,比如帮助旧大陆渡过了好几次大饥荒的马铃薯(土豆),但马铃薯在热带岛屿的环境里恐怕就排不上号了。

在这里,芋头家族、薯蓣(山药)家族长期处于统治地位,甘薯(地瓜,红薯,番薯)作为一种外来物种也适应的非常不错。

能被称为芋头的植物很多,在我们中国北方,通常被种植的那种小芋头是一些多子芋的品种,而在南方常见的则是块头大的多的大魁芋——比如荔浦芋头,其实它们都是一个物种,叫做Colocasiaesculenta。

这种作物原本就发源于印度或者东南亚,至少在公元前1300年前就被南岛人带到了太平洋热带岛屿上,并且很快成为这里最主要的食物(反而是在它的东南亚老家,这个主要食物的地位被稻米给取代了)。

和其他适合热带岛屿的块茎植物一样,芋头特别适应这里高温高湿的环境,不仅能在降水量超过2500毫米的地区生存,甚至沼泽地带都难不倒它。

而且芋头的吃法也比较多样,和大多数食材都能完美搭佩,你把它蒸熟了吃,它就是饭;你抓点小海鲜和芋头同煮,它就是菜;你要是能搞到点蜂蜜或者糖,它还能做甜点。

而且适合热带种植的芋头有很多种,比如沼泽芋头Cyrtospermamerkusii,南岛人甚至还把一种叫做海芋Alocasiamacrorrhizos的植物作为重要的主食,而它在花卉市场上的名字叫做……滴水观音……

很多人都听说过滴水观音有毒不能食用,事实也的确如此,芋头所在的天南星科的很多物种都有毒性,甚至我们常吃的那些芋头也是如此。

只不过在长期的人工驯化之后,它们的毒性相对小了许多,只有经过产时间的充分的加热,这些毒性更强的芋头才勉强可以吃(

当然我非常不建议你去尝试着吃家里的滴水观音,如果加热不充分,后果是很严重的,这句千万千万要看到!

能被称为山药的植物也很多,而在这个被统称为薯蓣的大家族里,最适宜在热带岛屿种植的就不是我们中国人熟悉的那种薯蓣Dioscoreapolystachya(也就是最常见的那种铁棍山药、淮山药、),而是那种被用来制作香芋冰激凌的参薯Dioscoreaalata,没错,它也是一种山药。

参薯Dioscoreaalata

甘薯(地瓜,红薯,番薯)我们都很熟悉了,这种原产自中南美地区的块茎植物是伴随着地理大发现来到全世界,又由我国侨民陈振龙从西班牙统治者眼皮子地下从菲律宾走私到福建的,但是早在这次物种大交换之前许多年,南岛人——尤其是波利尼西亚人却早就开始种植这种作物了。

根据合理的推断,他们应该是以复活节岛为起点,至少到过一次南美大陆,并带回了这种已经在南美各地广泛种植的优良作物,又从复活节岛推广到了整个太平洋岛屿地区。

吸引他们的当然是这种作物的强大适应力和高产量,而且这种生熟都能吃的块茎还有一种独特的甜味——嗜甜,几乎是写在人类基因里的本能。

以上这三大类植物之所以被列为我们的候选目标,不仅仅在于它们对海岛环境的适应和高产,它们也格外适合我们的主人公所面临的处境。

这是一个植被茂密的荒岛,而这些块茎植物本身就适合那种农林复合型的种植方式,我们不需要为它们开垦多么平整的田地,哪怕是在岛屿中部的山地里,只需要采取最原始的刀耕火种的方式,用烧荒的形式拓展出一小片林地就可以种植,而且只需要简单的田间料理就能有不错的收获。

既然说到了嗜甜,那么可能就有必要引入一种著名的产糖植物——甘蔗。

尽管被认为有好几个驯化中心,但甘蔗的起源和种植始终未能离开热带地区,在今天,它已经成为了全球最重要的制糖原料,这天然就适合我们今天的主题。而它对我们的重要作用也不仅仅是制糖这一种。

16世纪的西方探险者第一次来到夏威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种高大的植物,因为在居民区附近很容易就能发现成片的甘蔗林。

对于夏威夷原住民来说,这种作物的主要作用是防风,这也可以被我们活学活用,用甘蔗给我们的芋头田构筑一面绿墙。

夏威夷人虽然种甘蔗,但是却很少实际的食用它,顶多也就是作为一种休闲娱乐的咀嚼零食,但是今天的我们已经掌握了甘蔗汁榨糖的技术,用咱们手里的那把铁锅熬点红糖还是没问题的。

在我们外出打猎或者上山种芋头的时候,吃两块红糖估计和吃个士力架也差不多……如果实在不行就再吃两块。

甘蔗汁除了熬汤之外,还能造就另一种奇妙的玩意儿——朗姆酒,海盗特别喜好这种酒,因为它酿造简单量又足,在海上淡水很难保证卫生的时代,他们干脆就把这种酒当成了最安全的水分来源。

当然我们的岛上是有足够的淡水储备的,这种需求用处其实不大,但流落孤岛的环境下,还有什么比一瓶疏解思想哀愁的烈酒更能抚慰那个在深夜孤枕难眠的灵魂呢?

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最后一个选择其实是侧重于你更需要哪方面的生活的,蕉类的确是个好选择,但不一定非得是水果香蕉,菲律宾原产的那种蕉麻其实也是一种香蕉,只不过种植它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获取优质的纤维,这种香蕉的纤维细腻的很,柔软的很,也结实的很,用来做衣帽也好,绳索也好,都是理想的材料。

这或许解决了一个获取水产品的问题——在许多岛屿上,你可能没有很合适的能使用渔网的地方,因为沿岸近海的鱼类分布受到环境的影响很大,或者是水深不够,或者是底部有大量礁石容易挂住渔网,比如所罗门群岛上的许多岛屿,就几乎不可能使用渔网获得什么战果。

但是钓鱼的方式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又奏效的,至于鱼钩的制作办法其实很多样,古代人类用贝壳都能磨成钩形,咱们的沉船上也肯定有大量的金属(比如电线芯)可以使用。

正在晾晒的蕉麻纤维,瞧瞧这柔软的质地(图片@Wikipedia)

照明植物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这里并不是说砍断树木升起篝火那种方式,既然无法预知要在岛上待多久,节省点总是好的。

有一种植物就可以起到节俭的照明的目的,那就是石栗,这种高大乔木的坚果质地坚实又包含油脂,只要点燃就可以和蜡烛一样燃烧,甚至大小差不多的石栗果实燃烧的时间都很规律。

在古代夏威夷,人们总是把石栗果实串成一串,点燃一颗之后,大概会在15分钟左右燃烧殆尽并点燃下一颗,这样不仅能照明,基本的时间计算也解决了。

石栗,在我国南方的很多城市里也作为景观植物栽种,它可以完美适应题目里这座岛屿的山地气候

甚至一些其他的需求都能想着法的去实现,比如蕉麻和甘蔗渣都可以用来做纸,一些植物的汁液或者烧成炭的小木棍都能当简单的笔,石栗的油脂还能做身体乳,至于调料之类的就更不难了,海水有盐,我们又有了糖,姜类里的许多种都可以在热带岛屿生活,随便选一个就好了。

好了,我们现在有了多样又稳定的饮食供应,多种可以选择的纤维材料,还有造船和搭建房屋的木材、胶,还可以点上天然蜡烛,一边饮酒,一边在草纸上记录每天惊心动魄的生活,看起来不仅可以满足基本的生存需求,还可以过上相当有品质的生活。

可是,我们切不可就轻率的认为孤岛的生活如此轻松简单,在漫长的航海史上,遭遇船难后遗落孤岛的可怜人儿并不在少数,但被命运眷顾着坚持等到救援来到的可谓少之又少。

还记得我们开头提到的那条捕鲸船上的海员嘛,他们登陆的亨德森岛上,就至少曾迎来过两批更早的来访者。

第一批或许是那些拥有丰富的海岛生活经验的波利尼西亚人,他们至少在公元800-1050年之间发现了这座岛屿,并把绝不少于5种适合岛屿种植的作物(不光有水果和蔬菜),还有一些家畜带到此地,但最晚在1450年,他们也无法坚持下去。

而在波利尼西亚人之后,还有一条叫做「伊丽莎白号」的船只上的水手也把这里当做希望的天堂,但遗落在岛屿洞穴中的8具骸骨告诉我们,这里也是他们梦碎的地方。

在我小的时候,曾通过连环画的方式阅读过儒勒凡尔纳的《神秘岛》,故事中的6个人(其中至少包括一名渊博的工程师,一名医生)在南太平洋地区的一座热带岛屿上构筑了房屋、农田,甚至还发了电,通了电报,但当疾病来袭的时候,他们依然需要依靠隐居在此的神秘人物——《海底两万里》故事里的鹦鹉螺号船长达卡王子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才能维持生活运转。

那么没有那样知识储备和野外生存知识,也没有医疗支援和神秘援手的普通人,更没有可以互相扶持的同伴的普通人,恐怕是很难在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长久的坚持下去的。

更严峻的挑战则在于希望的破灭。在现实中并不缺乏这种鲁滨逊式的人物,澳大利亚的破产富豪DavidGlasheen至今还独自生活在一座无人岛上,这样的生活也已经持续了20年,可那是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愿意随时可以重返文明世界,独居只是他自主的选择。

但对于咱们题目里的主人公来说,那可是没有选择,这种无助感给人的打击,恐怕是远远超过物资的不充沛所带来的影响的,即便我们拥有50种适应良好的作物,依然不会改变这个本质。

这就像是让我们沿着地上的一条细线行走,大多数人都能走的笔直,可一旦换成悬崖上的钢丝,情形就截然不同。

DavidGlasheen令人惊叹的在Restoration岛上生活了20年,但这和流落孤岛的幸存者之间还有着本质的区别

所以,大家尽可以把我的这个回答当成一次借助脑洞来了解热带岛屿环境、生态的架空式阅览,我们的这些知识,也是数不清的先行者们用一次次的惨痛失败、用无数岛屿文明的黯然消逝而积累的,在这些血泪铸就的经验背后,是被宏大自然所映衬的人类的渺小,这也是我想通过这个答案所展现的真实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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