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疗回家之后,没有刻意的隔离。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主卧,老婆孩子在次卧。白天,基本上没有隔离,但如果需要长时间说话,尽量离老婆孩子两米开外。吃饭都坐在一个桌上,没有拉开距离。
放疗后,这样的生活状态,持续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按照那个亲戚的办法,保健品继续吃。薏仁米加红枣粥也没停。
一个月后,
2019
号,再次找到石教授复查。验血后,当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拿到第二次复查的结果:
两个重点项目下面,石教授都划了线。其中超敏促甲状腺激素,仍然高达
多。很明显,石教授对这个数值很不满意。就问我,你平时怎么吃药的?我就说了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吃药啊,
2.75
片,一点也不少的。石教授又问:吃过药之后,有没有吃其他东西?我答:吃过药之后,就吃保健品。石教授再问:药和保健品之间,间隔多长时间?我有点懵,间隔多长时间?那位亲戚说吃过药就吃保健品,没说要间隔一段时间的事。所以我老实回答:没有间隔,吃过药就吃保健品。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无意中注意到,石教授的女助手,可能是他的学生吧,嘴撇了一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石教授说:你的药已经吃到
2.75
片了,以你的身高体重,这个药已经到位了。但超敏促甲状腺激素仍然这么高,这是极不正常的。你回去之后,保健品先停吃一个月吧。
我问:为什么?
石教授:我现在怀疑,你吃的保健品,严重干扰了优甲乐的吸收。如果你要吃,也一定要在吃过药,至少半小时之后再吃。千万不能混在一起吃。吃过药之后,连早饭都要间隔半小时,更何况是保健品。而且,早饭尽量不要喝牛奶豆浆等豆制品。
我:……
听了石教授的说法,我站起来,准备走,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问:我放疗回去后,一个人住在一个房间,跟家人属于半隔离状态,现在回去还需要隔离吗?
石教授笑了,说谁让你隔离的?我们这边的医生吗?
我想了想,好像中山医院的医生没有说让我隔离的,核医学科住院部的顾医生也只是在我出院的时候,说注意远离孕妇和幼儿。我老实承认,医生没说要隔离,可我在百度上看到,说要隔离一个月。
石教授乐了:以讹传讹。我们既然让你出院,肯定是你身上的放射性元素不仅对别人无害,也对自己无害了。否则,我们不会让你出院的。
我懂了,度娘来的东西果然不能全信。
尽信度娘不如无度娘啊。
不由得想起某次复查时,跟一个也在等着复查的病友聊天,那个病友五十岁左右,整个人感觉都是肿的,状态不是很好。他说他放疗回去后,自己一个人住了一个半月的宾馆,进行自我隔离。
好同情这位病友。
回家之后,把石教授关于保健品的话说了一遍。老婆很生气,就给那个亲戚打电话,问保健品到底能不能吃,应该怎么吃。该亲戚没有再硬气的表示,他的保健品怎么怎么好了。而是表示,最好还是吃,不行就与优甲乐隔开吃。
但我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所有的保健品,彻底停吃。
这之后的一个月,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漱口吃优甲乐,然后至少隔一个小时再吃早饭。因为没吃保健品,其他的东西没少吃,尤其是水果。其中苹果和香蕉是每天的标配,上午一个苹果,下午一根香蕉。
可能因为吃的多,吃的不错,这一个月,并没有因为停吃保健品,而有任何的不适。大小便也都正常,饮食也日渐规律。虽然吃的不少,但每餐饭吃的都很少,而且以吃菜喝汤为主,所以身体迅速发胖的趋势也得以遏制。
从检查出甲状腺结节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月了,我应该是从内心深处认识到,甲癌暂时不会要我的命,也慢慢接受这个疾病的存在。此时,我天生乐观的性格慢慢占据了主导地位,不再那么担惊受怕了。所以,我对超敏促甲状腺激素数值偏高会有什么影响,没有概念(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该数值高会有什么后果)。
每天的生活,规律而轻松。因为还在病假中,每天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孩子身上,给她做中饭(早饭晚饭老婆做),然后在她回来吃饭时,陪她聊天,还挺开心的。因为要做饭,我特意下载了一个叫“下厨房”的
APP(真不是广告)
,天天在家研究怎么做菜,据女儿说,厨艺在飞速进步中。
2019年
号,按照预约,我再次到了中山医院复查。验血后的结果是:
检查结果中,两个数值不正常,一是甲状腺球蛋白,偏低。但据老婆说,这个数值越低越好(不知道她从哪看到的)。二是超敏促甲状腺激素偏高,但我觉得还可以,比起第一次的大于
100
,第二次的大于
,这次仅
6.130
,我认为很好了。但石教授还是不满意,用笔画了该数值。我说,这个数值还不行?我觉得挺好的了。
石教授说,还是不行,还是偏高。
石教授又问我吃药的情况。我老实回答,保健品已经停吃。每天的吃药饮食情况都大概说了一下。
石教授沉思一下之后说,我准备给你换药。但有个前提条件,就是一个月后,你一定要来复查。
我说,啊,我准备回去就上班了,一个月之后再复查,要请假的。
这下轮到石教授惊讶了,你还没上班啊。我颇为不好意思,是的,一直在请假。
石教授说,回去还是上班吧,上班之后,跟同事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有利于身体康复。老是待在家里,一个人,到时候别这个问题解决了,又出了其他问题。
我赶紧表示回去就上班。并表示,一个月后一定来复查。
于是,石教授给我开了两种药,一个仍然是优甲乐,一个是新药,甲状腺片。
每天,优甲乐吃一片,甲状腺片吃两片。
回来之后,按照石教授的医嘱,开始换药吃。
回来之后,又休整了一个多星期。
号,在请假四个月后,正式到单位上班。
四个多月不见,自癌魔手下逃得性命,与同事见面,自然有许多话说。
然后就听到一个消息,说单位的另一位同事,也在去年体检中查出了甲状腺结节。这哥们一个人跑去复查,一个人找了省立医院的一个叫邓福生的主任医生再次复查,确定需要手术后,到了手术时间,他又一个人去了省立医院做了手术,主刀医生就是邓福生。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搞定,而且,比我提前一个多月上班。
果然是猛人。
相比之下,几乎被甲癌吓尿的我,显得特别矫情。
后来,见到这哥们,果然,脖子上有个刀口,比我的短一些。问了才知道,他是半切。对于他的主刀医生,安徽省立医院的邓福生主任,他也是满口称赞,认为医术很是可以(想在安徽动手术的病友可以关注这个人。另外,我一个同事的老公在省立医院上班,她曾经给我推荐过省立医院西区的一个医生,叫王圣应,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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