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可是在天水,点豆腐的不是卤水,而是浆水。 都说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可是在天水,点豆腐的不是卤水,而是浆水。都说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可是在天水,点豆腐的不是卤水,而是浆水。

都说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可是在天水,点豆腐的不是卤水,而是浆水。

都说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可是在天水,点豆腐的不是卤水,而是浆水。

“朝朝只与磨为亲,推转无边大法轮。碾出一团真白玉,将归回向未来人。”

——《豆腐诗》(宋·王老者)

天水人用浆水点的豆腐,深得美食淳朴之精髓。早在2000多年前,淮南王刘安发明的卤水点成的豆腐,1961年在河南密县打虎亭出土了汉墓画像石庖厨图,图中有制作豆腐的场景,可以证明汉代已经生产豆腐了。天水人民用传统与现代工艺相结合的技艺几经改良后,形成了颇具地方风味的天水豆腐。

豆腐有南北之分,南豆腐又称“嫩豆腐”,适合煲汤做粥;北豆腐又称“老豆腐”,适合煎炒烹炸。南豆腐一般用石膏点成,北豆腐多用卤水点成,而我们天水人最偏爱的,还是浆水豆腐。而天水的豆腐属石佛豆腐最为考究,俗话说:“北驮埠,花南铺,石佛镇的好豆腐”。一提到石佛人时,大家就都会不约而同地夸奖说,“石佛镇,好地方,石佛豆腐传四方。”走进道北、桥南、渭滨市场,仿古一条街、分路口等一带市场,“石佛浆水豆腐”的招牌随处可见,摊位前买主蜂拥而至、比肩接踵。浆水豆腐以营养价值高、富含氨基酸、蛋白质和十余种矿物元素,常食可补中益气,清热润燥,生津止渴,清洁肠胃,是人们健身养生的传统食品,被人们冠有“植物肉”的美誉。尤其是天水市麦积区石佛镇的浆水豆腐,制作时点卤的原料用的是农家做的浆水,不含工业化学凝固剂,做出的豆腐原汁原味,清香可口,深受人们的喜爱。磨豆腐多在下午开工,晚上制成,

“石佛浆水豆腐”好的原因关键有三:一是水质好,二是原浆点,三是工艺细。在天水,石佛豆腐制作已有数百年的历史。石佛镇地处天水市麦积区西北部,东邻花牛镇和清水县,西南频邻葫芦河,北与秦安县接壤,半山半川。

做豆腐必须要有好水,“石佛为啥豆腐好,罗汉山中有长沟。”石佛豆腐主要产自三阳川裴家沟与团庄湾儿里,地处罗汉山东侧,有一条由高向低、北南走向约数里的深沟,乡人称长沟。山麓沟门处有一眼冒水泉,一年四季细水涓涓而流,清澈见底,味甜无氟,水质极佳,所用水源是长沟里的山泉水,长沟水是从“三阳祖山”罗汉山下流出的一股山泉,水质甘甜,是当地人们煮罐罐茶、熬米汤、做豆腐的专用水。用长沟的水做出的豆腐暄白鲜嫩,品质极好,不但鲜嫩无比,醇香柔软,而且百煮不烂。如洋芋烩豆腐,洋芋片炖化了,豆腐片始终飘在上面,一个角都不会缺,质量确属上乘。乡人曾骄傲地说,“石佛镇的豆腐能用一根马尾毛提起来。”话似乎有点夸张,但石佛豆腐的坚柔细嫩,软而不烂,味醇可口,却是不争的事实。正如一首古诗上说的:“粉身碎骨出磨盘,卤水点就换容颜。煎炒烹炸咕嘟炖,要留美味在人间。”

石佛人一年之中,以秋冬为主,专营豆腐。前半夜睡觉,后半夜开始推磨豆腐,天明做好后出售。腊月八过后,凡要做豆腐的邻居和一些亲戚朋友,按各自的忙闲,一家接一家,昼夜磨不停。做豆腐第一费力的是担水。一榨豆腐(两竹箩)需四担水(一担水一百斤),要从三四里外的长沟往来担。若遇雨雪天气,担水更为艰辛。担回来之后,倒在厨房门前一次能装五百斤水的大木桶里。接着,要从自家背来高粱或糜谷秸杆,抬来泡好的黄豆,等上一家豆腐做成了,即可上磨推豆子。

磨豆子是做豆腐第二费力的活,也是很关键的活。做出的豆腐是否细嫩柔软,推磨豆子的精细程度起很大作用。磨豆子时,两个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中间有2米长的丁字拐杖,一头锉有小眼,连着小石磨的把手,一头装有丁字把。推磨豆浆时,后面的人,两手握紧丁字把,依前面人的左手而动。前头的人左手持豆腐拐杖,将小磨转一圈,右手则将盆子里浸泡好的黄豆,用牛角做的专用罐罐勺,准确无误地灌进小磨眼里,豆子一颗颗滚进带凹槽的两片石磨中间,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这黄豆就被磨成了小豆粒。

磨好的豆粒要在水里泡至少八个小时才行,舀的时候必须带点水,还不能舀的太多或太少。舀的太多,推磨不细,出现黄豆糁糁,豆腐就会做的少。舀的少了,费时费力不说,豆浆还会太稀。因此,推磨出好的豆浆至关重要。豆汁磨好后,就该“打汁子”了。磨豆腐的人家都有一种布,薄而结实,人们又称它为“细布”,锅上支起一个木架,将磨好的一缸豆汁灌入细布,手里上下左右晃动,让白色的豆汁通过纱布,过滤至灶台上的大锅内。细布内剩下的过滤物,便是豆渣,经细布过滤后的豆汁,就可以烧锅了。

差不多五十分钟后,豆浆在灶火的高温下都煮沸了,将烧开的豆浆倒进旁边的一口大缸里,此时的豆腐坊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豆香。一锅豆浆烧好,意味着可以加入浆水让豆浆中的蛋白质凝固了,俗称“点豆腐”。常言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点豆腐的学问可大着呢,主要是看最佳时机。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只有做豆腐的人心里清楚。豆腐坊里有一个浆水坛子,用大舀勺舀出浆水,慢慢倒进盛着豆浆的缸里,边倒边用木棍搅动,豆浆一遇见浆水,很快就有白花花的豆花出现。豆浆要点两次浆水,这样做出来的豆腐更加鲜嫩好吃。第一次点完后要等缸内温度降下一些,再二次点浆。二次点浆用的浆水量,差不多是第一次的一半。

点完豆腐,就该翻豆腐了,这才是做豆腐的重头戏。一个长长的漏勺,缓缓的在缸里搅拌,一边画圆,一边观察。一圈下来,漏勺里原本稀稀的豆浆凝结成了豆腐脑,三四圈过后,缸里的豆浆慢慢凝固成块。沉在底部颤颤悠悠的白色块状物便是豆腐最初的模样,缸子上面就剩下一层黄黄的浆水了。将浆水舀出,与豆花分离,剩下就是将豆腐压制成型了。

此时,在竹筐上衬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白细布,将缸里的豆腐盛出,打结做成包袱状。随后装压杠,在包袱上盖上压石,将多余水分挤压出来,直至豆腐成型。等一小时后,基本上没有水往下滴了,方可将重物拿下,一层层解开纱布,豆腐就做成了。浆水点成的豆腐,外黄里白,质地细嫩,白净濡润且耐储存,伏天当日不发黏,冬季七日不变质。

从工序而言,做豆腐是“前松后紧”。前松是指做一榨豆腐,推磨豆子的时间较长,大约需两小时。推磨豆子的两个人配合默契,边推边拉家常,中途累了,还可以歇一会喘口气,工序单一松散。而后面的工序,从烧开水破浆始,打沙沫、捏白汤、烧豆浆、揭豆皮到浆水点豆腐,工序环环相连,既要有娴熟的技术,又要有一身好力气,来不得半点马虎。

俗话说,“世间三件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推磨豆腐时挣出一身汗,捏白汤时热出一身汗,点豆腐时热气喷出一身汗。可想而知,从推磨黄豆到做成豆腐有多辛苦!

石佛的豆腐用浆水点,点得很嫩,嫩、白、鲜、细是其特点。俗话说“千滚的豆腐万滚的鱼”,石佛的豆腐入口滋鲜清爽,味压白肴。豆腐营养丰富,老少皆宜,特别是有利于老年人。如果没有豆腐,中国人的生活将会缺一大块,和尚、尼姑们也就吃不到“植物肉”了!

关于豆腐是如何发明的,有一个有趣的故事。相传古时候,先民们只知道把黄豆磨成豆汁煮着喝。有一家三口人:婆婆、儿子和媳妇。婆婆是个吝啬鬼,在生活上总是百般扣卡媳妇,每次煮了豆浆自己喝,从不给媳妇。

后来,媳妇怀孕了,很想喝豆浆,偏巧,婆婆出门转去了。媳妇一看,机会来了,马上泡了黄豆,磨了豆浆。当她煮熟正准备喝时,忽听有敲门声,她以为是婆婆回来了,慌忙把豆浆倒在锅台后的一个空坛子里并盖上了盖子,然后出去开门,一看原来是丈夫回来了。她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便拉着丈夫一起去喝豆浆,谁知打开盖子一看,只见豆浆已经变成雪白的凝固物。丈夫看了,说道:“你别逗我了,这哪里是豆浆!”

原来,这坛子里曾腌过咸菜,里面尚有些盐卤。由于这盐卤的作用,豆浆便成了凝固物。小两口便把它取出来,只见它洁白如玉,细嫩似脂,尝一口,味道鲜美可口,两人开心极了。

无意中的发现让丈夫高兴万分,他津津有味地边吃边说道:“世上,凡物皆有名。咱也给它取个名吧。”媳妇听了说道:“可也是,那叫什么好哩?”随后一想,笑着说道:“有个名字挺好听,就怕你听了不愿意。”丈夫说道:“怎么会不愿意呢!”“好,那我就说了。我问你,我是你啥?”丈夫说:“妇呗。”“你是我啥?”“夫呗。”“方才你说啥来着?”“我说你别逗我了。”媳妇说:“好,逗你是逗啥?”丈夫说:“逗夫。”“对,咱们就叫它‘逗夫’吧!好听。”“那我逗你,不也成了‘逗妇’了吗?”媳妇一听,说道:“‘逗夫’‘逗妇’,这样叫下去有些不雅,咱还是将它改一改吧。”“咋改?”“‘逗夫’‘逗妇’,这物是豆子做的,占一个豆字,再把那个‘夫’和‘妇’换成同音的‘腐’字,干脆就叫它‘豆腐’算啦。”“好,好,就叫它‘豆腐’。”小两口乐得蹦起来。小媳妇无意间发明了豆腐,其名字也就接辈传辈,流传到现在了。

传说归传说,后来才知道,其实,豆腐的历史很悠久,据史载“豆腐之法,始于淮南王刘安。”相传公元前164年,汉高祖刘邦之孙——淮南王刘安在安徽省寿县与淮南交界处的八公山上烧药炼丹时,偶然以石膏点豆汁,从而发明豆腐。正如明朝苏平《咏豆腐诗》中说的:“传得淮南朮更佳,皮肤退尽见精华。旋转磨上流琼液,煮月档中滚雪花。瓦罐浸来蟾有影,金刀剖破玉无瑕。个中滋味谁得知,多在僧家与道家。”

就这样,豆腐坊里白天黑夜手磨不停地转,人来人往不断线。夜晚厨房灯火通明,白天上房茶炉不倒。从前的乡村普遍贫穷,能做一榨豆腐(两竹萝)的人家很少,而单独做十几二十斤豆腐的工序和做一榨豆腐的工序一个样,少了划不来,犹如大马拉小车。所以,大都是两户、三户自找对象,合伙做一榨豆腐,就算是最好的年货了。由于合伙做豆腐来往的人较多,有干的、有等的,乡亲们抽烟品茶聊天,笑语连连。有时等的人还会上前帮忙推一会黄豆,或烧一锅开水。小孩子见院子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也来了兴趣,跳上窜下,手脚不闲,只觉得兴奋开心。

由于厨房天天被占用,做豆腐的人家吃饭就没一个准星(正点)。经常是利用推磨黄豆的机会,简单做一顿。让人难以忘记的是,如果早饭碰上人家的白汤(即豆浆)刚煮开,锅错不开,做豆腐的邻居就主动热情地给乡亲舀一些白汤,让娃娃们先泡上馍解解饥。有时碰上豆腐花正上竹箩,就立即从竹箩里给娃娃们取上两碗。那黏糊糊、热腾腾、白花花、水灵灵的头豆腐,泡上蜀黍面牙牙馍,虽然碗里一滴油没有,但撒上干辣椒面和盐,那原汁原味的醇香味,那营养丰富的农家小吃,让人回味无穷,终生难忘。时人有谚:“吃大肉,品鱼虾,不如一碗豆腐花;大米汤,三鲜汤,不如一碗纯白汤。”

豆腐做好后,因为豆腐水还很热,成为邻居家主妇们洗衣服的抢手货。你呼我叫,说说笑笑,三三两两,提上下井(水桶),端着脸盆,瞬间将豆腐水一舀而空,回家乘热洗衣服去了。没有舀上豆腐水的人,则放下下井,打个招呼,等着下一轮。这欢快的场面,和谐的气氛,温馨的乡情,许多人外出求学、工作的缘故,就再也没遇见过。每每忆起,都会勾起藏匿于心中的浓浓乡愁。

多想吃一口香糯可口的浆水豆腐

多想再见记忆深处热气腾腾的景象!

来源:图文综合整理改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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