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短故事·虐】—《一段隐匿的欢喜》 【萌短故事·虐】—《一段隐匿的欢喜》【萌短故事·虐】—《一段隐匿的欢喜》

【萌短故事·虐】—《一段隐匿的欢喜》

一个奴隶和少夫人的姐弟恋故事。

——蔚蓝青空

一段隐匿的欢喜

隆冬时节,大雪断断续续的连着下了好几日,到了昨夜的下半夜,才终于停歇。

今早的时候,日头从东方的天际升起,一片云蒸霞蔚。

林菀这几日得了风寒,便一直躺在榻上歇着养病,喝了好几副的苦药水,到了昨夜才稍稍好转。今早醒来后,林菀躺的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叫了丫头红儿扶着自己坐起来,披了件皮氅,目光看着窗外。

有一个年轻的少年正在院子里舞着剑,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今日穿了件淡青色的直缀,身材修长,容貌也是颇为清秀俊朗。府里好些小丫头们都对其暗许芳心,有些胆大的丫头们甚至明面上各种胆大的示好。只是这少年跟块木头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当服侍林菀的丫头红儿告诉她这事的时候,她都能想象到他窘迫的画面。

这少年叫春,是林菀和丈夫陈远青多年前从奴隶交易市场买回来的奴隶。那年他还很小,大概七八岁吧,因为常常忍受饥饿和挨打,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上许多,脸上的骨架瘦的都脱了型,身上也有许多被鞭子抽打的痕迹,身子看起来不大好,估计活不了几日的样子了。

林菀知道从奴隶市场买回去的奴隶也是属于他们的财产,所以肯定是要选个健康力大的奴隶给带回去。

那时候她刚怀孕没多久,她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太过母爱泛滥了吧,最后她竟将这小奴隶给带回了陈家。

陈家是做生意的,在当地也算是个挺富庶的家庭,老爷子经营的丝绸铺子在江南地区的各个州府都有分布。

陈家五代单传,到了这一代,也只有她的丈夫陈远青一个独子。但他的身子先天性的气血虚弱,不宜劳累,老爷子这么大的家产,以陈远青的身子状况来看,根本打理不来。后来,老爷子便纳了好些个姨娘回来,多少年过去了,愣是连个蛋都没有下过一个。老爷子也便死心了。

她的丈夫陈远青刚过弱冠之年,陈家老爷子就赶紧给他物色媳妇,虽说陈远青身子不大好,但人长得面如冠玉,性格也是温文尔雅,再加上陈家家大业大,只他一个独子,想将女儿嫁给陈远青的人也着实不少,便就是在当地,也是一抓一大把。但老爷子一直不怎么满意,最后也不知怎的就看中了她,她的父母也是喜闻乐见,相互换了庚帖,走了三书六礼,便就把她嫁给了陈远青。

陈远青的身子的确不怎么好,成亲拜堂时候,她耳边不住的传来他咳嗽的声音,好不易终于礼成,回到了两人的新房。林菀就坐在了铺着绣了百年好合的大红床褥上等着丈夫陈远青的到来。

陈远青成亲那日按理说,肯定会有许多客人绊住他灌酒给他喝,因他身子不好的缘故,老爷子早早便交代了众人,谁要是灌酒给他儿子,那日后肯定是要给对方好看的,所以谁也没敢耽误陈远青。在前厅,陈远青只是稍微和参加喜宴的客人说了会儿话,便算就是招待了众人。接着,就回到了新房里。

林菀嫁这人之前,还没见过对方的样子,也不知是美是丑。虽说她的阿爹阿娘早告诉她这夫婿俊的很,她可没敢相信,她那爹娘为了能把她嫁出去,可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的。

林菀盖着红绸布静静坐在床榻上,肚子饿的要死,也没敢掀开红绸,吃两口新房里茶几上的点心。

新房的木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接着便听见身边两丫头轻声的喊了声“少爷”,便就住嘴了。林菀低着头,看到一双黑底大红缎面的靴子出现在她的眼前,慢慢的朝她这里走来,她暗暗的吸了口气,林菀知道这人定是她要嫁的夫婿。

不多时,又听见了木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面前的人用漆金的秤杆慢慢的勾起盖在她头上的红绸,红绸缓缓地上抬,露出红衣喜服男人的面容,他长的真的很好看,眉似远山清隽,眸如山泉清澈,温雅俊逸的相貌一下子便俘获了她的芳心。

婚后,陈远青也一直待她很温柔,很好。只是他的身子不大好,所以在那方面,每月的次数会比较少。尽管如此,林菀嫁来没三个月,肚子里就怀了。这事让陈老爷子高兴的不得了,大手一挥,办了连续三日的流水宴席,广请亲朋好友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来参加这喜宴。

宴席结束后,陈老爷子问了她想要什么礼物,林菀就说她想买个小奴隶回来,好好养着,将来可以陪她孩子玩,陈老爷子觉着这主意不错,便也就同意了。

没几日,林菀就跟丈夫陈远青乘着马车去了奴隶交易市场,花了一两银子把春给买了回来。

春,他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只是因为林菀是在春天的时候带回了他,便就取名叫春。

买回来没几个时辰,林菀便就有些后悔了,看那小奴隶病弱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下来,带回陈家后,就将他扔进小厮住所里,叫了个大夫给他看看,又叫了个丫头给他弄些吃的喝的。

做到这里,林菀觉着自己已经仁尽如此了,能不能活得下去,就全看他自己的命数了。后来,陈远青生病,得了伤寒,许久没见好,陈老爷子便将他带去了别的大地方看,林菀当时忙着照顾远青,便把这小奴隶给忘到脑后了。再次看到他,已经过了两年了,春的模样已经有了大的变化,不再是她从奴隶市场刚带回来时候瘦骨伶仃,伤痕累累的样子。

她的丈夫陈远青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两人便一起回了陈家,路上舟车劳顿,到了陈家的时候,陈远青觉着有些疲累了,就先回了房歇息。

林菀抱着儿子下了车,将他交给旁边的奶娘,又吩咐了小厮丫头将车里的行礼一一搬到陈家的库房里去。见吩咐的差不多了,陈老爷子满脸笑容的从宅院里出来。

“林菀啊,回来的一路上辛苦你了。”

林菀见陈老爷子两鬓斑白的头发,又听他这般诚挚的感谢,心里颇为动容,便道:“没什么,这都是媳妇应该做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陈老爷子已经凑到旁边去,“这就是我乖孙啊,长得可好看,跟他爹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陈老爷子轻轻地牵着婴孩的小嫩手,又去揉了揉他的小脸蛋,仿佛怎么都看不完玩不够似的。

林菀:......

回了家里没多久,那个叫春的小奴隶便找到了这边来,林菀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何来找她。还是丫头红儿走来跟她耳语,提醒了她眼前的这小奴隶就是两年前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小奴隶已经完全长变了样,清秀白皙的小脸,两颊也长了些肉,看着比刚带回来的时候可爱好看多了。

春知道眼前的清丽少妇是买回自己的主人,便跪下给她行礼,又磕了几个头,恭敬道:“夫人,请问有什么需要小的去做吗?”他的头一直伏在地上,等着主人吩咐他做事。

林菀见春战战兢兢的模样,有些想笑,她咳了几声,就把春叫了起来。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太拘谨,我也没什么事情要你去办,你平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因为我的回来而改变什么,知道么......”林菀微笑着轻声道。

春从未见过这般温柔的主人,他还记得自己在奴隶市场的时候,常常会被主人不给食物吃,长途跋涉,走的慢了,便会招来鞭子抽打。那几日,春得了病,看起来很严重,主人觉着他养不了几日了,便断了他的食物和水,一起同行的奴隶谁也没有朝他伸出援助之手,分享一点水或者食物给他。但春一点都不记恨他们,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几日了,何必要浪费粮食给他一个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呢。

只是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这便已经来到了陈家,喂他食物的清秀少女告诉他,是夫人买了他带回来的,他想去拜见自己新的主人,只是主人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今日主人回来,春一收到了这个消息,便赶紧做完手里的活作,连忙过来拜见主人。

春害怕自己来晚了,主人会生气。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新主人竟会是这般温柔的人,这时候,春就在心里默默发誓,自己的这条命是被主人救来的,所以这辈子他只会忠于她这一个主人,不论她交代吩咐他什么任务,他都一定会用尽全力去办到。

这一年的春,只有十岁。

而林菀,大了他整整有九岁。

如此这般的过了两年,陈老爷子岁数大了,这年的春天便去了,下葬后远青将老爷子的排位捧回了陈家祠堂,儿子弘哥儿被奶娘抱着怀里,她跟丈夫远青在祠堂给老爷子磕头焚香,弘哥儿在一旁叫着“嬷嬷,阿爷呢,我要阿爷抱......”

陈老爷子走了后,丈夫远青对她依旧温柔,这两年他的身子日益渐好,林菀瞧着也为他高兴,哪个女人不想跟自己的丈夫一起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呢。

这两年,林菀买回来的小奴隶春,也慢慢的开始展现了他的天赋,这天赋是陈老爷子先发觉的,春对算账这方面十分擅长,陈老爷子惜才,又见他十分尽忠职守,便开始着手教他关于生意方面的事情。

春先询问了自己的主人林菀,见她同意且又鼓励他好好学,春便开始全力以赴的去学去记陈老爷子教给他的所有内容。

过了大概五六个月的样子,春已经可以独立掌控门面了,陈老爷子年纪大了,有些杂事琐事就交到了春的手上。去年冬天的时候,陈老爷子可能就已经发觉自己的身子不大好了,他常会抱着弘哥儿逗他玩乐,却又莫名的看着他失神许久,那时候林菀只以为老爷子是因为抱着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神发愣......

半年后,丈夫陈远青外出了一趟,去了十来日,回来的时候,从外头带回来了一个美娇娥,十六七岁的样子,她那皮肤嫩的能掐的出水来,那是第一次,林菀觉着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

林菀不喜丈夫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忍着心里的不痛快,还是给了那小娇娘安排了她住处,给了她名分。

回来那日,丈夫陈远青没去那边,来了林菀这儿,呵,她应该高兴的不是,丈夫心里还是很在乎她的啊。可是,林菀心里却觉着十分的膈应,宁愿他还不如就去那边呢......

日子就这般一天天的过着,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林菀开始不怎么爱笑了,除了弘哥儿,她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了。却有一日,四五岁的弘哥儿不知怎的爬上了房梁,林菀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弘哥儿从房梁上坠落了下来,她当时一阵心惊肉跳。幸好春及时出现接住了弘哥儿,春这年也不过十三岁,他接住弘哥儿的一瞬间,他自己也被带着砸倒在地。弘哥儿受了惊吓,在春的怀里哇哇的哭着,林菀心疼极了,慌忙搂起春怀里的弘哥儿,赶紧找了大夫过来看,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没怎么受伤。

事后,林菀才想起春似乎也受了伤,便叫大夫去小厮住处去看下他,因着春是因为救她的儿子弘哥儿受伤,林菀心里很是感激,又见弘哥儿被奶娘哄着睡着了。她便也跟着大夫一同去了小厮住处。春受的伤比她想的还要严重,刚到门口,隐约听到屋里人的呻吟,是春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很压抑,林菀心里突然有些害怕,推开门,只见春一只手紧紧抓着被褥,脸色苍白的紧咬着嘴唇,发出一阵一阵的低吼。

今日的太阳很好,阳光透过槅扇照进了屋里,春听到推门的声音,猛地抬起了头。

阳光下,他一脸痛楚的模样,额头上尽是冷汗。看见林菀后,他一下子愣住了,嘴里也不再发出呻吟的声音来。

林菀见着莫名的有些心疼,赶紧叫了大夫给他看看,大夫把了脉象,询问了些情况,又叫春抬起手臂,林菀只瞧春咬着牙,使足了力气,手臂也没有抬起,大夫知晓了春是骨头断了。

春听到自己的骨头断了,以为是残废了,起初他的目光里全是惊恐,后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间又有些释然了。

春不大爱说话,林菀看着春眼神里的情感起伏变化,她蓦然觉着春是个很有趣的人。后来,当大夫告诉他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好转,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惊喜一般,他先瞧了一眼主人,见主人同意他休养后,春连忙点头答应表示愿听从大夫的吩咐。

春休养的那大半个月里,林菀常会过来瞧他,因着知道春救了小少爷的命,且如今的春又处理陈家生意上的琐事,府里的下人对春也是越发的恭敬起来。

林菀这回过来,带了些补品来,刚推开门,就见春伸手艰难的去端榻边茶几上的水,林菀看到了,便走过去给他端了来递到他的手上,春看到夫人来了,忽然变得有些局促起来。

他低着头,支支吾吾的道:“谢谢,谢谢......夫人,小的......”

林菀看到春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伸手轻轻地揉了揉春的头发,缓缓地道:“在我面前,不要害怕。”林菀突然觉着这动作有些不大合礼,很快便收了回来。

十三岁的春,已经算是半大个少年了。当主人的手温柔的触碰着他的头发时,他有些懵住了,他闭上眼睛,手掌微微的合起,空气中带着主人身上淡淡的兰花香,耳边传来身边人说话吐字的气息,春细心的感受着主人的手轻轻地揉着他头发的感觉。心里仿佛被什么一下子装满了一般,再也容不下其他。

这一年的春,只有十三岁,才刚刚进入少年的阶段。他对这莫名的情感很陌生,却也很欢喜。

丈夫陈远青听说了弘哥儿的事后,便差人开始着手调查,最后发现是他不久前带回来的妾氏杨姨娘,引诱着弘哥儿爬上了房梁,想要制造一场意外除掉弘哥儿。

杨姨娘跪在地上哭着喊着,说她冤枉,可是,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于她。

弘哥儿是陈远青唯一的孩子,他不管再怎么疼爱杨姨娘,也不会任着她对自己唯一的孩子为所欲为,陈远青抬手打了杨姨娘一个耳光,下手很重,林菀只见杨姨娘的脸打得偏了过去,被打的脸颊也迅速的红肿了起来,嘴角隐隐的带了些血丝。

林菀见着有些震惊,这还是当年她喜欢的那个温文尔雅的陈家少爷吗?林菀看着他觉着有些陌生。

后来,陈远青将杨姨娘逐出了府去,这晚过后,林菀再也用不着见她了。如今,丈夫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了,林菀应该高兴的,却也没怎么开心的起来。

春看着杨姨娘被拖出府去,他知道老爷定是相信了,相信是杨姨娘着手让弘哥儿置于险境。春其实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杨姨娘的存在让主人不高兴,他便制作了些所谓的证据,全都指向了杨姨娘。

杨姨娘被老爷逐出了府,春觉得,日后,主人一定不会再有什么烦恼的了。他又可以看到主人日日里展开欢笑的容颜。

林菀对丈夫陈远青虽已经没了过去那般在意和欢喜,但他毕竟是自己孩子弘哥儿的阿爹,不论怎样,他们俩人是相互牵扯着,相互依存着的。弘哥儿也渐渐的长大,不肯再被奶娘抱在怀里,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踉踉跄跄的走着,林菀和丈夫陈远青左手右手分别牵着弘哥儿的小手,耐心且又温柔的跟着弘个儿的脚步慢慢地移动。

红日西垂,太阳的最后一缕余晖照在庭院里繁密的芭蕉树上,春处理完生意上的琐事后,来到庭院里,看到的便是主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主人分明笑的很高兴,他也应该为主人高兴的,可是,却不知怎么的了,心里难受极了,仿佛有什么利器刺伤了他的心脏,说不出的痛苦。

春背着手,藏在长袖里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心被指甲掐破,却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

春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后来,跟生意上的伙伴在勾栏瓦舍交际应酬的时候,春偶然看到一对男女在案几上翻云覆雨的画面。夜里睡觉的时候,他梦到了主人在他的面前,朝着他娇媚一笑......春光乍现。梦里的他只觉着气血翻涌,对主人做着白日里他在勾栏瓦舍里看到的事情。

春猛地惊醒,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又发现自己的衫裤湿了。趁着夜色,他慌忙的清洗了自己的衫裤,这时候他开始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看到主人一家三口欢乐的画面,为何会他会如此难受。想到梦里自己对主人做的那种事情,春开始有些害怕,害怕会有一天,主人知道了他的想法,她一定不会再留下他。

春猛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觉着自己真的是太过龌龊了。怎么会对主人生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迤逦想法。

春便渐渐地不常出现在主人的面前,除了报告些重要的事情外,他开始处处都避着主人。

一日两日便也就算了,后来林菀常常都看不到春的身影,她心里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很珍贵的东西。

林菀知道是什么,但她没有说出口。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如此这般的又过了两年,丈夫陈远青的身子不大好了,尽管请来了名医,买回了许多珍贵的药材补品,他最终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去了。

这一年,林菀二十四岁,成了寡妇。

而春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十五岁的他,虽还只是个奴隶,但已经独自支撑住了陈家的产业,陈家的很多下人对他颇为敬畏,也有个别的,看在眼里十分的嫉妒,常会在春的背后做些小动作,下绊子为难于他,但春很聪明,总能很轻易的化解。

上回看见春,已经是半个月之前了,林菀在他的身上已经丝毫看不到奴隶的感觉,说他是陈家的当家人也不足为过。这么些年过去了,春对她的忠心依旧,但他们俩间隐隐的也变得有些生疏了,不再像刚相处时的那般言笑晏晏,春向她报告生意上的事情时,总会跟她保持适当的距离。

林菀抬起头看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己刚带回的伤痕累累,瘦骨伶仃的孩子了,他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足够优秀的少年。

府里很多的丫头们对春都颇有好感,丫头红儿告诉她这事的时候,林菀心里默默了叹了一口气,春的确已经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也不知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这两年,春除了打理陈家生意上的事务,也开始学起了舞剑,日日不间歇,透过槅扇,林菀常会听到春在庭院里舞剑的声音。他们离的很近,但春从没有过来看过她,林菀也从没有走出屋子,走到庭院去看他。他们俩就这般的相处着。

后来,陈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府里的某些下人小动作也越来越频繁,常会在林菀的跟前说春的各种坏话,不服管教,野心膨胀,独吞陈家的财产之类的,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林菀早便听不下去了,若不是看着他们是府里的老人了,她早就将这些人赶出去了。但她不能赶,她只能明面上应承着这些人所说的话,私下里却什么都没有对春说,她不大想让春为难。

只是,林菀没想到,这些所谓为陈家着想的老人竟会绑架了弘哥儿,以此威胁春交出陈家的管家之权和所有生意方面的账本。

当林菀收到一封绑架的信封和弘哥儿贴身玉佩后,她因接受不了一下子晕了过去,等她苏醒过来后,弘哥儿就坐在榻边守着她。林菀见弘哥儿就在自己身边,她猛地从榻上坐起来,伸手紧紧的把弘哥儿搂在怀里,喜极而泣的道:“弘哥儿,弘哥儿,阿娘再也不会把你给弄丢了。”

陈弘也紧紧的抱着林菀,声音啜泣又嘶哑的道:“阿娘,阿娘......春他......”

听到从弘哥儿嘴里支支吾吾的吐出“春”这个字后,林菀心里一阵恐慌,她立时止住了哭泣,林菀听到自己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春,春......他怎么了?”

“阿娘,春为了护着我,引开那些人......他从崖上摔了下去。”

林菀听到后,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嘴里嗫喏着:“春从崖上摔下去了,摔下去了......”最后还是弘哥儿把她叫醒。

林菀立即吩咐了府里的下人,全力去崖下寻找春,或许他还活着呢......

她又吩咐人,报了官府,叫官兵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绑架索要钱财,甚至谋害了她府里人的性命。

府里的下人和当地的官兵在崖下寻找了数个日夜,也没找着春的身影,林菀也来这里找了许久,其间她听到有人说,春的尸体可能被山里的禽兽孽畜叼走了也不一定,林菀只目光冷冷的剜了过去,那些人便立时住嘴了。

众人瞧着林菀惊慌焦急的模样,别人只当她是因为春救了弘哥儿的命,且他又是陈家产业的掌管人,离了他陈家就散了,所以对林菀目光里的害怕与绝望表示理解。

林菀是离不了春。可是,并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她疯狂的寻着,找着......却越来越失望,直至绝望。

......

两个多月后,林菀因有事出府一趟。

陈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她刚到门口,准备离开,耳边却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林菀朝马车那边看去,只见一只瘦弱白皙的大手挑开车帘,露出一张她思念许久的面容。

车里的人看着她笑了。

林菀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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