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璇筱
,我会一直陪着你~
来源:暖叔的生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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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之后会去往哪里呢?
这个问题曾经的老徐想过,但是最终也没有想到什么结果。
此刻,他躺在病床上,弥留之际,仿佛突然就悟了。
原来,人临死前,是会回顾一生,像是做最后的挣扎。
他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死了,他只知道他此时的意识在飘飘荡荡,像是从出生时,飘过了他这普通又平凡至极的一生。
他出生在临海城市的边缘处,那是一处城中村,多年前,他降生在一座狭窄的平房里。
三岁的时候,母亲每天背着他出去蹬三轮补贴家用,父亲则是整天烂醉如泥,偶尔清醒时就偷了母亲放在柜子里的钱,约上三五个牌友,乌烟瘴气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在他朦胧的记忆里,母亲曾背着他,手里拿着扫帚,闯进了那间烟雾缭绕的棋牌室,声嘶力竭地咒骂父亲,不顾外人在场,和父亲撕扯在一起。
徐金那时候不太懂,只依稀记得那呛鼻的烟酒味,与大人们刺耳的吵嚷声,让他难受极了,于是他开始大声哭起来。
他的哭声响起的时候,母亲终于不与父亲撕扯了,却又跟着他哭,瘫在地上哭。
母亲哭过太多次了。
父亲赌博的时候哭,酗酒的时候哭,他生病的时候哭,家里没钱的时候,也哭。
印象中,母亲总是苦着脸,整天都是愁眉苦脸的,似乎极少有展露笑颜的时候,而父亲却极想逃离这样的母亲。
他知道父亲与母亲的结合,本就是两家家长定下,两人结婚时,还是第一次见面。
没有感情的婚姻,只是为了延续香火。
结了婚一年就生下了他,于是又是漫长的鸡飞狗跳,他们,又哪里有时间培养夫妻间的感情?
他在父亲的逃避,母亲的眼泪中,长到了七岁。
这一年,母亲攒了许久的钱,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去上学了。
那一天,父亲难得的没有去打牌,而是和母亲一起送他去了学校。
他们一人拉着他的一只手。
“徐金,你长大了,好好读书。”父亲乐呵呵的摸了摸他的头。
母亲却是睨了他一眼,似在嘲讽。
“该管的时候不管,儿子上学了又巴巴凑过来了。”
父亲脸色一沉。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他抽出了手,自己踏进了学校。
“儿子,一定要好好念书啊,不要辜负妈对你的期望。”
母亲在身后喊道。
第一天放学,他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母亲没有来接他。
回到家中,一片狼藉。
父母又打架了。
父亲不知所踪,母亲坐在地上哭。
“儿子啊,你爸那个混蛋,整天出去鬼混,他不得好死的。”
“妈要不是为了你,早就一走了之了,你要好好学习,给妈争口气啊。”
母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他睁着无辜的眼睛,陡然间像是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
他不得不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母亲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母亲擦了擦眼泪,又问:“饿了吗?妈给你弄点吃的。”
他本是饿了的,现在却好像突然又不饿了。
他摇了摇头。
十三岁那年,他上了初中。
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四五天不见人影。
母亲说,父亲在外面有了人。
她咒骂父亲与外面的狐狸精不得好死。
然后又重复着那句话:“妈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不散,不然早就离开你爸了。”
他沉默的背着书包,想说,这样的婚姻,与离开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看着母亲苍老的脸与日渐稀疏的白发,他总也说不出口。
或许他真是母亲的拖累也说不一定。
他不是天才学生,他即使已经很努力,却总也达不到母亲的要求。
他从没考过第一,最高的名次,也只是第五名。
老师记不住他的名字,同学经常会忽略他,他在班上,像个沉默的透明人。
但他却宁愿在班上多做一套试卷,也不想提前回家,因为他觉得压抑。
这年,班上转来了一个男生,他穿着崭新的皮鞋,背着皮质书包,上来自我介绍,男生说自己叫陈帅,说完向大家大大方方的鞠了一躬。
老师安排那个男生坐在他的身边。
第一节课,那个男生就拿出了游戏机玩,还问他玩不玩。
他摇了摇头,继续记笔记。
下课后,听大家说,这个男生是大城市转过来的,好像是家里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将孩子转过来避避风头。
总之,这个男生的家里有钱,非常有钱。
他转头看了看这个同桌,正在呼呼大睡。
他那时候想,有钱又如何呢?
不好好学习,再厚的家底也撑不起来。
这是母亲说的,也是老师一向灌输的思想。
他也一直秉承着这个理念,他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所以要比别的同学加倍努力,可是加倍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他想了想,是为了自己吗?好像又不是,他是为了母亲的希望,是为了自己考到一个好分数时母亲脸上的笑容。
虽然那种笑容极少。
这三年,他都与陈帅做了同桌。
陈帅不爱学习,喜欢上课睡觉,喜欢放学后在小卖部玩游戏机,喜欢周末时约上几个同学去海边游泳。
陈帅也叫过他,但是他一次也没有和他们一起过,因为他要沿着学校附近那条小路,走到尽头,那里,是母亲卖菜的小摊,他们一起收摊,回家。
是的,他家里比班上大多数同学家里都穷。
路上,他要给母亲汇报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包括他喝了几口水。
多年来,一贯如此。
次数多了,陈帅也就不叫他了。
十六岁那年,他考上了市重点中学。
他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却在开学第一天,才知道,自己是全班倒数第二。
至于倒数第一,是陈帅。
陈帅并没有考上,因为家里加塞了钱,硬生生进入了这所学校。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有的人就算不用努力,也可以进入他拼尽全力才考进的学校。
陈帅晃着自己的大白牙,大大咧咧和他打招呼,一点也不避讳自己是托了关系进来的。
自这天起,他便告诉自己,一定要比别人更加努力。
他在心里和陈帅较劲,他定要拉开与陈帅的差距。
他每天除了在教室,就是图书馆,除了吃饭睡觉,恨不得钻进书本里。
和在初中时一样,他俨然也是透明人的存在,除了陈帅偶尔会叫他一起去食堂,他在班上近乎没有一个朋友。
就算一起去食堂,他手中捏着自己的饭卡,也总会等着陈帅先打完了再默默去窗口打两个干馒头,要一碗汤,默默下咽。
他跟陈帅,从根本上就不是一路人。
不过短短半个学期,陈帅已经和班上的同学打成一片,交上了很多朋友。
陈帅见他总一个人坐在一边,就会过来拽着他过去,坐在一个桌上,装作嫌弃的模样:“这鸡腿可真难吃。”
然后将鸡腿叉到他的碗里。
他又哪里不知道陈帅这是在照顾他,但是心里那点可怜又要命的自尊心,总不允许他接受这点好意。
这个时候,贫穷,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几个馒头和一只鸡腿的区别。
直到一个女孩闯进了他的视野。
十七岁这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女孩是尖子班的学生,品学兼优,端庄淑雅。
那天,女生是替老师来叫他去办公室的,落实贫困生补助的事情。
他低下了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首次,贫穷,让他在这个女孩面前抬不起头来。
学校不乏有早恋的学生,但是这其中一定不包括这个女孩,即使包括了这个女孩,也一定不是和他。
他心里卑微地想过。
他只是偶尔透过窗户看到她和小姐妹晃过的身影,高高的马尾在身后摇晃,就像春天的第一根柳絮,让他心里会有瞬间的愉悦。
这像是激发他的某个点。
也让他像是找到了新的奋斗目标。
那就是,让自己能离女孩近一点,对的,就是近一点。
所以,他要让自己更优秀。
没人知道他心里藏着这么一个小小的秘密。
十八岁的毕业晚会上,他鼓足了勇气,喝了人生中的第一杯啤酒。
他找到女孩时,看到的却是一大群同学们簇拥着陈帅,起哄着让陈帅去给女孩表白。
陈帅不爱学习,成绩倒数,但是人缘很好,就连给女生表白,都有大群的哥们帮忙。
不像他,即使拼了命挤进了年级前十,在大家口中也只是一个穷酸的书呆子。
他好像看到一道天堑,他以为自己搭建了一座足够坚固的桥梁,却发现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对面。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陈帅与他,竟然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
他捏了捏拳头,他退缩了。
陈帅最后和女孩有没有在一起,他不知道,他喝了很多酒,度过了高中的最后一夜。
这期间,父亲回归了家庭。
他有时候很不明白,母亲从前明明很恨父亲,巴不得父亲去死,每天都要诅咒父亲死在外面。
可是当父亲口口声声悔过自新回归家庭时,第一个原谅的也是母亲。
甚至,还帮着父亲说话,希望他也能原谅父亲。
可笑吗?可笑。
或许,这是他长大的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一堂课。
大学,他再没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孩。
陈帅也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当初的那个女孩更是如昙花一现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他们,留在一页同学录上,上面写满了祝福。
他平静地度过了大学四年,毕业后,进入了一家外企实习。
爸妈很是得意,夸他终于出人头地了。
他在岗位勤勤恳恳,最早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终于从五个实习生中留了下来。
他告诉自己,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一呆就是五年,二十八岁那年,他终于当上了一个小组长。
家里人老早就在催婚,只是他始终像是遇不到喜欢的人。
在父母逼迫下,他和人坐下来相亲。
对方是亲戚介绍的姑娘。
见面后,说不上喜欢,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喜欢。
就这样吧,他想。
相亲很顺利,三个月后订婚,年底就办了喜酒。
三十岁,他终于做了爸爸。
有了孩子,他想着,职位总得升一升吧?
公司正好缺了一个部门主管的位置,他是有信心争一争的。
他给领导送礼,请领导吃饭,按摩,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可是领导态度始终暧昧不清。
那天,领导叫他谈话,他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机会,可是听到的,却是领导说,另一个同事当了部门主管。
那是一个资历不如他,年龄也不如他的年轻人,平时都是一口一声哥的喊着。
以后,他就得叫这样一个比他小了四五岁的年轻人,主管。
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血管一根根爆裂开来,说不上什么感觉,也许是愤怒,他杵在原地瞪着办公室的两个人,一时间失了声。
他想问凭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
那天下班后,他一个人在车里呆了两个小时。
曾经的小弟升了主管后,许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改往日的嘴脸,每日都是大堆文件堆在桌上。
他熬夜做出来的方案,一转头,就成了别人的功劳,奖金是别人的,嘉奖是别人的。
凭什么啊,他想?
他冲进了那个人的办公室。
“徐哥啊,你要是实在不想做呢,你就辞职好了。”那个人扶着自己的眼镜,像是笃定了他不敢辞职。
他颤抖着两片嘴唇,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不就是辞职,他敢!
他打开了电脑,辞职信三个大字刚打出来,妻子打来的电话响起。
“老公,下班后给孩子带罐奶粉。”
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
放下手机,他搓了搓自己的头发,默默将辞职信三个字删掉了。
人生,谁不是负重前行。
下班后下了很大的雨,他站在超市门口,有些茫然。
看着外面人们打着伞,匆忙的步伐。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
他将奶粉捂在怀里,开车回了家。
四十岁,他和陈帅又联系上了,陈帅告诉他,当初他和那个女孩表白后,女孩拒绝了。
“当年,她说她喜欢的是你。”
两个中年男人,在餐厅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从前。
他手一顿,随后放下了餐具。
“都过去了。”
他现在孩子都十岁了,妻子说不上多完美,却也勤俭持家,是个好老婆,好妈妈。
只是,心底某处,总归有点遗憾。
陈帅现在继承了家业,万事不愁,不像他,总是要为生活奔波,为家庭奔波,为孩子奔波。
“我从初中就羡慕你,我以为自己努努力,总有一天,会超过你,最后发现,我只是在和自己较劲,因为你,已经站在了我的终点。”
他叹了口气。
陈帅微微愣了愣。
“你这么说,可让我没法接话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人到中年,很多话却再也说不出口,这样的那样的顾忌,如一把枷锁,锁住喉咙。
儿子结婚那年,他也刚好退休了。
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给儿子攒了一套房子,他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现在所有事情终于卸下了,他想,他是不是可以好好为自己活二十年了?
他开始计划着和老伴出去旅游。
他认真做了好久的攻略,计划着国庆出游,老伴欣然同意。
从三亚到哈尔滨,从拉萨到玉龙雪山,横跨大半个地图,是他的计划。
却还没动身那天,儿子打电话来了。
“爸,莉莉她怀孕了,你和妈照顾一下她吧,您也知道我俩都没经验。”
挂了电话,他看了看窗外停在枝桠上的一只麻雀,突然想起小时候,那间平房外面的树上,每年都有好多麻雀叽叽喳喳的吵闹着。
母亲说麻雀叫是有喜事。
但从小,他只觉得聒噪,因为麻雀从没给他家带来什么喜事。
今天的麻雀,倒是真带来喜事儿了。
他将攻略锁在了床头柜里,总有一天用得上的吧?他想。
然后,收拾东西和老伴连夜去了儿子的新房。
儿媳怀孕了身子娇贵,脾气也不大好,老两口也只能忍着,小心翼翼伺候着。
十个月后,儿媳生下了一个孙女。
有了孙女牵绊着,就更走不开了。
“爸妈,莉莉她爸妈离得远,月子里就麻烦你们了。”儿子说道。
看着尚在襁褓里的小孙女,他再一次妥协了。
况且老伴心好,叫她丢下儿子一家人出去旅游,她也定是不愿意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出了月子后,儿子又说,他们都要工作,女儿还小,只能拜托他们照顾女儿了。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
孙女三岁那年,儿子儿媳两口子飞去日本旅游了一圈。
回来后,给他们老两口带来了好些礼物。
他拿着礼物,欲言又止。
最后终于开口说道:“我和你妈也打算出去旅游,你们的时间能安排吗?”
儿子一听,当即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爸妈,你们都多大年纪了?这辈子都没出过远门,出去旅游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再说了,我和莉莉哪有那么多时间啊,你们去旅游了,你孙女谁来照顾啊?”
他被儿子说得哑口无言。
儿媳这时也来打圆场:“爸妈,你们要是实在想去旅游,周末咱们一家人就去自驾游,一来一回,刚好。”
他沉默着。
他只是想,真正的,为自己活一次。
年轻时没条件,退休了,没时间。
老伴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只能摇了摇头,起身回了房间。
进门时,仿佛还听到儿子的嘟囔。
“爸这两年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古怪了,整天不是唉声叹气就是愁眉苦脸的。”
或许他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古怪的糟老头子。
孙女上小学那年,他已经六十五岁了。
将孙女送去学校,他和儿子商量,他和老伴是不是可以回自己的房子了?
他说得委婉,儿子也终于答应了。
他从没觉得哪天这么轻松过。
拉上老伴,他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都不曾有过的热情,回到家中,从积灰的床头柜中取出了那份他认真做了很久的攻略。
戴上了老花镜,一笔一划地进行修改。
过去了七八年,当初的攻略早就不管用了。
这么一想,时间过得是真的快。
只是他到底没能和老伴一起踏上飞机。
就在临出发前夕,他摔了一跤,倒在了卫生间门口。
送到医院时,半边身子都瘫痪了,歪嘴斜眼,医生说是重度脑中风,痊愈的机会极小。
老伴日日抹着眼泪照顾他。
儿子儿媳带着孙女赶过来时,还不忘数落他:“说了不让你们回,你们非不听,你们年纪大了,怎么可以没有年轻人在身边。”
儿子的数落是关心他,可他除了张嘴发出含糊的声音,做不出别的回应。
“还说什么去旅游,要是你倒在外面,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他歪着嘴巴,口水从嘴角流下。
他想解释,却一张口就是含含糊糊的嘟嚷,完全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语。
孙女拽着她妈妈的手,怯怯问道:“爷爷怎么了?”
“爷爷生病了。”
儿媳摸了摸孙女的脑袋,轻声解释道。
“生病了呼呼就不痛了,小时候爷爷都是这样的。”孙女眨了眨眼睛,跑上来,呼呼地吹着气。
想伸手摸一下孙女的小脑袋,却发现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闭了闭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去。
经过治疗后,他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只能瘫痪在床。
他在床上躺了五年,老伴照顾了他五年。
今早麻雀叫的欢快,久违的阳光也顺着飘窗照了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一点阴霾。
他多想对老伴说一声辛苦了,开口却也是含糊不清。
他可能要死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回忆起这一生呢?
意识逐渐飘散,好多事情像是突然记不清了,开始模糊。
外面偶尔传来一声麻雀的叫声。
一道白光闪过,所有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暖叔,一个有态度的暖叔,主要写两性情感、女性安全、女性成长、职场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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