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艺术家小传:楚子,本名周琼,湖南湘乡人。书画师承书画大家吴悦石、曾来德、王志坚等。作家、诗人、书画家。先后为国企员工、党报记者编辑、艺术杂志主编。在国内专业文学刊物发表(出版)散文、诗歌、小说、书画评论、文学评论计250余万字,新闻作品150万字。由国家级出版社公开出版长篇小说《呻吟》、《呐喊》,文学评论集《变故》(与人合作)、散文集《耕牛集》,长诗《西西弗斯之死》、诗集《舞台》、画册《退悟堂画语》等共七部。有诗文翻译成英、希腊、韩文等语言传播到欧美等国。先后在湘潭、杭州、北京举办十余次书画个展和联展。书画作品被国内外藏家收藏。现为中国国家画院导师工作室书画家。
楚子的长诗《安魂曲》
⊙场景
(当天帝返回天庭时,西西弗斯已经奄奄一息。他浑身长满毒疮,浓血淋漓,臭气熏天。他在不断地呻吟。吴刚的脸也是腊黄变形了,赤裸的上身长满芥疮。他步履艰难地为西西弗斯端水送药。)
西西弗斯:我不该沾染人间破败的气息。那个该死的老妓女,原来是个艾滋病晚期患者,是她害了我。悔不该,真的悔不该!
吴刚:没想到嫦娥到人间走一遭也染上了一身怪病,她不知感染了什么病毒,身体正在一天天萎缩干瘪。我就是被她传染的。
西西弗斯:嫦娥爱虚荣,羡慕人间的放纵逍遥,眼馋了那些为所欲为的生活。大概也是为了黄金吧!哎,悔不该,我真的悔不该被那个色艺高超的老妓女忽悠。吴刚,我们同命相怜,估计你也活不久了。天帝回后,他老人家见状,必然痛心疾首,他会绝望的!
吴刚:估计你活不过今晚了。我给你吃点鸦片,临终麻醉,这样好受些。
西西弗斯:看来,我可能真的熬不过今晚了。好,给我超量的鸦片,干脆来个快乐死。
天帝:(站在高大的被古典雕刻装饰得富丽辉煌的石柱旁,清清楚楚地看着这一切。独自摇头长叹!)没想到你们的死期也到了,这是你们自找的,是报应!
西西弗斯:(见天帝回来,惊愕而起。欲言又止。大概是过量的鸦片发作了,他一阵狂笑后便吐血而亡。留下最后遗言。)我好痛,我的灵魂好痛!
诗人:(大声感慨)连神都堕落了,何况人乎!连神都堕落了,何况人乎!!完了,人完了!神也完了!
天帝:没想到,万能的我。在咆哮的欲望的火山面前,居然也无能为力呀!是我的神性消亡了?还是撒旦真正统治了世界呢?当初不该让撒旦藏进人的心间成为心魔。你想想,人人都是撒旦,我能奈何?人人都是魔鬼,人人都是恶魔,我又能奈何?!
诗人:现在,我们惟一能做的事就是向亡灵祈祷,安慰他们的灵魂,尽最后的努力唤醒他们行将糜烂的灵魂。
(天帝设坛。乐起云飞。诗人在一旁起草《安魂曲》,天帝用辽远而凄怆的声音向亡灵们祈祷……)
✍️第一节:祈祷
喂养眼睛的面包零度的夏天
绝对的阳光一条嗜血的鲨鱼
闯进词语内部——藻类蓬勃
死亡问题高悬于时间的大厅门楣
法兰克福的解释者纷纷披戴理论面具——
餐刀和透明的雨衣青铜避孕器……
东方的智者与恶魔政客和祭司
跳进仰韶的灰色陶罐烹调历史的杂色
时间翻动一页一页存在
就像翻动我们精心酿制的悖谬
用虚幻表达着酷忍的具象
用真实表达着酷忍的抽象
隐秘的声音越过墓地像鸽群
像挂满骷髅的花瓣迎风招耀
轻盈地招摇于知性以外
一次语汇大战从“是非”的词根迸发
高贵的政治家举起了铀弹狞笑着
用外交礼节颁布汞毒般的自由
倾向转型招魂幡迎着挥手的方向
众生狼狈地摇尾而去途经精心制作的花朵
在神与人失语的一刹那——
成为强盗们逻辑天空里的一只鹰
黑夜剿杀着光明
一些轻量级的灯列队于黑暗的臀部
仅只证明一句古老的卦语像一柄刀
化石般地存活——一种颜色的蔓延
在我们懦弱的脑垂体旁边癌化成烟
黑色震颤着像一池玛瑙
大幅度迎接火山鲜丽的岩浆洗涤你
阴暗的生活病毒和发霉的认识肿瘤
流动的庸俗漩流山的呐喊
海的喧哗——河的呻吟
流云般咆哮——人间的龌龊狂吠
都嫁接在腐朽的黄金概念内部
握着权杖的意淫领袖们
正用口红反复涂抹长满痔疮和疥癣的肛门
呼啸着的印钞机向生者宣谕着命运的契约
经过游戏抽签后的归属
钢铁藻类般蓬生着爬进了充血的腮部
星期五白色的旗帜招示着
一场诘梦正无可奈何地划上句号
生命的汇率怀旧主义的阳光
空虚的沙子思想的黑色宫殿
沉重而孤独的道德宴席捻珠经幡
正在秃鹫的仪式下进入预言的轨迹
一场大雨正在无情地浸泡着生殖的剑麻
圣教的红衣划过时间深刻的颜色
掖着人类的村庄和故事纷乱地邮寄
形而上学地制作着纸船虚拟着波浪
安装完神秘的咒语后
投递给巫师的法袍腋窝深处的矛——
侏儒们一手握着火把一手握着扫帚茫然四顾
光藏在黑暗之中的流亡者
光罪与恶善与福的苹果树
光淫雨在抹平你的绉纹和招魂幡
一只贪吃道德的豹子像焰火
闯入了被黄金装饰的神像内脏
饥饿的乞丐正撕扯着飘荡的酒幡
一部关于吸血鬼的最新光盘
像车轮辗进了人类的静脉
圣都的背脊上裸体的行吟诗人们
将自己的脑髓奉献给了——火把
在孤独的高空只有空洞的时间呼啸飞行
亚细亚的最后一个夏天淫风腥雨
城雕们集体殉葬于喷血的漩涡
幻想家和怀疑主义者驾着风筝遨游
寻找着最大的金矿和方舟
精神病患者正拼命打捞人间词汇
真理等于一沓数学公式在演算中用死亡谢幕
公元一九九八年夏天
亚细亚的机器猫和物质的弹簧
正在大规模向阴血火拚结论的另一面
时间结构成玻璃俑阵自身照耀着自身
承担着永远无聊的创造游戏
灯是黑暗的人质
光明是黑洞的人质
黑暗是光明的人质
世界正用苦难坚守着自己的城池
人类认识的疾病像瘟疫一样恣肆
战争以不同形式存在于我们卑劣的血液之中
利己主义的外衣是蒙汗药的颂辞
一场鸡奸语词和人性的械斗越演越烈
一群发情的公牛冲进人类大演台
用犄角和粪便尽情发泄着嗥叫着
一个倒退的历史宣谕——
思想的泡沫正妆饰着道德的新居
巨大的五彩灯像一串溃臭的盲肠
为蝇蛾们提供丰腴的食品展销
365张缺角的王牌与充气拳击手套
正好购买白痴们上紧发条的呓语
发情的公牛们惊天动地的世纪辩论
把铀的价格一再提升像抢饮童子尿
最初的引爆器是野心
最后的引爆器还是野心
命运的垃圾正在集装箱港口销售
尊严成为了可笑的推销员的馈赠
地球西部教堂里的钟声
戴着假发的蝇虫们在印刷器的后面
表演关于热病与霍乱的闹剧
沙漠上的饥饿者正用舌根舔着自己的犬牙
带着磷光的草在梦者的腹部生长成音符
浮在半空的先人用一张黄色咒符
封住了公牛们的妄想
最后的结论是——
用燃烧的犄角挑出所有的精神盲肠
被理智的阳光凉干后制成几何模形
成为女妖们粉脖上的超级项链
海王星晦暗梦游者从茅洞出发
沿着历史的滑津——白骨的磷光
在地狱里佯狂地喧跳一圈后
再庄严地回到少女初潮的子宫
大剧院正在演绎上古的流亡者正剧
灯光从史前纪的洞穴一直投射到未来
舞台像一只充气的海棉乳罩
将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和杀人武器
紧紧裹住灯在掠过“现在时”
像刀锯唰的割过纷乱的脖颈
于是无头的躯体便经典地成为
权杖法咒下的优秀木偶
演出的最高潮来临了——
一条锯齿恐龙闯进了剧情
像狼突然钻进了巨大的面包屑
时间在阴阳紊乱的一刻断裂
七株恶毒的植物长进人的肌体
昆虫用触须掀翻了所有的经典
在远离耻辱的时间城堡顶尖上
一位哲人正舞着黑色经幡
在光明和黑暗的叉路口
哭泣游戏的专家们在嘲笑
七株植物以七种道德的方式
在错乱的人类内部放纵着花期
紫罗兰在空中飘荡着新世纪的死亡档案
(卑贱的叙述人不断地回头张望)
警棒蛇剑齿象从黑暗中猛扑过来
像暧昧的大鸟经过了一场彻底的抒情
原罪统领着我们的恶梦
我们急需精神手术——
割掉视觉和智性功能
用文化和历史紧勒我们顽固的脖子
政治充当刀子在海棉体和血管内部
肆意纵横——思想切除了
意志切除了——善和美切除了
柏拉图的黄金理想国切除了
视力和挂着灵芝的脑垂体切除了
消化感觉的胃切除了
童贞和透明的天真切除了
创造基因和春梦切除了
观念和憧憬以及解毒的肝脏也切除了
一个独立支架一具塑料骷髅
正迎着空洞的时间无聊地起舞
朱雀鸣唱着越过史家的前额
匍匐在梧桐的皮层深处
与王者的预兆形成相应的卦象
木偶们吸吮汽油和火(上吸下喷)
在权杖的遥控下狂欢着
焚烧着咀嚼着人的所有作为
(卑贱的叙述者在谢幕时)
(将灯猛地砸进黑暗的橡皮墙)
大剧院的演出拙劣地结束后
最后一位患偏头痛的疯狗先生
在倒下时见到了神——神
像菊花灿烂地悬挂在黑暗上空
一个遥远的未来的声音宣谕着——
沉下去统统沉下去堕落再堕落
玻璃时间分析主义声音的维度
正一寸寸碎裂
暴风雨中的灯塔照耀着刑具的正面
木偶仪仗队的铁蹄将浩浩荡荡地
从光彩夺目的政治教科书上践踏而过
活着的陶俑们正俯首伏地
接受残忍的泡沫洗脚礼
(卑贱的叙述者走完了最后一步)
(被权杖和圣母遥控后轰然倒地)
✍️第二节:墓地
神停在头上
一手握着法器一手握着自己的犬牙
巨目中一群翻书的猴子一群撕经典的贼
盲人瞎犬桃花林和一片舞蹈的云
落叶从神的耳朵里泄出来
两条钢轨穿越化学烟雾直达五号墓地
——墓主沉睡在墓志铭上
一只乌鸦正在咬文嚼字
与发表演说的皇帝的屁声形成逻辑错位
苏格拉底的头发
与希特勒的春药是画面的道具
黑衣人黑色的光
窥视者躲在时间门外
狼狈地俯下身子朝里面投射目光
黑衣人黑色的光
一瞬间的谈判桌上:匕首头盔和博士伦
语词备用方案美女乳罩酒杯和长剑
微笑投影摄像器械迷你内裤
词语的撞击声(那是雷阵雨及冰雹和定时炸弹)
喷射修辞词藻的嘴唇
以及夹紧的患有痔疮的肛门
胃盲肠便盆水龙头挖土机头和履带
伪造的背景画--挤得变了形的头盖骨
枪核弹坦克
下暴雨的《时报》电视直播
蛇在面包里昂出头嗥叫
青草在风中砍杀
鸟骨标本鹤立着残阳如浓血
自由落体公式电子广告屏公共汽车
眼睛眼睛--一条堵塞的门缝
长颈鹿——色情修辞手段
镜头里的脸孔干枯了被霸权遥控了
仪器电波一张鱼网就被笼罩光消失
会歌始终在DVD的耳鸣中旋转
三叶草铁轨拐角警示牌
蟋蟀鸣叫被拷贝了的车轮——
——被政治家一再删改的历史
--家历史--家史--我史
脚气病口水正在激化《参考消息》
咩咩咩咩神预言道--
铁索集成电路鸟翅青烟般空灵
前方:语言炸弹墓门的嘴吐着舌苔
变形的下水道合着张着
风在搔我们舌根上的痒死结星光照耀
会后仪式:用硫酸泡神的痒肉
精神道士花椒遍地开放
惊恐的腿云团爬上衣襟
发怒的眉毛飞来一滩光明的血
烟正在搓绳子一个海浪打碎画面
多边形的野心
剑齿虎从崖上跳下来化石始终活着
谈判终结心电图平直流动
近视眼钻进羊皮裤裆--
拓荒者正在拓展话语的空间一团冰块砸在
--现实的头骨上樱花灿烂汉白玉碑
他的子弹正与神的绳子丈量正义
美丽的胃酸浪花如练
犬创造的话语风景的旋涡
欲海翻船皇帝的蚤子餐
洪水漫上你的前额
刀光照耀着恐惧起义者从泥土里钻出来
握着风向器和测量仪以及集合口令和锚
嘴里叼着令牌拎起石头竹竿和新石器撞击火苗
咽喉里的合唱拖住回头的雁阵和稻田的波浪
用人类最神秘的骨头撞击着雷鸣般的创造
皇帝抽着大烟狞笑
患聋哑病的山
水杯弓蛇影打磨圆周率在跳
风力变幻100级
110级暴风医治反常规的臆病
神的法器在响着一个已知的预兆
风在拔神的胡须和腋毛
天空的血地形图土质结构的灵魂
蚯蚓的韧性与胡语
棱形船撞在山上预言浸泡得发酵
一句话有千万种说法
参议员悬棺狼犬俱乐部
心脏启博器黄色安全帽
凳子的级别和戴帽子的柱石
霸要者勒令:
拔出所有的舌根--
阴暗的灯光下两个三角脑袋在晃动
阴谋从嘴角滑出来
被决断爆炒一行白鹭上青天
瞳孔相互碰击发出黑色的水响
手掌在空中一碰山崩塌
母鸡在公鸡下面咕噜咕噜幸福
此刻海水五分钟跳跃一次
一个手势--二根指头
--一个手势--十根指头
神赐给你一张犯罪的嘴巴
叭核弹爆炸异域的花朵
神闭紧眼睛
煽情的鸦片的白烟钻进了鼻孔
五彩孔雀集体开屏欲望点燃了午夜
指针的角度
一张纸一支笔一个脑袋一堆说谎的书
一幕人间的折子戏
一个让黑暗颤抖的上等人的响屁
混乱神正在给蛇搔痒
下界的骚动--
墓门正在打开等级森严的鬼严阵以待
赤色黄色皂色青色蓝色
一级二级三级五级七级九级
两条铁轨辗过墓志铭词痛得尖叫
舞者的狂欢火影被铀弹辐射的人话
壁画鬼吃活人的思想
壁画尸体分解游戏
壁画胯骨刀具大战
壁画我骑着帝王薰烟草香的肥臀。
壁画拨动琴弦灵魂都在半空发笑
壁画旗帜从发泄器里越抽越长
壁画神一手握着法器一手握着弹核
壁画从瞳孔里长出触须船只迎风招展
壁画走在魔鬼手掌上的脚印
壁画发威的犬振翅飞翔
石棺楠木棺柏棺水晶棺杉棺
陶棺大理石棺瓷棺胡杨棺土棺
铁棺水泥棺皮棺水棺汽棺
……沙砺花朵和水集体大掠夺
鸟态万千最初的浴血
魔鬼午夜的判词
海的飞升形式
不可逆转的惯性死是死亡的目的
光明的斑点附在黑色的内在
阉割礼仪。肉体是肉体的肉体
血漫过灵魂的名片本在的编码
神的前额上一个金印一道贴住嘴巴的符咒
喑哑的人间异口同声的人间模具的人间
词被一根法杖垄断
词被吃词的狗垄断
为词掠夺抢旗游戏
刀子的职责是解剖血管
人可爱的软壳工具会笑的工具
冰是镜子水的死亡状态
画面琐碎像一团团落英被风攥扬散落
灵魂花名册领尸仪式在正午举行正午狼群横行
大理石雕刻刀子划破自然的残骸扬花漫漫
谁的一根骨头昂在前额
嘴唇十字架现代口红口蹄疫
一页经文盖住帝王的餐桌
镀蜜的嘴吐出蛇信子永不干涸的精液
生命荡漾着一种杀戳
血开放成玫瑰蝴蝶蓝
神的暗疮人类蔓生的精神病毒
蝴蝶蓝蓝血被修辞了的水
冰是镜子锥体的棱体的球体的
自然无规则自然的规则就是死亡
让死照照你的模样是血魔还是曼陀罗
让死照照你的模样是风还是岩浆
灵魂的硬度:丑石气铁矿石溶液
灵魂的硬度:歌颂辞金缕玉衣雕花的布
灵魂的硬度:文字堡垒上层建筑被异化的声音
灵魂的硬度:风的力臂虚无的重量狗屁
墓饰冰凉的动物标本壳
浮在认知水面的植物吸血游戏
向生命本体收税募捐你的灵魂
向你的臂膀注射吗啡
把肝脏磷献给风中的旗帜
信念是海绵吸干你的精血
陪葬的车马腿等于轮子等于翅膀等于目光
脑袋等于石头生命在根底发芽
一个女人的披发比历史还长
一个女人的叹息比现实还疼
一个女人的呼吸经历了一万年
一个女人的坐姿像风车像一个忧伤的汉字
一个女人的臀部三叶草茂繁蝴蝶花灿烂
一个女人坐地一行千万里
一行文字写了一万年经血绚丽
陪葬女牺牲牛头羊臀虎鞭便盆
玉皿杀人器械战车作战阵容青铜战车
陶俑大阵竹简上的香气祭器抽水马桶
尸体擦拭员快活器具陪葬男动物皮
包皮容器圣旨脚气病花柳繁荣陶杵
太监宫女同性恋毁容游戏媚犬阴部化妆
青铜镜象牙鸦片烟枪宝剑玉玺上吊白绫
神秘的羊皮书卦象收集手册发饰系列
皮肤装璜和牙雕装璜材料耐摩擦液体
性护理用品煽情袖珍语汇宫廷画
银饰武装到腋窝珠宝与乳房修辞系列
金黄色的黑色的翡翠穿透听觉
白玉杵道德经典政绩金缕玉衣
棺木浮雕艺术木仍伊防腐剂石灰盐晶
犬吠声法器道场佛事灵魂归附疆界
胡须惊堂木语言无法丈量嘴唇的长度
麝香缭绕纸钱青铜币刀币黄金凤钗
地狱图解胎记手掌上的胡须玛瑙
画砖现代墓室吊灯龙凤呈祥
脊椎动物恐龙骨架化石神的蛋
生命这张纸总是被涂画得真相不明
石壁录声带鸳鸯浴的嬉戏场景
阳具壮硕研究专家阳具耐久硬度研究专家
将海绵体变成骨头的幻想不死药
阴阳砥磨游戏美学神仙术
一颗金丹悬挂在湛蓝的天空
风呼啸着扫帚宇宙洗涤神
穿花裙子的风和撑起门道的风
抚摸你骨头里的血性
神站在半空窥视神的触须光亮
一个暗示嵌在你的死穴上
一只鸽子从生命的起源出发
将一封羊皮密码送给现代计算器
计算器说:这无解的方程
墓说:死是庸俗的不过是将肉体腐烂干净
铁轨密布墓室一万年的毒蜘蛛秋千
一具新的尸体搬进去川流不息地搬进去后梦
灵魂漫游地图
空气剧毒蝎群舞蹈海从烟雾里诞生
神的船像一些幽光风筝飘带
时间的笛子从腿根奏起
现代死亡仪式鲜花和咳嗽
用人民币和黄金打制匣子
我的骨头我的气我的肉--烟
这是我惟一的藏身之处我的软件
把时间分解成季节是人的阴谋
把颜色分解成块状是神的游戏
计算机鼠标始终在寻找过去的家--
一个匣子泥土的大理石的黄金的
海水的风的水泥的塑料的
匣子金光四射合金钢的
我们都在里面喘息举行僵尸舞会
马语者墓室的墙现代壁雕
贡献出你的胯骨吧
将灯光雕一匹狼
✍️第三节:死亡
神停在头上
一手握着法器一手握着慈祥
烟火死者的声音腐臭野狼抢食内脏
秃鹰蛇野狗红眼的狼狗之战撕咬
马的内脏及骨头红色黑色白色
苍蝇云团蚂蚁云团盔甲粗麻布军服
盾阳光一根一根的硬度
烟晃动着歪着扭着扫着
火光焰焰扬着高着低着绚丽着萎缩着
火的舌苔花朵琥珀玛瑙
流星舔过宇宙撞击焦灼的地球梳核
打开蝴蝶花丛和贫民的茅草屋
官邸兵营杀戳策划屠人大竟赛赌注
一个王朝赌另一个王朝
意志之战肉体的大搏击性之击搏我猛烈地燃烧着
我将毁灭你们发烧的脑袋
我垄断所有的红色的升华
火人间最绚丽的花朵
兵器的搏击声垂死的嚎叫声火的产品
火燃烧梦权力血管脑袋胸腔的气
火绳子捆绑一切生机宫女的尖叫
闪烁的胴体烧肉器械
巨石砥磨器掌上的鸟
宫女是帝王的便盆海挑起浪花烤肉
露天火葬场肉体吱吱爆炸紫藤花蔓生。
狮子远远地阅读这局盲棋
狮子的一个恶梦狮子笑了
紫烟了涂改太阳的颜色一柱水悬在空中
棉花在蓝色里游荡蓝色里的一盏白灯
血红色黑色紫色草根的抒情诗。
梦幻漫过肚脐行动在空间里伤感
鸟在空中看火灼脚的风肉香的硬度。
哎这是谁做的梦色彩如此斑斓
肉体乘着风如此婀娜多姿
皇帝中署了狼犬的牙开花
胃在大气层收缩像只鼓被猛烈地擂击。
胃气体风筝的打击乐
花和火争相斗艳语言渗透土层
大炮管里的思想陶制幻觉
达达主义经幡画家的线条伤风感冒
雨果的头皮直线方程面具斗士
寄给死神的虱子扩大到极度的瞳孔
钢铁杀手电子杀手谋略杀手语言杀手
意志杀手知识杀手鹰犬杀手
权杖挥舞在头发上昂起蛇的宣言
肉体分解大赛
手在东方手在南方腿在北方
腿在西方脑袋在中央思想在地狱
灵魂被蛇叼走
内脏开放在树枝上一树红花
火光折断叭的撕碎空气
女人两扇肉唇在苍蝇的翅膀上叮当作响
人骨钢琴演奏着火的野牛阵
用蹄用犄角用红的眼睛搅碎晴天
坦克洲际导弹在吼叫开花城市水泥匣子
水泥匣子里的虱子白宫图书馆嬉乐中心
被火的梦端走一盘花卉早餐刺激食欲
欲念的大鼓擂得盲肠发痒
光退着走从白骨腿踝缓缓吃向头颅
光退着走从神经末端爬到向日葵脸盘
光退着走宫女在胭脂河里猛打现代喷嚏
光退着走皇帝的战车在人类第八个数字上沉没
光退着走体液的语言被彻底磁化
光退着走黑色中黄色和紫色如烟雾般沉动
光退着走光是黑暗的光和土色的光
光退着走从史初的梦到最后梦的终结
光退着走光的宫殿--后羿的虎皮
光退着走光抚摸光的前额光大幅度弯曲
光退着走枝茎叶花朵果实羽毛眼睛
光退着走语病从彼岸出发
光退着走观察家的臆语白雾茫茫
光退着走光站在光的肩臂上梳妆打扮
光退着走天空中的樟脑丸味水蒸汽散发
光退着走眼睛眼睛爆炸愤怒的眼睛
光退着走收尸大军在一盆黄酒里咽气
光退着走背疮患者智慧的眼镜上撞击苍蝇
光退着走拿破伦项羽的刀把子丈量死神的身高体重
光退着走一杯酒照耀着月亮和一群古人
光退着走钟声从船舱上飞翔在岩石上开花
光退着走肉体在唐三彩盘子里舞蹈
光退着走穿上衣袍眼前一派黑暗光在上空暗示
软体的海绵吸收血生根开花
铁锈蓬勃地窜动像荆棘花撑破胃
液晶视屏驱动鬼魂走进灌木丛中
幸存者在幻觉的统治下背叛了真实
幸存者说:火火光退着走
幸存者说:一条狐狸尾巴火的鳞片漫天飘飞
幸存者说:那些烤肉留给上帝吧
幸存者最后吮着死神说:那幅画我见过是你的献礼
泥土悠扬倾吐着白雾
泥土制品人或者刀具轮子磁盘
未来拷贝带光盘水的直接燃烧
鲨鱼牙齿白鸡生殖链五朵童牙
神停在头顶上
神脱掉写满符咒的浴袍
神用患肺病的词制作遗嘱
神的颂歌正和临终祈祷抽穗开花
神说:你们一团腥气红色你们
神说:战争等同于孩子胡闹
神说:你们玩吧玩吧历史产生于两滴水
枯树的根吸血的手鸟词白骨肥田粉
生命的碎根化石思想化验单
陶罐残片树的首页黑色的神秘水
化解时间水化解狮子座火站在水的腹部
生命是火和水的化合物--软体动物
生命飘泊如犬牙一样行走--撞击眼神
生命飘呀萤火一样划空而过--风的腥味
写满字的纸甲壳虫亮度
分层设色画刀独孤的狮子
鼠的宣言鼠被生者垄断五行
胖女人的巨乳黑色裙裾鸟语纷飞
神停在铁链上抚弄着一把红草
屠刀飞扬着砍头的声音一根响箭
线断从头至尾镀着血一篓子音符
稻谷的眼睛穗泥板握着硕乳的手
海之一角水鬼红发笑声超低空飞翔
婴儿的臀妇女的嘴唇蒜铁镐
鼓槌插在腿肉上泪水笑声的喷泉
火慢慢滑行火舔光了纸和文字白牙
星形骨架一句诗飘在背脊上吱吱燃烧
残疾的钹犀皮鼓残片光的亮度
暗处一颗蛇头在奸笑海浪在洗涤天空
一条无骨大腿压死一门哲学
举着刀枪的大汉手臂开花露珠
石刀在大幅度挥舞空气即刻冰冻
云团在烟雾上蓝色的硬度超常
飞机从浮土中俯冲火摧毁火
现代钢铁的碰击声水击鼓火吹号
坦克昂着头射击星辰和时间
核弹在光的密度里生出蘑菇
膨胀的语言大质量地葱郁
--俯瞰人类的隐私偷拍光大幅度弯曲
坚硬的土灰控制宽度灰是动力的皮
逃窜者举着字牌者求生喇叭花尖叫
钻地者向器官放盐者飞在半空的碎人
叭叭叭叭一座城市跪下了钢铁液`化
叭叭叭叭死亡的蛋在午夜破碎
叭叭叭叭时间的玻璃块粉沫向上飞扬
叭叭叭叭畸形动物革命鬼族大劫难
叭叭叭叭把水扭干巨钳夹碎头骨
行走的灰坐着的灰跪着的灰反抗的灰
跳跃的灰握着炸弹的灰汲水和冲杀的灰
悬在半空的灰挂在云团的灰避雷器上的灰
做梦的灰睡眠的灰鸟的灰马群的灰
牛群的灰打哈欠的灰神经过敏的灰
浮在半空的羊群的灰水的灰石头的灰
画面是灰的画面画家微笑的灰--
红色黄色白色粉红色姜黄色赫色土色
蓝色翠色黑色朱砂色曙红色鹅绿色血色
在颜色里灰抽尽烟剩下硅石
从灰里冒出白骨磷火开遍午夜的山梁
门在门以外一条卧着的白蛇游进眼睛
芬兰音乐一条瓦色的沐巾海螺
擦过高烧的额角面目全非发皱的脸
刷过绸面刷过胡须梦飞呀梦长出菊花
中国杨琴用笔敲出一行白鹭烟在笑
狗群淹过膝盖狼的演讲词
麦克风被封锁的时间将一万种结局
雕刻成分币浮在水面上星象图
蔓生的寄生虫在枯草中探出头
在365种射法中投放卦象和纸鸢
一群负着光的幻影狂乱地舞着尖叫着
死寂立即动荡山毛榉蝈蝈野兔
时间的残骸带头盔的鬼文字
黑色甲壳虫大阵生辰八字海浪声渔网
礁石摇晃着醉态可掬睡眠的浓度
野草踩死时间灰覆盖最腐烂的证据
一本经书刻在石壁上被植物朗诵着
土地翻了个身黑白分明用动词打狗
神停在头上
头盖骨发痒笑声如雹
砸伤野心战争的幻灯片
吱嘎吱嘎地辗过上层建筑
投掷游戏钢铁刀臂硫磺
愤怒的矿石能量比赛毁灭
一支穿越神体的笔以血和脑髓用餐
导弹比赛火比赛尖叫比赛
马踏过——画布战刀刺在脱轨的铀上
瓷盘的镭卡通的子弹战魔与童心打劫
用纸包住海去另一颗泥丸旅游
啤酒泡沫漫出微笑的酒窝摩擦游戏
牧师的呢喃乳犬爬过衣领
早晨通缉令鬼火走过酒杯脉膊波浪
蝴蝶花一次一次擦拭天空
树在土壤的最深处制作奇痒
像抒情诗泡在液体里五光十色
真实像硅一样密度飞碟划破目光
雕花的大旗鼓阵钹的臂力踏风
对峙面具大展销扔骰子竞赌
宣言书中的杀戳大恪杀血肉演练套索
文字夺战桥坍塌意义架着风筝问天
战歌用器官投掷器官吴戈犀甲
殇者驾着血花夸张用牙齿刺杀时间雕肉
马银色的铠甲倚天剑皮碎
头颅飞过命运后返航尘埃呐喊
天倒立在地上地倒立在天上
一种假设像风雨一样器皿上蹲着人肝
战车辗过白云内脏淋漓煽风的火鸟
打着饱嗝逼着马飞升锁链穷尽
天空中白银的根蛇的酒杯大排档
一牛顿犬一伏特灵魂一安培血
寒冷像一把钳子一只鸟眨眼水
一颗种子证实一种存在提着灯的鸟
月亮是一壶水蒸腾魔鬼的犬牙
开花的乳房笑从叹息中上升成绿色
人群燃烧后的灰层火焰在时间里撤退
午夜的水被灯咬住一棵浮萍走过手掌
钢铁的呼叫声一团抹了黄油的词藻
灵魂们灵魂们饥饿不堪钟乳石的嘴唇
灵魂的云团——鸟阵——雹——彩色蘑菇
捕捉痛苦的狼尸体的雁阵尸的卦象
光切割一切光穿透灵魂——灵魂是一株霉菌
盛尸的托盘:流星的腿扛着时间的叶子
落叶的托盘:大雪的途径稀薄的词语
盛诗的托盘:阴影正在退缩诗在春天递交证词
昨天的鹰傲笑在火的辞藻里放射出道德之光
一条路——缀结着生和死沉与浮
一条路——指示着蜂巢的雷鸣
一条路——死亡的跫音惊碎了上帝的梦
一条路——挑着野獾的担子砝码
一条路——红蚁在午后的灯笼似一缕香气
一条路——文字在镜的沐浴里烟化
一条路——鹰的姿式活的闪电
一条路——一条系着脖子的裤带
一条路——让鱼自由地蹲在酒的高度
嘴唇在捕获一切存在
时间神秘地飞窜着
背对光明光明像落花金币的光芒照彻文字
背对光明光明湿透宇宙枯骨在残光中站立
废墟里燃起事件中的焰火罪责和头颅灰烬
以特殊的姿式被胶泥搓碎
时间绽裂人类发烧的欲望
正用幻觉来惊悸遥远的自白和鸟
理性严重出逃黑色的钟声
撞击着时间彼岸的瞳孔像海昂起臀部
晒在桑木林上的灵魂
用阴谋和美丽造成预言
一缕青烟越过死亡的惊恐
话题被高等达人吟唱着如掷骰子的快感
应验的是巨型绞肉机一马克智慧
气球浮在天上一种危险的创伤
发光的枯骨装饰着经书和神
水银的世界看见玛瑙的火焰
荡涤着粉红的暧昧陷阱是开放的花卉
整个世界遍布死亡握着避雷针的上帝
正端住在人类野心的酒杯上用死的形式睡眠
✍️第四节:安魂曲
睡吧历史睡吧空中的花瓣
睡吧静脉里的分子睡吧内疚的三叶草
睡吧泥土——都是血肉的锦饰
睡吧事件的脉冲睡吧冲击波光鞭
睡吧苹果睡吧澄明的哲学
睡吧被梦腌制的人睡吧骷髅
睡吧硫酸嫁接虎牙睡吧到太平间撒野
睡吧墓碑示威游行睡吧睡到海洋底下
睡吧把梦安装在树枝上睡吧太阳通缉令
睡吧咯血的紫罗兰睡吧狼
睡吧理想国睡吧橡皮人
睡吧青春菩提树睡吧猎人的陷阱
睡吧神的割礼睡吧人面兽心的部落
睡吧时间的内衣睡吧羊群和纸船
睡吧敦煌的狼睡吧被剖解的牛
睡吧贵族们的宠犬睡吧仰韶的火石
睡吧钢铁的智慧睡吧爱情和巫术
睡吧白羊星座睡吧服丧的诗人
睡吧导弹发射架睡吧火把和预言
睡吧漫游的梦者睡吧海水打击乐
睡吧被蛋糕装点的猛兽睡吧火
睡吧掷铀弹的手睡吧辛苦的胃
睡吧哭泣的黄金打火机和蛇
睡吧形而上学睡吧长胡子的神话
睡吧苏格拉底的善睡吧罪恶的额头
睡吧伊甸园的黄昏睡吧村庄上空的巫术
睡吧竖琴和洲际铀弹睡吧圣母的乳房
安息吧——
山洪水流浪者圣经合唱队
女神城堡音乐器械灵魂的笑声
光钢铁雕塑家沉默的纸船
王鹰群大迁徙金字塔泥模
海摄走的活力死城破败的云
地球仪沉默氏族掠夺爱情家
蛇戈壁恐龙肉搏蛰伏在森林里的耳朵
自由主义铜镜肌健运动蝙蝠
灵魂跳高比赛刀子玻璃人恐怖主义
阅读内省播种电子猫和机械手
安息吧——
亚细亚的纸币硬度达达主义的马蹄
幻想家的拳头一千零一个动词石马
野草揪住风在阳光的硬度里撞击
鸟驾着玻璃把冻固的声音粘在橡木桶上
无垠的墓园被朱砂色染成土地的胃酸
葡萄园的果实在力的挟持下创造背叛
生殖神格尼乌斯用石块生产抛物线
屠场里的花朵在脑髓烹煮后成为发现者
汨罗江跳动着诗的狂欢和的毁灭
精神病患者摇动暴风雨荷叶舞
兵马俑忠于职守地执行死的辉煌
被雕塑的灵魂与森林的苦难自生自灭
孤独的高处玻璃振翅翱翔
情仇的天空是怀疑主义的沉重袈裟
石马飞过巨壁撞击二十一世纪的咖啡
瓶装隐喻在阅读的砥磨中真诚坦白
秃鹰蹲在数字上雄视一切伪证
最后的晚餐在自大的太空中倾倒
微笑的维纳斯踩过海马的脖子
谁在爱神贪婪的容器里捣衣戏水
解剖狂与十八世纪诗人的女豹抗争
安息吧——
汉白玉静止地和时间制造烈火
森林斜躺着等待马赛曲擦燃命运
化石坚强地点亮海底的灯塔
命运女神把白痴染色后置于餐盘
语言游戏专家把词组定界为橱窗
歌神爱神一同擦拭赎罪者的眼角膜
旷世的玩笑嘲讽月亮的红色马匹
高加索的冰窑内起伏着莱茵河的音乐
守墓人用萤虫的光雕塑空中的风向
守墓人在自己的胯骨上草书墓志铭
守墓人在空寂的天空捡拾神的弹壳
安息吧——
睡是舞的最佳经典
一只时间的匣子闪烁着绿光
在如烟弥散的意识中摇动白幡
巨人在错位的江雪中寂静地回溯
“尖叫的暴力流出黑血”被传说颠倒
耗散或者掏空的石油软件
在被传染的春季拔节成火红高粱
飓风席卷鸟群丧失在轨道的差距中
废料收藏家在酒精里提炼精神故障
睡是动作的经典睡吧紫雾蒸腾
紧闭的城门骄傲地仰视天空的蝙蝠
被无数次殖民的头颅嫁接在风的枝条下
与根须和铅弹同谋胎生的茯苓
安息吧——
铸造规章制度的人与蛇苟合
铸造诱惑和欺诈的鹰紧闭双目
测量生与死等于神的绝对距离
语言的花痴在阳光下翻晒贞操
一只光化的鸽子在灵魂的隐喻下
雷霆般地盛开紫罗兰的诺言
历史的终极是色情的大规模剿杀
安息吧——-
时间的巨灵像野蔷薇之舞
吃人的世界就餐的世界
喝人血精烹人肉包子的世界
抽筋的刀刽子手的大腹
被阉的人被拔掉灵魂的人
被一种思想的酸水浸泡的人
被猛兽吃剩一撮头发的人
被黑色的嘴唇变戏法吃剩的骨头
马匹拉车耕地推磨跑步飞
牛群吃着黄昏行为艺术的草叶推销牛头雕塑
虎是用生命作早餐和锻练筋骨的游戏专家
吃肉体之花的狼发情追逐和抢劫的狼
命令大规模杀戳的王开花的笛子
白纸魔方腥臭的嘴大塌方的腿
风剿杀哀乐把哀乐撕成碎片
风疯笑着吹起紫色的气泡
风的头骨跨越人类的梦想
安息吧——-
让灵魂抽穗制作成糕点
制作光的硬度和金币的幻觉
泥塑的菩萨画中的海涛声被阳光雕刻
化作水的生命化作气体的主义
上层建筑的履带搅拌你的血肉
面孔眼神四分五裂的躯体
枪手昂起脖子手掌上的芒剌
人骨雕饰品器官移植革命
吃人肝比赛药效竞力表演
肉体风化水化气化土化幻化
肉体大还原肉体吸收草和泥土的营养
肉体走进叶脉走进花朵和露珠
沿着露珠的轨迹光化成白云
鸟衔着灵魂鸟衔着人制造的声音
鸟吹散灵魂的气泡鸟停在神的草冠上
神停在头上——
神说安息吧生命是我不经意的恶作剧
睡吧你们的戏演够了
神停在头上——
神说睡吧让梦的舞蹈再狂放些
在死亡游戏里尽情转换方位吧
三维仅是一个简单魔方——
死是白色的死是红色的
死是做梦的最高形式
神停在头上——
神说睡吧睡得艺术些再艺术些
听着——人——泥土——声音
听着——泥土——人——光
神说生命不过是我一次徒劳的游戏
死亡则是我们共同的表演
安息吧我抚摸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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