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更】定期推送半真实半虚构故事。
基本来源于真实事件。
每周二晚21:09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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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韦惟,女猎影者。
世上只有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就有猎影者。
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有影子,猎影者就都能找到。
主要靠贩卖各种信息,以及寻人找尸为生。
亲历的调查故事,每周二晚9点9分讲给大家听。
最近几天,南城上空有一架直升飞机,已经来回绕着南城飞了好几天了。我和周文斌说,这是哪个有钱人没事干,吃饱了撑着?
周文斌白我一眼,看了看天上嗡嗡嗡飞走的飞机,“你仔细看看,这个是警用直升飞机好不好!”
周文斌说,前段时间,老木还跟他聊起一件事。说是在偏远山区森林上空,经常见着直升飞机巡逻。听说,这直升飞机是在巡视森林和农村有没有人非法种植罂粟。
侬,前段时间还有这类新闻
我笑了笑,现在不是都卫星监测了吗?
周文斌可能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但他愣是没应和我,还瞪我一眼,矫情转头看别的去了。
罂粟这东西,最早在我国中医里面,用来治病做麻醉一类使用的。因为罂粟制毒品这事,这东西现在是禁止栽种!一颗都不行!种植达到了一定数量,就构成违法犯罪行为,严重的处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但是因为罂粟的药用价值,所以有专门的合法种植基地,基地内有严格的安保和监察。
药用价值
周文斌没听几句,就跑去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水去了。
下午的时候,周文斌接到了一个民间宠物爱好志愿者打来的电话。之前我和周文斌查一个畸形人体秀的案子,在南城找到了一个杀猫小作坊。这个小作坊半夜起来杀猫,剥皮,然后把猫皮做成小背心进行出售。
周文斌当时看见杀猫的场景后,差点没气炸。后来救下的那批猫,联系了南城的宠物救助中心和民间宠物爱好志愿者进行解救。当时周文斌给她们留了联系方式,说是以后有需要,可以找他。
我和周文斌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会接到志愿者的电话。我靠在院子的围栏上,看周文斌一脸凝重的样子,估计多半是发生了什么大型虐猫虐狗事件。
宠物志愿者在电话说,南城很多宠物狗都莫名失踪了。本来丢狗这事,很多都是大意或者看护疏漏导致。但志愿者在了解多起丢狗事件以后发现,多起丢狗事件中,丢狗的地址居然都集中在南湖公园附近。
志愿者这才找到了周文斌之前留下的联系方式,希望通过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回这些丢失的宠物狗。我说,频繁某地集中丢狗这事,肯定有人作怪。
周文斌点点头,说肯定啊。我试探问他,丢狗这个案子能不能往后拖一拖,前两天还接了一个骗奸的案子,先查完雇主的案子,再查丢狗案?
周文斌看我一眼,说查狗的案子所有开销都从他那里扣。其实周文斌他肯定是误会了,我是那种只看钱的人吗?
两分钟后,我带上了随身工具和周文斌去了南湖公园。
因为正好是周末,南湖公园里来往的人还挺多。老头和老太太打拳练太极的,占了一片地。还有跳广场舞的阿姨,音响摆了一排……
偶尔过去闲逛,周末人超多
南湖公园占地面积达到800多亩,除了最大南湖,还有几个小湖泊。公园最偏僻的地方是靠南山城市防护林带。我让周文斌具体跟志愿者问问,锁定一下丢狗几个位置,排查区域。
志愿者在电话里告诉周文斌,多起丢狗事件的位置都在靠近南山的防护林带。因为公园中心,老人和孩子都比较多。很多遛狗的主人想解开狗绳子让狗自己撒欢跑跑,选择人很少的防护林带。这片来得老人和小孩比较少,位置离南湖公园中心也偏远。
确定位置后,一路就朝着南山防护林带走。顺着小路越走,碰见的人也越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牵着大型犬的人也在往防护林带走。走了没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狂躁的狗吠声。一只狗飞快的冲到我脚边,两只白晃晃的大牙上还垂着涎。没想到,第一次对我垂涎三尺的居然是一只狗。
我习惯性的抬脚想用劲踹过去,周文斌先反应过来,拽了我往后退,一只手飞快把冲到我们面前的狗头摁住了。被摁住狗头后,那只狗还疯狂的挣扎,叫声凶狠。周文斌摁着狗头,笑我居然怕狗。
我轻踹周文斌一脚,“这特么是我怕狗吗?”
刚说完话,后边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喊着宝宝的声音,因为我们的位置正好是在小路的一个拐弯靠前一点,我和周文斌回头看得时候,那个喊宝宝别跑的女人正好看见了,她看见周文斌摁住的狗头,脸色变了变,开口就骂,冲着周文斌一顿训。
但好在她也还有点自知之明,一边骂骂咧咧说周文斌弄伤她的狗了,一边还是给狗重新套了狗绳子。
周文斌脾气不好,看了眼她抱着的乱吠的狗,问她:“你这狗办养狗证了吗?”
女的顿了顿,没说话,抱着狗就想走。周文斌拦了她,冷声告诉她:“你养黑狗也就算了,还在公众场合不套狗绳,你还有脸骂人。”
那女的一下子就萎了,慢吞吞的给周文斌和我道歉赔礼,并且保证下一次绝对不敢放狗绳子了。
女的走了以后,我问周文斌,刚刚那狗跟疯了一样,扑上来就张口了,什么品种?
周文斌说,刚刚那只狗是比特犬,其实就是斗狗中的一种。天性暴躁,并且对陌生人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属于烈犬。在斗狗场里,比特犬常常被咬得浑身是血,露了骨头,它都不会停止攻击。
这种狗在很多地方都是禁养,有些还明文规定了,一旦发现比特犬有伤人行为,就应该立即枪毙。这种狗一旦咬住了人,就不会轻易松口。以前已经发生了多起比特犬咬伤幼童的事件。我们这是禁止养比特犬当做宠物狗的。
刚刚那只比特犬冲我张嘴露出尖牙的时候,我心里都有点慌。我还算有能力进行自保,这要是普通妹子遇见这种比特犬,恐怕就麻烦了。周文斌说,如果真的怕狗,建议可以在正规平台买一个超音波驱狗器,这玩意随身携带很方便。
周文斌还说,他刚刚已经给那只比特犬的衣服上,找了个隐秘的位置放了一个微型定位器。等回去确定养狗位置后,他就报警。类似于藏獒和狼狗一类的品种,目前都是禁养的,但总有的人不怕事。
周文斌爱狗爱猫,但他十分反感养危险品种的爱狗人士。养者快活,他人痛苦的不道德行为。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周文斌才走到防护林带深一点的位置,我在防护林带的树上发现了几个红色的牌子:最近此地频繁丢狗,请广大养狗者注意看护安全。
广告牌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宠物爱好志愿中心留。
我看了看周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块牌子的原因,附近确实没几只狗。有两只泰迪被主人拴着绳子跑。
周文斌从随身包里拿出了紫光灯,照了照落满枯叶的林地。想试试会不会找到什么线索,结果照了半天,线索没找到。倒是找到了各种狗屎狗尿残留,还特么有精液残留。
周文斌看了一眼,那边的泰迪,跟我说,有泰迪的地方有精液残留不奇怪……(
hhhhhh感兴趣的可以查一下泰迪)
周文斌的紫光灯找了半天没找到东西,我却无意在树叶底下发现了几根细长的针,戴了手套,把针捡起来看了看,这种针不是我们常见的医院输液使用的针。我顺着附近仔细找了找,也没有针筒残留,不像是瘾君子(吸毒者)在这里留下的。
类似这种
正在我和周文斌研究这针到底是干嘛的时候,防护林带突然传来女人的急声呼喊,我俩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看见了一个女人边走边急喊宝宝,宝宝……
居然是刚刚在山道上碰见的那个养比特犬的女人,周文斌皱眉:这女人不会是又把狗绳子松了吧。
我上前询问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看见是我和周文斌,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我俩,忽然问我,是不是我们抓了她的狗?
周文斌没好气的说,你没长眼睛?
我们都是两手空空,只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包。哪儿放得下一只狗。那个女人顿了顿,忽然又哭了,边哭边喊,她狗丢了。就刚刚一下子,她刷了几个视频,狗就不见了!
周文斌不耐烦的问她,是不是又把狗绳子解了?
女人急急的说,她没有,这次真没有。狗是戴着狗绳子丢了的。
我和周文斌互看了一眼后,我简单的安慰了她几句,天快黑了,找狗要注意安全。
说完我俩就溜了。走远一点后,周文斌打开了手机查看之前安在比特犬身上的定位器信息。本来这定位器是为了举报女人养比特犬的事,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举报这比特犬就丢了。
周文斌看了定位信息后,抬头跟我说,这狗居然还在南湖公园里,只是距离我们大约有一公里。赶紧顺着方向追,跟着定位器的位置跑了一阵,跑到了防护林旁边的南山上,走到水泥路面后,我和周文斌发现这只比特犬跑得简直是太诡异了。我俩还没反应过来,分分钟定位信息就显示这狗已经顺着南山路,往南城方向走了!
周文斌看了一眼手机,回头跟我说,坏了,这狗多半是被人用车拉跑了。
“不然,除非这比特犬变身二郎神才有可能跑这么快!”
我和周文斌坐在南山路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商量了一下后,决定今天先回家。随时盯着比特犬身上的定位信息,等位置一旦稳定,就找过去。
下山的时候,繁星已经挂满了夜空,月亮银色的光铺满路面。我和周文斌两个人像幽灵一样荡回了家。
一个小时后,我们才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周文斌就喊我说,定位器显示,狗已经定在了南城北路上。周文斌拽着我,上了车,又往南城北路赶。好在跟着定位信息一直走,没多久,我就找到了南城一家冻货仓库门口。我问周文斌,该不会是偷狗人把狗丢进冻库了吧?
周文斌说应该还没有。低温条件下,定位器肯定会受影响,但是定位器现在还显示正常,所以被偷的比特犬应该还在这附近。我和周文斌停好车,带了随身的小工具,沿着冻库看了一圈,发现在离这家冻库不远的地方有一家火锅店。这家店生意出奇的好,门口居然还排着长队。我问周文斌,这附近也不是南城的饮食区黄金地段,也没有生活住宅人口密度,怎么这家店生意这么好?
周文斌摸了摸鼻子,嗅了嗅,“你别说这家火锅店的味道还真是挺香!”
“要不我们先吃一顿?”
我踹他一脚,让他赶紧再看看比特犬的定位信息。周文斌看了看手机,带着我从火锅店的边上走到一个矮民房样子的门口。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有几个壮汉守在门口和面包车旁边,好像是在从车上卸什么东西。
因为守着几个壮汉,周文斌怂,扛不过人家那么多人,不好上前去查看。我俩找了个隐蔽的位置,从包里拿了便携望远镜,朝那边看。周文斌站在我旁边遮挡住我的动作,让别人看起来以为是两个情侣在壁咚,我狠狠踩了他两脚!
通过望远镜,面包车上卸下来的东西都是用麻袋装着的,什么也确定不了。但我眼尖的发现,有一个麻袋上,居然透扎出了一根细长特殊的针。那根针跟我和周文斌在南湖公园防护林带里捡到的针,一模一样。其中一个麻袋因为破了一个洞,露出了一团灰黑色绒毛,绒毛上还有一只眼睛半睁半闭。
我还想看清楚点的时候,发现那几个壮汉好像是下完了货,已经拉下面包车后门。
我抬头看周文斌,把刚刚看见的告诉他,周文斌皱着眉,那这么来看,民房门口的面包车上可能全都是宠物狗。
我从包里拿了之前在防护林带捡到的针头,这才明白过来这针是干嘛用的,很有可能就是毒狗针。
毒狗针,是一种自制型针筒。里面装的都是烈性毒药,一般以琥珀胆碱和氰化钠多见。琥珀胆碱,是一种化学物品,在临床医学多用于麻醉。
氰化钠,白色圆球硬块,粒状或结晶性粉末,易溶于水。剧毒!
我告诉周文斌如果是用的琥珀胆碱的话,那还好一点。这玩意主要是强效麻醉作用,但是如果是氰化钠的话,那基本被毒狗针射中的狗是没有活路的,氰化钠是剧毒……
之前发生过有人使用毒狗针毒狗,但是不小心把飞针扎到了从狗身边路过的孕妇。结果一尸两命。
之前就发生过这类事情
周文斌听完,阴着脸打算直接报警处理。我看了一眼民房门口的动静,发现之前守在其中一个壮汉从房子里扛了一个麻袋东西正在往外走。我拦住了准备报警的周文斌,我们查一查,这些狗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周文斌保持安全距离,一路跟着这个扛着麻袋的壮汉。没走多远,发现这个壮汉居然扛着麻袋,绕了圈路后,进了之前那家排满长队的火锅店后门。
我看了看火锅店,真没想到,这家火锅店居然是卖狗肉火锅的。周文斌问我,如果毒狗针里的药剂是有剧毒的氰化钠,那带着氰化钠的狗肉被煮熟吃了会怎样?
“跟狗一样,会中毒。”说完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但应该不会被毒死……”
周文斌点了支烟,没点火,开口问我要不要进火锅里查清楚,我说肯定要弄清楚,不然这素材没法卖。
我和周文斌走到了火锅店前门,之前站在门口排队的人已经基本进去入座了。只有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坐在一边嗑瓜子等。店里有服务员看我俩站在门口,很快跑了出来问我们是不是吃饭?
我点了点头,服务员笑了笑,告诉我俩,里面很快就有位置了。客气的搬了两把椅子,请我和周文斌先坐坐。倒了茶水后,服务员问吃什么火锅?
周文斌想了想,问服务员你们这都有什么火锅啊?
服务员笑笑,说你们是不是第一次来?我说一朋友介绍来的,服务员说她们这里有牛肉牛杂火锅,也有鱼火锅。没听见服务员报狗肉火锅,心里疑惑着,我试探的小声问不是说这里有狗肉火锅吗?
服务员拿笔准备记菜单的手顿了顿,抬头看我和周文斌,一会儿她轻声的回我说:“狗肉火锅也有。”然后问我们确定是要狗肉火锅吗?周文斌想了想,还是先点了一份鱼火锅。周文斌指了指我跟服务员说:“她喜欢吃鱼,我们今天先尝尝鱼火锅。下次再来。”
服务员客气的笑笑,收了我和周文斌50元押金,拿着菜单走了。说是让我们稍等,里面位置一空就喊我们。服务员走后,周文斌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小情侣上去搭话,聊了聊这家火锅店。没想到,这对小情侣居然是这家火锅店的常客。周文斌上了心,给男的递了支烟。两个人站一边抽烟。
几分钟后,周文斌回来,这对小情侣确实是这家店的常客,男的叫王立,女的叫张芩。王立告诉周文斌,他女朋友最近虚寒,老是喊冷。所以他今天特地带他女朋友来吃狗肉火锅。
但周文斌说,他刚刚特意问了王立,这家店怎么生意这么好?王立想了想,告诉周文斌说,“这事啊,你吃过就知道了!”
王立告诉周文斌,南城几十上百家火锅店,只有这家,让人最是欲罢不能,少吃一顿,就心慌,跟猫爪似的!
又等了会儿,里面服务员就喊了,说是有位置了。我俩跟着王立和张芩一起进去后,找了位置坐下。张芩和王立就在我和周文斌左手边位置的桌子。
上菜以后,周文斌就着还真吃了一些鱼肉。我轻声问周文斌不怕有毒吗?周文斌瞪我一眼,说:“你见过谁特么抓鱼要给鱼打一针的吗?”
吃了几筷子后,发现刚刚王立说的话确实不假,这家的火锅味道确实很独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在舌尖弥漫,越吃越香那种。周文斌停了筷子,皱着眉让我别吃了,这火锅底料可能有问题。
我从包里摸了常用的密封袋,偷偷取了一点火锅和调味料以及碗碟里的东西保存后。让周文斌明天把这里的提取物送他朋友那化验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两个商量着怎么能去到后厨找找那些丢失的宠物狗,顺便再取证保存资料。我和周文斌正想着办法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我和周文斌转头一看,紧接着坐在我们左手边的王立突然惊慌大喊,“芩芩!芩芩!”
我和周文斌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扶张芩。店里的服务员也上来,紧张的问王立怎么了?王立看了看晕倒的张芩,惊慌的没说清话。我和周文斌先对张芩生命特征做了检查,发现除了心跳微弱,双目涣散。周文斌吼道:“赶紧先打120啊。”
王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拿手机打120,一边的服务员突然面色慌张,其中一个胸口别着经理字样的男人上前,拦了王立的电话后,跟王立说:“120来不及了,我有车先送病人去医院。”
王立很快抱起他女朋友张芩冲出了火锅店,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大众。
王立带着张芩走后,我看了一眼刚才他们点的火锅,迅速的被店里的服务员撤走了。连碗碟筷子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周文斌小声的挨着我说:“这家店肯定有问题。”
周文斌问我张芩的忽然晕倒会不会和那些被毒狗针扎过的宠物狗有关系?
我哪儿知道,不清楚会不会是毒狗针残留在狗体内的毒素引起。张芩忽然晕倒这事,火锅店居然把我和周文斌的单也免了。
第二天,天一亮,周文斌就带着我昨天收集的火锅店汤底和调料品去了他朋友那检验。我洗漱后,开始顺着昨天火锅店附近,找医院。因为昨天张芩紧急情况,我估计那个经理肯定会找就近的医院送医,幸好这片区总共就两家医院,一家公立一家私立。最后在私立医院通过张芩的名字,在医院前台找到了张芩的病房。
我提着准备好的花篮水果,敲了病房门,开门后王立一脸疲惫的疑惑看着我,“怎么是你?”
我说其实我是一个记者,昨天本来是要查那家店一些事情。没想到碰上了张芩这事,我把水果递给王立后,问王立方便找他了解一下张芩的情况吗?
王立接了水果篮,惊喜的看着我问我真的是记者?我点点头后,王立转身放了花篮,立马又出来了。王立告诉我,张芩昨天被抢救了半夜后,今天还没有苏醒。医生说,情况不是很乐观。
我吓了一跳,张芩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是怎么说的?
王立支支吾吾,说了半天绕来绕去,也没说清张芩到底是什么病。王立只说是医生从张芩催吐出的食物里,检验出了中毒现象,王立焦愁的告诉我,他怎么也想不到狗肉里会有毒。
火锅店的经理本来也说的,会负责。并且交待王立,不要声张。火锅店表示愿意支付张芩治疗的所有费用,并且还愿意私了对张芩做出赔偿。
我问王立打算怎么办,王立缩了缩脖子告诉我,本来他是打算看火锅店提出的赔偿金额,结果没想到,今天那个火锅店的经理来了一次医院后,态度就大转变了,说只愿意承担部分责任。
王立眼睛红了红,有些躲闪,告诉我,“火锅店的经理就不是个人!”
我试图和王立再聊聊的时候,却发现王立说话总是遮遮掩掩,特别是张芩的病情。正好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发现王立又突然变得很紧张,好像很害怕我问医生什么的。一直把我和医生隔开着。我想了想,专门留意一下医生的信息后,然后装着没事一样,跟着王立给张芩盖了被子,还用消毒湿巾纸替张芩擦了脸。
几分钟后,我找机会跟王立安慰了几句,说我要准备回去了。下次再来看张芩。王立如释重负一样,把我从医院走廊送到了电梯口。
我从医院出来后,等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才准备再上楼。结果电话突然响了,是周文斌打来的电话。
“韦惟,那火锅里确实有东西,但你肯定猜不到,居然特么有毒品!”
我拿着电话,从医院旁边的绿道上慢慢往前走。周文斌在电话里说,让我等他一下,他带着检测报告来接我。
差不多半个小时,周文斌开车到了。我钻进车里后,周文斌扔了火锅店的检验报告扔给我。除了专业的检验术语名词外,大量罂粟碱成分让我特别注意了一下。
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那家火锅店的生意会出奇的火爆,王立又为什么会说南城几十上百家火锅店,只有这家味道让人念念不忘。
原来是因为罂粟壳粉。
这事一搜也很多,最近还出了卤料加罂粟果子
罂粟壳粉被非法商家使用到了餐饮行业这事,并不鲜见。之前一家知名龙虾店也曾因为加入罂粟壳粉事件被警方抓获并予以处罚。周文斌跟我说,他在来的路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些餐饮店的人在这么严格管控的环境下,到底是用什么途径能买到罂粟壳粉。
目前国内的罂粟壳粉大部分都是来源于云南边境地区走私入境的,这块的圈里人都管罂粟壳粉叫“云南白面”,或者大壳香粉。但是后来严打,很多实体调味品市场不敢弄了以后。网上买卖罂粟壳粉又迅速发展了起来。但化名也都五花八门的,比如“米壳”,“樱粟回味粉”还有“缨壳提香粉”等名。
周文斌用手机查了一下,发现通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化名,还真在网上找到了一堆卖“香粉”的卖家。其中很多卖家还在封面上打出广告:“一滴增香,点滴悠香”等字眼。
周文斌嘴角抽了抽,我把检测报告扔给他后,周文斌赶紧拿了手机报警,并且把之前我们知道的毒狗针事件一起举报给了警方。
周文斌报完警后,问我接下来干嘛?我跟周文斌说,今天我去医院找到王立和张芩后,总觉得张芩的病有点不对劲,但王立说话遮遮掩掩的,明显问不出来东西。我跟周文斌商量说,要去找张芩的主治医生问一问张芩的具体情况。
周文斌把车停了,跟我一起上了医院大楼。他说他去张芩的病房找王立,帮我拖住王立。
我径直上了楼,找到了刚刚查房的医生办公室。进去后,我跟医生说,我是张芩的表姐,我想知道,张芩这病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刚才也确实看见我给张芩又是擦脸又是盖被子,也就没怀疑。医生想了想,跟我说:“你还是赶紧叫张芩的直系家属来吧。”
“毕竟张芩这病,除了中毒以外,最严重的卵巢,搞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以后生育情况。”
我一下子愣了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芩的病会跟生育这块扯上关系。主治医生告诉我,张芩是因为卵巢肿胀导致的休克,B超和X光显示,张芩的卵巢上有多处明显穿孔,就是这些穿孔引发感染,导致张芩的卵巢肿胀。并且医生告诉我,基本可以张芩卵巢上的穿孔是取卵针不规范取卵后留下的。
医生说张芩卵巢上,大大小小差不多接近20处穿孔!医生告诉我,大多数情况一个女人一个月才排一颗卵子。张芩这种一次性就能取出十几颗卵子的,基本都是打了大量促排针后,取出卵子在黑市进行非法交易。
侬,这种小广告,全是黑市取卵广告
医生告诉我,张芩的身体情况已经出现了腹水和胸水了。如果再引起血栓和脏器衰竭的话,家属要做好患者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准备……
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我在医院楼底下站了好一会儿,盯着张芩的病房看了很久才给周文斌发了消息,说我出来了,情况都弄清楚了。
我和周文斌上了车,一路往回开的时候,周文斌问我,张芩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想了想,简单的告诉周文斌说,确实从张芩吐出来的食物里找到了没有消化的狗肉,也从狗肉里找到了残留的氰化钠。
但是导致张芩昨晚休克的却不是毒狗肉,而是卵巢肿胀。周文斌疑惑的抬头,“怎么会是卵巢肿胀?”
张芩很有可能是在黑市去非法卖卵。
周文斌问我,查没查到张芩去卖卵的原因呢?我摇摇头,这事我还没继续查下去。但依我估计,张芩这样犯险卖卵的原因,基本就是因为钱。
全国那么多不孕不育患者,都希望通过科技得到一个孩子。但目前在我们这只有做试管婴儿剩余的卵子才可以被卵子所有者自愿捐赠,但这样的卵子数量明显是够不上市场需求。所以,黑市高价卵子被贩卖就成了不育者的希望。
像张芩这样卖卵的,基本都是在一些不法牟利者私自弄出的“工作室”里,粗暴的取卵。这种取卵环境和卫生情况都非常恶劣。并且大剂量取卵,只要不会死在“工作室”,这些人都不会管。
一查这种事情都让人胆寒
由于市场需求,大多数的不育患者很难排到一个正规供卵。所以黑市就有了高价收购卵子,并且和代孕之类的形成了一条黑色产业链,目前一颗卵子,在黑市的价格大约一千到几千甚至上万不等。根据母体颜值和受文化情况,被黑市进行定价!
周文斌听完在电话里,长长的叹了声气后,跟我商量要不要把张芩卖卵这事查完?
我看着窗外奔腾的车流,行走的人群,和开好花的路旁景观树跟周文斌说:“查。”
毕竟卖卵这事,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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